为了更好的控制这巨大风筝的滑翔,绍凌索性用力一提,双手把将逍遥把在怀间。
“痛死姑奶奶了!“逍遥被抱着不能乱动,不过嘴里还是停不下来:“把这鸡爪子取下来。”
看着逍遥袒露着双肩,而这本应该被称为香肩的地方有一边因为勾了飞纵爪而血流不止,虽然总是救了她一命,可是绍凌却有些不忍,平时冷嘴冷脸的样子倒柔和了几分:“再忍下。”
“忍不住啊!”逍遥说着,眼泪止不停的往下掉,最后又全被风吹到了绍凌脸上。
绍凌自知逍遥千金之躯,这样的罪何时受过,可是自己又要御风而行,也帮不得她半分,左思右想,将一只手往上移了一些:“痛就咬着。”
逍遥看见绍凌送上来的手掌,倒是没客气的真咬了上去,这肩上有多痛,她就咬得有多狠。绍凌感觉到了逍遥嘴上的力度,也知她现在疼痛,于是环抱在逍遥身上的另一只手在逍遥身上轻轻拍打,如同抚慰。
乌恩的马车躲在远处的山间,他的目光放在巨大的风筝上不曾移动,直到看到绍凌接住逍遥他方才拿出手帕开了开额头上的汗,亏得逍遥能在朔山县看了风筝飞人的比赛后,想出这招空中夺宝计。可是山风依然呼啸,滑翔虽无碍,却没有给天人二人降落的机会。
虽然肩上还挂着凶器,可是这凛冽的风早已吹得逍遥肩上无半点知觉,咬累了的逍遥松开了口,看着绍凌手上也是血肉一片,这绍凌虽暴力了些,但总是为了救她:“你痛不痛呀。”
“无妨。”
“肯定也痛吧。”逍遥有些内疚,对着绍凌的手呼呼着吹气,而那温度又随着飞吹到绍凌脸上,绍凌方才注视了怀中的逍遥,平日里趾高气扬的大小姐,竟也露出一脸孩子模样,指不住的也扬起了嘴角。
“好些了?”绍凌见逍遥神色渐稳。
“嗯。”逍遥点点头,又问道:“我们何时下去。”
绍凌抬头看了看风筝:“风太大,还得等下。”
逍遥也开始慢慢的看着四周,天上所见的景色竟是那么不同,大道若小溪,行人若蝼蚁,平日里虽然登得岭绝顶,一览众山小,可是与这在山间盘桓相比又显得过于单一,逍遥一时间看的兴起,真把那肩上的疼痛忘乎所以:“绍凌。”
“这天际为何是圆的?”
“不知。”
“无妨。”逍遥学起了绍凌的口气,眼中却闪烁着希望的光芒:“等我走到天边就知道了。”
山风凛冽,黄昏习习,巨大的风筝在空中翱翔,她们掠过劲松,掠过山顶,掠过太阳。最终消失在黄昏的余晖中。
“啊——痛——!“一声惊呼把乌恩从马车上惊醒,这声音不是逍遥还能是谁。
已是未时,天色渐暗,乌恩直起身子,往声音方向望去,确实有徐徐脚步声从前方传来,可是这脚步声却只是一人。乌恩机紧的把手搭在刀柄。
“绍凌,你还是不是人?招呼都不打就直接把那破玩意从我身上取下来,很痛的知道吗!”
“......”
“算了,我忘记你不是人了,你是蛇。”
“......”
“可是你能不能有点蛇性!好歹本小姐也是金枝玉叶,你就不能怜香惜玉点吗!”
实在受不了逍遥的唠叨,绍凌垂目盯了眼怀中的逍遥:“确实不该把你的爪子拔掉,都把你搞得不像鸡了。”
“......”
确认了是二人的声音,乌恩本想上去接应,可是映入眼帘的却是绍凌横抱着逍遥徐步走来,逍遥没着外套还袒露着肩膀,而两人你一句我一句,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乌恩已出现在她们的面前。乌恩觉得自己应该说些什么,可能这样的气氛又让他觉得自己有些多余,于是默默的退到了马边上。
绍凌将逍遥抱入车内让她平躺在车上,此时惊心动魄的一天才算划上了句号,绍凌看着逍遥今日如此狼狈,虽是为她,可是还是觉得有些好笑。
“哟哟哟...这蛇还会笑了。”
绍凌却又收起了笑容,淡淡的说:“我要走了,他们来接我了。”
“他们?”
“我的同门。”绍凌解释道,指了指逍遥手中的锦盒:“它在,我在。”
逍遥反应过来,将锦盒递给绍凌:“任务完成了?你便不会有事了吧?”
绍凌摇摇头:“不会。”
“不会就好。”
可是这本来应该是一件圆满的事,可是逍遥心中却有些失落:“你..真走了?”
