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禩顿了顿,温柔地笑起来:“自然。”
这两个名字,是他从寒山寺回来,返京途中便拟好了。愉悦地悟道,安然地了缘。
门口传来九爷来了的通传声,菡浓避到了屏风后头,想来九弟也是想见见小侄子。胤禟进门的时候,胤禩正倒茶,他却率先拉住了胤禩的衣袖,率先言道:“四哥醒了。”
胤禩手一抖,杯子就摔了在了桌上,他怕烫到小九,伸手去打,碎裂的瓷片顷刻间,在他食指之上割开了一个深长的血口……
菡浓在屏风之后用手掩住了口。
胤禟明显则有些不知所措。
胤禩将手指放在口中吮掉了血渍,血腥甜,很像他两年前呕出来的那口。
男儿到死心如铁。
他们不再流泪,是因为已经学会了流血。
TBC
[注15]弘晸在历史上是九哥的长子,不过我想九哥是不介意把名字借给八哥儿子用的,对吧?棉袄九(拍胸脯):拿去吧!儿子一道过继了都没问题!我和八哥谁跟谁?!于是作者非常虔诚地将“弘晸”放在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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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捉虫加一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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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有没有看出来小八可痴情了=v=五十五年的事情,其实当时是康熙暗示的,但是反正也是四哥和三哥牵头的。
不过这里小八签字的原因和四哥不太一样,是因四哥在江南的时候办事不利(放了八哥江南人手一码),所以~~~~康师傅就故意的,看看你们到底结党没有。八哥不想拖四哥下水,让他也因为自己被皇父讨厌,又有点别扭的想着现在划清界限比较好的情绪。So才有了这样一出,不过四哥生病了,其实他比谁都担心啊有木有?
咳咳咳,小八你不要别扭了,我们都知道你想四哥了~~~
下面播放《子难言》
PS:“男儿到死心如铁”是我一个很好的朋友写的文章的题目,也是辛弃疾贺新郎里面的句子。虽然“贺新郎”是词牌名,不过是不是很喜庆?
很喜欢里面的几句话,摘在这里,其实很适合四八的。
重进酒,换鸣瑟。事无两样人心别。
问渠侬:神州毕竟,几番离合?
汗血盐车无人顾,千里空收骏骨。
正目断、关河路绝。
我最怜君中宵舞,道\"男儿到死心如铁\"。
有一种为了千里河山,把以前深情都含在心底深处的感觉不?
《子难言》
卫禩眼神不善地盯着他,似乎在简单直接的表明:你只不过是我众多男人中的一个,没必要、也没资格对爷问东问西。
殷禛却并未退让,伸手越发往那紧咬自己的深处戳去。卫禩低喘了一声,却听闻殷禛半是挑衅半是认真的说:“想要?想要都告诉我……”
“殷禛!”
“我在。”
“啊……你……”
换来道士一脸无辜的表情。
卫禩忽而笑了,笑容之中异常邪恶,他越性挺起身子与道士贴得愈发严丝合缝:“兄长若真有兴趣,将你们官府上数400年的通缉令全部找出来,里面最、厉、害的男人,可都是……”他刻意加重了“最厉害”三个字,随后眼神逐渐往下移。
纯情道士果然被激得怒发冲冠,都?!!!
“失踪和横尸荒野的……唔~~~”卫禩得意洋洋地躺了回去,一副享受殷禛服务的模样,双腿分得愈发开了,还若有似无地蹭着殷禛的腰,“兄长知道……这起子人都是身强体壮憋得又久的,况且……也算惩恶扬善……啊——!”
狐狸深重地喘了一下,有些不满:“你怎么就……进来了?!”
殷禛不再理他,抱住狐狸圆翘可爱的两团,开始新一轮的鞑伐。使劲了浑身解数,不停地变换姿势,唯一不变地就是将怀里诱人的家伙箍得死紧。
两个时辰以后……
“慢点……嘶……”
“谁最厉害?!”
“你、你……唔……是你还不行么?”
“喊我!”
“……”
“喊不喊?”
“哥……”
“叫的不对,重来!”
“滚妈蛋,爷……啊!”
“重来!”
“……殷禛我肚子……”
“哪儿疼?!我看看!”
“喊老公”的计划,到底是谁赢了,姑且不论,只说这一阵兵荒马乱以后,卫禩得了元阳的尚且能好些,道士可是连根手指都抬不起来了,不过他尚且记得自己饿了快有一天一夜了。趴在狐狸身上又抱了会儿,方打坐调息,气息运转了三十六个小周天,恋恋不舍地出门觅食去了。
殷禛没舍得离开太久,他回来的时候,卫禩也没有离开,只是很安静地蜷缩着往里睡得正香。道士犯了坏,撕下一只烤鸡腿,在卫禩鼻子面前晃了一晃,卫禩看都没看,张口就叼住,撕下一块肉来,闭着眼睛开始嚼,一副能躺着绝不坐着的模样。
殷禛也纵着他,喂了几口,卫禩自己接过了鸡腿,他便兀自坐床沿上上啃鸡翅膀。一时之间屋子里倒是弥漫着一阵烤鸡的香味儿,以及公狐、男人抢食的动静。
道士举高了最后一个鸡脖子:“让我给你弟弟喂食呗?!!”
