幺四一脸淫笑,站在一个缺口处,扫视了桃花妖一遍又一遍,进行着YY,仿佛他已经在身下,“虽然是个男人,但老子荤素不忌,凑合凑合也就上了,美人不分界限,等我好好调教一番,那都是我幺四的人。”
围观的众人都是敢怒不敢言,这幺四是阳县的县令侄子,平日里欺男霸女,早就惹得天怒人怨,但人家是官,他们是民,跟官斗的又哪个有好下场?
但更多的年轻些的人都是在心中呸一口口水,奶奶个狗腿的,就这还凑合,那他那一府子的姬妾是他当对叫花子的施舍?
桃花妖见周围人面露不善,也不着急,笑着双手环抱在胸前,想看他们耍出什么花样,十分好脾气,在他心中,这些小小的人类就像一只只猴子,再怎么厉害也凶残不过驯兽师的鞭子。
幺四被他的眼神看得浑身鸡皮疙瘩都要出来了,虚张声势地呵斥向一旁的家丁,“还不快带了人回府!”
桃花妖不喜人碰他,见他们伸出爪子就要来抓他,眼中迸出冷意。
“住手!幺四我看你真的要死了,竟然又干这种事,还不放开那少年!”不等他动手,身后传来一声怒叱。
幺四一看来人是谁,三魂七魄登时被吓飞了一半,“白鹇你个狗娘养的,又来坏老子的好事,不要让老子逮着你,否则看老子不扒了你的皮。”嘴里说着狠话,腿已经很没种地发抖了。
不同的是,周围的贩夫走卒都露出喜意,原来这幺四被白鹇不止逮着一次,每次都被打的哭爹喊娘,让这些平民百姓无不大呼痛快。
“白鹇?”桃花妖一听这名字,眼睛亮了,面上露出喜意,回头见少年持剑奔来,眉眼已经长开,对比当年只能辨出一二分相似,眉宇之间透着成熟与正气,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那年的可爱孩童竟已经变成一身侠骨仗剑江湖的少侠,不觉间已看得失神。
只见他勾唇一笑,三分邪气七分嘲讽,“我就站在这儿,有种你现在就扒了我的皮。”
“有种你站在别动。”幺四横道。
“不好意思,我还没种呢。”白鹇邪佞一笑,他本就长的英俊,幺四这个嘴上说自己是直的,实则是半个断袖,当初也是调戏白鹇才被逮个现行,痛殴一顿,现如今被他这一笑,隐隐又有些犯花痴,典型的记吃不记打。
桃花妖回过神,一双桃花眼烁烁生辉,带着调皮的笑意,爆出一句惊掉所有人下巴的话。“白鹇夫君,我寻你寻的好苦!”
“幺四,还不把人放开,都把人逼疯了。”白鹇嘴角一僵,笑不出来了,也不知是气的还是怎的握剑的手都有些发颤。
回头一看,瞪向那罪魁祸首,却是呆住了。
心中啐道:长得如此祸国殃民,怪不得幺四那恶人色欲熏心。
别过头去,再不去看,剑指着一众家丁道:“是自己散开,还是让我动手。”
众人做鸟兽散,只剩一个幺四站在原地,见白鹇瞪向自己,一个颤抖拔腿就跑,“靠!老子养你们吃白饭的,逃跑好歹带上老子一起。”
“你怎么不看我?”桃花妖有些委屈,如花蝴蝶纷飞而来,趁白鹇不注意,吧唧在他唇上亲了一口,乐呵呵地说了一句,“真香!”只是眼中掩不去的促狭。
白鹇石化了,他被一个男人亲了?他被一个初次见面的男人亲了?!他被一个初次见面的男人众目睽睽之下亲了?!
“啊啊啊啊啊,我的初吻,流氓!”俗话说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死去,显然白鹇属于爆发型,一声咆哮伴随着呼呼作响的拳头破风袭上桃花少年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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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2、夫君莫逃
桃花妖偷袭得逞,嘴角衔着偷腥得逞的笑意,眼睛眯缝地如同一只狡诈的狐儿,没有躲开拳头,坦然接受。
一只青黑的熊猫眼映上白瓷的肌肤,极为惹眼刺目,桃花妖却全然不在乎,仿佛打的不是自己,就着少年的胳膊倚了上去,软弱无骨,“打是亲,骂是爱,相公要对我负责哦。”
本来对自己的冲动有一丝后悔的白鹇虎躯一震,差点喷出一口老血,只恨自己打的不够狠,没把这只妖孽打趴下,想爬都爬不起来。
拉开胳膊上的手,退开几步,白鹇勉强压下心中爆发的怒火,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公子,男男授受不亲。”
“那你把我当女的好了。”桃花妖眼波流转,笑意涟涟,丝毫不在意他的躲避,迈前一步。
白鹇退一步,咬牙道:“男女更是授受不亲!”什么叫把他当女的好了?
