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小皇帝也在安排好一切之后往江南赶去。这一次,他没有带上福寿和安康。你要问相思结怎么办?不怎么办,那个号称北三城神医的张大夫最终还是成功的解除了相思结。他在调教安王这个天王贵胄的同时也没完了研究早已让他心痒难耐的相思结。经过多番实践,张大夫成功的在留下相思结子蛊能解百毒作用的同时,接触了子母蛊不能分离的这一点缺点。
当张大夫将解药交给内密司的侍卫,留下一封信带着安王不告而别的时候,小皇帝仍然不敢相信,他不敢相信这个前朝起就被奉为宫廷秘宝之一的相思结就这样被解了。当年,前朝年间有一皇帝残忍弑杀,常常行去母留子之事。后宫惧怕,不敢怀胎生子。后有一民间男子带着相思结选秀入宫,在保住自己信命的同时,诞下皇子。但相思结无可解,在那位诞下皇子被封为贵君的男子死后,皇子高烧不断,浑身剧毒,宫中死伤无数。那皇帝逼不得已赐死自己的皇儿,从此越发荒淫无道。这个皇帝就是前朝的末代皇帝,那个皇子就是前朝的悼太子。
小皇帝当初给福寿和自己用相思结实在是逼不得已,却也未尝不带着生死相依这玉石俱焚的想法。毕竟摄政王和熙和的所作所为给他留下了巨大的阴影,他不能失去福寿。但现在和以前已经大不相同,相思结已经成了鸡肋。如果相思结不解,福寿、安康任何一个小皇帝诞下的孩子都将没有机会继承皇位。好在,相思结终于解决了。
小皇帝吃了解药没了后顾之忧,安抚了福寿这个越大越喜欢粘着他的皇长子之后就带着兴奋的柳熙安、忧心忡忡的王福气和一队隐藏在暗处的内密司探子,腰包款款的南下。
第69章
小皇帝和熙和那边会发生什么暂且不去管,只说张大夫这个神医怎么会突然想要不辞而别。其实他也称不上不辞而别,毕竟他早就想要离开了。留在京城再怎么好,太医院那个该死的藏书阁再怎么吸引人,也比不上自己的小命。在小皇帝和内密司的眼皮子低下藏着一个惊天秘密是一件很累的事情,不知什么时候一不小心露出一些蛛丝马迹就能要了自己的小命。张大夫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一等相思结解决之后,就立刻拖上已经被调教的离不开他的安王走了。
至于内密司和胡国安为什么没有在他离开的第一时间上报也是有原因。张大夫闲云野鹤惯了,就算呆在京城每日也要外出找药。内密司的人一开始还跟在他身后,几次之后发现他总是去一个地方也就懈怠了。而胡国安则巴不得张大夫太快点走,免得把小皇帝弄得更加的无耻下流。
一辆离开京城的马车上,张大夫和安王相对而坐。他们中间是一个小小的藤编的摇篮,里面睡着一个尚未满一周岁的婴孩。张大夫伸着手逗弄婴儿,一脸的笑意。安王蓦地就觉得心里一阵不适,他不承认自己是醋了,只当是马车颠簸后穴里的玉势顶着罢了。他挪了挪身子,这可恨的玉势却又发往里钻。他不可控制的呻吟出声,整张脸因为耻辱而变得通红。但这不是最让他无法忍受的,最让他无法忍受的是张大夫的注意力至始至终都在那个醒着的孩子身子。他咬着牙,不再多动,轻声问道:“主人,安奴心中有疑问,不知该不该问?”
