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M THE BAD GUY》的音乐重新响起,他的视线越过人群落在脸带调侃的迹部身上,随着曲调,哼出歌词。
White shirt, now red my bloody nose
白色的衬衫 现在血溅上了我的鼻尖
Sleeping, you're on your tippy toes
沉睡着 你踮着你小心翼翼的脚尖
Creeping around like no one knows
匍匐在我的四周 仿佛无人知晓
Think you're so criminal
你是如此罪恶
Bruises, on both my knees for you
为了你 我的膝盖被淤伤布满
......
I'm that bad type
我是比较坏的那种
Make your mama sad type
让你的妈妈难过的那种
Make your girlfriend mad tight
让你的女朋友生气的那种
Might seduce your dad type
会诱惑你爹地的那种
I'm the bad guy, duh
我正是故事的反角
......
男人五官立体,俊美的脸带着一丝邪魅,幽暗深沉的目光始终盯着会所的角落,低沉慵懒的歌声轻轻哼着冷漠黑暗的词句,通过立体环绕的音响设备,让人感受到仿佛就在耳边说悄悄话,用恶魔的低语进行着充满欲望的教唆,忍足清雅磁性的声线将这首性感邪恶的歌曲演绎的充满魅惑力,撩的舞池里的众人目不转睛,欢呼声连连,更有大胆的美女直接站上舞台,贴着忍足跳着火辣辣的舞,贴面挑逗。
一曲结束,迹部不由笑了,修长的手指轻轻搭在挺拔的鼻梁上,朝卡座里坐着的演艺公司制作监理和刚献唱的华服女子道,“花了本大爷这么多钱你们包装的什么?多和你们的总监学学,这才叫音乐,懂么?恩?”尾音上扬,语调懒洋洋的。
一旁的监理已经满头大汗,坐如针毡,连连称是。
昏暗暧昧灯光下,艳丽的玫瑰花瓣被紧紧地纠缠在一起的两个人因为动作幅度过大而从KING-SIZE的大床上洒了一地,静谧的房间里充斥着令人脸红心跳的喘息和低声的呻吟,空气重弥漫着情欲的气息,场面香艳至极。
迹部两眼迷离卧在忍足的身下,光洁的皮肤上因为沁出了细细密密的汗水让全身都变得滑腻,微微湿润的刘海垂在饱满的额头上,平时高高在上娇傲不羁的他此刻沉浸在情欲中样子,现在却显得那么柔软和.......任由人予取予求。
他比任何人都了解他,富可敌国的财团家族,尊贵至极的独生子,从小面对着物欲横流,尔虞我诈,千百种诱惑,无限性可能,他看似玩世不恭,实则情深意重。因此他仍由他游戏人间,从不因为他的花边新闻而吃味,十几年如一日默默无闻地站在他身后支持他,帮他处理集团棘手的生意,剪断那些他身后理不清的情债,甚至他对不二的求而不得的痛苦,他都能理解,外人嘲讽他是他养的狼,但他却从不予以理会。
狼也好,狗也好,只要能站在他身边。
忍足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欣赏迹部肌肉匀称,线条优美的身体上他种上的淡红吻痕,深海般幽深的瞳孔像是漫了层水汽,倒印出此刻的自己,好似宣告着此刻的他完完全全都是属于是他。
这种想法让忍足加快了身下的动作,一次比一次重,一次比一次深,每一次都几乎要钻入他的身体最深处,搅动着他的身心灵魂。
忍足强烈的动作带来的快感让迹部禁不住想尖叫出声,每一次都让他连脚指头都不可控制地弯曲起来,修长的腿缠紧忍足精健的腰身,支起上身让自己更加迎合他的深入。
巅峰来临之际,忍足突然停下了,一只手蛮狠地扣上迹部的腰肢,一只手撑在他枕边,俯下身直视着迹部迷蒙的双眼,“说,你心里爱的到底是谁?”
低沉的声音,炙热的气息抚过耳畔,迹部不由轻颤,反射性别过脸躲开他的视线,缓了口气,他又忍不住冷哼一声回过头,四目相接,嘴角浮起促狭的笑,“你小子竟玩这一套,试探.......唔......”
傲娇的话没说完,忍足使坏一个挺身,迹部受不住刺激不由闷哼一声,全身神经都敏感地被这个人带动着不能自己。
感受到身下迹部的颤抖,柔韧温暖的内壁的有力收缩,克制着自己汹涌的欲望,忍足不紧不慢地一下、一下抽送着,享受着迹部欲罢不能的美妙神态,忍足的声音越发低哑而充满了蛊惑,“说,你爱的是谁。”
被一次次带向高处边缘却又不让他释放,迹部不耐地扭动着身体,觉得自己快疯了,骄傲和理智终于被忍足撕碎击破。
随着一阵无法控制的痉挛,双方浑身是汗紧紧相拥在一起,沉沦在高峰时期极致的快感中。
瞬间茫然,迹部仿佛听见自己刚才的声音回旋在脑海里,“是你,侑士,是你......”