“嗯。”绍凌点点头,在她脸上却看不出表情。
此时的一切都很好,逍遥却怎么也不欢喜。
绍凌转身,掀起门帘,可是却觉得不应该如此离去:“你救了我,我许你一件事吧。”
逍遥今日也不知怎了,看着绍凌回头心中便生了不舍得,现在绍凌说许她一事,不知怎么她却只想到‘别走’二字,可是又觉真把这话说出又怪异的很,最后还是露出了自己招牌似的笑容问道:“有提示吗?”
“你若所想,便是我所愿。”
“我明日启程去下平,做我护卫可好?”逍遥想想,绍凌玄刀门弟子,总不能一直陪她疯玩,可是这样一号人物守护她,也是极好的事情。
“好,”绍凌点头应允:“复命后便来寻你。”
“击掌!”逍遥将手掌伸到绍凌面前。
“击掌。”绍凌脱下斗篷,盖在逍遥身上。
出了马车,绍凌把逍遥的伤势如实转靠给乌恩,又给了乌恩一包药,嘱咐了药理,便往树森深处走去。
绍凌穿越夜间的薄雾,她的刀没有出鞘,可是那黑暗中的身影却如□□罗。树林深处四个黑衣人,身着斗篷,持着弓箭静静的等候着她。而绍凌每前进一步,弓就拉的越满。
绍凌扫了一眼面前的四人,取出锦盒中的螽羽,黑夜之中,仅一丝光亮也让它的光芒华贵毋庸置疑。
“荣耀在天。”绍凌冰冷的说道。
绍凌一身单薄,可是却气势如虹,黑衣人纷纷放下弓箭,下马半跪:“翎主在上,荣耀在天!”
第17章 山高路遥人尽行
白衣水隐藏于浮山之间,始于符国终于大辛,在两百年前由符国女王姜鹤之挖掘,并以之为媒迎娶了天子长女,虽而后因事故两人多年分离,但也以此江水为介,用不沉之木为小舟,刻已相思进行传递,这段故事在正史中文墨不多,可是在符辛两国民间,也传为一时佳话,因为白衣水也被雅称为相思江。
而如今的白衣水已成为了符通大辛的一条水上要道,一头一尾均设重兵,驻守下游的摸鱼儿营是由古子笙一手建立,个个都是水上作战的好手,而在上游符国坚守的便是玄刀门了。玄刀门虽听似江湖门派,实则隶属于符王,百年前是符王黑凤卫里的一支,主要任务是斥候与暗杀,后来逐渐独立出来,又分为了日宗与月宗两系,日宗打着刺客的名号在皇土各国做着斥候的工作,而月宗则为符国王廷犬马,在普天之下行暗杀之职。
玄刀门的位置正修建在滔滔白衣水之上,借悬崖的山势陡峭依山遥建,一部分倚靠着山体,另一部分则以吊脚的方式悬挂于空,若遇到河水氤氲时,远远看去这玄刀门如同飞于空中,当地居民也会戏称其为烟雨楼。
也正因为这玄刀门位高而行艰,上楼的栈道便是十分幽长,不过却有一条小道可以让人直行而上,但小道的路况极差,随时有飞石头陨落,若不是身手极了得的人,是万万不会从此道上楼。而此时却有一个身影以极快的速度跳跃于悬崖峭壁之间,由小道向上行来。
“绍凌回来了!”一位才入门的门徒站在栏边说道,引得周边的弟子们都围了过去。
很多人并没有见过绍凌,可是这个名字对他们来说,如同传奇一般存在。
宗门外的门徒看着绍凌披手按着弯刀急速走来,那虽脚步仓促,可是脸上平静如水,不怒自威,于是急忙忙的将门打开,待到绍凌走进去,埋头执着门的门徒才发现自己竟然忘记通报,再想回头去唤,发现门内已不见绍凌身影。
宗门内,两位长者二人衣着极为相似,均是黑衣,背后披着长长的斗篷,只是斗篷的扣子上的雕刻有着细微的出入,扣子上均有一只秃鹫,只是一只秃鹫的头上是太阳,而一个只顶着月亮的,他们一人作画一人雕篆,若不说二人正是玄刀门日月二宗的宗主,怕会有人把他们当成喜爱书画的雅士。
“绍凌回来了?”长者停下笔,抬头看了看门外,此时绍凌才徐徐而入。
“石宗主。”绍凌向作画的长者微微行礼,又侧身对着篆刻的另位长者行礼道:“师祖。”
被唤做师祖的妇人没有抬头,依然垂首雕刻,只是嘴里‘嗯’了一声以作回复。绍凌见她不语,也便不再多语,只是退到一边,静静等候,而一边作画的长者倒是微微皱眉,转身对妇人说:“你这老太婆,不知道哪那么大的架子,要是我的徒孙回来,我还欢喜不得。”又对绍凌说:“过来给我磨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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