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工藤警官有话要说 完结+番外 (尤利塞斯)
“不如先看看这个吧,白鸟先生。”他口吻自然,“别那么着急下定论,就算是谈判也得让我先把我的筹码堆上桌才行啊。”
工藤新一在下面小小地翻了个白眼。
这家伙也就仗着这里没人以前认识他,不然但凡来一个认识‘工藤新一’的都能看得出这不是本人好吧。
认真的时候还好,黑羽快斗就是有一个毛病,极其容易在他们互换身份的时候暴露本性——用快斗的话来说,这大概就要归咎于他们长得一样了。
警官坚决不认同自己是会这么说话的人,他又不是热爱装酷装优雅深沉的幼驯染,明明他比这人成熟多了!
白鸟明漫不经心地拾起牛皮纸袋,出言刺道:“谈判?那也得先看看自己的处境再说吧,工藤君,你还有什么能跟我谈判的筹码?”
话音未落,男人看到了纸袋中的东西,整个人猛地停滞住。
黑发青年清朗的声音再度响起,带着意料之中的从容,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那么,这个筹码你还满意吗,白鸟先生?”
那份资料是工藤新一来宴会前特意回自己的公寓一趟,取出来交给黑羽快斗的,上面的东西很简单,就是白鸟明大少爷近几年来大大小小犯过的那些事。
包括害死过什么人,又挪用了集团多少钱款,甚至还有对方近期正在瞒着家族里掌控着自己的长辈们,背地里接触国会中与前田派政见不和的那支党派的证据,这些全都在里面。
白鸟明也许可以不在意前两个,那都是他能用钱摆平的,但他不能不在意最后一个。
因为他的钱就是从白鸽集团而来的,要是被发现他和集团股东们对立的那个党派来往,他这个大少爷的名头也就该归他人所有了。
白鸽集团也好,白鸟家族也好,他们需要的如工藤新一之前所说,只是一个挡箭牌而已,所以不管这个挡箭牌是叫白鸟明也好白鸟暗也好,真正的掌舵人从来不在乎。
那些人在乎的是,谁敢动他们的蛋糕。
白鸟明深深知道这一点,他可以当法外之徒,可以花天酒地,但不可以连挡箭牌这个唯一的身份都失去,否则没有任何用处的他会第一时间被处理掉。
家族和集团从来不养废物,因此,这份资料绝对不可以落到别人手中!
黑羽快斗实际上还没看过纸袋里的资料,此时见到白鸟明脸上狰狞的表情,他还抽空诡异地看了腿边的幼驯染一眼,眼神里明晃晃写着‘你到底给他看了什么才把人吓成这样’。
工藤新一毫不心虚地瞪了回去。
这些犯罪证据不是他一个人收集的,他不久前才知道白鸽就是一直潜伏在那些黑暗背后最大的毒瘤,这个当然是从黑泽阵那里要来的复印件,目的就是为了威慑白鸟明。
大少爷那句话说的没错,总要有同等重量的筹码他们才能坐在同一张桌前谈判嘛。
白鸟明阴沉着脸,开口后竟是让房间里的保镖都出去。
惜命如他,哪怕是平时日常生活里都要保镖不离身边半步的,这一举动让黑羽快斗更加好奇资料里到底写了什么,他决定等结束后再找好友借来看一眼。
等休息室中只剩下他们三人,白鸟明才按着眉心郁气满满地说道:“你到底是为了什么而来的?”
于是,大少爷就听到了一道令他心脏骤停的声音。
“为了什么而来?这句话倒是蛮有趣的呢。”慵懒魅惑的女声轻笑着响起,“大少爷,你不是很清楚我是为了什么而来的吗?”
白鸟明骇然抬头,说话的竟然是那位他眼中的‘工藤新一’。
这个声音……
“你是谁!”他大惊失色地喊道。
“嘘。”‘工藤新一’作出手势,朝他眨了眨眼,“A secret makes a woman woman.”
第80章 八十只安室
黑泽阵刚走过走廊的拐角处, 迎面就跑来一道小身影撞在了他的腿上,又重心不稳地往后跌坐在地。
出于在幼稚园时培养出的习惯,黑泽老师第一反应就是蹲下去看看这位不小心的小朋友有没有伤到哪里, 然而他还没来得及动作时, 顶着一头金发的小朋友就先不好意思地抬起了头:“大哥哥对不……”
起。
安室透的表情僵硬在了脸上,脑子里炸开了锅, 他也眼睁睁看着面前银发青年的神色变得更加难以捉摸,条件反射就开始给自己找补。
“我不是故意的,叔叔别生气!”他从善如流地改了称谓, 十分能屈能伸地演起了从那几个孩子身上学到的‘真小学生’,作出被吓了一跳的样子,在青年动作前先一步跳起来往后跑远了。
直到顺着走廊多绕了几段路,安室透才放了点心, 接着回忆起自己刚才做了什么。
……他居然喊了那个人叔叔!二十九岁的公安精英诡异地想,辈分先不说,被无缘无故喊老了的琴酒应该不会为了这种事生气吧?
