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心野兽以最小心的动作背起先生,刚刚朝前走了两步,却突然感觉脸颊边一阵温热。
[弹幕重新加载中……]
[弹幕重新加载成功]
【什么什么?新的一话我以为直接就是狩的葬礼了,怎么会有新角色,这人谁?】
【我靠他居然被亚兰德斯抱着,我酸了,什么情况啊啊啊】
【看这个衣服,这个身形比例,嘶……先生!是先生吗?!】
【出场了啊先生,先生你老婆没了你知道吗?呜呜呜】
突如其来的弹幕让青鸟狩愣了一下,但是很快就恢复了思考。
亚兰德斯放下先生,先生后退两步靠在墙壁上,捂着肋骨又脸色惨败的吐了两口血。
【这,我是听说身体不好,但是怎么搞的这么惨?】
【狩没了就从幕后大佬到这种程度了,先生,你好爱他】
【!前面原来是这个角度吗,我还以为是被人偷袭了之类的】
【怎么可能,有亚兰德斯在谁能偷袭啊,从现有情报里分析,先生身体不好,估计本来对生死也不是很重视,一直靠狩这个白月光活着呢,现在狩没了可不就是……哎】
【白月光真的就是白月光,一辈子都没办法忘记了】
黑色长发的青年看着前面的白发青年,看他脸上担忧的神色,自己却忽然笑了起来,他也不在意在往外涌的鲜血,就像是看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
在亚兰德斯困惑的神色里,他的先生伸出手,把他耳边垂下来的一缕头发缓缓地塞回了发尾里。
先生做的很细致,他幽幽盯着亚兰德斯的头发,道:“你还记得青鸟狩吗?”
听到别人的名字,寡言的亚兰愣了一下,但还是点了点头。
“以后就……再也见不到了,”先生忽然垂下手,看着青年的红眸,“可惜啊,过了这么多年,你还是不像他。”
青鸟狩几句话下去,更加坚定一下信心,顺带让先生感慨下世事无常。
【焯替身梗都有?怪不得是狗血大三角!】
青鸟狩:???
不是,怎么还有替身?他说的是“不像”啊喂!
还好漫画在这个时候切换了视角,不再画这边的情节了,看来是还想让先生保持一些神秘感。
既然背的不行,那就只有亚兰德斯抱着跑路了。
青鸟狩万分庆幸漫画现在看不到,不然他现在一世英名毁于一旦啊喂。
忍耐力点满力气却那么拉有什么用?还他能鲁智深倒拔垂杨柳后把鲁智深一起倒拔了的身体啊!
先生的安全屋有很多,住处不用担心。
短暂的休整,在“青鸟狩”死后的第七天,他去参加了葬礼。
青鸟狩怕自己在熟悉的人面前暴露,便戴了一顶圆帽,竖起衣领,拿着不是那么显眼的手杖支撑下还在隐隐作痛的身体和一瘸一拐的腿,就是走的慢一点。
他直接让司机开车到了附近的一条街,再下车走过去。
踩在地上的一瞬间,青鸟狩忽然感慨,这个身体其实也不是金贵,虽然很虚弱,但是真的很耐折腾,正常人受这种伤还提前出院到处乱跑,早就折腾死了。
亚兰德斯为了以防万一,一直跟在身后一段距离的地方隐藏身形。
青鸟狩一直想着葬礼的事情,想到要去怎么面对那个时候的场景,就有些走神,来到人行横道前,他直接就走了上去。
“喂,小心!”
一只手猛地伸过来,把青鸟狩拎了回去。
一辆车鸣着笛和青鸟狩擦肩而过。
手的主人没有很莽撞的把青鸟狩扔到一边,而是扶着他站好了,还关切的问道:“没事吧?”
青鸟狩晃了晃头,抬起头却看到了再熟悉不过的人。
居然是伊达航。
伊达航穿着黑色的西装,看到陌生青年没事,他顿时松了口气,回过头,对身后面色担忧的漂亮混血女生道:“没事了,娜塔莉。”
青鸟狩的那声“一哥”差点脱口而出,却想起了自己现在不能这么叫了。
但是,还是应该道谢的。
青鸟狩刚张开嘴,伊达航却飞快的道:“抱歉,我和女朋友还有事,先告辞了!”
