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这不是洗白,只是真相而已,我说了要HE的,中途会虐虐渣攻,但是不逆不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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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乃们的支持和打赏,啵儿一个~
☆、这一世,注定疲惫
徐正和皇上在御书房内商议许久,韩缜看天色不早了,对于这个正直刚强的臣子他也是比较喜爱的,于是就留他一同用膳。
徐正虽然归附韩缜多年,但还从未被亲切的留下来和皇帝一同用膳,自然是既惶恐不安又无比荣耀,怀着忐忑的心情和韩缜一起用了晚膳,期间韩缜还夸赞了他几句,直把已过不惑之年的尚书大人激动得下箸不稳。
第二天,早朝之时刑部尚书徐正关于私盐贩卖案做了详细的叙述,其中牵涉范围之光涉案人员之多,达到后秦开国以来的最顶峰。朝廷之上,有盐案牵连的官员人人自危,韩缜八风不动,丞相又关于此次史无前例的走私案件进行义愤填膺的阐述,认为不严惩不足以立国威,太师和其众臣纷纷附和。
韩缜作为后秦天子自然是对此案痛心疾首,也具有不可推卸之责任。为了煞风气严正道,韩缜当场朱批,皇帝对于国家治理不严未深度了解盐道应当率先受责,罚太祖庙前禁闭三日思其过错,而凡是与此案有关联的普通百姓一律从轻惩罚,涉案商人通通没收一半家产而后按情节轻重处以判决,而与商人勾结祸害盐道酿成不良风气的官员,无论是地方还是京城,上至朝廷大员下至地方父母官,一律从严处置!
唐季惟深谙韩缜的民重君轻的思想,百姓是无辜而被牵连的群体,自然是以教导警示为主惩罚处置为辅的对象。而商人是国家经济繁荣的必备群体,既要敲响警钟让其明白大势,知晓朝廷威严和律法的不容违抗性,又不能一网打尽让其根绝,而处罚了家产无疑是最完美的打击和饶恕,商人重利,韩缜就剥削他的家产让他知道违背皇帝和律法的下场,而站在商人的角度,贩卖私盐无疑是死罪,用钱财换命又是皇帝宽恕厚德的作为,打一巴掌给个甜枣的手段应属韩缜用得最炉火纯青了。
至于涉案的官员,韩缜最是不喜官商勾结之辈,朝廷的官员应该对商人起监督管理的作用,而不是沆瀣一气的混淆视听愚昧大众和皇帝,所以,在贩卖私盐的案子上,韩缜肯定是要大刀阔斧的砍掉一些乌合之众以正君威的,这是一个帝王的雄心,也是一个君王对百姓的最大爱护,韩缜,无疑是开国以来最雷厉风行手段卓绝的皇帝,这一点毋庸置疑。
唐季惟在脑子里暗暗思索,权衡轻重和党派之间的斗争,他不知皇帝是更倾向于宗室还是内阁,而侯爷和王爷们,出了韩既夏闲散王爷不在朝以外,其他在场的也都一言不发,几乎是不想让韩缜注意到他们的存在,尽量保存自己最大的实力。
“唐卿,朕听闻你的堂弟是受你之意潜藏于此次走私案的商人之中的密探,徐爱卿已经上奏禀明了你们此次的功劳,朕甚感欣慰!朕登基三载,见过为官之人如过江之鲫,唐卿是最有勇有谋之人,朕希望众位爱卿都能以唐卿为榜样,为人所能所不能,不能只着手于眼前之事,更是要有为君分忧与民分忧的觉悟啊!”韩缜说。
唐季惟弯腰谢过皇上的赞赏,感觉射在自己身上的利箭嗖嗖不绝,低头苦笑了一下,他再一次被推上了风口浪尖,这一场博弈并不简单,他是赢家,而韩缜无疑是此次他算计的局中最大的获利者。
“臣等谨遵皇上教诲!”百官下跪,唐季惟也掀袍跪地。
韩缜面上颇感欣慰,心里的想法在面上却是滴水不漏,挥手退朝,却唯独留下了唐季惟。
韩缜笑着说:“唐卿又立功一件,朕倒是不知该如何赏赐了。你的堂弟朕倒是很欣赏,不入虎穴不得虎子,倒是很有将门风采,可惜没有在军中,不然朕一定提拔他为骠骑将军!”
唐季惟跪谢皇帝的谬赞,说:“家弟不过是小小商人,怎么堪当如此重任呢,皇上说笑了。”
韩缜越想越觉得此法不错,便建议到:“男儿必定是要沙场扬名立万才不枉此生的,唐卿是文臣,那你的堂弟怎么不能是武将呢?”
唐季惟有些心里一紧,皇上的想法太过于跳跃,他措手不及,委婉的拒绝说:“小叔家只得唐德一个独子,战场刀剑无眼,怕是舍不得的。”
韩缜不高兴了,哼了一声说:“狭隘迂腐!那朕的四十万将士又何尝不是身负家国厚望,唐德也是男子怎么就能找如此拙劣的借口退缩呢!唐卿的叔婶未免太过于狭隘了,大丈夫与铜臭为伍只得衣食无忧,奋战沙场为国效力才是男儿本色,朕决定了,下旨让唐德入伍先封为中尉做起,朕倒要看看这是真丈夫还是伪君子!”
