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实在太过乱来了,而以前因为云潇总是有自愈能力,也就无所顾忌了,但是现在云潇发烧昏迷,自是不可能自己治愈了,他实在是太粗心了,看来以后还是要细心一点。
第一卷 涉情第一百六十四章 缺失的记忆
香风帐暖芙蓉色,颠鸾倒凤尽春情。
明黄色的帷幔被风轻轻的吹起,满室旖旎之味尚未散尽,层层叠叠的纱帐多添了些许的暧昧。
均匀的呼吸轻轻的响着,绵长细腻,悠远醉人,只是轻微的颤动,却是微微打散了某人的美梦。
姬毓轩慢慢睁开眼眸,不显女气的桃花眼带着摄入的凌厉锐利的向旁边转移,入眼是怀中之人绝美无双的面容,清雅出尘中带着一丝倔强。
那神色中已经没有了昨夜醉人的情动和魅惑,白皙如玉的面庞上此刻没有一丝血色,眉心紧紧的皱着,身子微微轻颤了几下,好似做了什么噩梦。
姬毓轩漠然的神色中多了一丝自己都不自知的疼惜,手轻轻的附上那人的脸颊,皱眉,随后微微眯起眼眸,眼中闪过一丝诡色和邪意。
轻轻揭开锦被,看着明黄色锦被之下那让人为之痴迷的身体,上面遗留的点点嫣红痕迹让那本还能保持平静的眼眸深邃几分,手抚了上去,爱不释手的流连,轻轻翻身,看着那还在梦中的人儿,低头吻下,继续在那白皙之处留下痕迹,手拉开那完美修长的腿。
云潇轻轻哼了一声,很不安稳。
‘卡莎尔瑞,我亲爱的弟弟,你是属于我的,属于我的……属于我的……’轻微的刺痛让他睁开眼睛,梦中那厌烦的话语犹如在耳边回旋,抬眼,对上那一双熟悉火热的眸子,似乎有片刻的迷茫。
姬毓轩嘴角勾着邪肆的微笑,看着那醉人的红色中弥漫的迷茫,这样子的他该死的迷人,只是那瞬间闪过的厌恶还是被他捕捉到了,云潇,到底是怎么样的噩梦,让你这么些年,至今都无法忘记。
腰间用力一沉,进入一半的火热瞬间直达深处。
沙哑的闷哼响起,云潇被这刺激惊醒了过来,手下意识的抓住那两侧坚硬的手臂,酒红色的眼眸清晰的看着上边男人充满邪气的笑容,“你……”
话未说完,那深浅不一快速的撞击让他倒吸口气,眸子也越来越火热,噩梦的阴暗驱赶开来,染上了几分醉人的**,他眼眸微微一眯,伸手按住男人的肩膀,腰间一用力,便推着男人转身,换了个位置。
腰间动了动,满意的听到男人急促起来的喘息声,看着那深邃的黑眸中**越发的旺盛,眉宇间的褶皱慢慢放平,刚刚梦中的忧伤和脆弱一扫而光,换上的是淡漠中点点的魅惑和挑衅,在男人暧昧的等待中勾起嘴角。
手轻轻拉开男人忍不住压住腰间的手,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抬起腰,听着男人舒服的叹息,毫不留恋的直接翻身下床,清朗的声音带着些许淡漠和慵懒,“皇上,该准备上朝了。”
纤长精致的手指轻轻挑起铜雀下方碟子上的铜珠子放入铜雀口中滑下,顿时珠子撞击的声音响起。
姬毓轩看着毫不意外他这举动,大大咧咧侧身看着他那消瘦的背影,流畅的线条让他眼眸更加深邃幽深起来,本还没有消下去的火热越发的精神奕奕。
他轻轻眯起眼睛,灼热的目光肆意的打量那让人血脉喷张,一沾上就犹如中毒的身体,嘴角的邪意越发的浓厚,听着水声,也翻身下床,走向浴池。
外面听到声音的小路子已经带着两个宫女进来,快速的收拾,地上凌乱的衣服和床榻上那暧昧的痕迹让进来的人都红了脸,不过却不敢有丝毫的声张和其他表现,什么能说什么能看什么能想,他们还是知道的,他们唯一知道的,便是皇上和云相秉烛夜谈一夜公办。
“爱卿可真是狠心啊,若是再多来几次这样的,估计朕都给不了你多少年的性福。”温热的池水熏得肤色发红,看着对面闭眼面无表情的人儿,姬毓轩目光肆意的流连,百看不厌。
云潇眼皮抬也没抬,慵懒清雅中更显另一种风情,只是那声音显得有些清冷,“弱水三千,并非只能取一瓢。”
姬毓轩原本戏谑的眼眸顿时暗沉下来,眼中闪过一丝冷意,眼眸锐利如刀,紧紧的锁定着他,紧抿的唇显示他现在极为不悦。
可惜造成这一后果的人却完全没有自觉,或者说本就特意的。
