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听你这么说……?”秦淮龌龊的凑上去打探点八卦听听。
“兄弟,纯的!他是不喜男色,我固然无所谓,可他也不是我盘中餐。”说着一脚踹过去,“你自己都是自由身了,还鬼混在那地方作甚?”
“哎,我这种人,都这把年纪了还能做什么?想找个好好过日子的,又能找谁?”说着秦荣丧气的垂下眼帘摇头,“十岁被卖到楼里,这么多年下来,女人是别想了。男人?谁又肯好好的和我过日子。还不如一朝有酒一朝醉呢。”
“别太沮丧,不行的话,找个年纪小的玩养成吧,就算养成失败,他也能给你养老送终不是?”杨沐忍不住龌龊了把。
秦荣哼了声:“我为凌家大小姐感到悲伤!”
“他是我侄女,亲的!”小后踢子连环踹。
“哎对了,你的夫子是辽瞻天吧?”见杨沐颔首,立马惊叹,“那夫子前几日参加秋词会,拿出三首诗词,说是自己学生写的,名字也是你的,我还以为只是巧合,没想到真是你这小子?!立马有两首词都被编了曲,□半边天了都。”
杨沐笑笑,哦了声。
随后,便没有随后了。
红,也不过是红了阵,大家都地这才华横溢的少年感兴趣。
可不见其人,只见其诗,心里难免怀有几分怀疑。
广阔疆土之地最不缺的是什么?人才!
作者有话要说:
25第24章
每年都有几个年少子弟做上一两首诗词拨人眼球,随后要么被人领走,要么博了个名气打道回府,最后也不过这样。
名声这东西,还真不好说,最起码对如今的杨沐而言,他就是烫手的山芋,扔了才好。
难得听了会儿墙角的凌玉轩转身打算回书房时,瞧见在自己背后“嘿嘿”阴笑的林黼,压了压额头蹦跶的青筋,这老小子现在越来越不正常了。
人前还人模狗样的,人后他连条狗都不如!
再次出现在学府的杨沐自然瞧见绕着他走的王良瑞,心里冷笑暗骂:“活该!”
杨沐还可能好心放过他,可丁旭却不然。
这让自己险些丢脸的家伙,没教训成倒也罢了,再不让落井下石一番,还让不让人活了?
想着,便大大咧咧的走上前打了个拱:“呦~王公子啊,您这是怎么了?伤哪儿了?”
王良瑞暗骂倒霉,恶毒的盯着杨沐,吃没吃到,反倒惹来一身的骚!
这小子最好别落到自己手里,否则......自己非让人轮死他!
杨沐没错过这眼神,自然丁旭等人也没错过。
大家互相情愿的倒也罢了,逼迫不曾打算来这种龌龊手段的,是在让人瞧不上眼。
丁旭冷笑声:“看来还是没长记性啊,被打断一条腿也没清醒?”
这几日丁旭倒真有些怕,也有些难耐不安。
王良瑞被打断条腿后,自己父亲也成询问。犹豫半刻便把此事原原本本说了,其后就连父亲与兄长都面色难看。
不为其他,但为杨沐中招的酒是自己倒的。
杨沐大可以为是自己对他下手,然后转送王良瑞。
即时,固然凌玉轩嫌弃杨沐,可也会记恨上丁家。
这嫁祸的一手玩的可真够妙的,却也把丁旭陷入不仁不义,而丁府更是捂脸做人的地步。
“我,我!轮不到你管!”说着眼中闪过一丝害怕,毕竟是被打了顿,知道怕了。
“王公子莫要惊慌,”庆蒲浩目光阴沉,脸上却带笑道,“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不是?”在知晓此事也是冒出一阵冷汗,再怎么说杨沐是在他手上丢的。
如若真发生什么事,拿他什么赔给凌府一个小舅子?
自己赔成么?如果成的话......可他几个姐姐长得太寒碜了,实在拿不出手啊。
摸摸脸蛋,想他长得就不错,几位姐姐到底是不是一个种出的?
王良瑞咬了咬牙根,故作镇定的甩了衣袖,腿一拐一拐的便走。
杨沐见戏看完,便屁颠屁颠的跑去找张梓涵。
只可惜对方瞧见他第一个反应便是:“还书!”
杨沐哭的心思都有了:“你就不知道先安慰安慰我?”
“安慰你什么?”冷哼声,“你在秋词会上博得名声还不够?还要我安慰?”
