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方瓒道:“怎么?对梁王爷还是余情未了?”
纤云推了九方瓒一把,说:“你定没发现他看我的眼神,像要把我吃了。”
九方瓒又笑,说你不就是喜欢这种霸气外露的类型么,怎么还会怕呀?要是你当初真的嫁给他了,还怎么活下去啊?
纤云白了九方瓒一眼道:“若是当初果真嫁的人是他,说不定还好了呢,只要面对他一个人,什么都不用管,现在我可是得步步为营啊,不然谁知道什么时候突然多出个刺客把我这个祸害杀了为民除害呢?谁让你,偏偏要当个昏君啊?”
九方瓒笑,说刺客怎么会那么容易进入皇宫之内啊?
被纤云用锦雾凇的事情反驳了回来。纤云只知道有那么一个刺客,却不知道这个刺客后来到底如何了。
九方瓒却认真道,纤云,这个皇宫之内,并不如表面看上去的和平你是知道的,只怕今后就连你一起带回来的人都未必能信了。金钱是可以腐蚀一个人的灵魂的。
纤云低头默默不语。她想说,我能相信你么?可是到底没有把这句话问出口。她知道,一旦问出口了,他们之间的默契就没了,他们的这种状态也许也会消失。两个人的相互猜忌,原本就是源于非常平常的一件事情的。
许久之后,纤云问了另外一个问题:“你知道那株人参少有,皇宫禁内那么几十年也就收藏了这么一株,你当真舍得给?”
第二梁潇回到府上,便讲那株千年人参交给了司马若愚。
他为何要拿回那株老王爷献给先皇的千年人参?原因很简单,那人参里面藏了东西,并且他暂时也相信,不会有人要用到那株人参。
人参一如当年献给先皇的时候一样。司马若愚将人参的夹层取出,用细针挑出了里面的纸片。
第二梁潇见司马若愚挑出东西,便随手将那价值连城的人参丢给下人,叫他送到陈王府。
司马若愚好奇问:“王爷果然大度,此物如此难得,怕是今后再寻不到,王爷竟也能眼睛不眨就送给了陈王。”
说起那陈王,本是九方瓒的大皇兄,名曰九方翊,大九方瓒九岁。当初他以为先皇会将皇位传给他这个长子,可是竟然传给了那个什么都不懂的九方瓒,而他只封了个王。九方翊不甘心,曾经想过各种办法要至九方瓒于死地,可惜九方瓒总是能侥幸逃脱。
如今九方瓒昏庸无能,毫无手段,不得人心,他只要慢慢的一点一点的摧毁九方瓒就好。
九方翊从梁王府的人手中接过那株千年人参的时候,内心狂喜。传闻这株人参及其有灵性,吃了便能长生不老。他只要灭了九方瓒,就能以皇长子的身份名正言顺的继承皇位,有了这株人参,他便是天上地下的唯一了。
第二梁潇,都说他聪明绝顶,此时看来,也不过尔尔,竟然会被他如此利用。
而就在九方翊抱着那株人参狂笑的时候,九方瓒和第二梁潇却说了同样一句话:“那不过是一株千年人参,延年益寿也要看他有没有命来承受。”
对于那两个人来说,九方翊野心够大,可惜能力不够,对他们完全产生不了任何威胁。但是有时候,就算是老鼠屎也能坏了一锅汤,而那坏了一锅汤的屎,往往是最让人唯恐避之而不及的。
“纤云,你说,我要如何尽快想办法除掉那只老狐狸呢?”九方瓒手执黑子,托腮询问。问完既落下一子。
“那自然要从小狐狸下手。”纤云亦用纤纤玉手执白棋,优雅地落下。
“可是……”
“你又舍不得了?”
“两年前,我也曾这样跟她下过棋。她毕竟什么都没做,什么都没错。”
纤云冷笑问:“你什么时候问过别人的对错?对错有那么重要么?她既然生来是老狐狸的女儿,就要为老狐狸的行为负责。别告诉我你心软,这种说辞我万万不信。”
九方瓒不想看见另外一个纤云,因为他而被毁掉了终身幸福。只是现在似乎只有这么一个办法不是么?
