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霍格沃茨,我们会教你使用魔法,还有控制魔法。你过去用那种方式使用你的魔法,是学校不会传授和容忍的。霍格沃茨是可以开除学生的,另外有一个魔法部,会以更严厉的方式惩罚违法者。一旦进入巫师的世界,就要服从巫师的法律。不是吗?”
“知道了,先生。”里德尔又说道。
“那么,很期待在学校里遇见你。”陆斯恩起身让椅子消失,“有什么问题你可以问我——通过这个镜子,摩擦三下就可以了。”
里德尔拿过菱形吊坠,打开后是一个钟表,盖子上有一面小镜子。他说道:“好的,先生。另外,我可以跟蛇说话。我们到郊外远足的时候我发现的——它们找到我,小声对我说话。这对于一个巫师来说是正常的吗?”
“这很少见。”陆斯恩挑眉,“这很特别,里德尔,这很特别。”
他又对那个男孩笑了笑,才离开孤儿院。
这种感觉很奇妙,陆斯恩将手放在胸口,或许他能感觉到心跳,一种很陌生的……情绪,这是从诞生开始,除了疼痛以外他第一次感觉到的。
他应该去找找那些流逝在时间里的财富,总会用到的。陆斯恩这么想着,胸口传来更加剧烈的疼痛,黑猫开始在他的口袋里挣扎,陆斯恩把黑猫还原抱出来,摸过柔顺的皮毛。他走入逐渐变多的人流,打算去“置办”一些产业。
这种疼痛比起过去已经减轻了不少,未来也将再也无法阻挡他。
*出自北欧神话。有部分改编自搜狗百科词条命运三女神。
*纯血校长指菲尼亚斯·奈杰勒斯·布莱克,是私设,延长了他的在任时间,阿芒多·迪佩特未出现。
*文章内与里德尔的相见改编自原著第六部 。有一些使用原文。
第二章 列车
陆斯恩等在国王十字车站前,他记得给学生的物品中只有一份写着国王十字车站九又四分之三站台的车票,这对于一些只生活在普通世界里的学生来说显然是不合理的。当然他现在没有义务提醒别的学生,黑猫克鲁兹一动不动地蹲在他的脚边,陆斯恩只是靠在墙壁上闭目养神。直到一个熟悉的气息靠近。
“先生。”里德尔推着一个陈旧的行李箱站到他的身边,“九又四分之三站台,因为和魔法有关,所以我现在看不见吗?”
“是的,里德尔,我可以这么称呼你吗?”陆斯恩记得他不喜欢自己的名字,或许换个称呼会好一些。
里德尔应该是满意于此的,他点了点头,朝陆斯恩露出一个真诚许多的微笑。
“九又四分之三站台就在第九和第十站台之间的隔墙里,向它走去就行了。”陆斯恩拍拍里德尔的肩膀,“我们一起走。”
行李箱触碰到墙壁直接穿过,见状里德尔微停的脚步恢复了正常速度,甚至更快了。陆斯恩跟在他身后进入,他看见男孩站在那里,也许因为先前已经去过一次对角巷,里德尔的脸上没有惊讶的神情,好像已经融入进去了。里德尔回过头,暗色的眼睛映着他的身影。胸口又是一阵怪异的感觉,陆斯恩沉默地注视着男孩的眼睛。
“先生?”男孩轻声呼唤。
“要不要一起到一个车厢?”陆斯恩垂下眼帘,走到男孩身边。里德尔立刻就同意了,他们一起来到一间空的车厢。一声哨响过后,列车缓缓启动,车窗外的景物开始倒退,越来越快。里德尔一开始还带着谨慎和新奇,渐渐也平静下来。
他比一般孩子更快适应环境,又或者更会伪装,陆斯恩想。
“先生,我可以问问你是教哪一门课的吗?”里德尔打破了沉默。
“我是今年新来的炼金术课的教授,这是六、七年级才有的选修课。”见里德尔有些失落的样子,陆斯恩失笑:“你平时也可以来找我,等你参加完入学宴会我就告诉你我的办公室在哪里,好吗?”
里德尔这才满意起来,他又接着问了一些课程,陆斯恩把自己了解的都和他说了。不知不觉就到了十二点半,走廊上有售货员推着推车走过,陆斯恩每种都买了一些,他让售货员帮忙放到车厢里自己变出了的小桌子上,然后看向里德尔:“来一些吗?”