默默的画了个圈,诅咒辽夫子去:“又不是我愿意的,他当时就给我俩条路选。一、我乖乖配合他,人去;二、我不肯从了他,他便带着我的诗去。”说到此处,手一摊:“人家也是无可奈何呀~”
“一个大男人撒什么娇?恶不恶心?”张梓涵搓了搓手背,“你还真是扮猪吃老虎,平时瞧你吊儿郎当的德行,肚子里到有几分笔墨。”
“我肚子里还有别的呢,有兴趣瞧瞧吗?”杨沐冲他挑了个眉。
那是媚意恒生的,让张梓涵奉行君子动口不动手的拳头痒痒:“给我收敛点!这种德行被别人瞧见,你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
“我就是知道别人瞧不见,”杨沐大大咧咧的手一摊,“你这小子直的和把剑一样,我折腾点你也不会有什么想法,而我也能放松放松,多好?”
“谁说我没想法?”冷不丁的张梓涵冒出句。
这让杨沐下意识绷紧,以为自己没听清,还问了句:“什么?”
张梓涵咧嘴一笑,当即一拳头上去:“欠揍的感觉真要命,不过现在舒坦多了,言归正传你到底找我有何事?”
杨沐揉着痛楚,心里都嘤嘤嘤哭成一团了:“王良瑞的事儿你知道不?”
“原本不知道,但现在大概猜得出了。”张梓涵可不是蠢货,这王良瑞被打断条腿的事可不是小事,这学府内,谁不知道?
而如今见杨沐深情含笑,带着几分得意,便知晓,对方的确对他动手,却没成,反被蛇咬。
“嘿嘿,”笑了声,杨沐说了个大概,“如何,这借刀杀人,永除后患的手段咋样?”
“以退为进,你利用凌公子当时对你的愧疚下恨手,真够不要脸的。”张梓涵哼哼了两声,却并未觉得有何不妥。
杨沐嘿嘿轻笑,这小子的确被他染黑了些,这道好事。
“如若下次你真能高中,真打算做官?官场黑暗,你一小白兔进去会被大灰狼啃的干净,连骨头都不剩。”张梓涵早已是举人,金榜题名只是迟早的事。
最起码对杨沐而言,他不觉此人会一直落榜。
“应该,不过你上次说去边疆倒也不差。”说着张梓涵眼中带了几分向往:“一望无际的草原,将士们保卫国土,守住城门。战戈铁马,倒也痛快。”
杨沐那双眼眸愣是瞪成杏仁,随即摇头轻笑:“成吧,只要你想好了便成。我永远支持你哦~”
“嗯,那你呢?”都是有雄心的,他不信杨沐终生碌碌无为。
“说来可笑,我总觉得自己不是在意争强好胜的年纪,眼下只求个功名傍身。”说着叹息:“更何况,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入朝为官绝非我本意。”
“当今圣上乃是明君,你却不愿与我共入朝堂?”友人首次直言不讳,张梓涵也甚是诧异。
“嗯,不愿。”杨沐转过头:“不过等我走累了,或许会去边疆找你。”
“也好,”张梓涵并未劝说,反倒扬起一抹笑意:“真的,很让人期待啊,这个未来。”
“没错。”
来年开春,张梓涵一朝金榜题名,高中榜眼。
顿时让书院诧异,却也霎时陷入热切的庆祝中。
张梓涵临走前只对杨沐说了一句:“我等你。”便头也不回的踏入京城。
少年之时,各位前程,东奔西跑,散落他方。
但对方的情意,此生难忘。
不过,这张梓涵高中榜眼,他杨沐好坏也考上了秀才,有个功名傍身了。
下个目标,举人!
虽说学府内,都甚是不屑,特别是对辽夫子而言。
在那老头眼中,杨沐别说榜眼,考个状元回来也是应该的。
这让原本还喜滋滋的杨沐顿时哭笑不得,只能继续埋头苦读,早些争取考个举人了事算了。
丫头已经三岁半了,那张小嘴从呀呀叫个不停,至如今能把林黼给呛到。
杨沐最爱的便是抱着这只奶娃娃晒太阳,啃水果,给他讲上一段故事,惹哭了立马再哄笑喽。
如今凌玉轩根本不管这两只到底在玩闹什么,对绒儿的规矩也打算放放,真要学,也得等六岁之后,请夫子上门后再议。
这一年,周宣安似乎很忙,都极少有时间来看望友人,更少有时间来骚扰骚扰这只狡猾的狐狸。
春去秋来,开始给丫头开小灶。
从偶尔做些小点心到如今会时不时炖些什么喂喂,那丫头每次吃的都开心极了。
她就知道,舅舅最好,就连爹爹都没舅舅好!
其实,倒也不是绒儿好吃,相反,她就是不爱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