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九径直哼出一句:“还不是那行四的混蛋又在发扯?!”
“小九……还是要称呼一声四哥的。”胤禩边说着边伸手抹了小十脸上的一条黑印子,打趣道:“弄得黑眉乌嘴,哪儿有一点皇子阿哥的品貌!”
小十却是混不给他面子:“可是八哥,你方才说的‘还是’二字,也已经足够让人觉着口不称心!”
于是胤禩老实闭嘴,兀自决定着还是一会儿拿着酥饼饽饽塞住这两张小嘴儿比较耳根子清净。
其实敏锐如胤禩,何曾又发现不出雍正爷彼时的亲近之意,每每四处各坐,总是双目勾留,惹得他低头躲避都觉得脖子酸,何况是直瞅着看的那位爷了。但“被宫女调戏”的一脚委实踩得太重,又想到了惠妃娘娘之敲打,和初时被小九薅了裤子的丑态竟悉数落于那人眼底,骨子里的傲气不忿一股子顶在胸膛上,此时便想着横竖是要离那人远着些了。
但是雍正爷是个什么脾性?一竿子捅到直,不达目的决不罢休的。于是在如此焦灼地“窥伺”了一个月之后,终于有一日给他逮着了机会——他分明瞅见,每隔几日胤禩就喜欢撇开众人,独自窝到御花园内的一假山群中小歇片刻。迂回的示好他做不来,和老八好好谈几次,总是能有所助益的吧?
何曾想,当四爷负着双手迈着四方步,一边内心腹诽老八委实太难搞,一边往假山群中靠近之时,就听到了阵阵欢声笑语从假山中的一处高台上传来。而还不等他别扭地想要往回闪,一枚圆圆的小脑袋就从上头冒头:“哟,四哥!”
于是那边又有一声:“四哥来了啊。”正是小九。而恐怕他把身子往外探的太过,胤禩连忙伸手圈住了弟弟的小肥腰,将他拖拽回来,探出来的脸孔不知何故,居然有些晕红。
老八……也会害羞了?在这等着朕的吧?雍正爷心头一喜,饶是此处还有两个煞星,也决定顶风而上了。
孰料……
“来的不巧,打扰弟弟们的雅兴了。”
“四哥这是什么话。”胤禩还是如往日一般温和回礼。
小九却嬉笑起来:“既然知道不巧,哥哥何不改日再来?”
而未等雍正爷发作,小十就一巴掌糊在了小九的脑门心上:“你这话就不对了,四哥分明是瞅着我们俩个今日不在,特特儿地来给八哥解闷的。”他说的自然是大实话,就是不怎么好听罢了——其实如果雍正爷那拙计的眼神都能瞅见胤禩落单,小九与小十两个鬼灵精还能看不见?
于是,今个儿不是胤禩在这里等着他,而是胤禟与胤俄这两位魔星撒下了天罗地网。
话到此,正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了……
但这还没完,小九今个儿就不能让话掉地上:“哦~~那倒是我们抢了人家的空子,走走走,十弟,哥哥带你别处耍去!”说罢横了雍正爷一眼,拉着弟弟就要起身,那侧脸儿却恰恰好地留给了他家八哥。
哼哼,哥哥,倘若你拉住了我,就是给老四没脸;不拉住,难道你还能下了弟弟的面子?而果不其然,胤禩打小儿起就是个弟奴,条件反射地就去拉小九,而他这一扯,雍正爷的面子就黑得仿若锅底。
小十则恰到好处地煽风点火:“就说么,后不僭先,疏不间亲。”埋到哥哥怀里爱娇。
雍正爷的牙根子都快要咬碎了——哪个混球说老十他是个憨货的?!!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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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子难言》殷禛有些诧异,便问:“弟弟如何得知?又是何穴?你且说说,哥哥参详参详。”卫书生眉目微动,笑道:“不太好……不可说……”那道士是个驴脾气:“怎么不可说了?莫非是什么见不得人之处?”卫书生摇摇头:“那便不是,就在腰眼附近,只不过我也道听途说,被描述的神乎其神。若是愚弟今日出丑,岂不是……”道士却拍了拍他的肩膀:“不怕,为兄就躺在这里,单凭公子施为!”卫书生眸中一喜:“当真?”“当真!”于是那书生便扬起了皓白手腕,修长莹润,将将从奶白中衣中露出一截来,煞是喜人。他将垂下来的头发拨到耳后,抿住嘴唇。明明一副认真的表情,却隐约还能看出三分笑意。那殷道士盯着他,莫名便想到一语:若教解语应倾国,任是无情亦动人。而他刚这样想着,书生食中二指便并成了剑指,“有气无力”地在道士的侧腰上似轻似重地抚摸了几下。说是撩/拨,但却还没品出滋味儿,道士正在发愣,书生便起身了,发梢末端撩过了他的鼻尖……于是道士一愣,一柱擎天,然后……泄了。(噗,殷道士第一次,我们要原谅他的ED)