“哦?这话的意思就是说男男亲密比男女更容易接受咯。”看到白鹇的囧样,不知怎的,桃花妖越想逗弄他了。
白鹇差点咬掉自己的舌头,如果知道自己出门会摊上这么档子事,打死他也不会出门。
围观的百姓则是暗自惋惜,长得这般姿色,却是个疯子,可怜白少侠一向见义勇为,今天却被个疯子缠身。
当然不免有看好戏的成分存在,总之一个个都伸长了脖子观望,有一个卖小吃的甚至嘴里时不时哟呵上一声,“松花糕、杏仁糕、龙阳糕、核桃糕、美人糕……”眼睛眨都不眨直盯着二人,满脸的兴奋与跃跃欲试。恐怕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自己喊的什么。
白鹇恶狠狠地瞪那小贩一眼,恨不得缝了他的嘴,小贩莫名其妙地缩了缩脖子。
桃花妖轻点薄唇,笑得妖冶,别有所思,想着怎么样才能跟着白鹇回家,师傅曾说,喜欢,就是在一起,时刻看着对方,就能甜到心里。
白鹇一个冷颤,再退一步,一转身一抬腿,选择最明智的方法:跑。
在这么多眼睛下,他总不能无故把人家揍一顿砍了,再抛尸荒野吧,别说他多年积累的名声会就此破裂,就官府也有借口把自己查办了吧。
桃花妖也不恼,身形一闪,立即跟上,明明是追逐奔跑,却没有一丝滑稽,似在跳着舞,每一步都像踩着点跟着节拍,而这一片空地就是他的舞台,尽显优雅姿态,观看之人皆目露惊艳。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一追一逃,千里追夫记就此上演。
“咦,那不是白盟主的公子吗?”一个面目端正的中年男子问一旁的白面书生。
“是公子。”那书生一愣,见后面的桃红身影,手中的铁扇一展,露出一抹恶趣味的笑容,“看来有好戏看了,郭大侠先行去府上,小生随后就来。”
中年男子嘴角一抽,只见那白面书生身形鬼魅,几个转瞬间消失在人流中,心中不禁赞道:好俊的轻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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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是跑,逐渐就变成飞檐走壁,再到足不点地,两人的身影竞相追逐,距离始终保持在一米之间,白鹇发现,这人不像是在跟自己赛跑,倒更像是在玩耍,那么轻松恣意。
白鹇本身算是个武痴,十二岁的行走江湖,挑遍各路门派高手,遇挫失败就会在门口坚守直至武学突破,一步步地晋升,本身的武学才能加上不屈的毅力,才有了现在,获得江湖第一高手的头衔。
江湖人都道他一手流云十四式至臻至境,却不知他以踏莲步法独步天下,少有的对手让他热血沸腾了起来,也不再保留,使出浑身解数与身后的人玩起了猫捉老鼠。
见白鹇开始认真,桃花妖妖唇一挑,眸中绽开点点笑意,媚态横生,看着他的步法渐生赞赏,竟纤袖一挥,闪到了白鹇的前方,脚下步法规律悠闲,步步生莲,时不时回眸一笑,身形恍惚有重影分身,就连白鹇都看不出他真身在何处。
心中一震,白鹇生生刹下了步法,目露惊异。
此时已在城镇郊外,古树丛生,形成一道绿色天然屏障,桃花妖倚在一棵古树上,笑眼咪咪,带着狐狸的算计孩童的天真,矛盾而又协调。
“你是什么人?怎么会这一套步法?”白鹇英眉微蹙,心中百般疑惑,也有一丝不甘。
“方才见夫君使出这步法,觉其中精妙,便模仿一二,夫君可还满意。”桃花妖薄唇微翘,身形一个恍惚消失在了原地。
白鹇一惊,武林竟有如此高人?
却见眼前似有桃瓣飞过,伸手拈住,入手娇嫩柔滑,淡淡清香让人心境柔和,白鹇柔和了面部。
一声清吟,声如泉水叮咚,清脆诗意,“白鹇潇洒美少年,举觞白眼望青天,皎如玉树临风前。”
白鹇猛一回头,脸部爆红,今天被一男子屡次调戏,不禁羞恼,他何曾受此待遇过。
树上桃花美少年,手中捧着不知从何处弄来的桃瓣,指缝间露出几瓣从高处点点坠下漂浮,见白鹇发现自己,嘻嘻一笑,双手一扬,大把的花瓣洋洋洒洒落了下来,砸了白鹇一个措手不及,满身满头的桃花瓣,整个人就像从花海中捞出来似的。
白鹇眼角一跳,觉得心中某根弦绷到了极致biu——地断裂,咬牙切齿地望着头顶那少年咆哮,“没文化不可怕,可怕的是没有自知之明,诗不达意不说还擅自改词,你以为你很浪漫?你以为你是老几?你把老子当什么?老子那么像姑娘吗?撒花前拜托能不能先照照镜子,啊,对了,你家可能没有镜子,我建议你湖边低头看看自己,然后你拿什么花老子都不管,你高兴撒多少就撒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