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瑞莱斯在朦胧中,也不得不承认在那激烈得想要让人晕过去的疼痛之后,这样猛烈的冲击,更能勾起他的欲望,但他那里一定受伤了,摩擦之间有什么流了出来,有了血液的润滑,他也能感受到一些快感,不是那么难以忍受。
因剧烈的运动而汇集的汗水在阿尔法的身上流淌着,显得他偏暗的肤色更加健硕,从小锻炼的肌体有着流畅而和谐的线条,布瑞莱斯眯着眼,轻轻地叹了口气,最后的意识里,只想到——明天,明天一定要好好教训阿尔法一顿!
在阿尔法学会……之前,他决不再让这家伙上他的床!
当然,布瑞莱斯绝对没有想到明天他始终都没从床上下去,甚至在不短的一段时间内,都没有办法离开床,这就是后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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盖瑞上将风雪兼程,飞快地跑到布瑞莱斯亲王的驻地,但在大门处却被敬业的守军给拦住了,他不禁想要破口大骂:“为什么军队要有‘夜间除紧急军情不可开营门’这种乱七八糟的规定啊!而且,你们这些半路出家的杂牌军以前不是对军令不屑一顾吗?怎么今天就成了恪守圭臬的硬骨头了?”
盖瑞上将在寒冷的雪地里,一直冻了半宿,也没想出什么章程,只在心里暗暗祈祷着,听说那位亲王殿下可没什么节操啊,阿尔法你又这样上赶着倒贴,要是……要是……
该死!不能再等了!等这次带阿尔法回去之后,一定要立刻给他相亲!就比如……今天那个女孩就不错。
盖瑞上将在这边胡思乱想,却不知,若是来的是旁人,守军也就放人进去了,但偏偏今天是西格尔守夜,而来的人又是盖瑞。西格尔可一直记得自家的科林可曾因‘不遵军队规章制度’而被这位的手下挤兑,表面上他是不会撕破脸的,但暗地里,得罪他的亲爱的的罪可是很重的,西格尔下绊子下得丝毫没有心理压力。
至于会不会因他的阻拦而耽误什么大事,西格尔一点也不担心,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再加上听说阿尔法来拜访的消息,西格尔大体可以摸出来盖瑞上将的来意了。
八成又是担心阿尔法留宿时,会惹怒亲王殿下吧?
这老头真是杞人忧天,就连他都能看出来,殿下和阿尔法的关系是不错的,盖瑞上将的担心根本完全没有必要嘛。人老了就是没用,西格尔摸摸自己年轻的脸蛋得意地感叹,不就是初见时被亲王殿下恐吓了一下么,就把殿下看作洪水猛兽,本将军见到殿下的时候可还是俘虏呢!
殊不知,在第二天在将盖瑞上将放进来之后,西格尔曾不止一次地后悔这时早率赌气的决定,也终于明白了盖瑞上将为什么会这么担忧……
——只是,他们担心的焦点可能有些偏差。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码完肉了,突然觉得小雪是SM吗?竟然觉得这样很萌,跪地QAQ
阿尔法君马上就要苦逼了的赶脚。
☆、决心
晨光初显,大门终于如盖瑞上将所愿,缓缓打开,露出西格尔温润而伪善的笑脸。
盖瑞上将不耐地听着西格尔客套的虚词,一同走进军营,他只希望他们的速度能更加快一点。
西格尔好笑地睨着盖瑞上将发青的脸颊,也不知是冻得,还是气得,抑或是两者兼具?但无论是哪一种,都足以令他欣悦舒畅。
等一下说给科林听,科林一定会开心的,这样想着,西格尔待客的笑容更加真诚了。
布瑞莱斯卧房的门是紧闭着的,高大沉重,显示着古朴的气息,让人感受到庄重和威严,这里曾是古时遗留下来的建筑,虽然古朴但却另有一番韵味。
作为帝国亲王,盖瑞上将自然将塞尔尼亚要塞最为庄重的建筑让给布瑞莱斯作居所,以前也来过这里,轻车熟路,看到大门的雕刻,盖瑞上将已经开始用焦急的眼神向西格尔示意。
西格尔抿唇掩下一丝笑意,抬起手,还没有碰触到门板,吱嘎一声,门已经从里面打开。
开门的人显然也没有想到会在门前看到人,一时惊怔在原地。
“西格尔君……父亲……”阿尔法张张嘴,呐呐地开口道。
“……亲王殿下!!!”西格尔瞪着眼睛,简直难以相信眼前的情景,脸上混合了不可思议和愤怒惊慌,显得狰狞,话的尾声甚至带着撕裂的破音,“阿尔法·希克斯!你对亲王殿下做了什么!?枉费亲王殿下那么看重你!!”
虽然这样问着,但西格尔和盖瑞已经可以想象到底发生了什么?
