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还要因为我的官位就远了哥儿不成?”杜若一派认真,“那我可不只是忘恩负义了,我到如今的地位,原想着更亲哥儿几分,能帮上哥儿的忙,若是如哥儿说的那般,不就有违初衷了?况且,这也非我所愿……”
“哥儿。”昌阳在此时开口,“昌阳不过是个武将,可以随时为哥儿效劳。”
杜若瞟了昌阳一眼——不过是个武将?这话若是让上头听到还以为是有多不满呢……禁卫将军这一职可是和自己的刺史之职相差无几啊,肩负着可是维护整个京城安全的重任,真要盘算起来,可也是个重臣——“昌阳,你为哥儿效劳什么?为他看家护院不成?这般的话,只怕圣上知道了要恼了……”
昌阳只是淡淡道,“等着巴结刺史大人的人太多,刺史大人在的地方只怕会惹人侧目。”言下之意就是杜若和笙哥儿走得近了,笙哥儿这边的麻烦事就多了——笙哥儿最不喜欢的就是招惹麻烦。
杜若暗暗咬牙:这昌阳果然不是个吃素的……有一句话说得好:咬人的狗不叫。
笙哥儿当然看出来房间里的剑拔弩张——这杜若和昌阳怎么就对上了……本来不是说得好好的,只是说他想要做酒楼生意,怎么就和他们的官位扯上关系了……
“哥儿回来了。”正好,苇儿和葭儿进来了——她们今日也出门去了,葭儿是个耐不住性子的,而且也是第一次来京城,苇儿也觉得新奇,两个人一合计早上就一块儿出门了,因怕两个丫头不周全,就让两个护卫跟着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两个小姐出门呢——京城这边民风到底比其他地方开放,小姐不坐轿子出门玩的倒是多得是。
“哥儿,快看看,葭儿买了不少好东西呢。”葭儿没发现房间里气氛不对,倒也刚好冲了那股子闷气,她让两个护卫把东西给拿进来了,都是用黄麻纸包着的,确实有不少东西。
“来,让我看看。”笙哥儿在心里大大地松了口气——来得真及时啊……
不过,麻烦好像没那么简单……
“哥儿!哥儿!不好了!!”是余容的声音。
很快,余容就冲进来了——他今日是跟着重楼和苍术去那新宅子监工的。
“咋咋呼呼的,怎么了?”站在最外面的苇儿问。
余容看到屋子里这么一大群人,又看到了站在笙哥儿身边的昌阳和杜若,心下一紧,咽咽口水,努力把气给顺了,有些着急地说,“哥儿,重楼哥哥和……和苍术哥哥……打起来了……”
笙哥儿拧眉:这又是怎么一回事啊……
得,头又疼了……
那两个怎么就打起来了?苍术虽然性子急些,可是这些年的磨练已经平顺了许多,而重楼更不用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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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收藏。过年了,先祝看文的各位新年快乐吧。实在不好意思,因为过年,所以可能不能做到每日更新一章,不过尽量会日更的,只是怕有事会耽搁,所以事先说一声。有事都可留言啊,谢谢大家了。
第五十九章 线索 (2959字)
停笔了两日,今日终于更新了,再次祝大家新年快乐吧。
写到今天了已经五十几章瓶颈肯定是有的也在好好地调节希望不会有什么突兀的感觉看文的大家欢迎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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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笙哥儿一伙人赶到的时候,重楼和苍术却是好好地坐在一起品茗了,只是各自脸上的青紫说明余容的话并不是子虚乌有的……
“哥儿,你们怎么来了?”重楼起身道。
“这倒要问你们了。”笙哥儿拧着眉,“怎么弄成这样?今日出门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吗?”
重楼看了一眼跟在笙哥儿身后的余容,余容吓得身子瑟缩了下——他收回视线对笙哥儿笑道,“不过是件小事,余容小孩子家家的,倒把事情想大了。”
“小事?怎么样的小事你们两个竟然就打起来了?”笙哥儿道,“重楼,你可不是冲动的人,苍术也是不至于动起手来的。到底是什么事这般严重?”
