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显已经够大了。”顾远樟嘀咕,其实他是想看秦玉麟光着的样子。秦玉麟那处跟他比起来,只能用秀气来形容,漂漂亮亮的,想着没毛了更可怜可爱。
这会子秦玉麟一提到喝酒,顾远樟又脸红了。他好不容易长了出来,可不想再光一次。摇头说:“喝酒就免了,你休想算计我。”
“你想太多了。”秦玉麟说,知道他想起了剃毛毛的事情,可是他这次真的没往那方面想。
“不管,我不喝酒。你要喝就自己喝吧。我用茶陪你。”顾远樟说,要是秦玉麟把自己喝倒了,他也高兴。
“不喝拉倒,哼。”秦玉麟皱皱鼻子,反正到了那时候,也不是顾远樟说了算。
只是秦玉麟的如意算盘还算漏了一处,先前顾远樟乡试中了,顾家人并没有多大重视。但是这次,顾远樟连着中两榜,顾老爷就重视起来了。他们顾家一门,从来没有出过读书人,难道这次是祖坟冒青烟,要出个举人啦?
顾老爷越想越是个事,连忙差人来请小儿子过去叙话。他虽是一介商人,但是才识上也不算太差。起码能和考了秀才的小儿子扯上几句。
却说顾远樟会面了顾老爷,虽然心里对顾老爷存有积怨,可是秉着长辈是大的原则,也是认认真真地对答。当听到顾老爷说对他期望甚大,十分看重的时候,顾远樟只想苦笑。
若没有今天的成就,您会见一见我吗?
要说顾老爷的德行,其实之前也不是故意苛刻顾远樟。只是后院的事情,他丢得太开,一切全由顾夫人主事罢了。别说顾远樟这个不会来事的儿子,就算是顾夫人为他生下的三个儿子,也不见得得到他多少关注。
所以顾远樟这次,说起来真是全因为顾老爷的当官梦。士农工商,他做个商人有钱没错,但是他不甘心永远只是个没地位的商人。
这些顾远樟也知道,所以他更悲哀。只能劝自己不要去想,不要去管,只要心里头那几个人好好地就够了。
“他又叫你去说什么了,怎么这个脸色回来。”秦玉麟见了他的满脸悲戚,心也紧揪着,怎么就像个被欺负的小孩似的,如此难过。
“我不想说他,你也别提起他。”顾远樟说,默默地伏在秦玉麟的肩上,冲他撒起娇来。
“那好,不说他。”秦玉麟拍拍他的背说,“今晚早点休息,把精神养足,你过几天还有考试呢。”
“嗯,听你的,咱们去睡了。”顾远樟吸取着缭绕在鼻尖的,温馨的气息。每次抱紧怀里这个人的时候,他就什么都不怕了,也不去思虑了。
或许,他真该学学秦玉麟,变成那样一个果决犀利的人。至少他从未见过秦玉麟皱眉烦恼的样子,好像任何事情到了他手里,都变得简单容易了。用他的话来说就是:什么屁大点儿的事,值当吗?
不值当,不值当。顾远樟在心里说,揽着秦玉麟一起往床上倒去。一场后,睡个安稳觉,明日又是充满希望的一天。
想来,也该是顾远樟的运气到了。前半世过得艰苦艰辛,后半世老天爷想弥补他。这次考试过后,他再中就是举人,举人之后直接上京,让皇帝老爷亲自点评他的文章。当然,这也得他中了再说。不然别说被皇帝老爷点评,就算是过京上考官那一关,也不知有没有这个荣幸。
却事实上,顾远樟这次真的中举了。虽然依旧不是什么风光的名次,却足够他在陵州城里家喻户晓。这次出去的总共十三名秀才,只有他和另一个寒门士子中了举。
知晓消息过后,顾远樟还没来得急与秦玉麟高兴一番。这厢便接到当地父母官的邀请函,请顾远樟到府上一叙。这张分量十足的邀请函起先送在顾老爷手里,再有顾老爷亲自送来顾远樟手里。
顾老爷叮嘱他说:“既是知县老爷看得起你,你便知趣些,和知县老爷套好了交情,总不会有坏处。”
顾远樟不置可否地答他,这事他自然会应对的。不管做什么事情,面对什么人,不求尽善尽美,但求无愧于心。若让他做些须溜马屁的事情,却是做不到。
“好好好,你长大了,有自己的主意。去吧,父亲相信你。”顾老爷拍拍小儿子的肩膀,笑容满面,仿佛他儿子就是下一个知县老爷般。
顾远樟点点头,不作多说,回房里与秦玉麟告别一声就去了。幸而本城的知县算是个知情达理的清官,为人风趣幽默。这次请了顾远樟和另一位举子来叙话,也只当鼓励。
于是顾远樟的初次应酬,便这么有惊无险地过去。回来与秦玉麟细说,感受心情什么的,让秦玉麟好一阵笑。拍肩说:“以后这种交际多得是,继续努力吧他爹。”