“今天陈王好像求了一只千年人参呢。那就陈王吧。谁让他觊觎朕的东西呢。”
“你别装得多心软多不忍,你心里比任何人都残忍,明明如此心狠的人,怎么能把自己装得如此纯良无辜呢?这时间被你的表象所骗的人,恐怕无论如何都无法想象你算计别人时候的样子吧。”
“纤云,你今天的话真多呢。”九方瓒落下最后一子,封死。
纤云一看,啧了两声,抱怨道:“看你下棋,总是要布大局,每一次都在别人以为要赢的时候来那么一下。你知道那种从就要胜利了到后来发现到竟然输光了的感觉,是有多憋屈多郁闷么?”
九方瓒笑言,下棋,攻心。
纤云挺了九方瓒的计划不由一愣,什么九方瓒不舍得不忍心,九方瓒根本是怕这一招不够力,陈王太弱。两年前朝廷内外都在传,九方瓒为郑天香立誓不立后,将郑天香生生贴上了一个标签。那好好的一个姑娘,早在两年前就已经成为了九方瓒布下的一颗棋子,只等之后要用的话,随时取用。
如果陈王真的是对九方瓒如此憎恨到要夺走九方瓒一切的人,那么九方瓒想要却没有得到的女人,就是一个最好的人选。
本来九方瓒并不确定那个人到底是谁,只是今日陈王竟然要拿走那颗人参,拿走皇宫中最为珍贵的药材,他便已经知道,陈王也快行动了。九方瓒没想到陈王竟然会是第一个按耐不住的人。
九方瓒想通了便吹了口哨。须臾便有一直八哥停在了他面前。九方瓒跟八哥下达命令后,便放八哥走了。
“想不到,你竟然是用这样的方法。”
“任何可以让别人看见的形式都是危险的。”
“你就不怕这只八哥一时忘记了你的命令?”
“我并非对亲亲深信不疑,但是那个人自然有办法拿到我要给他的信息。”
纤云噗的笑了一声,问:“那只丑八哥,竟然叫亲亲?谁取的那么恶心的名字?”
九方瓒满头黑线,咕哝到:“他什么都好,就是按乱取名字这点恶趣味让人不爽。”
“他给你去了个什么名字?”
“你不会知道的。永远!”九方瓒肯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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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小皇帝还是小皇子。
小皇子:梁潇哥哥,你爹爹给我父皇送了个什么宝贝啊?
小王爷:千年人参
小皇子:为什么那么神秘啊?都不让人知道。
小王爷:那你怎么知道的?
小皇子:我看见的。
小王爷:你都能看见了,还怎么神秘?
小皇子:对哦。原来一点都不神秘,亏我以为是什么好东西呢。
小王爷:……
小皇子:那一根瘦萝卜有什么用?
小王爷:没用。
小皇子:没用干嘛要给我父皇?
小王爷:你没命用。
小皇子:梁潇哥哥,你说话真简洁,我还以为那根瘦萝卜真的一点用都没有呢,原来是我没命用啊。唔,为什么我没命用啊?
小王爷:……
小皇子:那我父皇有命用么?
小王爷:……
小皇子:你的意思是我父皇也没用了?
小王爷:……(你知道的太多了)
14第十四章 预谋之中的赐婚
九方瓒坐在皇位上打哈欠。连续几个晚上没睡,让他原本有神的双眼也黯淡了下来。
“皇上,臣请皇上降旨赐婚。”
“王兄如今也该到年龄了,何以一直未婚?”所谓未婚,并非没有女人,而是没有正儿八经八抬大轿的女人。陈王府上早就有了4房小妾,大房是不曾有过。
“臣尚未遇到动心之人。只是此次与郑小姐相遇便动情,求皇上赐婚。”
九方瓒来兴致了,问:“想必这位郑小姐必定国色天香。”
“正是国色,天香。”
“哈哈,那皇兄可有福气了。”九方瓒笑眯眯的,仿佛什么也不知道一样。
陈王也笑,想着等下你听到她的名字就笑不出来了:“此女姓郑名天香,皇上您也见过。”
九方瓒闭嘴了,不说话了。良久才问一旁站着同样一句话不说的辅政大臣:“郑大人可知此事?”
“微臣已知。”
“那……天香是什么意思?”九方瓒装作很紧张地问。
“小女并无异议。”
“这个,这个,赐婚一事暂且延缓,今日有事起奏,无事退朝。”九方瓒说完也不等太监宣,便自己先走出去了。
九方瓒踉踉跄跄走到了华妃的怡华宫,才终于停下来。
见纤云慢悠悠走出来,九方瓒才急急对纤云说:“陈,陈王说,要,要娶天香。”
纤云白了九方瓒一眼,心想:我让你装,我让你装,你丫还没完没了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