☆、暖人心、和其家、定安邦
好在此刻胤禩眼见着再这样下去真会闹僵,顶着略有些浑浑噩噩地脑子开口了:“四哥别听他们诨说,天气暑热,坐过来歇歇吧。”
雍正爷松了一口气,心里哼唧老八你还不算太不识好歹。而正在他准备大喇喇地一屁股坐到老八身边时候,一个小太监手捧着三个冰碗走近了。
那冰碗各个儿用骨瓷碗装了,洁白的碗边漾出碗底铺就的翠绿荷叶,上头分别摆了红豆、杏仁、莲子、菱角并藕片,各色清清爽爽地堆了,混在一起却不见杂乱,煞是好看。上头更是浇了混着梨汁在内的冰糖水,远远望去,已见袅袅白烟。夏日炎炎,好不诱人。
小九登时欢呼了一声,便要去接。先拿了一盏递给小十,又撇开了太监,亲自用双手捧了,故作姿态地递到了他家八哥面前,丹凤眼一挑一挑,就若有似无地对着雍正爷示威:“八哥你方才喝了酒,正上头,吃这个压压暑气。”
胤禩从来都是对这个弟弟疼宠非常,此刻见他难得装模作样,自然也要笑纳了这份心意。没成想他刚要伸手,却被雍正爷一把拦了下来。
“你方才喝酒了?”他眯着那双凌厉的鹰目仔细打量着胤禩,难怪脸颊红扑扑的,也不似以往长袖善舞伶牙俐齿了。而他低头一看,三人方才围坐的台子上,正是几个琉璃碟子并了些吃食,又有一和田玉莲壶。雕工倒是精巧,只是这种东西里头,装得不是酒,还能是啥?伸手就提了去晃荡,空的——定是小九那淘气的闹着要沾酒,老八不能不依,却自个儿喝了大半也不能让小的贪嘴。
胤禩揉了揉脑袋:“喝了些,不妨事。”
又是不妨事!合着关系到老九,怎么搓揉你都不妨事!!雍正爷怒了,一把拦开他还要去接冰碗的手:“夏日酉时晨昏交接,阳气降而阴气生,最是污浊秽湿!九弟,你是想让你八哥脾胃不调,五脏失和么?”老八上辈子就贪凉,又是个将弟弟宠到没边的傻货,他算是知道上辈子那糟糕的肠胃是怎么来的了。
小九听罢满脸青红交错,他是好意,只不过并非不分是非,听到雍正爷这么说,也晓得颇有道理,是他莽撞了。只胤禩哪儿见得弟弟垮着张小脸,结果四爷瞅了个正着,内心滔天的怒火化作了身体比脑子先行了一步,竟一把夺过了那冰碗,在胤禩反应之前,就及其气壮山河地倒入了口中!
“卡兹卡兹卡兹卡兹……”只当这是八爷党的心肝脾肺肾,一并都嚼烂了方能泄愤。
于是晚间,雍正爷跑肚了。
次日,看着老四一张蜡黄蜡黄的小脸儿,饶是胤禩立定了主意也不觉有点心软。
“四哥好些了么?”寻了课间坐到雍正爷身边,问道。
雍正爷在心中泣血,脸上却是不动声色,甚至把头往旁边一转,梗了好一会儿才道:“八弟你脾胃弱,做哥子的代弟受过也是分内之事!”
胤禩也知道这哥哥素来都别扭的紧,话说到这份上算是拳拳心意了,于是静默了一会儿,脸上泛起一记清甜笑容:“那弟弟谢谢四哥了。”
这肚跑的简直太值了!!
于是过了几日,康熙下朝以后率领了亲信重臣来上书房简约皇子们读书。雍正爷自知上辈子康熙对他不喜,自己也确实文武皆不出众。于是在老三洋洋洒洒的一篇疏讲以后,这次也学着委婉应和捡了康熙喜欢的政见,剖析了一番国情民生。他身份不比当年,加之又刻意注意,康熙便也多看了他一眼,给了个笑脸。于是雍正爷抓准了时机开口道:
“汗阿玛,最近八弟的学识也颇有造诣。”
“哦?”康熙爷来了兴趣,上回德妃的事情他虽未迁怒胤禩,却心里觉着这孩子心眼太软,又没什么眼力,那种低级套子也会往里面钻。但毕竟胤禩先前天资聪颖,还是能教出来的,便转头问了师父:“胤禩的功课学到哪里了?”
“回皇上,八阿哥今儿讲到了《孟子》离娄章下。”
康熙便道:“那胤禩,你来讲讲,离娄章言为何意?”
胤禩多玲珑的性子,知道这是他的四哥在给他找补呢,便细细思忖了会儿,答道:“回汗阿玛,离娄章有言曰‘君子平其政,行辟人可也,焉得人人而济之?’是说君子为政,只肖修路铺桥,却不能扶持百姓一一过河。儿子以为,君子时而看似冷然,往往却有大善。而大善是立国之方针,为政之谋略,不应在小恩小惠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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