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并肩站在神父前面,沐浴着秋季和煦温暖的阳光,一对天造地设的璧人。
在宾客们热烈的欢呼声中,那束洁白可爱的铃兰承载着爱和祝福的被高高地抛向了阳光蓝天白云,然后稳稳地落在了下一位即将迎来幸福的人的手里……
好丽友菊丸英二。
--------------------
终于结婚了不是?
第42章 良辰美景(新婚之夜)
=====================================
良辰美景(新婚之夜)
秋日的天空清爽而高远,晚霞染红了天边游荡的白云,夕阳美如画,清风醉流云,碧色湖边的枫树已经红透了,随着清风轻轻摇摆,夜幕低垂时分,古堡花园里已经燃起了篝火,晚宴正式举行。
旁边有小提琴乐队演奏着,温馨优雅的音乐回荡在着复古的古堡更添了一分浪漫的情调,也有人随着音乐拥在一起轻轻起舞。
院子里的花藤粉翠相间,鲜艳欲滴,空气里弥漫着淡淡清香,一开门,凉凉的湿气扑面而来,深呼吸像甘洌的蜜糖沁入了心田,滋润了心肺,令人沉醉。
众人围着篝火,美酒佳肴,虽也不见得全真理解,也有人是含糊其辞的祝贺,但两个人欣然接受,觥筹交错。
篝火愈旺,随着火势望去,深蓝色的天幕上挂着一弯新月和着篝火交相辉映,扫荡了沉寂。
受邀的来宾慢慢也没了拘束,在星光火焰的映照下,气氛也逐渐热络了起来,放开来举杯谈笑,热热闹闹。
迹部手执着酒杯敬酒,满天绚丽的灯火摇曳下,看着两人并肩而立,一个温润俊秀,一个挺拔英俊,一对璧人,彼此辉映,相得益彰。他千言万语,却什么也没多说,只说了一句,“新婚愉快。”
菊喵和大石等队友们凑着热闹也过来劝酒,做了一次损友,闹着喝混酒。
不二不能喝,以茶代了,来人敬的情谊手冢化作杯中酒,洋的红的啤的,来者不拒,分毫不差全饮下。
他们俩在众人看来,结结实实疯了这一回,但这一回对他们来说这辈子也足够了。
迹部转身正巧看到远处招呼同事们的苏至安,她着了一身香槟色衣裙,身形纤细窈窕,美丽的栗色卷发如海藻般散在腰间,轻施脂粉,却衬得她肤如凝脂,眼若晨星,让人无法把目光从她身上移开。
苏至安朝他望过来,远远地举了举杯,迹部心中百转千回,他半晌没有回应,苏至安依然笑着。
他欠她良多,伤她很深,却已没有资格立场也没有余力去弥补那些创伤,她需要的是比他更好的人,更多的时间。
两人隔着段距离,未能言语。
谦也拿着喜糖嬉闹着闯进了两个人的视线,打断了两人的思绪,身后跟着个胖乎乎软绵绵的女娃娃追着他要,他就是不给,反而逃到苏至安背后躲猫猫。
现在,她有时间了,也有更好的人了。
迹部默默离开,忍足侑士早就将车启动了在路边等他。 *********************************************************
手冢的奶奶已近80岁,年迈糊涂了,但她惦记得孙媳妇,眼神也褪了看不清,不二叫了声奶奶,在她面前温顺地单膝跪了下来,将脸靠在她的膝上让她抚摸。
老人粗糙而温暖的手温柔地抚过不二的发顶和眉眼,满是皱纹的脸舒展了开来,她拉起不二的手,“好孩子。”轻声道,“以往难的事,今后都顺遂。”
老人和善慈祥,那么柔和而真挚的话,仿佛有股魔力一般,让周边围着的人心里都溢着温暖和感怀。
手冢的酒有些多了,唇角有淡淡的微笑,他眼底恍若大海轻柔的波浪那么温存,透过星星火光看着不二,满含着情意,一直深深凝望入他的心底。
胖阿姨在桌底下也握了握淑子的手,“你看,”她笑着向亲家母说?,“两个孩子从来没有像今天一样高兴。”
淑子也有些动容,就像是老人说的,以往艰难险阻,也统统过去了,她的孩子今后都会顺遂。
但这温馨美好的场面没能维持多久,老太太捏捏不二的手又摸摸他的脸颊,“囡囡有点瘦。”她喃喃道,“胖点生养起来不吃力。”
得了,隔了这一饷的,老太太竟是没分清孙媳妇是男是女。
手冢联同这一整桌子亲眷都被糊涂的老太太唬得囧了。