“哥儿,无怪乎重楼,是苍术行事冲动了些,昨日冲撞了哥儿,重楼只是劝说了我几句,我脾气上来了,先动了手,本就只是件小事。”苍术开口了,语气诚恳,“只是件小事,事后笑笑就没甚要紧了。”
“昨日的事也是我不好,”笙哥儿道,“已经过去了就不要提了。没道理再生出什么是非。”
“哥儿,我们都知道了。”重楼道。
笙哥儿心里却想着,真的是这样吗?……
杜若若有所思,昌阳却只是看着笙哥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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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件事过去以后,又过了几日,眼看着新宅那边收拾得也差不多了,也到了该入住的时候了——可是笙哥儿却无半分喜悦之情,只因为这几日苍术很古怪,有好几个晚上外出,不是夜不归宿就是很晚才回来——笙哥儿也问不出什么,转而问重楼,重楼只说许是初来京城,苍术有着许多事要打点,有一些应酬——笙哥儿却是不信。
“如何?”笙哥儿问从外面进来的昌阳——昌阳穿着袖口和衣摆滚金边的黑色劲装,更显得身形修长精壮,进来的时候把头上的黑色纱笠给解了下来。
昌阳看着笙哥儿,却是有些欲言又止。
“到底怎么样,你只说就是了。”笙哥儿心里的忧虑更深。
昌阳到底是开口了,“我一路跟着苍术,见他进了柴胡巷的兰芝楼。”
“兰芝楼?那是什么地方?”
“是……青楼。”
“青楼?”笙哥儿愣了下,“苍术……去了青楼?”
“我看到的是这样的。”
“是不是和人约在那边谈事情?”笙哥儿想着,应酬去青楼,似乎也没有那么难以理解——不过,苍术一向不喜欢那些烟花之地,他以前在珞城的时候也不是没去过青楼,这些他都是有和笙哥儿报备的,只是,他每次去青楼与人应酬,真的只是场面上应个景而已,事情谈妥以后,就会回来,从不晚归,更别说夜不归宿了……
“这个不清楚,”昌阳老实回答,“只是我看他一个人进了房间,并没有其他像是生意人之流一同进去,而且……那里他好似挺熟悉的……”
笙哥儿坐在椅子上,手抓着扶把,沉着脸,心里却是复杂的——要说苍术去青楼的事,苍术如今的年纪早已成年,别说成家了,房内却无一人,去青楼求取温存,似乎也无可厚非,可是……笙哥儿心里有些异样的感觉……苍术之前从来没有这些事……突然这样……却是从那天开始……
“昌阳,再帮我一个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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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公子,喜欢什么样的姑娘,和妈妈我说,妈妈帮你们找。”这个兰芝楼的老鸨其实看起来却不像一般的老鸨浓妆艳抹,年纪也只是三十出头,妆容相对比较清雅,脸上堆笑的模样也不那么让人起鸡皮疙瘩,“当然,你们不喜欢姑娘,想要小倌人也可以,我们兰芝楼里的姑娘和小倌人在京城里都是出了名的……”
“小倌人?”穿着翠蓝色穿枝莲纹云缎袍子的笙哥儿重复道。
“是啊,那公子是想要找姑娘还是小倌人?或者都要?”老鸨热络地问。
“等等,妈妈,我们是来打听事的。”
此话一出,老鸨的脸色就有些不好看了,这时,笙哥儿旁边的昌阳拿出了一张银票递到老鸨面前,那老鸨一看一百两的面额,脸上的笑容比方才更深了,一边接过来往怀里塞一边问,“公子只管问,只要妈妈我知道的,决不隐瞒。”
笙哥儿拿过昌阳手里的画像,展开,那是他画的苍术的画像,那画像可以说是惟妙惟肖,只要看过苍术这个人的,绝对认得出来——“妈妈,你看看,这个人你认识吗?”
“这个人……”老鸨定睛看了看,然后笑了,“这不是那位苍公子吗?”
“妈妈你认识他?”笙哥儿也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不高兴。
“是啊,这位苍公子接连几晚都来我们兰芝楼,那样的品貌,且出手不凡,哪里会记不住的?”老鸨顿了下,又有些小心翼翼地问,“这位公子,这苍公子不会是什么犯事的人吧?”京城这地方,什么事没有,兰芝楼里的客人也是形形色色,老鸨子也是见多识广了,他们这些人,最怕的就是惹麻烦,做不成生意。
“这倒不是。”笙哥儿把画像收好,“其实,这位是我的兄弟,只是近日他晚上时常外出,家慈担忧,我循着踪迹就找来这里了。”
“只要不影响到我们兰芝楼的生意,我们也不怕。”老鸨说,“既然来了,两位不妨也好好在我们兰芝楼逛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