“安奴,你既然知道自己的身份,就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张大夫不冷不热的回了他一句,继续逗弄孩子。这个孩子长得很是秀气,皮肤白皙,眼睛又大又圆。如果小皇帝见到他,就会吃惊的发现,他长得和他的安康一模一样。
安王被张大夫的话弄得心口一阵窒息。即使不是他的本意,但安王还是知道自己废了。他已经被调教成了眼前这个男人的奴隶了。什么江山什么皇位,都成了过眼云烟。那么短的一段时间,安王发现他的身体他的心都已经离不开张大夫了。而张大夫却根本不喜欢他,甚至可能还厌恶着他。只不过是这样一句不冷不热的话,他就觉得生不如此;如果张大夫把他抛弃了,那么他可能会去死吧。为了不让张大夫讨厌自己,安王果断的解开了袍子,伸手摸向自己的分身。他知道张大夫最喜欢他自渎。
其实张大夫并没有不在意他,他的眼角余光一直在观察。安王年纪虽然大了点,但经过这段时间的调教和调养,并不算太差。但他原本的身份太过不同,张大夫不能冒险养只随时能反噬的毒蛇在身边,因此少不得继续调教一番。直到他看见安王的解开袍子,一边羞耻一边自渎的时候,他才略略放心。
不一会儿整个马车就充满了甜腻的叫声。而诡异的是,原本还清醒的孩子听着这个声音竟然慢慢进入了睡梦中。这个婴孩是谁?怎么会出现在这辆马车中?除了张大夫恐怕没人能回答了。
倒霉被关在一起的萧素清和言子平已经被饿了好几天了,原本还想着伺机逃出去的两人现在都已经放弃了这个想法。以他们两人的聪明劲要想逃出去实在太容易了。实在是因此陈楠太诡异了!可以说两个人活到现在还没有见过比陈楠更诡异的人。他每日都要跑到萧素清和言子平被关的地方来得意洋洋的说说自己的计划,什么把全部的账本都毁了,找了几个账房重新做了几分天衣无缝的新账本。总之,他干什么就来给两人说什么,言谈举止之间还流露出一股算无遗策的自豪。
萧素清和言子平这两个聪明人在这个时候要么一言不发,要么找本分让他说得更多。所以,虽然饿,虽然时不时要被打上一顿,两人也不想走了。要是这样能换来江南盐政大大小小的秘密,那实在是值得。
“素清这几日怎么不见当初的焦急?”言子平靠在角落,他饿得手脚发软,除了说话什么也不能做了,“萧言要是再不出现怕是很快就会被人忘记了吧,这样一来素清岂不是功亏一篑?”
萧素清懒得搭理言子平,自顾自的在闭着眼睛养神。但突然他赶到一只微凉的手摸上了他的脸颊……“言子平!”带着一股压抑多日的愤怒,萧素清睁开了眼睛,“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
言子平发觉他只开口不动手就知道他是真的不行了,更加的肆无忌惮,直接接口道:“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而后可以有为。素清,我这正是可以为。”
萧素清差点一口血喷出来。这几天除了不给东西吃,最让萧素清无法忍受的就是言子平的口花花和毛手毛脚。当年认识的时候,言子平分明不是这样的人。时间真是个大杀器!
如果他们知道因为自己的消极怠工害和打情骂俏得小皇帝和萧素清亲自赶了过来,甚至两人又莫名其妙的搞在一起生了一个孩子不知道会怎么想。
柳熙安不是个安分的。
小皇帝和王福气面无表情的看着一个人在船舱外面走看右看的柳熙安,心里想。他们从京城出发已经有一段时间,为了能尽早赶到吴县,选择走水路。水路确实快,但柳熙安一路的不安分也让一行人耽误了不少时间。念在他第一次出京,而吴县就在眼前的份上,小皇帝忍了。
“兄长,兄长,快看!那是花船!”完全不知道小皇帝已经快要忍无可忍的柳熙安又因为看到一艘花船而激动了,他跑进船舱,将小皇帝从里面拉了出来,“看啊!那上面是歌妓啊!是真正的歌妓!是瘦马!”活脱脱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小皇帝被他拉着跑出来就有些站不稳,好在王福气机灵,把人给扶住了。
“柳熙安,你这个样子……”小皇帝训斥的话还没有出口,柳熙安就又跑到另一边去了,把小皇帝一个人留在原地气了个半死。
他们一行人出京之后,就扮作富家兄弟和仆人前往吴县置办货物。小皇帝因为身份的关系作兄长,柳熙安变只能做幼弟。也因为这个,他仗着自己弟弟的身份,有恃无恐一路几次三番的折腾,要不是这次吴县之行用得到他,小皇帝差点就把他赶回京。
柳熙安的大呼小叫早就被远处的那艘花船听了一清二楚,里面可不是柳熙安以为的歌妓瘦马,而是小皇帝派萧素清解决的江南一大害——前朝余孽天日堂堂主韦敬和他视为主上的前朝遗孤段柔。他们之所以在此处行船到不是因为知道小皇帝一行的消息,而是段柔到今年年底就要二十了却还没有夫婿。韦敬算是个忠仆,他愁啊,他苦啊,他对不起武朝世世代代列祖列宗啊。为了能让段柔这个小祖宗成亲,他是无所不用其极。甚至对方放话,只要她看上谁,抢都给她抢过来做压寨夫君。
段柔自幼师从武林中有名的剑圣独孤倩,学得一身彪悍武功。出师以来又在江南组建义军,也算是个一方人物。看不上手底下的人和那些温柔书生也是情有可原的。她自己不急,架不住韦敬天天念叨,于是就说出了要在这离湖外围抓个看得顺眼的回去做压寨夫君的狗屁主意,遂在船上弹起了琵琶,看看能不能吸引个人。柳熙安不叫则已,一叫惊人。胆敢把她当成瘦马一流,简直欺人太甚!段柔恨不能运气轻功就飞到对面船上好好教训柳熙安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