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人?嗯?”深沉的声音又响起,董贤瞬觉欲哭无泪。
刘欣站在齐腰深的温池里按着董贤,微微侧身正好卡在他两条腿中间,一只手环住他的腰,另一只手扣住他的后脑强迫他与自己接吻,不同于往日的缠绵温柔,含着隐隐的肆掠,压抑了许久的妒意此时全部爆发,刘欣觉得自己要被满满的妒意冲昏,略显粗暴的急切的啃噬撕咬着那片温软的唇,手忍不住往下滑去,直至抓住董贤半硬的欲望,握在手里不停揉搓摸捏,胸口像是藏着一团火,瞬间呼啦啦烧起来,烧的理智尽失,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在不停闪烁:这个人是我的,谁也别想抢走!
浑身不着衣物,偏又被堵在池沿上不得下不得,背后是微微的凉意,前胸紧贴着的却是刘欣滚烫的身体,欲望又被人竭力挑逗着,董贤夹在冰火两重天的快感里浮浮沉沉,断断续续的呻吟不由从口中逸出,迷蒙中被人扶着腰小心往水里拽了拽,昏昏的脑中一片迷惑,身体突然被大力贯穿,疼痛传至全身,欲望瞬间如潮水般退去疲软下来。
刘欣手下不停挑逗着他的敏感之处,一边细细吻着一边喃喃叫着:“圣卿,圣卿,圣卿……”
最初那股如撕裂般的痛楚渐渐消退,身体在刘欣的抚慰下重新燃起欲望,董贤却僵了——刘欣开始在他身体里缓慢抽动起来。
不时有温热的液体流下来,不消说肯定是血,在血液的润滑下,□逐渐松软滑腻,刘欣似是着了魔入了魇,一边抽动着一边紧紧抱着董贤的腰声声唤着:“圣卿——圣卿——”像是怕他突然消失了一样,完全不同于往日的温柔耐心,带着攻池夺地的肆虐和强势。
疼痛与快感渐渐在体内交织,董贤起初十指在刘欣发间穿梭,后来在他越来越猛烈的撞击下,不得不向后微微仰着上身,手掌紧紧扣住他的双肩,纵容他带着自己冲向巅峰。
释放之后,董贤累极的滑进水里,靠着刘欣歇息,温池水汽氤氲,静谧无声,只有两人的呼吸声,董贤在热水的侵泡中,舒适的快要睡过去。迷迷糊糊中身体被人翻了个个,双臂被抬起放在池沿,炙热的欲望抵在股间,董贤一个激灵瞬间清醒,却只来得及哼出一个字:“你——”
接下来的话被堵在嘴里,炙热已经顺着股缝顶入,不同于之前的猛烈索求,这次的情事辗转缠绵,承受着身后缓慢有节奏的撞击,董贤高仰着头,撑在池沿上的手被刘欣摸索着分开,十指相扣被紧紧按着,颈上不断地被噬咬着,快感一波波袭来,侵骨入髓。
激情过后,刘欣的酒劲过去了大半,这会儿清醒过来,看着董贤身上被自己妒火下不知轻重弄出来的青紫痕迹,又是心疼又是懊恼,遂放轻了手脚为他清洗。
董贤这会儿累的实在撑不住,热水碰到□的伤口,也只是在昏昏沉沉中不适的皱紧了眉,刘欣小心快速清理完,又给自己稍稍清洗了一番,再看董贤,已经困的不住点脑袋,早有宫人上前为两人擦拭干净穿上里衫,房中热气熏的董贤面色绯红,闭着的眼眸上两排睫毛微微颤动。
刘欣拿过宫人手中的锦帕,沉声道:“你们下去。”
小心挪着董贤的身体让他靠着自己继续睡,细细地拿着锦帕为他擦拭头发,软滑的长发丝丝缕缕从发间穿过,偶尔几丝与自己的交缠,刘欣的脸上是连自己都没发现的温柔之色。取过之前在街市买的小东西,慢慢梳着,刘欣的脑子里不由现出小贩的话——“梳子可是定情的信物呢,公子是富贵之人想必不知道,新婚嫁娶的时候啊,这新娘子一定要由人从头顶到发尾梳过几遍才行,碰到温柔体贴知道心疼人的,一定要亲自给自个儿心上人画眉梳发,俗话说……”
这么想着,话便柔声从嘴里说出:“一梳梳到头,富贵不用愁;二梳梳到头,无病又无忧;三梳梳到头,多子又多寿……”刘欣顿住苦笑,跟他在一起,董贤终其一生都不可能有孩子了,何提多子?然而手下只是一顿,刘欣又接着梳起来:“再梳梳到尾,举案又齐眉;二梳梳到尾,比翼共双飞;三梳梳到尾,永结同心佩……”即便没有子嗣又如何,若是他喜欢,整个天下都是他的。
74、第七十四章 ...