“谢谢,先生。”里德尔拿了一个南瓜馅饼,他对那巧克力蛙也挺感兴趣的样子,但只是看看,没有去碰。
“巧克力蛙,老实说我也没吃过。里面附有一些有名的巫师的画片。”陆斯恩打开包装,看着一动一动的巧克力蛙,他思考了一下有没有什么比较文雅的吃法,然后他放弃了,看向里德尔。
里德尔也看到了,他沉默了一下,陆斯恩能从他的脸上看出明显的拒绝。
“好吧,好吧。”陆斯恩觉得好笑,他拿出画片后将巧克力蛙摁回去,擦了擦画片和手,然后把画片递给里德尔,里德尔接过去看了反面和正面,“人像会动。”
“这倒是挺有趣的。”陆斯恩又拿了一张出来,“我记得麻瓜世界里,照片上的人是不会变的。”
“嗯。”里德尔应了一下,“先生,我想了解一下霍格沃兹是怎么分院的,我只知道里面有四个学院。”
“你是说这个。”陆斯恩整理着自己买回来的食物,“戴一顶帽子,分院帽,它是戈德里克·格兰芬多生前使用过的帽子,后来,霍格沃茨的四位创始人将自己的思想注入里面,分院帽会根据学生的才能和品质把学生分到各个学院,似乎也会根据学生的意愿进行分院……里德尔有比较想去的学院吗?”
“我比较想去斯莱特林,拉文克劳……也可以。”里德尔不客气的又拿了一些食物,他这样的孩子总是更容易察觉别人的态度,陆斯恩也不在乎,没有什么是不能给他的,仅仅是因为那点情绪。
“这两个学院不错,挺适合你的。”不过很快,陆斯恩又记起在离开孤儿院前,里德尔对他说的话,“也许,斯莱特林最适合你。”
“为什么?”
“你和我说过,你能和蛇说话,对吗?蛇佬腔——这很少见。而萨拉查·斯莱特林就是一个蛇佬腔。”
接着他们聊了很多,更多的是陆斯恩在说一些魔法界的历史和近期发生的一些事情,虽然他也只是在受到邀请信后才去了解这些的,但各种各样的书籍总能让人快速的了解一个文明的历史。
直到列车上的广播提醒,他们才停下,陆斯恩把一些方便带着的食品塞给里德尔,“今年由我带一年级的新生,里德尔,跟我来。”
“一年级的新生,都跟我过来。”冷清的声音传到每个新生的耳边,没有高声的叫喊,却立刻把所有新生的视线吸引过来。里德尔也十分惊讶地扭头看他,陆斯恩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拍拍男孩的肩膀。
他带着新生们走过又窄又陡的小路穿过森林,直到拐了一个弯,岸边停泊着一列小船的黑湖映入眼帘,两座峻岭之间坐落着一栋巨大的城堡。
“一条船坐四个人。”陆斯恩提醒道。
当所有人都坐上船后,船队启程。湖面倒映着古堡,陆斯恩独自站在一条船上,他想起过去的事,在诸神堕落之地他用鲜血和灵魂刻下法阵,而后踉跄地行过空旷的大厅,在离开那个地方之前,他回首见圣殿矗立,即使已经看过无数遍,他在那时还是被触动了,并在漫长的生命里永远铭记,直至今日。
船队载着孩子们穿过藏在被常青藤遮掩的峭壁洞口,穿行于黑色的水道,最后抵达了一个地下港。
下船后他们沿着山路向上,陆斯恩用了个小魔法为他们照亮前方,最后他们到了古堡巨大的木门前。陆斯恩将新生们交到负责带他们参加分院仪式的教授,他从另外的地方进入礼堂。
礼堂的天花板上施过魔法,如同群星璀璨的天空。四个学院的学生们围坐在四张长桌旁,成千上万的蜡烛飘荡在桌子上的半空,金制银制的碟子刀叉和水晶高脚杯摆满长桌。
当分院仪式开始,陆斯恩再次见到了那顶又旧又脏的分院帽,无论看过多少次,想到要将帽子戴在头上,都令人难以忍受。
在帽子唱歌的时候他往一年级新生那看去,里德尔站在人群的边缘,观察着分院帽,他抬起头,和陆斯恩对视上。
陆斯恩冲他点点头,脸上的微笑不变,而后转开视线,开始关注在分院的学生。
分院帽对学生做出分院决定的时间不一样,有的几乎一碰到头发就喊出学院的名字,有的则需要更久。但总体速度不算慢,很快就轮到里德尔了。
“汤姆·马沃罗·里德尔。”
不出意料的——
“斯莱特林!”
尽管斯莱特林那一桌有些小小的议论声,但他们依旧鼓掌欢迎。
开学典礼结束后,陆斯恩先去了校长室一趟。
布莱克校长表示欢迎,他看起来心情不错,“我看过你撰写的教材了,这和以前的炼金术课①所教的有很大的不同。”
“是的,它们有些不一样。但我想优秀的学生们在经过两年的学习后,可以独立制作一些使用的炼金物品。”
陆斯恩又详细的说明了一些关于课程的细节,打消了布莱克校长的疑虑后,独自回到霍格沃兹里的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