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名著]在聊斋同人文里当国师 [强推] (三花狸奴)
“那是什么玩意儿?”杜子美问道。
阮陶缓缓开口道:“飞禽走兽吸收日月精华而化妖,草虫亦能化妖。只是草虫得道多为蝉、蝶一族,虱子、跳蚤这类实在不易。”
“说重点!”王莽懒得听他文邹邹的说话,眼见着快到吃午饭的时间了。
“重点就是那只虱子其实是化了妖的,虽说化妖但它与府上的胡嫦、胡俅则不同,未开灵智,靠着本能置人于死地,不算违天。故而总是有一些心思阴暗的妖道会豢养妖虱,当做蛊来养,帮自己杀人。”
说着,阮陶顿了顿道:“这玩意儿,要炼出来实在不简单。一般情况下都是捉住一只虱子,用油皮纸抱着藏在桃树干中,九九八十一日后再去取出,若虱子没死,而且化作了方才那厨子说的纸片一般,那便是成精了。”
“这样的机会可遇而不可求,你塞一万只虱子进去,估计都不一定能成一只。这玩意儿像蛊,又比蛊好用百倍,杀人不遭天谴,你们说不宝贝吗?”
听了阮陶的化,杜子美疑惑道:“武太守是的罪恶了什么人了?让人用这样的东西来灭一个厨子的口?”
王莽优哉游哉的靠在车壁上,吃着榛子道:“官场险恶,你们俩还小,不懂其中的阴诡。”
回到武太守府上,阮陶将厨子乃是死于非命,并且对方害死厨子的手段还十分不一般的情况告诉了武太守。
对方给了这么大的手笔,仅仅只是为了杀一个厨子,这显然在武太守身上下的功夫会更大。
阮陶先是问了武太守近日可的罪过什么人,武太守说他在地方上当了多年的官了,上郡乃是一座边陲之城,也没有与其他什么地方发生过纠纷。
至于私下里,认识武太守的人都知道他是个八面玲珑之人,不喜欢他的或许有,但非要说想要了他的命的,这定然是没有的。
潘夫人在一旁哭得死去活来的,阮陶宽慰他们两口子不要担忧,武太守现在的状况麻烦是麻烦了些,但不是治不好。
接着,留下了七八张黄符,又将他让杜子美揣在怀中的槐树叶拿出来,嘱咐武太守于申时开始将黄符与槐树叶一起扔进三年的老药罐中熬制,水没了就加水,但火不能断,一直到亥时初刻方可断火。
再用三分的红糖煎一小碗汤,与之一并送下便可占时稳住现状,至于之后的东西还得等他今夜回去细细想一想。
纵然武太守与潘夫人一再挽留,几人也没留在太守府吃午饭,阮陶记得卓灵阁他旁边那间丹房里的那个哥们儿有一件东西,他要去借来用一用。
于是,他中途先让杜子美与王莽回去吃饭,他自己一人骑着马往卓灵阁去了。
他刚跨进卓灵阁就发现不太对劲。
阮陶看着脚下的青砖,他发现近日的青砖被擦得格外的亮!
亮得整个院子反射的阳光都让人有些晃眼在,这完全不像是擦得这么干净的,倒像是刚刚将整个院子内的青砖都换上了新的、重新打磨过似的。
卓灵阁这么多年虽说确实贪墨了不少朝廷和百姓的钱财,却也不至于如此才对。
更何苦,就是有钱也是用来修缮屋子、殿宇用的,没事往地上砸是什么意思?
不仅如此,阮陶还觉得从地上传来一股闷人的怪味。
他蹙着眉细细打量着地上锃亮的青砖,这才发现反光的不是砖,而是有人在砖上摸了一层油脂。
虽说阮陶不知道这是什么油,但很明显不是猪油。
看着在阳光下反着光的院子,阮陶有些不明所以:“这是玩儿得哪出儿啊?”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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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山鸡精
难不成是因为国师来了, 所以要装点一下门面?阮陶揣摩着。
可是这给院子里刷油算是哪门子的装点?还是说这是要告诉所有人,他们卓灵阁的油水已经多得要漫出来了?
阮陶疑惑着朝里走,刚穿过中堂, 来到后边就听见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
那声音不像是是人的声音,倒像是某种兽类模仿着人发出的叫喊。
惨叫声中还夹杂着求饶声, 大中午的听得人毛骨悚然,背脊发凉。
“这又是在干什么?”阮陶塞着耳朵, 觉得自己来得很不是时候。
他正想着自己要不要下午再来, 终而言之武太守的“病情”现在也稳住了, 耽搁一两天也无伤大雅。
阮陶正准备往回走, 就见他要找的那哥们儿哭丧着脸从掌司毛宜的丹房内出来了。
他打开门的刹那,丹房内的求饶声再次响起, 像幼童的啜泣, 听得人心颤。
“叶兄!”