“你才是爹爹。”顾远樟不止一次地矫正他,可是他总是我行我素,不理他。
“对了,那你不是要上京考试吗?我得赶紧给你准备。”秦玉麟咻地一下起身,说去就去了。
是啊,顾远樟又要上京了。时隔一年多,还记得上次出行的时候满怀心事,一会儿担心这样,一会儿担心那样。现在却是不同了,出了兴奋之外,更多是希望。
顾远樟瞧着秦玉麟风风火火的背影,抿唇笑了,他充满活力的样子,真是让人看了喜欢。而且这种活力还是因为自己而出现的,就更加了。
“不必那么幸苦,叫他们收拾不就好了吗。”虽然嘴里这么说,但他高兴还来不及。
“你只管用心考试就行了,这些事情我会打理。”秦玉麟头也没回地说。
“嗯。”顾远樟笑得甜蜜蜜地,点头说:“夫人说了算,都听夫人的。”
秦玉麟收拾着也笑了,突然浪漫了一把,回头送他一个秋波和飞吻。这下子顾远樟更加笑不拢嘴,肩膀都抖起来。指着秦玉麟说:“你还真是够不害臊的……”在他看来,这比真正亲在一块儿还要害羞。
“害臊什么,什么没做过。”秦玉麟转过去说,手里忙碌着。里衣两三套,外衣四五套,棉袄也要带上几套。上了京去,冬天也就到了。去一趟回一趟,中间又消磨了几个月。
时间过得就是快啊,转眼顾思博会满地爬了,也许等顾远樟回来,他就开始学走路了。秦玉麟这么想着,也就散去了不少离愁。
说真的,上次顾远樟走的时候,他还不见得多想。可是这次他一走,心情就变化起来。回屋里看着空荡荡的桌子椅子,心里头也跟着空空的。幸好怀里还有个肉团子要照顾,减少了大部分的时间去想他。
秦玉麟以为顾远樟走了之后,自己可以安心地慢慢等他回来。可是不然,因为顾远樟没走几天,顾家那边就开始来事了。
青岚接到那边院子的传话,回来和秦玉麟说:“顾夫人又叫人来请您了,您过去不过去?”昨儿个就来了一趟,但是秦玉麟以顾思博身体有恙给回了。没想到今天又来。
“看来我不去一趟他们是不会死心的。”这种时候来请人,安得是什么心思大家都知道。只是秦玉麟微微好奇,这次顾夫人会用什么语气和自己说话呢。
“夫人要抱小少爷去吗?”青岚瞧着他怀里的顾思博说。
“不,留在家里,你们好生看着。”秦玉麟说,便把宝宝交到青岚手上。自己衣服也没换,就这么去了。
来到顾夫人的院子,小花厅,聚了一堆人。和往常一样地,大大小小排在他身旁,这场景,跟那个什么贾母似的。秦玉麟到了也不叫他。
顾夫人叫他,他就坐下,喝茶。当然没喝到嘴里,因为顾夫人开口说:“老四媳妇,怎么没抱你家小子来见见,算算都几个月没瞧见了,老身很是想他。”
“不巧,他昨儿有些小病。就没抱出来了。”秦玉麟心说,你想我儿子作甚,我情愿你不想。
“哦?是什么小病,可有请大夫来看过?”顾夫人疑似关心说。
“不是什么大毛病,再养几天就无碍了。”秦玉麟和他耍着太极说。
“那就好。小娃娃地,容易邪风入体,你做爹爹的,要好生将养。”说到这儿,顾夫人有些不满地说:“这次叫你过来,却是有件重要的大事要和你商量。”
秦玉麟抬抬眼皮子,“不知是什么大事?”
“咳……”顾夫人清清喉咙说:“是这样,如今你男人的身份已是不同了,你也该知道,他此去回来之后,是个什么前途。若考中了,少说也是个官儿。”话锋一转,他眼角瞧着秦玉麟:“至于你呢,将来是要做管太太的人。可是老身觉得,以你的资质,还当不起管太太这个名号。我说的你可承认?”
秦玉麟一时没说话,顾夫人以为他心怯,便亮声说:“说规矩你没有,说贤良淑德你没有,说才艺手艺你也没有。不过你倒是好命,赶在老四高中前生了个儿子。这点你真该谢谢老天爷,不然谁知道以后是个什么样。”
“顾夫人,你说我前三个我认了。那些东西我确实没有。不过这生儿子嘛,我为什么要谢谢老天爷。儿子是我辛辛苦苦生的,与老天爷何干?再说了,我生不生儿子,又与顾远樟高不高中何干?”秦玉麟知道,顾夫人不就是觉得,他在顾远樟严厉不算什么,要是没这个儿子,说不准顾远樟就甩了他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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