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闷不乐的用完了午膳,下午去逛了一会儿御花园,听了几支小曲儿,用过晚膳之后又去洗了个舒服的澡,回到寝宫时,发现他还是默不吭声的跟在我身后,真的把自己当成下人一样完全没存在感了。
到了就寝时间,寝宫里所有宫女也全部退下时,我陡然发觉尘飞扬的眼神变了!
想蹬掉鞋子的动作顿时凝滞,他站到了我面前,慢慢俯下身子,两只胳膊撑在我身体两侧,与我面对面凑的极近。
“生气了?知道我为什么在白天时对你爱搭不理么?”他温言细语的说着,眼神却凶狠到似乎要将我一口吞下。
“为什么?”我咽了口口水,强作镇定的反问,觉得这样的他……前所未有的危险和可怕。
“因为……我怕和你多说一个字,就会忍不住的扑倒你!”
“唔……”最后一个字淹没在彼此相接的唇齿中,他的舌头强硬的探进来进行大扫荡,大力舔|砥着敏感的口腔,灼热又熟悉的气息灌了进来,让我的脸都有了火烧火燎的感觉,随即整个人如泰山压顶般压了上来。
上等丝绸的里衣被瞬间撕了个粉碎,唇已经迫不及待的沿着下巴掠过颈项,来到了胸前的茱萸,含住轻咬拉扯。
“嘶……”我倒抽一口冷气,有些承受不了这样疾风暴雨般的亲热。
布满硬茧的手用力在我的背上乱摸,摩擦的皮肉都发疼,他三两下褪尽自己的衣物,露出布满大大小小伤痕的身体。
“你……”我一怔,指尖忍不住去触碰这些有新有旧的伤痕,尽管分别已经一年多,但我清楚的记得,他身上原本干干净净,没半点伤,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没事,”他笑着亲亲我,“这些,都是我爱你的证明,感不感动?”
我的视线落在离着他心口处只有一丁点距离的剑伤上,哽的说不出话来。
也因此,在他稍嫌急躁生硬的闯进来时,没有丝毫抗拒。
热烈的吻变得绵长柔和,他缓慢的进出,正在我稍稍适应了这节奏时,他却一把将我抱了起来,上位者的重量加上他刻意的挺进,那物事瞬间就深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
疼!却又不止是疼,我喉头发甜,浑身不可遏止的发抖,从未试过这样的姿势,我只能无助的攀着他的肩挂在他的身上,被动接受他给予的一切。
青尘的军队和大殷混编,一起守卫大殷广阔的边界地区,自此以后,天下只剩大殷和芦国两国。
我没有半分要去打芦国的意思,我知道统一天下几乎是每个帝王的梦想,可是战争会让百姓处于水深火热之中,使得民不聊生,若不是非打不可,绝不主动出手。
再者,我还认识芦国的小太子,想起那段有趣的过往,忍不住勾起了嘴角,也不知芦国内乱,他现在过的怎么样。
“想什么呢,这么开心。”尘飞扬捏捏我的脸颊,顺手将我批完的奏折拿走,换另一本。
“在想怎么惩罚你那次害我三天没有上早朝。”我打了个呵欠,自他来后总感觉睡眠不足,可有了时间休息时又睡不着,真是怪事。
“是吗?”他呵呵笑,一点悔过的意思都没有,“那想好了没啊,不管什么惩罚,我都欣然接受,怎么样,相公疼你吧?”
相公……我鼻子一酸,很没出息的湿了眼眶,忙低头假装去看奏折。
“怎么了,”他敏锐的发觉我的情绪变化,两只手捧着我的脸硬是转向他,“是不是我哪里说错话了,嗯?”
我摇摇头,眨眨眼,把眼泪逼了回去,“不关你的事,不如这样吧,我就罚你……和我一起去看二哥。”
二哥不在了的事我已经告诉了他,尘飞扬冷哼一声:“他可真是聪明的很,用自己的死,换你一辈子都忘不了他,不过,他在你心里只能占这么大的位置,不能再多了,再多,我可就要吃醋了。”他伸出手比划了一下……目测只有芝麻粒儿大小。
“小气。”我点点他的额头,心里有什么满的似乎要溢出来。
二哥的府邸马上就要贴封条,留给将来的王爷居住,想着进去看看还有什么二哥的东西,一并带去烧给二哥。
挑了一个原本二王爷府的侍卫带路,去了二哥的卧室,许久没有人住,屋子里已经满是灰尘,我叫人把衣柜里的衣服全部都拿出来用包袱包好,尘飞扬闲不住的在屋子里东走走西看看,紧皱眉头对我道:“景,你不觉得这里有些奇怪吗?”
“哪里奇怪?”