见人出来了,阮陶站在阶下挥手向对方打招呼。
此人名叫叶于,也是之前因岷江水患失了双亲, 来上郡投奔亲戚来的。
他三舅姥爷在太守衙门里有一个小职位, 知道他会一些阴阳之术,便将他荐来了卓灵阁。
虽说卓灵阁不算什么正经差事,但每月好歹最少也有二两银子的月俸, 他又没有妻眷, 养活自己也是绰绰有余了。
因两人算是老乡, 且遭遇又颇为相似,因此叶于平日里对阮陶一直很和气, 自己找到点儿什么好东西, 又或是家中舅奶奶摊了个什么膜, 他都会带来分阮陶一些。
整个卓灵阁里, 阮陶也就跟他还能说得上几句话,其他人总是对他阴阳怪气的,当然他也看他们十分不顺眼就算了。
叶于见阮陶冲着自己打招呼,上前问道:“怎么这个时候回阁里来?有什么事儿吗?”
阮陶越过叶于的肩,朝他走出来的那间丹房看了一眼。
叶于顺着他的视线回头,里面的求饶声已经停止了,只剩下低声的啜泣。
叶于冲着阮陶摇了摇头:“我是实在看不惯这作孽的行径,所以才不在里面待着。他们再这样下去,终归是要遭天谴的。”
“我瞧着掌司的修为也就那样,那只鸡感觉也没给他什么助力,何不放人家一条生路呢?”阮陶蹙眉道。
发出惨叫的不是别的什么,正是毛宜抓回来放血的那只山鸡精。
这也是阮陶不将胡俅带回卓灵阁的原因,若是胡嫦阮陶自然不怕,因阮陶的缘故胡嫦进出卓灵阁也不是一两次了,满阁的术士看着胡嫦这只修为近千年的狐妖屁都不敢放一个。
原因很简单,现在的胡嫦有八条尾巴,排除阮陶,他们剩下的人就算加起来也抵不过胡嫦一条尾巴。
而胡俅这只还未成人形的小狐狸,若是进了卓灵阁怕是和这只山鸡精一样的下场了。
听了阮陶的话,叶于道:“他倒不是用来提升自己的修为的。”
“嗯?”阮陶不解,“不是用来提自己修为的?那他这般对那只山鸡精作甚?他是有什么疾病吗?”
听阮陶说话这般不客气,叶于连忙竖了一根中指在唇边,示意他不要乱说话。
毕竟毛宜是卓灵阁的掌司,阮陶不怕他是因为阮陶背后有人撑着,叶于若是得罪了他无疑是砸了自己的饭碗,得不偿失。
阮陶知道他的顾忌也就不多问了,直说自己的来意:“之前我记得叶兄你做了好些个三角红布包,我能借几个吗?实在是针线活不好,现在要得急也赶制不出来。”
三角红布包,民间通常会在里面放绿豆、米、糯米、铁砂子等物用来压在枕头底下或者戴在身上驱邪避祟。
叶于常做这个也是为了拿到集市去卖,装上一张符纸,一个小布包能卖五个钱!
听阮陶说想要几个,叶于爽快的答应了,回自己丹房给阮陶拿。
临走的时候,阮陶执意要给他银子,他知道叶于家境一般,他舅奶奶最近病着,他现在住在他三舅姥爷家,做这些东西也是为了补贴家用,阮陶自然不好意思白拿人家的东西。
然而,阮陶将银子递给叶于的时候叶于也执意不收,他觉得这不是什么值钱的玩意儿,实在没必要,再说阮陶给得也实在太多了些。
最终阮陶将银子执意塞进了叶于的怀中,说道:“就当是我给舅奶奶的买药钱,毕竟我吃了她老人家那么多张饼。”
说罢,也不顾叶于的推脱,自顾自的离开了。
看着阮陶离开的背影,听着那头丹房内山鸡精传来的啜泣声,叶于院中站了良久。
不一会儿,毛宜从丹房内出来了,他还拿了一个看上去是用来装酒的羊皮袋子。
见叶于站在院中发呆,于是毛宜不满的问道:“你站在那处作甚?”
叶于连忙回过神来,他走上台阶,恭恭敬敬的说道:“方才季珍兄回来了一趟,问我要了点儿东西,我去给他拿东西了。”
“阮季珍?”听到阮陶的名字,毛宜嘴边的山羊胡动了动,“他让你给他拿什么?他是长公子身边的红人,阮家的嫡亲少爷,还有什么东西是他想要拿不到的。”
“不是什么别的东西,不过是几个小的三角红布包而已。”叶于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