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名著]在聊斋同人文里当国师 [强推] (三花狸奴)
最后,阮籍思忖了半天,才摇摇头略微嫌弃道:“长公子不行。”
阮陶:“?????”
***
长公子在府上申斥了公子兰等人的消息在上郡不胫而走。
这样大的事情既然能够传遍上郡,那传去京中自然也不是什么难事,就连子贡的师兄弟们都开始写信问子贡现在上郡的情景。
可事实就是扶苏在申斥了公子兰几人之后,接下来的这段时间都没有任何动作了。
这不由得让人议论纷纷。
一时间,整个上郡乃至大半个大秦都开始讨论这件事,就连阮陶早起出门在路边吃馄饨时都能听见卖鱼、卖菜的老叟议论两句。
能够以如此迅速的时间传出去,很难说背后没有人顺势推一把。
不过,百姓们讨论的却不是为何长公子只是斥责了公子兰一行人却没有给出任何处罚。
他们理所应当的认为,扶苏之所以没有给出任何处罚,是因为有着不可言说的难处。
“听说是公子兰的母亲在后宫向陛下哭诉,再加上之前赵国的旧部还在京中没有完全料理完!故而咱们的长公子才投鼠忌器。”
“唉!说起来公子扶苏也实在不容易!公子兰几人不把咱们百姓的性命当性命,说杀就杀!长公子自然是不能任他胡作非为!只是人逮住了,毕竟是自己的兄弟,京中又给他施压,这事儿他实在难做。”
“要我说,还是苦于公子扶苏手上没有足够多的证据!听闻因这事儿,公子扶苏都已经好几日没有用晚膳了。”
阮陶听着这话不由得挑了挑眉,扶苏确实是好几日没有用晚膳了。
不过却和公子兰几人一点儿关系都没有,只是在阮陶去赵府与他“偷*情”的那日,他心情十分的好,故而吃了好多甜腻的点心,人给吃伤着了。
“唉!咱们陛下诸位公子中,也就公子扶苏堪当大任,真心实意的为咱们百姓着想。”
“可不是嘛!最近不知怎地,武太守也病了,咱们上郡这时不时丢个人的事儿,还不是得交给公子扶苏来料理?”
“最近夜里寻坊,都是让蒙将军下面的官军来做的,都没有用太守衙门的武侯!要我说,这官军开始寻坊之后,夜里连宵小都没有了!”
“是啊是啊!像是有人在守着咱们小老百姓似的。”
阮陶一边吃着馄饨一边听着身边的人议论纷纷。
说起来,扶苏自从那日在申斥了公子兰几人之后就再也没有管过这件事,似乎当真就让这件事儿这么过去了。
反而他还将黄堂半夜从府上拖出来,让人揍了他一顿。
至于上郡失踪人口一事,扶苏更是问都没有问过,一直都是卓灵阁与太守衙门在料理。
派官军在上郡夜里巡逻一事,实乃王莽提议的!都与扶苏什么关系。
这人倒是讨巧,事儿是别人做的,但好名声都在他身上了!
阮陶吃下最后一颗馄饨,薄薄的面皮轻轻一咬便是满嘴肉香,让人十分满足!
就在这一瞬,他像是想到了什么。
他觉得自己与扶苏认识这么久,这人给他的感觉一直都是矜贵优雅,好似一方上好的羊脂玉。
只是,他身为长公子、身为整个天下默认的未来的大秦之君。
他似乎什么都没做过。
他似乎一直都游离在众人之外,发生了什么事情,他轻飘飘说两句便完了。
似乎他能有今日的地位仅仅是因为他是始皇帝的长子,以及他名声好。
阮陶之前还在担心,扶苏的好名声会在某一日反噬他。
毕竟,他所了解到的明君,身上的“血债”都不少,就好似扶苏的父亲。
但是现在想想,一个什么都不作为的人,真的可以保证名声一直好这么多年吗?
仅仅只是因为他品行端庄?
诸位公子中,品行比扶苏还端庄的人也不少!他就靠着品行端庄,加上排行老大就能走到今日?
况且这人也不是没有对头,赵高一个。
前些日子还得罪了国师,国师现在虽说闭门不出,说是闭关,那他还真就来上郡吃斋的?
不能吧?
他们看着扶苏这般得人心,就什么也不做吗?