云潇慢慢起身,离开浴池,走向外面,开始进行更衣,两人的关系本就只是床伴而已,并无任何感情因素在其中,更不需要什么永远唯一。
姬毓轩知道,他说的不假,若有天云潇有更好的人选,定然不会有半分的犹豫,这个人,就如同一片无心无情的浮云,谁都抓不住。
一开始,他看中的也是这点,感情什么的,他从来都是嗤之以鼻,他知道,云潇也是这样,但是相处下来,他竟然惊讶的发现自己对于这种各取所需的肉体关系似乎不但没有厌烦,反而越来越不满足,这个人似乎天生带着一种魔力。
这无关爱情,只是一种占有欲。
云潇给他的兴趣,是他所要的人中时间最长的,不过他不知道这长度还能有多长,这点,他也很好奇和期待。
第一卷 涉情第一百六十五章 迷茫
“禀皇上,相爷烧已退,只要再喝几幅药便会好,现下只要好好休息便可,还有,现吃点清淡小粥补充体力。”
听太医的禀报,一直做在云潇床边的姬毓轩皱眉,似信非信的把手探上他的额头,感觉到已经降下的温度,但是看着那睁开的红眸中恍惚得没有一处落点,让不不禁想到昨晚那空洞的眼眸,心,微微的收紧。
他深深吸了口气,压下心中那股不安的躁动,转头对着所有人挥手,“都下去,小路子,吩咐御膳房,准备些小粥来。”
“是。”
等房间里无关紧要的人全退得干干净净,他才转换了个姿势,手撑着床沿,附身,面对面看着醒来却又好似没有醒的某人,对着那飘忽不定的红眸,抿了抿纯,一只手不有的附上他的脸,轻轻摩挲,“怎么了?感觉如何?要不要喝点水?”
随着他的动作和问话,飘忽的红眸终于有了些许的波动,似乎在慢慢的驱赶迷雾,有了聚焦,转看着他,却还是带着几分恍惚和迷茫,只是从喉咙中挤出一个音调算是回应。
看他眼睛终于有了他的存在,他暗自松了口气,露出一个温柔的微笑,随后转身快步去倒了杯水,回来扶起他,小心的喂水。
云潇简单喝了两口水润喉,随后皱眉推开被子,挣扎着想要坐起身,“我怎么了?”
可惜动作全被某人霸道的阻止了,还被压回被窝里,只能揉着还有些发胀的太阳穴,眉心紧得能夹死一只蚊子,而全身给他的感觉,更是糟糕透顶,没有一丝力气的不用说,竟然还如同散架一般的酸痛,让他稍微动弹一下都觉得难受得很。
姬毓轩脸色顿时就不好起来,微微眯起眼睛,霸气外放,嘴角勾着一抹阴森的弧度,冷冷的笑着,“你还敢问我怎么了?我还想问你怎么了,大半夜出来淋雨,你以为你的身体是铜墙铁壁吗,啊,没把你烧成傻子算你运气好了。”
姬毓轩心情极为不好,本就压了一天的怒气和担心不安集聚在一起,现在放下心的时候却又多了一些猜疑,更让他纠结得想直接破开这个家伙的脑袋看看里边到底装的是什么,把他整个人都了解个通透,免得自己总胡思乱想。
姬毓轩的质问也让他不得不去回响,也不得不去正对刚刚浮现的零星记忆。
红色的眼眸又变得悠远而飘忽,薄唇紧紧抿起,周身竟然出现了一些理不清的愁绪。
“好了好了,现在什么都不用想,现好好休息,养好病再说,你可是丞相,花间皇朝的最大最稳的栋梁,可不能随意倒下,特别在现在这样的时机,快点养好病,说不定再过不久还要随军出征。”姬毓轩看着他变换的眼神,下意识的直接打断他的思绪,感觉告诉他,不能让他再去想,不然他很可能会失去他。
这种不安的失去感觉,似乎越来越强烈,强烈到他开始有些草木皆兵。
放在床上的拳头不觉的紧起来,但是嘴角却依然挂着有些打趣玩世不恭一样戏谑的笑容。
云潇回神,敛下眼眸,此刻他不管是记忆还是心情,都是一团乱,让他感觉很烦闷,“我睡了多久?”
“一天了,再不醒的话,我都要去昭告天下遍寻名医了。”姬毓轩没好气的拉下他揉着太阳穴的手,代替他,轻柔的按压着,轻轻抚平那眉心的褶皱,表现得很是漫不经心。
云潇也感觉到很是疲累,任由他服侍着,微微闭上眼睛,没有打算说什么,而姬毓轩,也默契的没有再问,似乎便打算就此揭过,但是心中却都会有不舒服的。
一个是因为那些突兀的记忆让他烦躁不安,一个是因为爱人无法对他坦白而有些黯然和阴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