切。迹部想着,彻底跌入了甜黑的彻底跌入了黑甜的睡梦中。
第11章 特需病房(他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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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冢回来已是晚饭时间。
听见开门声,不二从杂志中抬起眼来,“回来了?”
“嗯。”应了一声,手冢将手里的小行李箱放在一边,然后脱了深色的风衣,挽起浅灰色的毛衣袖子,接过不二手里的杂志放一边,将几个玻璃保险食盒摆到桌上,问道:“吃饭了吗?”
不二看着他忙碌,笑,“等你一起呢。”
几道清淡可口的日式小菜,米饭上洒着海苔肉松做成了小兔子和小熊形状。
“额,好可爱。”不二由衷。
“我妈做的,让我代她向你问好。”手冢夹了个厚蛋烧放到不二的小兔子饭上。
“是吗,真的谢谢伯母了。”不二咬了口嫩黄可爱的厚蛋烧,里边还有火腿和马蹄莲胡萝卜,是用了心的料理暖胃又暖心。但想到自己家的情况,不二嘴边的弧度又不由松了下来,妈妈今天并没有来看他。
像是看穿了不二的心事,“今天去过你家了,伯母去乡下照顾老人,有我在,所以没让她赶回来,你姐姐怀孕也不方便来。”手冢顿了顿,“裕太和伯父可能怕你别扭,只道放心我照顾你。”
“啊?”发生什么事了都,不二满脸疑问,明明那么反对他的家人,这几年也从没提过他们的态度,怎么在手冢言下之意好似寻常接受了的样子。
手冢抬头,不二一副呆呆的样子惹的他都忍不住笑了,伸手揩去不二嘴角的海苔,“他们同意了。”
“吃饭。”看着满肚子疑惑的不二,手冢说。
可是不二哪里有心思吃饭,象征性的扒拉几口就说饱了。
“巡回比赛照片,你把我拍都很好看。”收起洗好的碗筷放进便当包,手冢说。
前言不搭后语的一句,不二却整个人怔住了。
原来他早都知道了。工作后的假期偷偷跟着他去巡回赛的事还有家人反对他们感情的事?本以为这几年是家里人为了不触及伤心的事所以选择缄默,原来,是他在背后,默默地为两个人的未来从中调和了双方的家庭?而后静静地看着自己从困境中重新振作起来?知道自己怕影响他训练比赛的心情,故意从不在来往的邮件中提起。
花了多少时间和精力才能让当初全权反对的家人都默认了他们的感情呢。
千头万绪化成一股酸热的暖流涌上心来,不二觉得眼睛发涨,他愣愣地低着头看著手冢浅灰色的羊绒毛衣的衣角。这材料看上去好软好暖啊,胡思乱想转移注意力。
然后就被那件衣服的主人搂在怀里了。
“周助,一切都会好的。”手冢的手轻轻拍着他的背。
不二把脸深深埋进手冢的肩窝里。
眼泪还是不争气地滑落了眼眶,浸湿了手冢的衣衫。
是夜,银白色的月光从窗户洒了进来,房间里笼上了一层柔和的光晕。
特需病房没有普通区的嘈杂声音,十分安静,适宜病人更好的休息。但这家医院是公立医院,即便是特需病房,家属陪护用的也是通篇一律的浅蓝色硬板折叠躺椅,放平了就是个小床,又低又窄,硌人不说,还不带被褥的那种。
普通人睡着着陪护床都觉得窄小不得翻身,身型高挑的手冢躺着更显的局促。但他倒是也不在意,盖了件外套,摘了眼镜,枕着自己的胳膊,闭目养神。
为了方便照应,他把陪护床紧靠着不二的病床,只是低了病床一半。
半夜,不二摸索着起床喝水,迷糊之间被他的床绊了一脚把两人都吓了一跳。
然后折叠椅又靠墙折起,手冢被拉上了不二的床,两人背靠背躺着,睡意却有些散了。
“呐,手冢,你到底是怎么劝和我家人的,我爸爸那么固执的一个人。”
“。。。。。。”
“你怎么知道我工作后,乘假期偷偷去看你比赛了?”
“。。。。。。”
“德国那么远,美女这么多,有没有背着我喜欢别人?”
“没有。”这次听见了。
不二笑,“你总是比我厉害,小时候成绩就比我好,球打的比我出色,嗯,人也比我高,身材也比我好。嗯,真是太谢谢你了。”
“。。。。。。谢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