阿尔法身上的衣服杂乱褶皱,嘴唇红肿着,颈项处遍布着染着血迹的撕咬伤口,而他的怀里紧抱着金发的少年。
身体被雪白的床单裹住,只留下头部和一双赤裸精致的玉足露在外面,华奢的金发散乱地铺散下来,半遮着苍白的容颜,如蒲扇般的长睫毛紧紧贴合,即使没有了意识,眉官仍紧紧锁着,仿佛在忍耐着什么苦楚一般,而最显眼的便是那凝固着血迹的艳丽红唇,在透明的肤色掩衬下,脆弱而可怜,就像是被弄坏的玻璃娃娃。
面对着西格尔的质问,阿尔法狼狈地扭过头去,抿着嘴唇,低声道:“西格尔君,能不能帮布瑞莱斯找个医师,他……他烧得厉害。”
西格尔上前两步,仔细端详布瑞莱斯的面庞,没有不正常的红晕,而是仿佛虚无的苍白,但触摸上去却像火燎一般烫伤了他的手指。
“阿尔法·希克斯!”
伴着如熔岩喷发的怒火,寒光闪烁,别在西格尔腰间的剑划过一道璀璨的流光,隔着冰寒的剑锋,两人的目光激烈地对峙着。
西格尔的眼睑因愤怒而剧烈地抖动着,凶恶和杀气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显现在这个温文的男人身上,相信每个质疑他强盗身份的人看到这一幕,都不会再怀疑,这个男人身上确实掩藏着暴虐的野性。
西格尔的双手微微颤抖,在阿尔法以为滞留在他胸前的剑尖,会刺破他的胸膛之时,剑锋却陡然入鞘。
阿尔法怔忪地看着西格尔的转过去的侧影,只听一声压抑的低吼从西格尔的喉间溢出:“畜生!”
西格尔转过身向外走去,急促有力的脚步声中残留下他恶狠狠的威胁。
“把殿下带回房内,我去找医师,这之前……你给我好好照顾亲王殿下!”
阿尔法沉默片刻,转身走入房内。
盖瑞上将仍带着恍惚的神色,反射性地跟了进去,走进室内,就不由倒吸一口冷气。
房间里尚未消散的味道已然显示了最有力的证据,宣告着这里曾经发生过什么。
清晨的阳光照进屋内,阿尔法温柔小心地将布瑞莱斯安放到床上。内衫,衬裤,外衣,散落了一地,有的甚至被扯成碎片,床单和被褥上沾染着鲜红和乳白的痕迹,阳光打在布瑞莱斯的金发上,绽放着令人驰迷而不安的光芒。
仿佛觉得拘束难过,布瑞莱斯无意识地挣扎了几下,纤细的手臂从雪白的床单中伸出,垂在床边,上面遍布着艳红的伤痕和淤青,在苍白的肤色上触目惊心。
“阿尔法,你,你,这真是你做的吗?”盖瑞上将艰难地开口,“你知不知道这样做的后果!”
阿尔法又戴上了面无表情的面具,显得冰冷无波。
听到盖瑞上将夹杂着恐慌的询问,他微微抬了抬眼皮,随后又将目光倾注在床上的少年身上。
阿尔法的态度显然激怒了盖瑞上将,他走上前去揪起阿尔法的领口,阿尔法的身上还残留着情事过后的麝香,让盖瑞上将有些尴尬,但口气却更加强硬:“你怎么可以这样做?我和你母亲对你的教导,骑士的神圣守则,你难道都已经忘记了吗?你怎么可以强迫……强迫……亲王殿下,我真是对你太失望了!”
阿尔法看着父亲与自己相似的蓝色眼瞳因怒火而变得深沉,嘴角不由挂起一抹苦笑,他明白父亲是误会了,但即使是你情我愿,自己的行为也堪称一种罪孽。
等回过神来,布瑞莱斯已经被他弄成现在这副样子,丝毫不知道节制,任凭自己的本能发泄着欲望和渴望,真是太过卑劣了。
这样的自己,怎么有资格得到布瑞莱斯的爱呢?
如今蓦然回首,一直以来,是他总在向布瑞莱斯索取,总以为自己付出了许多,但比起布瑞莱斯的付出,这些又算得了什么呢?
从初见时,他就隐瞒着自己的身份,心思不纯地与布瑞莱斯交往,而布瑞莱斯却是认真地一点点接受他。
与一个平民的友谊,对于贵族而言,通常会成为笑话,但布瑞莱斯却没有任何犹豫,一举一动,一言一语,真诚无伪,明确地表达着——你与其他人是不同的!
面对着自己的欺骗,自己的妄念,布瑞莱斯总是通透的,不会掩藏,不会迟疑,喜欢就是喜欢,讨厌就是讨厌,一目了然,或许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这份纯粹的心意是多么可贵!
面对自己仿佛侮辱般的关怀退让,布瑞莱斯何尝不是一直在忍受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