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锡岩,你应该也感觉到前辈非等闲之辈,奇遁之法精妙,如今我们被困在这里,既出不去,外面的人也进不得。江湖上的能人异士多了,又不是只我一人能治。”贯墨捏了骆锡岩半干的发丝,道:“头发还湿着呢,就这样跑出来吹风了?”
“啊,我不冷。对了,经你提醒,我想起来了。下午我进了林子,一直转悠,摸不着边际。想来应是走了很远,该离咱们的马车靠得近了,我还打算去告诉清绸,让他等着你回去呢。可道边的人声万事皆无,我好像在这林中怎么也走不出去。兜兜转转一直的绕圈子,原来是被师父设了阵法啊。”骆锡岩忽然想到自己转了近两个时辰也未找到出路,为什么要被困住。
“锡岩,别想那么多。前辈待你确是真心,愿意教授你武艺,那你便摒除杂念,学得真本事才对。”贯墨将骆锡岩落在肩头上的一丝乱发拂到耳后,顺便试了裸 露肌肤的温度,还是有些凉,便替他拢了衣衫。
“嗯,这些我还是知道的。你别拉我领口啊,啊,这衣服薄,你别……”骆锡岩躲闪,拿手臂要横在胸前。贯墨两指一拦一拂便挡住骆锡岩手臂去势,另一只手偏要去拽那大领,骆锡岩上肢行动受限,长腿横坐着一扫,未灌入内力,只是虚晃的一招,没什么力道被贯墨轻易的捉了去。
单裤绸面滑溜,顺着倒提的腿滑卷到腿弯处,露出一截光洁的小腿。骆锡岩本没觉出什么,但对上贯墨认真温柔的眼,倒有些羞了,挣扎着踢腿,怕伤了贯墨没用力,一时间倒还挣脱不开。“别捏着我,要不是看你没什么功夫,我一脚踹到你胸口,定教你在床上躺足半月。”骆锡岩反手撑着地,一腿微屈着,另一腿被贯墨单手控住。
“你若是舍得踢,我便是躺上一年又如何?”贯墨上身俯下来,正对着骆锡岩的脸,柔和目光直直的望进心里。“锡岩,若是一辈子都被困在这山谷里,我陪你一起,你我二人逍遥自在,你可愿意?”
骆锡岩毫不思索张口:“怎么会一辈子困住,真的想出去,去求师父解阵就好了啊。”
贯墨无奈笑了:“嗯,我说的是如果。就咱俩……”
“怎么是咱俩,还有师父呢。”
“和我一起还想着旁人?”贯墨顺在小腿往上摸去,骆锡岩被那轻柔的抚弄酥麻的战栗起来。贯墨手伸进堆叠在膝盖处的宽大裤管里,慢慢的细心往上沿着紧实线条移动着,骆锡岩心动如擂,不自主的伸手挂在贯墨脖子上,两人离得近了,鼻尖磨蹭着,分不清不知是谁吐出的幽兰之气,又蒸红了谁的脸庞。
第三十话 山中好光景五
贯墨手上动作不重,光滑的肌肤包裹着紧实的大腿肌,教人爱不释手的摩挲着。
“别动了,痒……嗯……”骆锡岩觉得那手指能带来的火光燎满全身,四肢百骸都烫起来,烧的心都要化成一滩春水,腰肢软的提不上劲,只得绷紧脑中的弦,放松身子平躺在茂密草林中任由贯墨掌控。
贯墨细碎的吻着,有些不安的问道:“锡岩,应我一声。若是就这样过着,外面的纷扰都不管,你可愿意?”
骆锡岩将贯墨的脖颈拉下,回吻那薄唇,舔舐描绘着:“嗯,我愿意。”
贯墨由骆锡岩抱紧,感受着胸膛的起伏,问道:“你当不成大侠也愿意?空有满腔热血却只是个无名小辈也愿意?不能随心闯荡江湖也愿意?不能像祖父那样扬名立万也愿意?一辈子平平淡淡的过着也愿意?被人指着脊梁骨戳骂也愿意?”
骆锡岩不懂贯墨为何这么烦躁不安,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被别人戳骂,但他知道,这颗心落在贯墨手里,再也收不回来了。“愿意,愿意,我愿意。只要是你陪着我,我就什么都愿意。”
贯墨手上用力,呲啦一声绸裤应声裂开,“你……”骆锡岩摆动着腿,那裂口撕得更大些了。
贯墨手已环上肌腰,按揉着小腹,热气一圈一圈的荡漾开。骆锡岩扭动着腰想侧着身躲开那温柔的抚弄:“贯墨,你……你要干嘛?别……”
“锡岩,别躲我,也别拒绝我。”声音低沉地像是渴求怀抱的小兽低呜声,又像是小绒毛一下没一下挠着心窝。
骆锡岩看贯墨化着蜜的眼,似带着点哀求,不知如何是好,便表明自己心意:“不会的,贯墨,我喜欢你,好喜欢你……”
贯墨狭长双眼忽地明亮着,蛮横吻着骆锡岩,牙齿磕到唇角也不管,在温热口腔内直直的有力搅动着,缠住骆锡岩的舌头不放开,重重的吸吮着。手上攥的那物毫不怜惜的动作,骆锡岩憋红了脸,贯墨稍微退开唇来,从怀里捏出一个细颈长瓶,倒在手掌上就往骆锡岩臀间揉去。
骆锡岩被凉意一激,迷离的眼睁开,道:“这是什么?”
