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名著]在聊斋同人文里当国师 [强推] (三花狸奴)
只听得一处身侧一处传来了兵器碰撞声,阮陶赶紧喊了一声:“太白兄!”
“在这儿!”李太白抽空回应道。
阮陶刚朝李太白的方向踏出一步,雾便散了——
面前也不再是贺家的院子,而是突然出现了一条羊肠小道,长芜蔽径、蒿艾如麻,路旁荆棘交错。
李太白的打斗声就是从路的尽头传来的,漆黑的夜里只有阮陶手里蜜蜡的珠子散发的仅有的一点儿光。
妈呀——
阮陶心里咯噔一下,不断的打着鼓,怎么瞧着这玩意儿比贺夫人还“凶”?
这不是鬼、魂一物能够做到的了,这就是——妖。
他真的惹得起吗?阮陶站在原地一时间有些发愣,对方这样的修为他真的惹得起吗?
就在这时,只听一声惨叫,李太白提着一个似人非人的怪物从路的尽头出来了。
被李太白提在手里的人穿着普通百姓的衣裳、上面绣着鱼鳞。
他长着一个脑袋、两只手、两条腿看上去是人的模样,但浑身的皮肤是青黑色的,那个脑袋也不是人的脑袋,而是一个圆溜溜的鱼的脑袋。
半夜看着实在是让人瘆得慌!
怪道是这么重的阴湿之气,原来是从湖里爬出来的黑鱼精!
当李太白将那东西仍在阮陶脚下的一瞬,四周怪诞的景象瞬间消失了,他们尚且还站在贺家的院子里,头顶的月亮依旧亮亮堂堂的。
“还有一个没逮着,跑了。”李太白道。
阮陶看着他腰间的那柄剑,突然感觉其实比起玄学对于这些有实体的妖物,物理的攻击才是最为见效的。
想着阮陶随手贴了一张符在那黑鱼脑袋上,那黑鱼挣扎了几下,凄凄哀哀的叫着。
阮陶蹲下身来,审问它道:“你是从何处来的?你们来贺家作甚?跑的那个是什么东西?”
那黑鱼不肯吭声。
阮陶接着道:“你乖乖招来,我便饶了你。你若不说,我就让我这兄弟将你这脑袋剁下来做成鱼头汤!”
锃——!
李太白的长剑再次出窍!
那黑鱼精吓的连连告饶。
阮陶斥道:“快说!谁让你们来的?你们来贺家做什么来了?!”
黑鱼精哭诉道:“我说我说!好汉饶命!”
“说!你是谁!从哪儿来的!”
“我、我叫奔波霸,逃走的那个叫霸波奔,我们都是从城外江昌湖中来的。”
“……”
阮陶:“……我、久仰大名。”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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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半夜叩门
李太白奇怪的看了阮陶一眼:“你还和这玩意儿认识?”
阮陶扶额:“幼、幼时听说过名讳。”
奔波霸一双鱼眼睛瞪得圆溜溜的:“原来我们兄弟已经这般出名了?嘿嘿!我们在江昌湖中确实算小有名气……”
阮陶:“……”
李太白拽了拽它的衣领:“名个头!先说你们究竟来做什么的?”
奔波霸生怕李太白到时候真的一剑江自己剁了,于是连忙告饶说道:“我、不是我想来的,我这是受了人的委托,来瞅瞅贺老太太的状况。”
阮陶与李太白对视一眼,阮陶问道:“谁让你来的?瞅贺老太太作甚?”
原本二人以为这派了这两只黑鱼精来贺家打探贺老太太消息的人如果不出意外应该就是贺老太太娘家从前养的那个家仙儿。
一家人供两个仙儿,这一点是让阮陶没想到的。
毕竟这玩意儿乃非人之物,纵然有善恶之分,然万一对方并没有表现出的那般友善,一家人家破人亡都是小的。
整个大秦供家仙儿、养小鬼之人不少。
图什么的都有,将人请来供在家中后发家致富、飞黄腾达的有之、家破人亡、尸曝于野的野亦不少。
像贺老太太娘家家里这般一供供两个的阮陶还是第一次见。
说起来这家仙按理来说不应当只能供一个吗?
一个仙能接受别人贺自己共享香火吗?
至于贺老太太的说她家中的那两个仙儿乃是一对有情人,在阮陶看来这纯粹是无稽之谈。
贺老太太自己说,他们一个姓柳、一个姓胡,很明显这就是两个品种的。
先不说玄学上的东西,按照他九年义务教育普及的生物知识,这不符合生物的习性规矩。
一匹马确实有几率爱上一头驴然后两人生出一头骡子。
但是一只狐狸怎么可能爱上一条蛇?