不二没恼也没臊,他毫不在意,笑着回握了老人的手,在她耳边用轻声细语,“奶奶别担心,三年抱俩没压力。”
手冢避开了不二揶揄的视线,兀自扶了扶眼镜轻轻咳嗽了一声,但没能掩饰他耳根泛起来的红晕。
老太太睁大了混浊的双眼,长长的哦~~了一声,点了点头满意地呵呵笑了起来,露出八颗洁白的假牙。
淑子正要说什么被胖阿姨一把拽着手拉了回来,向她摇摇头又眨了眨眼睛,她悄悄说,“一个老胡涂,一个小调皮。”
淑子看了看丈夫,虽是无奈但又忍不住一起笑了开来。
推杯换盏,热热闹闹,迎来送往,篝火冷却,手冢和不二送完最后一位宾客。
两人回到住处时,已经将近夜里十二点。
无数繁星在夜空中闪烁。
静谧的湖面被古堡里的灯光映衬着,仿佛是另一片闪耀着星芒的天空。
卧室亮着两盏光线柔和的床头灯。
浴室里传来沐浴的水声,手冢靠坐沙发边,望着茶几花瓶中婚礼上布置的铃兰依旧纯洁美丽地绽放着,洁白的花瓣上似乎还留有他身上的芬芳。
他知道自己是喝多了,心不可控制地如少年般“嘭嘭嘭”地剧烈地跳动。
他伸出手指,轻柔地碰触那洁白如玉的花瓣。
婚礼里那一幕幕如梦境般的画面在脑海中一遍又一遍地闪现,他身着白色的礼服踏着花从人群中缓步向他走来,在神父的面前低声说出婚姻的誓言,在宾客们的欢呼声中,将捧花高高地抛向蓝天白云。
也不知何时浴室的水声停了,不二推门进来时,手冢眼镜也未摘下,依着沙发已经睡了过去。
不二取了毯子将困倦手冢小心翼翼地围了起来,轻手轻脚准备关灯。
手冢却醒了,攥住了不二的手。
不二也拽他,招呼了一天,累,让他歇着。
手冢揉了揉眉心,适才打了个盹儿,现在浑身不得劲儿,起身去浴室,强撑着精神,迈出步子就磕了沙发,幸得不二一把掺住了他。
他从没这么放纵地喝过,今日已是醉了九成九,脚下虚浮,思绪飘渺,整个空间都有些晕眩。
新婚之夜,良辰美景,他醉态百出,得了良人爱侣亲自服侍着沐浴更衣。
手冢问他,“累么?”
不二为他擦干水渍,“不累。”
手冢又问他,“饭好好吃了吗?”
不二为他换上睡衣,“嗯呢。”
手冢继续问,“晚上的烟花喜欢吗?”
不二仔仔细细地帮他吹干了头发,“喜欢。”转过身便迎上了手冢凝视着他的眼眸。
四目相对,手冢克制不住笑,问他,“你夸下的海口打不打算实现?”
不二怔了一下,问,“你指的是?”
手冢想回他,又不想回他,勾了勾唇只是笑。
他笑的太多了,不二想,难得一见的,醉了,真是奇景。
他的思绪还没跳转完,手冢已经俯身过来了,结实的臂膀一下子就将他抱了起来,不二吓了一跳,没想到手冢抱着他却毫不费力,愣是从晕眩中扭转乾坤走出了一条稳健的直线来,他扣着不二的后背,又笑,“三年抱俩?”
说罢便将不二放到了被褥上。
这句话烧耳朵,说这话的人烫眼。
不二抬手遮眼,又摸到被褥下面硌硌愣愣的,掀开被子一看。
好家伙,红枣花生桂圆莲子。
“早生贵子。”不二调侃地看着手冢,“你生还是我生?”
手冢坐了会儿,才拽了个枕头一扫,枣生桂子统统啪嗒啪嗒滚落了地,他起身灭了灯。
不二滑进了被子里,接着床上一沉,手冢从后面把着不二的腰肢,把他从床边延处捞了过来箍着。
手冢沉默了须臾,在不二以为他睡着时,他微微侧了侧头,压在不二的耳边,重复了一遍,反问“你生还是我生?”
不二被这句话烫到了,不知如何回答他的反问。
手冢捏了把他的腰,翻了身,把不二扶到了身上坐。他松开手,笑起来。
“三年抱俩,时间紧张,”手冢带着他的手下滑,“别浪费时光。”
不二呼吸凌乱,没喝酒也有些醉,黑暗中脸烧的滚烫,词不达意,他说:“你今晚。”
手冢喝的婚醉,动作却没酣意,一把摁下他的后脑,狠狠吻住他,带着他的手摸到了地方。
不二瑟缩,今晚这人一直在笑他,笑得他恼羞,他抬手捂住这张恼人的嘴,微微撑起身。
床板发出声响,手冢身后的被褥下陷,不二仰起脖颈儿喘气。
沉酣过后,原始的意念撺掇着两个人,酒醉人合着酒香的呢喃覆在耳边。不二吃绞那酥麻的炽热,轻吟出声,他双手推拒着手冢,又含着他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