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讯赶来的龙崎姗姗来迟,看到一地狼藉,仅是一瞬间的失神,就恢复如常,吩咐身边的侍卫把墙边昏迷不醒的堂主抬走,就上前探查白鹇的伤势。
桃夭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去管这女人,有气无力地抱着白鹇,和体内的毒素互相抗衡。
龙崎当然查不出什么,只能看到腹部的衣衫有一个切口整齐的破处,以及晕染了满身的血红。
白鹇的呼吸气若游丝,桃夭却比他好不到哪去,明白两人底细的龙崎也不禁沉思,能伤害这两个人如斯的人,真的是刚才那个毫无反抗之力的废物吗?
“喂,你没事吧。”在他的身边发生这种事,自负如龙崎,懊恼地抿紧唇。
“你看我这样子像没事吗?”有气无力地打趣一声,桃夭支起身体,打横抱起白鹇,走向屋内唯一的床,“我需要时间疗伤,请吧。”
自讨了个没趣,龙崎也没时间去生闲气,点了点头,道声告辞,就带着破军又风风火火地离开了。
这种致命的疏忽,很有可能是内部出了问题,无论是什么,必须趁还未庞大连根拔除,否则后患无穷。
当房门合上,脚步声远去,桃夭突然匍匐在床头,面色扭曲地吐出一口浓血,黑幽散发着恶臭。
趴在床头,桃夭伸手搂着白鹇,轻轻地喘息,平复体内的痛苦。
为了不伤害白鹇的身体,他选择了最伤害自身的方法为白鹇疗伤,以内丹吸取他体内的毒素,从而转嫁到自身,以他的妖身,虽然会十分痛苦,却能化解。要不然以白鹇的人类之躯,就算解了毒,也很有可能会变成一个痴痴傻傻不知道1是多少的痴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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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补71后面)公子才发现章节被吞了
武林盟选择的是肃穆严谨的建筑风格,周围景观没有绿树假山,更别提小桥流水了,与其他世家为了维持威严而设的门府规格一般无二,毫无特色可言。
除非是必要时间,没有人会想在这长久驻留。
这是白鹇在白凤山顶呆的第三天。
今日的天气格外的阴郁,大块大块乌云堆积在一处,浓得像要随时掉下泪来,连带着呼吸都窒闷非常,不少人已经开始拉拽领口,想要汲取更多的空气。
连白鹇也不例外,喉咙好像被东西压着一样难受,令他频繁拉扯衣袍,还没怎么动弹额头就开始冒出一层细密的汗液。
经过两天的排比,站在擂台边的人已经不足数十人,人数虽然不多,实力却是在武林中排前的一顶一高手,而新规则是,作为守擂一方,必须要挑出一人把所有挑战者打败,才能坐稳武林盟主的位置。
这不仅仅是难度高的问题,很明显的为难,朝廷对白家的施压,只有稍微有点脑子的人都能看出来。
“要我上去吗?”桃夭看向擂台前的九名选手,微眯起的双眼里蹦出令人不寒而栗的光芒。
“不,我要亲手拿下这个属于我们白鹤山庄的荣耀。”虽然扯着衣领说出这种豪言壮志,实在毫无形象可言,但令人不可置否的是,白鹇那刻眼中闪耀的浓浓热血,让人不敢直视。充满挑战才是生活。
只有懂白鹇的人才知道,白鹇身体里的好战因子开始沸腾了。
督战的是名老者,白胡子花花,面目紧绷,有常年为官者的死板和犀利,不难看出此人虽然不是讨喜的类型,却能做到公平公正。
比试如打仗,每一场耗费的不但是精力还要付出更多的血汗。
在场的九人已经按照抽签的顺序一字排开,白鹇安抚好桃夭,解开脖子下面的两颗纽扣,透了口气,在心里计算出最节省体力的方法。
白鹇的武器依然是腰间的软剑,以他的话来说就是,杀手锏总是要在最后才亮出来的。
虽然听说过白鹇的名头在江湖上有多响,桃夭的担心却没有放下过一分,从上擂到一言一行,桃夭几乎不敢松下半口气。
前两场几乎毫不费吹灰之力,白鹇一脚把第二个人踹下擂台,潇洒地抱拳一笑,“承让。”
就是再心有不甘,那人脸上也没有露出任何不快,险险安全落地,回了声承让,转身消失在拥挤的人潮里。
感觉到桃夭的视线,白鹇在众人看不到的角度悄悄对他做了个胜利的手势。
桃夭全身绷紧的线缓缓放松了一些,嘴角挂起暖暖的笑意,只是一切都被遮在斗笠下,不被人窥见。
第三个人上台,先是礼让一番,在白鹇抬起手回礼的时候,毫无招呼地几枚暗器迎面而来,打了所有人个措手不及,有些人甚至已经惊呼出声。
白鹇脚尖借力点在台上,平地倒滑出几米,躲过暗器,在风声擦过耳边之时,袖子一卷,内力收放下,狠狠把暗器还了回去。
那人一惊,忙急速后退闪避开,被暗器逼到了擂台一角,顿时大惊失色,刚转过头,想离远点,一张放大的笑脸伴随着臀部的痛击,连躲避的机会都没有,就狼狈摔下擂台。
场下看得清晰的众人哄堂而笑,羞得那人捂住脸急速遁走。
白鹇翘起唇角,得意地笑着。
回头向桃夭一笑,安抚他的狂躁,在暗器猛然发到跟前的时候,白鹇眼角余光看到桃夭猛然站起身,就算中间隔了一道斗笠,他也能感觉到他狂暴焦急的心,只觉得连带着心窝都暖暖的。
桃夭勉强自己坐下身,在心里对自己说,不要因为他让白鹇分神,可无法控制的惶惶不安始终让他放不下那口气,只有更仔细的观察擂台上的情况,做好随时出手的准备。
第三个人仿佛只是小小的插曲,接下来的比试相当顺利,顺利的让白鹇起疑。
真的,就这么简单吗?