要是生气就好了,好歹证明他成功膈应到那家伙了呢。
安室透决定跟博士他们分开的目的就是为了一个人去调查那个可疑的男侍者, 这倒不是因为他自大地觉得自己一个人就行,主要还是由于目前只是小孩子的他在这个世界没有工藤新一以外的帮手能用了,而那位警官远水救不了近火, 他只能自己上。
但安室透只来得及看见男侍者的背影消失在另一条走廊中,等他追过去时,就发现对方在和一个看不清面容的长发男人说些什么。
走廊里的感应灯被关掉了,光线昏暗,导致他实在认不出另一个人是谁, 只是本能的因着对方的长发而暗感不爽, 怎么看那家伙都碍眼。
疑似犯人同伙, 还是长发……嘁。
所以在男侍者递给了长发男人什么东西随后离开时,他就装作贪玩的小朋友‘冒失’地撞了上去。
谁知道那个长发男人竟然真的是琴酒啊?他刚刚差点没脱口而出愣在当场。
也就是知道琴酒的性格不是会浪费时间跟小鬼计较的类型,安室透才会仗着自己目前是货真价实的小朋友而恶趣味地喊了那么一句叔叔,接着逃之夭夭。
他靠在墙上吐出一口浊气,从口袋里取出一副小巧的蓝牙耳机。
以他的警惕心,绝对不会这么莽撞地行事,也没什么必要去撞一下对方碰瓷,安室透那一摔的目的主要还是把窃听器借机黏在对方的裤腿上。
当然,真正的降谷零小朋友不可能接触到这种东西,他也是下午在博士家的时候要来的,据说是阿笠博士听了工藤新一的建议,连夜做出了一大堆的小道具,大多数都没什么用,这个贴纸窃听器跟蓝牙耳机则是其中配套的一组‘还算有用的’。
边调试着耳机倾听那边的动静,安室透边陷入了思考中。
托琴酒的福,他想起了自己确信工藤新一隐瞒了一部分重要事实的原因:安室透记得很清楚,自己昨天下午刚醒来的时候实打实是接到了朗姆的指令去辅导琴酒做任务来着。
他愿意因为对工藤新一的信任和诸伏景光活下来的现实,而去相信对方所说的组织不存在,也愿意暂时隐去自己的怀疑,耐心等待工藤新一对他解释,但是在遇到琴酒的如今,安室透更想自己去发掘事实如何。
呲啦一声响起,耳机里的声音逐渐变得清晰起来,安室透也回过神警觉地四处张望确认没人后钻进边上的杂物间,屏息凝神分辨着对面的声音。
“计划有变。”他听到了琴酒的脚步声,还有这句简洁的话。
“有人赶在我们之前去找那个大少爷了。”琴酒冷酷地说道,“这个任务最终的目的只是把那家伙带走,妨碍任务的人……”
“只能请他们去下地狱了。”
—
黑泽阵面不改色地对贝尔摩德说完,又趁她转头,若无其事地拂过自己今晚穿的西装领口,那里正藏着一粒针孔摄像头,他已经准备好待会好好地给莎朗的黑历史留一个高清版本了。
这么想着,黑泽阵蓦地回忆起刚才撞到自己的那家伙很走心的演技。
说真的,不管对方再走心,他都在看见小孩的脸后走了神。
以另一份记忆中二十九岁的波本为对照的话,很容易看出两人之间的相似之处,而对方在看清他是谁后还敢喊那么一句叔叔,估计就是以为这个世界的黑泽阵没见过所谓波本,自然认不出来。
可惜,他不仅见过,还是那个小鬼的幼稚园班主任呢。
黑泽阵怜悯地想着,决定回去后把小孩装可爱的影像也导出来,日后有机会一定连着莎朗一起嘲笑。
他、好吧,琴酒毕竟也是他,他看不爽这两个神秘主义者很久了。
在跟贝尔摩德分开没多久就重新汇合后,他们先去外面以大少爷遇害为由将两名保镖引开,随后又用了点手段让那两人在明早前都醒不来。
贝尔摩德给他们自己戴上提前准备好的易容.面具,摇身一变直接代替了原本的保镖。
“衣服不换一下么?”贝尔摩德瞥了黑泽阵一眼,随口问道。
“不用。”黑泽阵意有所指地说,“尽快解决,以免留下后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