这不仅仅是生殖隔离的问题,而是冷血动物与哺乳动物之间那条鸿沟的确难以跨越。
若说这两人是挚友阮陶还能信,但贺老太太说是一对有情人,明显不可能。
要么便是贺老太太的爹娘故意这般说来逗小姑娘玩儿的,要么就是那两只1家仙儿说了慌!
只是供的家仙与这家人从来都是视彼此为家人的,家里人问他们的一些问题他们不方便或是不像回答的时候通常会选择沉默或者不回答,但绝对不可能对自家人撒谎!
坦诚,算是契约中十分重要的一部分。
双方如果做不到对对方坦诚,那么当初的契约便是有裂痕的。
这家人与家仙之间的关系也算不上亲密无间。
阮陶以为自己会从黑鱼精口中得到那个姓柳的家仙的名字,他本想着只要打听到姓柳的下落,出其不意将它老巢端了!
再将古小姐腹中的阴胎打下来,这桩事儿也算是了了,自己也能彻底松口气。
这两日东奔西跑,既没吃好、又没睡好,导致他都有些上火了,今日中午吃了点儿辣的嘴角就开始疼。
想着,阮陶微微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的嘴角。
谁料那只黑鱼精忸怩了半天,从嘴里说出一个名字:“是、是古家二老爷的夫人——丁胡嫦。”
“什么?!!”
***
“哒、哒、哒——咚!”
“哒、哒、哒——咚!”
“哒、哒、哒——咚!”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怀远坊内,打更人尽职敬业的提着灯笼大街小巷的走着。
在他走到一处转角处时,突然前面那玉泗街家家户户的狗像是被什么惊着了似的,都开始狂吠起来!
偶有被吵醒的人骂了两声,随后狗还在不停的叫,也只能作罢。
翻个身用棉花将耳朵塞了继续睡,也没当回事儿。
而打更人却瞬间停住了脚步,原本还打着哈欠,现在瞌睡完全被吓醒了。
走这么多年的夜路,他见的东西自然也就多了,知道现在那条街他定然是不能过去的。
于是,他敲着自己的小铜锣开始往回走,而方才他来的时候手中的铜锣是敲三下报一声,如今往回走,他则是敲的四下报一声。
这四下是敲给那些不该在人间逗留的听的。
子贡正在自己的小院里挑灯整理着老师的书卷,他一手整理书卷,一手拨着算盘看着今日各处送来的帐,不可谓不忙。
这时,整条街的狗突然狂吠不止,他奇怪的抬头朝外头看了一眼,接着专注自己的事情。
谁料,他手中的算盘珠子刚拨一颗,他院子的门被扣响了。
他抬头向下人房的方向看了一眼,这个时辰怕是守夜的伙计都睡熟了。
他叹了口气,任命的披好衣服起身,心里感叹着自己当真是劳碌命。
扣门声很重很急,他以为是阮陶忙到半夜才收工,又被困在城中回不去了。
因此,任敲门声再如何急,他也不慌不忙的:“来了来了!哪位?半夜三更的有何贵干?”
不曾想开口的却不是阮陶的声音,而是一名女子:“我找阮陶。”
子贡一愣,这大半夜的怎么来个姑娘上自己这儿来找人?
这个时候……也就兰莺巷里的那群姑娘还载吧?
难不成是这小子背着自己逛了巷子没给钱,人找上门来了?
他不是好龙阳吗?怎么还招惹起姑娘来了?
子贡没急着开门,而是站在门边问道:“冒昧的问一句,姑娘是哪儿的?这大半夜的找我表弟何干?”
门口的姑娘并没回话,只是重复道:“我找阮陶。”
子贡更加奇怪了,再次问道:“冒昧的问一问姑娘的姓名,我表弟今日不在家。”
“我找阮陶。”
“我表弟今日不在家,姑娘告诉我你的姓名,待他回来我同他说。”
“我找阮陶。”
“姑娘,你这是不太听得懂话吗?阮陶今天不在家。”
“我找阮陶。”
子贡:“……”
“我找阮陶。”
邻里街坊的狗还在狂吠着,这姑娘的声音却格外的静,静得让人有些发冷。
子贡心里更加疑惑了,最终他还是将门打开了:“姑娘,我表弟他……”
看见眼前的姑娘,子贡愣在了原地——
她乌黑如墨的头发披在身后、垂在脸前挡住了大半张脸,仅有的露在头发外的皮肤散发这青紫的颜色,双目布满了红血丝,瞳孔似散非散,眼中没有焦距看不到一丝精光,像是纸扎铺里剪出来的纸人的眼睛,就这么一眨不眨的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