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宇智波泉奈来了,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他。
他长得和佐助很像,但是两个人完全不一样。他就是生活在血与火的时代里又慢慢沉淀下来的人,从骨子里就带着不死不休的那种疯狂。他来之后就仗着在座比他大的都对他有愧,比他小的全是小辈站在了中央,然后他说那就让着小孩子,让小孩子去吧。
……虽然从战术角度上来说我是计划最大的那一个,但从年龄上讲在场的我最小。
我刚想说那就我来吧,也不是不行,小鼬就出现在了我身后。
小鼬说:“好啊,我也很想试试。”
但是小鼬连无限月读是什么都不知道啊!到底什么时候过来的我还没有察觉到,眼看着这里的宇智波叛忍越来越多,千手扉间的表情也越来越奇怪,他还没来得及回木叶看一眼,可能是在想怎么宇智波的天才都跑出来当叛忍了。
宇智波泉奈就笑了,他说:“怎么可能,让我来吧。我两生圆满,没什么可遗憾的。”
我很想说,你们这些不知道计划的人争来争去其实没有什么用。
但是就在这个时候,宇智波佐助乘坐九尾小伙伴来到了这片已经围了一圈的回忆现场。宇智波佐助理直气壮:“我才是最小的宇智波叛忍!”
“……你们叛村了?”千手柱间站了起来。
鸣人收起自己的尾巴,丝毫不在意这种送尾兽行为,甚至有点开心:“我们向老爸申请了临时叛忍证明!”
于是那天到最后也没有商量出谁搞无限月读,倒是一群人为了木叶新生代到底有没有救和各种私人恩怨打起来了。
只要是在场的就没有人幸免,我很想教训一下鸣人但他和小佐助两个人掺和进祖宗堆里打的还正起劲。
最后我撤掉绿色的须佐能乎,将满地的血红色植物收回,决定找个地方看风景的时候,场地边缘跑来了一个樱色头发的女孩子。她最开始没有认出我,还问我有没有看见波风鸣人和宇智波佐助。
我想起来了,这是芽吹医生的女儿,春野樱。
“你妈妈身体还好吗?”我就这样问她。
她说还好,终于喘匀了气,站起来之后半天没说出话来。我经常在忍界联军面前露面,他们也知道我长什么样子。他们怎么说我我也一清二楚,恶魔、疯子、背叛者,总之不会有什么好话。
“你是……宇智波止水!”
“就是我,战争的发动者之一。虽然在他们里面我是最小的一个,不过我背锅背习惯了,这样就好。”
最后小姑娘也没有过度自信地跟我打,在我指出佐助和鸣人的方向之后就跑了过去。可是跑了两步她又回来了。
她说:“我听说你的身体不能吃糖。”
她盯着我手里那一袋糖果看,我沉默了一会儿,就把糖果交给她,她这才往那边跑掉了。
什么啊,这届木叶小忍者都有什么问题。
原本他们应该参加中忍考试,不过因为我们干的大事,最近几届中忍考试都没来得及举办。鸣人当不上中忍,四代就不会退休,宇智波带土就当不上五代,旗木卡卡西就不会回村。
想来想去居然是我的错。
战争开始之后的第二年,我跟千手扉间商量了一下,终于得出了差不多的结果。
那天我们合计了一下,联合宇智波带土去挖老祖宗的轮回眼,又联合老祖宗去挖宇智波带土的轮回眼,最后趁他们互相算计的时候把两颗轮回眼都摸走了。
再打下去伤亡就要超过十万,复活起来会有点麻烦,现在的情况还算理想。
最后我拿着两颗轮回眼,跟小鼬站在一起。
宇智波鼬刚刚回到木叶的时候差点把我做的事掀翻,后来我只好回去哄小孩,但他已经不跟小时候一样好骗了,一定要跟着我走。
最后我说那也不能跟着我一个战争分子乱跑,有机会我就来找你好不好?
于是我现在坐在木叶暗部宿舍的屋顶上,星星就在我头顶闪烁。我跟宇智波鼬坐在一起,路过的暗部包括灰雀都惊恐地多看了一眼,就当做没看见,走了。他们不会在这里跟我开战,这里还有很多平民,但他们会把事情上报给四代,四代的反应就是没有反应。
我还跟灰雀打了个招呼,问他木叶目前的伤亡情况怎么样。
灰雀说你要是能停下发疯马上结束战争就更好了。他看我的时候都很警惕,即使他知道我还是隐约站在木叶的立场上,他也想不通我要干什么。
我向他眨眨眼,说那不行啊,我还有重要的事没做完,如果真想要从我这里得到什么线索的话,那就提前准备一下木叶的心理咨询机构,记得强制所有人参加。
他问为什么。
我说,哎呀,大家复活之后肯定需要的吧。
灰雀走了,宇智波鼬都快睡着了。他跟着大部队跑来跑去,又大晚上的来找我,这几天应该都没有好好休息。
他问我:“集齐尾兽,拿到轮回眼,发动无限月读,之后会发生什么?”
