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先歇着,我唤人准备热水给你。”顾远樟坐在榻边,穿着衣服,系着扣子说。
秦玉麟睁开眼睛看他,一会儿用脚撩撩他的屁.股:“不洗了,晚上再洗,给你说件事呗。”
“什么?”听他说不洗,顾远樟也不管扣子了,就坐在那里和他说话。
“我想开几间成衣店,你觉得怎么样?”秦玉麟问说,其实也不是要顾远樟给什么建设性的意见,就是和他分享分享。
“成衣店吗,也好啊,你和柳管家商量商量,叫人去做就是了。”顾远樟就着那天听到的点滴,没什么所谓地说。
“不是。”秦玉麟坐起来,光溜溜地三步两步跑到书桌上抓了一把纸过来,和他说:“我的意思是,我自己亲自去管理。喏,这些是我画的设计图……也就是衣服的样式。总之比你们这里的人做的好看多了,反正会赚钱。”
“你的意思是……你要上街去看店?”
“怎么,不行吗?”秦玉麟叉着腰,睨着顾远樟说,他可没想过以后整天呆在家里,那会闷死好吧!
“当然不行,那些都是男人做的事情。”顾远樟听说秦玉麟要亲自去,心里不大同意。
“那个我不管,我又不是去做什么偷偷摸摸的事。”秦玉麟说。
“先把衣服穿上。”顾远樟一伸手,碰到的还是光的,他便说。虽然喜欢秦玉麟在床上放得开,但是大白天光着到处走,他‘看着’就堵心。
“穿着了。”秦玉麟拿起衣服,慢条斯理地披上,“这么说你是没意见咯。”
“你哪里是问我的意见。”顾远樟说着,撇开头去。
“不高兴?”秦玉麟瞧着他的模样问。
“高兴得了么?”顾远樟鼓着包子脸说。
“呵!不高兴你咬我呀。”他本来就不是问他意见好么,就是心情好,跟他说说心里的计划。
顾远樟听见秦玉麟爽朗的笑声,气呼呼地一把将他拽进怀里,“咬你!”说着张嘴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
“不疼,你不敢。”秦玉麟一根手指头把他戳开说,顾远樟敢咬疼他,没可能。
“是,我不敢。”顾远樟握住他嫩葱似的手指说。
“有那么难接受么?这事不比其他,没有我在,他们做不出我想要的效果。”秦玉麟说着,坐在他腿上,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窝着。
“你主意一向大,我有什么说的。”顾远樟将他抱在怀里。
“我知道,你不就是心里过不去,面子上也过不去吗。当然,你也不想再和现在一样一事无成对不对?那你得好好想想,你以后要过什么样的日子,要做什么样的事情。”
顾远樟想着秦玉麟的话,良久没有语言。
“慢慢想吧。”秦玉麟拍了拍他的肩膀,温声说。
清明前后,秦玉麟和顾远樟一起上街看了几家铺面。位置大小什么的,好是好,就是不全相连,要是都连在一起的就更好了。
两家相连的铺子原来是买香料首饰的,还有一家做杂货。秦玉麟将香料和首饰留了下来,杂货则是低价清仓。他叫人在杂货铺的门口写了个买一送二的牌子。陵州城的百姓没见过这么做买卖的,很快就吸引了许多看客。
连原来的杂货铺掌柜也觉得,这小公子,亏本买卖做起来眼睛都不眨,大气!但其实,他心里头肉疼着呢。
秦玉麟笑说:“左掌柜的无需心疼,卖出去就是赚了,多和少的区别而已。”
“嗨!道理谁不懂。”左掌柜说,他是个年过半百的老人家,守这店守了十几年,很是有感情。突然间说转行就转行,一时间叫人受不了。
“掌柜放心吧,我不会把你这店弄垮的。”秦玉麟也不想多说什么,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安稳不代表无忧,变动也不代表危险,凡事都是向前看的。
“好吧,年轻人想法多,看你怎么折腾。不过,姑爷允许你天天往街上跑吗?”开始听秦玉麟说,往后天天来街上,左掌柜着实吓了一跳。
“有什么不允许,他理解我。”秦玉麟堂皇冠冕地说。
“嘿嘿。”左掌柜的敲着烟斗直笑,又是个惧内的软蛋:“成成成,你尽管弄,老家伙一把年纪了,也试试当个风光的掌柜。”
要真照秦玉麟的话说,往后他们这店啊,要风靡全城,财源广进哈。
清仓的计划在做着,不出几天就把杂货铺的存货都卖了。三家的店铺,找人一起装修,相连的那两家打通做主店。秦玉麟天天到现场监工,回去了还要画图纸,找裁缝,购布匹,忙得脚不沾地。