两人相拥着入眠,只睡了不到两个时辰董贤便哼哼着开始闹腾,反手紧紧抱着刘欣,似乎嫌不够似的一个劲往他怀里钻,滚烫的肌肤贴过来,刘欣觉得不对劲,起身查看才发现董贤两颊泛着不正常的红,探手去摸额头,果然烫的惊人。急急叫人唤了柳世映来诊治,才知是今日鲁莽引起的发热。由着柳世映开了方子去熬药,手里握着一只白玉羊脂瓶,刘欣怔忪了一会儿想到之前自己被妒火冲昏了头,未经润滑就急急冲了进去,后来的滑腻想必是撕裂流出的血,而自己粗心之下却并未察觉到,再后来虽说做了清洗,却又忘记为董贤上药,这才导致伤口严重引起发热。
刘欣阴沉着脸拧开瓶口,倒了一些在手心,手指沾着粘稠的液体小心为董贤涂抹,董贤在昏昏沉沉中不适的来回扭动着身子躲避,刘欣用手肘制着他不让他乱动,好不容易上完药,自己额上一排密密麻麻的汗。
洗净了手坐在董贤身边,为他挪了一个舒服的位置,恰巧柳世映端着熬好的药上来。自然而然的接过来,示意所有人下去,只留下南思在旁伺候着。
刘欣坐在床边,低声唤着:“圣卿,来把药吃了再睡。”一连叫了好几声,董贤都毫无动静,烧红的脸越来越不正常,刘欣试了试药温,端碗喝了一口,直接弯下腰撬开他的牙齿哺入口中,苦涩的药汁在两人口中蔓延,刘欣浑然不觉的一口接一口喂着。喂过药,又拿起站在一旁的南思递过来的帕子放在盆子里浸湿了拧干,敷在董贤额头,待到温热再拿下来,换另一条,如是反复多次,直至天将亮。
南思想要帮忙却被刘欣拒绝,只得干看着他不停忙碌,待到熬了几近半宿眼里满是血丝的刘欣一脸倦意,终是忍不住轻声开口劝道:“陛下歇会儿吧,让南思来就是了。”
刘欣伸手探了探董贤的额头,热度渐渐消退下去,方觉得放下心来,看了眼天色,对南思吩咐道:“你在这儿守着,若有什么动静,来叫朕。”站起身来,眼前一片晕眩,扶着南思的手过了好一阵才缓过来,对上南思焦虑的眼神,刘欣示意无碍,却拗不过南思的固执,只得由着他搀着自己走向软榻,折腾了这许久,刘欣累极躺在榻上阖眼歇息。不过片刻猛然惊醒,四处去寻董贤的身影,看到他依旧躺在床上时才微微松了口气,却仍是放心不下,索性挪到他身边紧紧看着,生怕自己一闭眼他就不见了。直到天色微明,刘欣方不舍的更衣去早朝,下完早朝又一步不歇的赶回来继续守着。
浑身疲软无力,模糊中有人喂自己喝了些汤汤水水,头浑浑噩噩的像不是自己的,眼睛酸涩的睁不开,索性闭着眼睛任由自己沉溺到昏沉沉的梦境里。不知过了多久,又有人来喂自己汤水,这次积攒了些力气,董贤费力睁开眼,好一会儿眼睛恍恍惚惚的才有了焦距,正对上一双黑沉沉的眼睛,又呆了半晌才慢几拍的反应过来那人在嘴对嘴的喂自己吃些什么。
看到他醒来,刘欣欣喜之色现于脸上,急切问:“感觉如何?可还有哪里不适?我叫柳世映再来看看。”说着一迭声的叫御医。
柳世映几乎是跑着进来,半跪在床前为董贤诊治,细细查看了半晌说热症消退已无大碍,刘欣方长长松了口气。
董贤刚要说话,一张脸突然皱成一团,直指着旁边的水壶沙哑着嗓子喊:“水……”初醒之时没察觉,这会儿意识清醒味觉恢复,嘴里一派苦涩,连着灌了两碗温水才觉得好受了些。
刘欣待他喝完,又举着碗在他面前:“还有几口,喝了吧?”
董贤嫌弃地看了一眼乌压压的碗,摇头跟他商量:“反正已喝了不少,这点儿就算了吧?”
刘欣也不逼他,只默默的仰头喝了一大口,欺身上前压住他几乎可以忽略的挣扎,依照原来的法子灌入他的口中,舌卷住他的舌压在下面迫使他咽下去。
直到一碗药喝的干干净净,刘欣与他漱了口又拿蜜饯吃了几颗,两人方随便吃了点白粥几样小菜,药的效力涌上来,董贤扛不住睡意又昏沉沉睡过去。
刘欣折腾了大半宿,入明才将将闭眼歇了一会儿,养了精神又去上朝,这会儿看他睡的香甜,睡意也涌上来,索性无事,便除了衣袜躺在董贤身边松松环抱着他,闻着他身上的气息闭眼小憩。
有人轻手轻脚地走上前,刘欣蓦地睁开眼,眼里一片清明,看到是南思,又缓缓闭上,低声问:“何事?”
南思垂首回道:“陛下,太皇太后那边来人请陛下过去一趟。”
刘欣点头,将要起身之时,董贤咕哝着翻了个身,刘欣好笑地看着自己的衣袖严严实实被卷入他的身下,一时动弹不得,待要轻轻去抽出来,看到董贤的睡脸又打消了念头。侧目瞥到床角的剑,刘欣示意南思去取过来,剑光微闪,一截子衣袖翩然落下。反手将剑重新插入剑鞘,刘欣悄无声息地下床,由着南思为他更衣,神色严肃道:“你在这里守着,任何人不许进来。记住,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