想到这里,阮陶觉得自己似乎想通了什么事情。
他慌忙端起碗,最后喝了一口馄饨汤,急匆匆的朝桌上扔了几个铜板。
“老板娘!结账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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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狼性
卓灵阁:
丹房内阴暗潮湿, 斑驳的墙面上贴画满了各种各样的符篆、贴满了符纸。
丹房正中央是个丹炉,炉子里的烧着炭火,将整个丹房烤得让人喘不过来气, 有滴水生从墙壁后传来。
不一会儿,只听墙内传来一声惨叫, 惨叫持续了片刻,便戛然而止。
这时, 有人推开了丹房的门走了进来——实乃卓灵阁副掌司潘早。
他走到那面满是符篆的墙面前, 轻叩了四下墙壁:“掌司, 查到了。”
不一会儿, 墙的角落微微一动,一道暗门由内向外推开。
毛宜从室内走出, 他神色淡然从怀里掏出一条帕子, 一边往外走一边擦着手上腥臭乌黑的血,一边问道:“说吧,长公子因何突然查公子兰?”
潘早捋了捋自己嘴边的胡子, 说道:“听说是因为阮季珍。”
“嗯?”毛宜眉心一蹙, “还当真和他有关?”
潘早点了点头,继续说道:“听闻那日阮季珍去武太守家帮着武太守除祟,恰好那日无太守的同窗, 就是那个与武太守一块儿得了‘病’的那个, 在咱们上郡做买办生意的商人, 名叫黄堂,他也在武太守府上。”
毛宜点了点头, 示意潘早继续说下去。
谁知, 就在这时, 墙内传来撕心裂肺的叫骂声:“天杀的!毛宜!你会遭天谴的!报应——你等着!你就等着报应吧!!”
那声音听不出男女, 像是某种动物通过鸣叫发出的类似于凡人文字的声音,听得人背脊发凉。
闻此言,潘早眉心轻轻蹙了一下,毛宜却像是没听见似的,淡定自若的与潘早一起踏出丹房的门,随手将门关上,将那撕心裂肺的怒骂声隔绝在了房内。
初冬的上郡,不论阳光多么刺眼,人依旧冷得忍不住搓手。
毛宜将方才拭血的帕子随手一扔,接着对潘早说:“继续说吧。”
潘早点了点头,若有似无的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听闻那个时候黄堂以为阮季珍是武太守新买回来的人,不慎冒犯了他。恰巧长公子因担心武太守的情况,那时也在太守府,就撞见了这事儿,于是动了大气。黄堂便一溜将武太守曾与公子兰有过私交,并民间传闻的公子兰的一众丑事儿捅了出来。”
“冒犯?”毛宜斜眼看了一眼潘早。
潘早嫌弃的啧了一声:“那阮季珍长得什么模样?又天天与妖狐为伍,也不怪黄堂将他错认。”
“我哪里是说这个。”毛宜摆了摆手,神色肃穆,“武太守在朝中实在算得上是个清官了,他为官这么多年也还算谨慎,黄堂是他的同窗应该也知道他的性格。阮季珍平日里虽说不着调一些,但也是日日锦衣玉环的穿戴着,他的衣裳不说武太守身边的人,就是武太守本人都穿不起!”
“黄堂身为一个商人,对金玉之物自然是敏感的。他在武太守府上见到这样一个人,不应该将他当做太守府上的贵客吗?如何能将其当做太守府上的侍者?”毛宜道。
闻言,潘早这才回过神来:“您说得对啊!他怎么会将阮季珍当做太守府的上侍者呢?但是……咱们的人查出来就是这么个缘故!”
毛宜捻了捻自己的山羊胡:“难不成是长公子看出了什么,借着打压咱们卓灵阁?”
“这……”潘早犹豫了片刻,“长公子没道理打压咱们吧?王相和国师……”
“王相?”毛宜轻笑了一声,“咱们卓灵阁说出去是有王相和国师撑着,但实际上这些年御史台那群人参卓灵阁时,王相有说过一句话吗?”
潘早微微愣神,毛宜阴沉着脸:“咱们的国师和王相,估计早就貌合心不合了。”
“那该如何是好?”潘早有些心慌,“若是长公子便是要借此打压咱们,王相又对此置之不理,到时候那些事情若是抖出来……”
“什么都出来?”毛宜凉凉的瞥了潘早一眼。
潘早立马识相的闭了嘴,毛宜冷笑了一声:“放心吧,天塌下来有高个儿顶着。咱们是在为国师办事儿,不说他不过是长公子,就是将来成太子,国师也不熟他想动就能动的。”
说着,毛宜抬头看了看天上的太阳,悠悠说道:“你猜猜为何这么多年陛下都不曾封公子扶苏为太子?”
潘早愣愣的看着毛宜没接话。
毛宜也不理他,自顾自的朝着内院的月洞门走去,一边走一边就着初冬难得的阳光伸了个懒腰,依旧是那副闲逸自得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