偌大的江湖,就只有这份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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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3,未完的好事
白鹇是被喉咙的一阵阵紧涩憋醒的,发堵的喉咙连沙哑的声音都发不出来,干涩的难受。
摸索着想起身,浑身像是被抽干了一样,每一根指头的牵动都似乎抽空一大片的力气。
“呼……”翻坐起身未果,白鹇脱力地喘着粗气,眼前冒着金花,有些没反应过来。
软软垂在一边的手好像碰到了什么东西,白鹇艰难地转过头,看到躺在自己旁边的桃夭,微微一愣,有些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
全身抽不出一丝多余的力气,白鹇就这样静静地看着桃夭的脸庞,回想昏迷前的事,担忧地皱起眉头,不知道即墨怎么样了。
腰间的疼痛已经消失不见,又是他为自己疗的伤的吧,对面的人面色是这样的苍白,为什么总觉得他透明的仿佛随时要消失在眼前,有种把手放在上面缓缓摩挲的冲动,感受对方的体温与生命的迹象。
妖都是他这样的吗?美艳得不似人类,睡觉时感觉不到呼吸,若不是看到他的胸膛微弱的起伏,他真的会以为身边躺着的是一具尸体。
静静想起来,两个人躺在床上,醒来时看着对方睡颜的次数越来越多,从来没有此刻这般强烈的想要碰触感。
“唔。”偷窥的实现来不及收回,对上的眼睛懵懂得像刚入世的孩子,纯净的透明。
“早啊。”用手背揉了揉眼睛,桃夭笑着打招呼。
“早……”出口的声音沙哑的不似他的,连白鹇自己都吃了一惊。
“渴了吧?”白净的五只虚空一拿,指尖已经勾上一只巴掌大的水壶,抬手,优美的脖颈扬出一道弧线,银线划入苍白的唇,形成漂亮而诱惑的银河。
白鹇干咳的喉咙如同又被撒了一把盐,干咳的难受,不明所以又微恼瞪着桃夭把小小壶里的水都倒个干净。
嘴里含着水,桃夭对着白鹇露出笑容,垂眸低下头,冰凉的唇对上干涩破皮的嘴唇,缓缓磨蹭着,湿润白鹇的干涸,再哺进甘甜的清泉。
停转的大脑顾不上思考这只是个致命的诱饵,叫嚣着想要更多的仙露,白鹇无意识地主动张开嘴,含入桃夭的唇,轻轻允吸,汲取那两片薄唇里的救命甘霖。
甜丝丝的,像蜜一样,喝下去后力气也渐渐回涌,白鹇恢复了一点体力后,伸出手楼主桃夭的脖子,热情地回吻,热情的火焰燃烧着两人,越演越烈。
桃夭的手指摸索到白鹇的腰带,轻巧地拉开,转眼底下的人如待宰的羔羊,赤果果地呈现在眼前,美得无暇,美得耀眼。
白鹇的胸膛并不厚实,当然也不单薄,常年的挑衅行为使他白皙的胸膛不可避免地留下几道疤痕,别说无暇,就连美都称不上,若真的说,倒是有几分特殊的魅力在其中。
情人眼里出西施,不过如此。
微凉的指尖抚上那些浅淡的疤痕,引起身下人一阵轻微的战栗。
白鹇此时的大脑就如一滩浆糊,在这个时候下手,是最好不过的。
就当是对他救命之恩的补偿,武林人不都是这样来报答救命恩人的吗?桃夭坏笑着继续加深这个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