很多事柳橙不能出面去做,并帮不了他,只能吩咐其他的掌柜去办。所以他现在基本都是和男人在打交道。顾远樟是知道的,虽然嘴上不说,其实心里头没舒畅过。他不明白秦玉麟的思想,为什么他不在乎自己的名声,总是想做什么就去做,完全不管别人怎么看。
紫竹这段时间总被秦玉麟留在家里,他也乐得守在顾远樟身边,只是自从秦玉麟出门之后,就没见顾远樟高兴过,他张口劝说:“姑爷呀,别不高兴了,夫人他是去做正事。咱们整个院子都靠他撑着,哪能天天陪着您啊。”
顾远樟点头说:“我知道他辛苦。要不是我……他也不至于。”但凡他争气点,又何至于自己的夫人出去做事。
“姑爷也不要自责,说不定夫人他不觉得辛苦呢。夫人挺喜欢出门的,要是整天关在家里还不好呢。”紫竹瞧着他的姑爷,这阵子养得脸色红润,越发俊俏了。
话到这里,顾远樟也没和紫竹多说。应该来讲,他平日里很少和他们话说,倒是喜欢和秦玉麟东拉西扯,他总烦他话唠。
秦玉麟在外面转了一天,回来正是吃晚饭的点。这是他回来得最晚的一天,走进卧室就看见顾远樟呆呆地坐在桌边,守着一桌子饭菜。
“做了剁椒鱼啊,味道好呛。”秦玉麟搁置了手边的东西说:“天暖了,以后摆饭摆到小花厅里去,在这里一股子味道。”
青岚说了声知道了,紫竹端热水盆来给秦玉麟洗手。洗着洗着他就奇怪起来,顾远樟今天怎么不叫人。
“喂,我回来了。”秦玉麟朝他甩甩指尖上的水珠说。
“回来了就吃饭吧。”怎料顾远樟没有和往常一样笑闹,而是呆板地端起饭碗吃饭。
秦玉麟就知道他闹情绪了,坐过去,开口说:“有什么话就直接对我说,或者有什么不满的,你都可以说。就是别和我玩这种暗性子。”
“没有,我没有什么不满。”顾远樟放下碗筷,还差点噎着了。
“那你这是怎么回事?”秦玉麟看着他,一回来就看见一张臭脸,还说没有。
“什么怎么回事?”顾远樟不明所以的样子说。
“没法谈是吧?”秦玉麟沉下脸,变了的语气表示他的耐心已经告竭。
“……”和他同吃同住又同床,顾远樟甚是了解自己夫人,他此刻已不敢说话。
“你不是十七八岁的小姑娘。”顾远樟的模样,令秦玉麟想起那些青春期的女孩子。而且是恋爱期间的女孩,别扭而又敏感,最喜欢玩的东西就是和男朋友玩猜心。
“……什么是小姑娘?”顾远樟怯怯地问。
“……”秦玉麟原本板着脸,这会子拿起筷子叹了口气,说:“算了,先吃饭再说。”他就不应该和顾远樟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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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废柴奋起
“哦……”秦玉麟追根问底的时候,顾远樟心里乱,不想说话。秦玉麟不问了,他却觉得没着没落,心里空得慌。
一顿饭吃得沉默而潦草,即使秦玉麟认为自己无需为顾远樟花太多心机,也难免受他影响。他就是这样的人,该怎么样怎么样,眼里揉不得沙子。
“吃完到书房去一趟,我们谈谈。”他早早放下碗筷,净着手说。
顾远樟还端着碗,听话心里一颤,低头说:“谈什么?”
“等会儿到书房再说,你一会儿就过来吧。”秦玉麟抹抹手,站起来拿起他搁在柜子上的东西,走了出去。
顾远樟咽不下去饭了,也罢了碗筷,默默地洗完手跟着出去。当然,佑安在旁扶着他,对他说:“少爷,小心着些。”总感觉搭在手上的手在紧张,抠得紧紧地。
到书房,秦玉麟坐在书桌边上,对他招手说:“过来,给你买了笔墨纸砚,试试还能写字不?”
顾远樟松了一口气,接着发怔,他买笔墨了?“给我写吗?不知道还能不能……”毕竟十年没碰过,又瞧不见。
“过来试试不就知道了。”秦玉麟说,让开一个位置给他坐。
“好。”顾远樟笑笑,借着秦玉麟伸来的手,小心地坐到他身旁。
秦玉麟帮他铺好纸张,磨好墨汁,运了墨再将毛笔交给到他手上。顾远樟握着那支毛笔,细细地摸了摸,还有面前铺好的纸张,砚台,都是要些银子的好东西。不像秦玉麟自己用来画画的,是随便让人买的普通货。
“写吧。”秦玉麟鼓励说,他也有自己的考量,觉得吧,读书的笔墨,和商用的笔墨,始终不同性质。而且古代比较注重这个,什么惟有读书高,他就尊重一回又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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