“……喂多久?”
“一辈子?”
卫禩一把抢过了鸡脖子:“想得可真美,你七老八十了还能给我弟弟喂食么?舍己救狐都嫌肉老。”
“是卫禩你想得够远吧?”
狐狸炸毛了!
道士赶紧顺毛,摸了摸那时不时冒出来的毛绒耳朵。被卫禩嫌油手,一巴掌打开,才讪讪地接着表白:“我师父能修炼的长生不老,爷自然也能。从你弟弟到你,我都负责投喂,包君满意!”手又不老实地探入被子里头。
这回卫禩没闪躲,只是有些奇怪地瞥他一眼:“你师父长生不老?”
后来,这个话题并没有继续下去,毕竟狐狸对道士伺候人的功夫表示十分满意,于是这种投喂弟弟,投喂老婆的不平等条约暂时以五个月为期限签订完毕。而卫禩爽了两起子以后终于想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一天多都没有回去看小狐狸们了,他们该嘴馋了吧?
虽然只有初一、十五才需要投喂人肉,不过……贯孩子家长……不可破啊!
☆、63·人间天上,惟有两心同
“小十,皇父此番的视线定当聚焦在督迁四哥的府邸上。前前后后五天时间,倒是可以抓紧将信递出去。”胤禩坐在胤禟的府中,用手指轻扣着案几。
胤禟与胤俄坐在了他的下手,对望了一眼。
胤俄点了点头:“嗯,都听八哥的。福晋与我关系和睦,科尔沁那头理当不是问题。前战已经打过几轮,科尔沁右翼中旗的钮祜禄氏,和四子部落旗的博尔济吉特氏……”他说到这里抿了下嘴唇,颔了颔首,意思不言而喻。
胤禩呆了呆,知道胤俄是在说:往后但凡自己有事,蒙古宗亲已然表示愿意伸手。两年多来一直争取的利益有所回报,他却似乎并没有多么高兴。
是因为拿四哥生病做了筏子的缘故么?
胤禩有些心头烦乱。他并没有起利用四哥的念头,只是眼下所有视线都聚焦在二十七日老四迁府一事上,皇父既然步步紧逼,自己又要找寻破绽见缝插针,也就难免声东击西让小十乘此“良机”了……
“八哥?!”胤俄的呼唤却倏尔打断了胤禩的沉思。
胤禩闻声忙振作了精神,望了过去。
胤俄却瞅着他,斟酌地开口了:“弟弟能助八哥一臂之力,自当欢愉。只是蒙古王公并非我关内人物,不好掌握。八哥还需谨慎妥善。”
“胤俄!”
胤禩尚且一呆,胤禟就已经率先抬起脚冲着小十蹬了过去。胤俄小腿肚子吃痛,分外委屈地别起了形状秀气的小嘴,还不待他咕哝这“本就是如此”。就已经被火冒冒的胤禟几把将拉扯到了里屋。
胤禩的唇角抽了抽:他何能不明白,胤俄那句话除却担心他掌控不好蒙古王公以外,还有些“关外人士剽猛刚健,八哥你莫想着能过河拆桥、鸟尽弓藏”的意味儿。果然这次他对四哥下手如此“很绝”,让一直以来性格中藏拙的胤俄心头到底有些芥蒂了吧?
其实,他的本意并非如此……
但是又有什么关系呢?当年他与四哥交好时候,人人看着都交口称赞。如今落了这般光景,兔死狐悲物伤其类,这样的“落井下石”,即便他今兹再说什么是不想将老四拖下水的话,别说诸位兄弟们不信,恐怕连他自己都不能说服了。书房外间仅于了他一人,胤禩深吸了口气,走了几步推开窗牖,立于窗下,望着那永远被红墙砌出的四方形天空。
信任一旦土崩瓦解,是会连好意都全部被揣测成歹意的吧?
他忽而有此恍悟。
只是下一瞬,他便猝然用手紧紧攥住了那木质的窗框:好意、都全部被揣测成歹意?他心头一抖,蓦然想到了三十二年自己发烧生病时候,四哥着急地将自己搂在腿上的情景;连带着三十六年草原上,对方宁可饿着,也要时不时地给自己塞来糕点小事的事情;东陵瓢泼大雨之中,虽然……但当诸位兄弟全当了缩头乌龟的时候,只有他惶急地冲了出来,一头磕了下去。他陪着他一起跪在瓢泼大雨之中。三十七年时候,他可能明知自己是试探,但依旧帮额捏升了分位。金山寺那不算船难的颠簸,他竟然生生用后背去替他挡灾。耦林的东园卧房内,他捏紧了拳头一字一句地说“真心十载甚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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