“你看,”他指着白漆漆的墙壁道,“他的卧室里竟然没有一副字画!身为一个王爷,能穷到如此地步吗?”
我环顾一圈,的确,如果尘飞扬不说恐怕我还没有注意到,想起那天在大堂,似乎也没看到墙上有挂着什么,二哥一向喜欢画画,家里怎么会一副字画都没有呢?
☆、114 多少痴缠,尽付笑谈
我对垂首站在一侧的王府侍卫道:“你家主子平时画的画都放到哪里去了?”
“回皇上,小的不知,小的只是王府里负责通报来客的侍卫。”
“那……你有见过你家主子从外面买过字画么?”
“回皇上,没有见过。”
正在我想着要不要多找几个人问问时,轰隆隆一声,卧室的地板有一半竟然移动开来!
尘飞扬拍拍手上的灰尘,放在桌子上的花瓶瓶身上有两只大手印。
“下去看看?”
“你怎么知道……有暗道?”
尘飞扬无辜耸肩,“我只是觉得这只花瓶放在这里有些古怪,就想拿起来看看,谁曾想……”
侍卫找来蜡烛,尘飞扬举着点燃的蜡烛走在前头,我紧随其后。
一层层台阶不断往下延伸,暗道里黑的伸手不见五指,好不容易走到最后一层,烛火已经小的快要随时熄灭的样子。
尘飞扬四处照了照,将镶嵌在墙壁上的蜡烛一一点亮。
不大的空间逐渐在视野里变得清晰起来,待他点亮最后一根蜡烛时,已经能将这密室里的一切看的一清二楚。
尘飞扬负手溜达着一张张去看墙上的画,一开始还饶有兴趣,看到最后一张时,脸色瞬间黑了下来!
我没想到二哥竟然把我的一生都画了下来,有的画面甚至是我已经遗忘了的。
那些,此去经年……
一张俊脸放大在眼前,尘飞扬抬手,一副画近距离的呈现在我眼前。
“不解释一下?”
待看清画上画的是什么,我的脸顿时有些发热。
线条很简单,寥寥几笔就将画上两人的神态勾勒的栩栩如生。
尘飞扬捏起我的下巴,眯起眼睛阴沉的问道:“你有和他做过?”
“或许做过,又或许没做过。”
那天夜里发生了什么,我是真的一点都记不起来了。
“这话什么意思?”
我拂开他的手,和我算旧帐,也要看看自己是不是身家清白。
“那天,我喝多了,迷迷糊糊中看到你就坐在我对面,知道我为什么会喝那么多酒么?”
尘飞扬摇头不语。
“那是因为,那天我听到,某人和孟源公主要成亲了,心里郁结,只能借酒浇愁,我是真的不知道,某人有没有佳人在怀,排遣寂寞长夜。”
尘飞扬叹了口气,咄咄逼人的气势软了许多。
就算他娶孟源公主是为了利用孟源,但是娶过别人就是娶过别人,哪怕没有碰过她分毫,他也早已失去立场去狡辩。
“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你和我都既往不咎,好不好?”
“好,”他拥我入怀,“以后咱们俩,只有彼此,谁也别想插进来。”虽然很想把那个已经入土为安的人挖出来鞭一下尸,但既然景这么说了,那就听他的吧。
我们把二哥密室里的所有画都摘了下来,拿出密室后,尘飞扬挑了几张自己喜欢的留下,剩下的都塞进了包袱里,当然,最后那张完全不在他喜欢之列。
看过二哥回宫时已是黄昏,橘黄色的夕阳余晖洒遍天地,万物都蒙上了不真实的色彩,下了马车和尘飞扬一起走回寝宫,正好看到宫女抱着颢儿在门口徘徊。
“怎么了?”颢儿一见到我,立刻朝我张开双博要抱抱,我顺手接过来,宫女低眉道:“太子吵着要来见您,可门口的侍卫说您不在这儿,奴婢就在这儿等着了。”
“爹爹。”颢儿讨好的叫了一声,用了一年的时间终于学会了不再叫成呆呆,我感到很欣慰。
“嗯,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我抱着颢儿,和尘飞扬一道步入寝宫,停下时,看到他正和颢儿大眼瞪小眼。
“这是谁的孩子?”
“我的。”我提提颢儿脚上的小鞋,弯腰把他放到地上,颢儿紧紧抱着我的小腿,颤颤巍巍的站好。
尘飞扬跟着蹲下来,仔细打量了颢儿好一会儿,才道:“不像,他全身上下除了和你一样有这个外,没有一处是像的。”
他弹弹颢儿的小鸡|鸡,颢儿吓得躲到我身后,一手抓着我的裤腿一手捂着自己被人轻薄过的地方。
“喂,少调 戏我儿子,实话说,他就是我的孩子,只是不是我生的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