唐季惟简直就是错愕,韩缜的反击太快,他根本没有应对的招数。他不得不再三考虑韩缜是不是知道了内情,为何一定要把唐德送上战场,他一个小小的密探立的也不是绝世功劳,怎么就让韩缜另眼相待了呢!
唐季惟不能抗旨,韩缜心意已决,也由不得他辩驳反抗,到最后落下一个逃脱兵役抗旨不尊的罪名就太不划算了,只得点头认栽。
“臣代家弟跪谢皇上隆恩,吾皇万岁万万岁!”唐季惟磕头。
韩缜亲自步下了玉阶,伸手触摸到唐季惟瘦弱的手臂,将他扶起来,说:“爱卿很识大体,朕深感欣慰!”
手臂和他接触的地方像是火一样滚烫,白皙的面庞也因此染上了点点的红晕,韩缜并未收手,唐季惟只好尴尬的伸着手轻轻的想将手臂收回。
韩缜眼底都是笑意,放开唐季惟的胳膊,反手就牵着唐季惟的手,牢牢的握住。
“皇上?”唐季惟略微有些失态,声音难免尖锐了一些。
韩缜回头,笑着说:“唐卿这是怎么了?朕也是男子,不过是携手同行而已,朕以前也和挚友如此这般!”
唐季惟自然是不好再把手收回来,只是低着头沉声说:“微臣是臣,皇上是君,如此不合礼数!”
韩缜没有言语,手上的力气略微大了一些,牵着唐季惟的手迈开步子,直往正面的玉阶上走去。
唐季惟明白了他的心思,立刻就固执的站在原地停住了步伐,韩缜不解的回头看他。
“皇上,臣在此聆听便可!”
韩缜说:“唐卿太过迂腐了,这只是几步阶梯而已,毫无意义!”
唐季惟跪在地上,仰起头面容肃穆的说:“普天之下只有皇上您可以走上去,其余觊觎此阶之人皆是逆贼,臣不愿意当这个逆贼。”
韩缜松开手,看了他片刻,退了一步说:“罢了,唐卿要做良臣,朕成全你!”
说完,韩缜独自从玉阶上走上去,短短几步,却是象征帝王孤独而寥落的旅程。唐季惟起身,从侧面李昇引导的侧阶上走去。
韩缜负手而立,看着殿里的金碧辉煌和下面的空旷安静,目光悠远而深长,殿门外的阳光落在距离殿三尺的位置,却始终照不进来。
“朕以前也有想要一起从这里走上来的人选,朕本该和他一起走上这万人之顶,是朕食言了。”韩缜目视前方,锃亮的地板反射出悠长的光线,让这个大殿变得亮堂无比。
唐季惟站在离他两米的距离,听着他的话只觉得五内郁结,像是一双大手狠狠的捏住他的气管,他呼吸不得,也呼救不得。
“是吗,那真是他的遗憾了,皇上您是没错的。”唐季惟轻轻的说道,带着自己也不曾发现的不屑和怨怼。
韩缜收回目光,看着案牍上高高垒砌的奏折,说:“朕失言了,说这些也不过是偶有感慨而已,唐卿不必放在心上。”
唐季惟冷笑,嘴角勾起嘲讽的弧度,要是此时韩缜抬头,必定会看到那一双冒着火焰的眸子和满脸的鄙夷。
韩缜说:“朕以为唐卿是那个能和朕一起治下一片盛世江山的人,唐卿以为如何?”
唐季惟直视他的眉峰,有些逾矩却很坚韧,轻笑着拱手回道:“臣之荣幸!”
韩缜侧身看他,修长的身姿和绝世的风华,扰乱了他的思绪也让他分不清现实和梦境,只觉得那人是本该和他的身影重合的。
“朕让你做太子太傅,你心里不会怨怪朕屈才吧!”
唐季惟回说:“能为太子老师,臣求之不得,皇上器重微臣,微臣自是会不负皇上厚望的!”
韩缜说:“明天起,太子的课业启蒙,为人品性就托付与你了,朕相信朕没有看走眼。后秦储君的太傅,必定是要有一位德才兼备博学多才之人才可胜任的,朕希望你能担当得起这个重任,将太子培养得符合朕的心意,百年之后,也可放心的将这一片河山交与他。”
“臣必定不负皇恩!”唐季惟跪地。
韩缜盯着他良久,才说:“希望如此!”
唐季惟心里很不安,这种不安是重生以来从未有的,他害怕和韩缜过于接触让他暴露了自己的身份,却又迫切希望和韩缜交手来洗刷满门冤屈救出父母。这种矛盾的情绪让他日夜难安,作为一个手段毒辣的帝王的对手,他并不能确定最后的胜负,他也没有把握可以让韩缜可以后悔,毕竟,他们的友情在他的眼中是那么的稀薄,不用外力的拉扯就碎成了粉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