“你闻闻。”是桂花酿蜜,混着芦荟粘汁。手伸到骆锡岩鼻尖,拂动一片甜腻之气。
“哦,是挺香的。不过,这是干什么的?”好像很好吃的味道。
“是……是保护你不让你受伤……”能让你变的更好吃的东西。
贯墨往那处顶入一指,慢慢的捻动,骆锡岩被陌生的触感慌了心神,但知晓那是极其亲密之事,抱紧贯墨,闭了眼,交付身心。
贯墨也是满头沁出薄汗,看骆锡岩紧闭双眼,睫毛不安的颤动着,心下怜惜,放缓挖动,凑到耳边道:“锡岩,受不住了就叫我,我便不弄了。”
骆锡岩羞着不肯吱声,细不可微地点了点头。贯墨心一横,撩了袍子,半褪衣衫,挤开骆锡岩的双腿,挺腰冲进那密闭之处。
“啊……”骆锡岩不受控制的湿了眼,本是温热的身躯绷紧并泛出些凉,微微的颤抖着。
贯墨也是毫无经验,正要退出,刚一挪动,骆锡岩就叫嚷着呼痛。贯墨耐着性子就一遍一遍的吻着,额头到喉结,动情啃噬着,待到那淡色茱萸,用舌尖细细刷的直水光发亮,鲜红欲滴。贯墨垂下的一缕发丝,落在骆锡岩胸膛上,撩拨得骆锡岩抬起腿,往贯墨腰上蹭去。
贯墨受了这鼓励,再不隐忍,掐着腰横冲直撞的顶弄。骆锡岩微张着嘴,发不出声音,喘息被打碎成零散的呼吸,一片一片的融入夜色消失不见。
第三十一话 清绸孤身涉险境一
清绸在马车内将医书翻看了几遍,有些不明白的认真誊写到纸上想着好请教公子,等到天色暗了下来,不由心焦。掀开车帘,问年轻车夫道:“大哥,刚才我骆大哥他们往那林中去了?”
车夫答应了一声,便再无其他言语。清绸行至林边,见茂木丛生,目光所及处不见人影。只得折身回了马车,将几人包袱归整好,左右矛盾着。若是去寻了骆大哥他们,这马车及一车药材铁定是带不走的,那车夫又是临时雇来,恐怕也信不得,而且,骆大哥和公子去为那老人医腿,应该不会出什么事,再说,老人家行走不便路途上耽误了时候也是说不定的。可是,万一,万一出了什么事,这么大半天的时间也不见回来,林中也不知有没有凶猛野兽,这样等着也放不下心来。清绸心思几转,正犹豫间,忽然听得外面传来人声。
“报,少主不得踪迹。”
“怎么回事?”
“那林子蹊跷的很,只能在外围转圈,进不得。”
清绸忙跨出马车,还未直起身,便被人捏住喉咙提起,只能手脚扑腾急着喘气。
“住手,这人是少主带着的,别伤了。”年轻车夫冷声道。
一名黑衣人收了手,清绸本就身子弱,滑落到车门框处,剧烈的咳嗽着。黑衣人朝车夫抱了一拳,便腾身掠进林中。清绸平息了一阵子,哑着声道:“你们说的少主是骆大哥还是公子?”
车夫不答话,掉转车头,将马车往镇中赶。清绸抓紧边框,勉强坐住,执拗开口道:“是不是骆大哥有危险?那林子是怎么回事?”
“……”年轻车夫像是没听到一样,置之不理。
“放我下来,我要去找骆大哥。”
“就凭你?”车夫冷冷一笑。“乖乖待在这里,我的任务就是保证你活着。”猛地抽了一鞭子,骏马撒蹄狂奔起来。
清绸被颠到门框上,后脑被磕的不轻,手已经扒不住了,眼看要掉下车去。车夫单手提了他衣领,将清绸甩进马车内,手上鞭子飞快的扬着。清绸滚着撞上实木小几,前额肿起通红一片,马车颠簸的物品都移了位,清绸手脚并用的爬起,趴在软榻上再不敢动弹。
马车狂奔至一家客栈停了下来,清绸腿软的扶着路边大槐树吐着酸水。车夫又提了他进到大堂,掌柜的见清绸衣衫料子上乘,却有褶皱痕迹,白白净净的脸庞上挂着泪,额上还鼓起一个红肿的包,眼中满是惊恐神色,正犹豫着要不要知会镇上的捕快。车夫往柜台拍了银两,道:“一间上房。”
掌柜的轻声对着清绸询问:“小公子,你喜欢住朝阳的房还是面水的?”说罢,挤着眼示意清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