人行横道的灯突然变成了绿色,伊达航摆了摆手,和娜塔莉急匆匆的走了。
看来他是为了救人专门跑过来的。
青鸟狩没撕卡的时候没能看见伊达航的女朋友,现在却看到了,可惜一句话也没能说。
毕竟他们是要去为好友送葬的。
他像个哑巴那样,默默看着远去的两人身上穿的黑衣服,心道:你们两个一定要幸福啊。
原本的结局真的太难了,伊达航死了父母死了娜塔莉也死了……简直是无人生还,明明伊达航已经距离幸福那么近了。
在还不知道伊达航的未来时,伊达航是唯一一个毫不在意他老爹的传闻的正直善良的人,那个时候,青鸟狩就真切的希望过这个家伙能获得幸福。
青鸟狩来到了那座墓地,很快就看到了目标人群,里面很多人的气质都异常显眼,和寻常的葬礼不同。
那里都是他的亲朋好友,可是现在无论作为该被埋葬的人,还是没有收到邀请的人,自己现在都没资格出现在那里。
青鸟狩找了一棵树,他站在树下,默默地看着葬礼。
【亲眼看着所爱之人被埋葬,自己连葬礼都不能近距离参与是什么滋味啊?】
【松田田和爸妈他们,还有不能来的zero他们,肯定不比先生的悲伤小的,可是我看着怎么就这么揪心呢?】
【我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
青鸟狩默默叹了口气,告诉自己有助于让先生的行为更加合理。
一个个看过去,松田阵平、萩原研二、工藤新一、老爹……大家的状态没办法说是还不错,但是都平安就好。
他没办法说对不起我决定离开,他怕自己会后悔。
没想到的是,最先发现青鸟狩的是工藤优作。
青鸟狩也想和他探讨下亚兰德斯的事情,可是自己这个马甲挺黑的,这个世界有法律的,工藤优作找他之后肯定不能眼睁睁看着他走掉,他还不想进局子。
青鸟狩溜了。
甩开工藤优作后,他回到墓碑前,是想和漫画交待一下,告诉大家他收到了青鸟狩的视频,从此之后就是复仇剧本了。
结果猛然一下子回头,看到了小六和佐藤希,青鸟狩当时心脏都在突突。
小六这个小傻狗,让它闻狗粮藏哪了都闻不出来,为什么上来就知道对一个陌生人摇尾巴啊!
青鸟狩不知道该哭该笑了。
尤其……青鸟狩面对手冢国次郎他都能演的比较轻松,可是这是佐藤希。
青鸟狩现在的身份,绝对不能直接和父母有什么过多的联系,不然的话不光可能会为他们引来不必要的麻烦,手冢国次郎那个脾气也会把马甲送进局子里的。
青鸟狩演技飙升,就是没想到佐藤希会直接送他这个这么可疑的人,自己孩子的遗物。
佐藤希希望他好好养伤,大概是亲近的孩子刚刚过世,看到别人家的受伤,也看不过去吧。
他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甚至突然有一种想什么都不管了,跑过去找佐藤希认亲的想法。
“母亲”和“父亲”不同,母亲是可以原谅他任性,包容他的吧?
可是那就太好笑了,坚定的事情全线崩塌,一事无成,缩到亲情的屏障后面当个被留下来的人……太可笑了。
青鸟狩默默的将佐藤希给自己的手绳在手腕上系好,并且塞进袖子里面不让他露出来。
青鸟狩转身,一步步离开了自己的墓碑。
故人相见不相识。
不知何处传来了乌鸦的叫声,冬日的阳光也越来越强烈。
先生拿着手杖,缓缓地离开了墓园,刚一走出来,拿着大衣的亚兰德斯早已经在那里等着他了。
先生扯了扯衣领,还没有说话,亚兰德斯就默默地将大衣披在了他身上,用的最轻的力气。
就在这时,亚兰德斯的手机响了。
来电显示的是琴酒,先生眯了眯眼睛,直截了当的接起了电话。
“亚兰德斯,”琴酒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嘲讽,“还以为你逃跑了呢。”
“琴酒先生,都说了要和你们合作,”先生含着笑意,幽幽道,“我的信誉在诸位那里这么不值钱?还会命令亚兰德斯逃跑?”
“……”琴酒没料到接电话的会是“先生”,还是没有使用变声器的那种,他顿了顿,沉声道,“没有就好,接下来还有任务。”
“先讨论一下利益的问题吧,这个得对接那什么,朗姆来着?”先生抱怨道,“你们的酒名真奇怪啊。”
琴酒皱了皱眉:“你的话是不是变多了?”
“琴酒先生,冒昧问一下,你的眼睛是什么颜色来着?”可是先生的话却驴唇不对马嘴。
伸手不打笑脸人这个倒也是默认,先生的语气太彬彬有礼了,琴酒不知道他想干什么,皱着眉道:“绿色。”
“啊,那糟糕了,”先生笑道,“我最近不想和眼睛是绿色的人见面,我还是找朗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