“我也不知道,但是小鼬,我答应了会一直陪着你的不是吗?”
我摸了摸他的脑袋,跟他说:“睡会吧,我一直在你身边。”
小鼬在我怀里从深夜睡到了黎明。
我把他交托给四代,四代有点担忧地看着我。他那头金发在黎明的光线里熠熠生辉,我不好意思地冲他笑了笑,即使是过了那么多年我还是觉得四代更适合当火影。
他问我:“对宇智波鼬使用“御黄泉”,真的没问题吗?”
我也没办法,从屋顶的边缘跳起来:“只要他相信我在,我就会在的。毕竟这次,我好像肯定不能活着回来了。”
御黄泉是父亲的万花筒幻术,之一。
从此会有另一个我一直陪着小鼬,即使真正的我出现他也看不到。这样不好吗?也许有一天我还能回来,解除幻术的时候……大概、大概会被打吧。
“水门前辈,小鼬就拜托你们骗过去啦。”虽然幻术的效果会让人下意识忽略异常,但还是没有异常更好一点。
波风水门就那么看着我,那双水蓝色的眼睛最后很无奈地看向我:“明明我才是火影,为什么止水一直在为我做决定呢……”
我说:“因为我完全相信的人,一直只有水门前辈。”
我离开了木叶。
那天金红色的朝日从我背后升起,我久违地感受到了温暖。
跟在我身后的几个木叶忍者向我发动了攻击,被我轻而易举地挡下。其中一个忍者被我踩在脚下的时候愤怒地问我到底为什么要背叛木叶,到底是有什么苦衷。
是曾经知道我身份的暗部的忍者啊。
我向他笑了,从他眼里倒映着我的永恒万花筒写轮眼图案。
“松田前辈,请恨我吧。”
黑绝从某个阴影里出来的时候,我还在慢条斯理地擦眼睛上流出来的血。
也不知道它什么想法,帮忙把木叶的忍者拖到安全地带之后多说了一句:“即使是永恒万花筒写轮眼,也经不住你一直这么使用的。”
我把沾血的布料烧掉,再次看向那片火红的黎明。
“嘛,没关系,废物利用而已。”
我还从来没试着用过这双轮回眼,甚至觉得它有点烫手。想着要是再拖一会儿千手柱间就要来给我讲护眼的道理了,还是干脆利落地换上了。
只要生命力和查克拉足够,再加上我自己确实会医疗忍术,几分钟内长好神经还是没问题的。
黑绝总是在那里欲言又止。
“怎么啦?”
“我妈不是那么好打。”他委婉地说,“即使她没有什么战斗经验,也……”
“你放心好了,如果她真的有问题,带土哥他们很快就会来围殴她的。”我轻松地说,“月亮上的公主嘛,我们其实对那个神树更感兴趣。”
黑绝:“那个女人果然什么都对你们说了啊!”
我摇摇头:“不是啊,大部分是你自己说的,实话说,千手扉间早就发明了对星球武器,要不是他死的太早,月亮早被他实验炸没了。”
黑绝就不说话了。
它不敢靠近我,我也不会让它靠近我,我对它很有可能影响生物意志这个结论基本上保持相信态度,从一开始我就不会给它这个机会。
我通过鸣人身上的飞雷神印记找到了鸣人。
“什么时候写自己的术式啊,这样下去岂不是很容易被我抓到吗?”我有点困扰地出现在人很多的战场上,迫不得已展开须佐能乎和金刚封锁跟鸣人打了一场。
鸣人假装被抓还很高兴:“要是换了的话,止水大哥不就找不到我了吗?”
我塞给他一份资料。
“九喇嘛情况特殊,真的抽出来的话会变成一团普通的尾兽查克拉,塞不回去了,所以你看一下这份大蛇丸前辈的研究报告,待会跟我一起过去。”
就是那份像是开玩笑的人柱力合体研究报告。
是可以做到带着人柱力合成,最后再完好无损地把人柱力还回去的。只不过没有人柱力可能信任我们,本来宇智波带土的打算是让我用别天神直接控制他们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