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名著]在聊斋同人文里当国师 [强推] (三花狸奴)
闻言,武太守与潘夫人夫妇二人慌得不行!
“先生,请务必救救我夫君!”说着,潘夫人起身要向阮陶行大礼。
阮陶连忙扶住正要往地上跪的潘夫人:“使不得!使不得!夫人快快请起。”
随后,他坐回座上,看着被吓的不轻的武太守道:“我不是说武太守这病没得治了,只是确实麻烦得不行。”
“你说话能不能一口气说完?”杜子美连忙道。
“武太守这是染上了孽祟。”阮陶道。
“孽祟?”潘夫人噙着泪一脸迷茫。
“简单来讲可以理解为下降头?”阮陶道,“这不是意外,是人为。”
说着,阮陶从怀中掏出一粒蜜蜡珠子,又就着面前的茶和了朱砂,拿着极细的紫毫笔在珠子上画符。
阮陶画符的功夫笔之从前也熟练了不少,几笔的功夫便画好了。
他将书中画了符咒的蜜蜡珠子给武太守,让那个武太守就着茶水吞下去。
“幸亏我今日是来了。”看着武太守将珠子服下后,阮陶叹道,“若是再晚几日,武太守估计就不知到在那个荒坟中的黄皮子堆里了!”
“所以,先生是怀疑……”潘夫人抓紧了手中的帕子,“可是那厨司是我们家的家生子,是我们从老家带来的,不是来上郡买的。他跟着我们也十几年了,我与官人待他和他的家人一直极好,他断不可能害官人才是!”
“我是我是想问问他在买狸子肉的时候可有遇到什么异常。”阮陶看着面前的武太守,又从怀中掏出了好几张黄符在武太守额间比划,只是黄符都没有反应。
“孽祟这玩意,将就一个解铃还须系铃人。”阮陶见黄符没反应,也就不再试了,“找到给武太守降祟之人,再来洗祟方才能永绝后患,不过不排除那人害错了人,武太守平白遭了这一难。”
闻言,武太守激动起来,他拍案而起:“武某在上郡为官这么些年,上对得起朝廷的俸禄与栽培!下对得起上郡的黎民百姓……我……”
“别激动。”阮陶连忙说道,“方才那符切忌焦躁。”
听阮陶这般说,武太守才堪堪冷静下来。
闻言,杜子美沉吟道:“若说是害错了人……如今这厨司也死得太是时候了些。”
王莽捧着茶盏,点了点头:“可不是吗?这说死就死了。”
听到这里,潘夫人也觉出不对劲来:“今天早上他们家传来的消息,我真是吓了一跳!要说我们家那个厨司今年也不过才三十六,而且身体颇为健壮,两个月前家里都还新添了个女儿,怎么说也不该死得这么突然……”
她像是想到了什么,连忙对阮陶道:“他的死法也奇得很!我从未听过有人是这般死法。”
“哦?”阮陶原本拿着朱砂笔在武太守脸上比划,闻言他放下手中的笔,转头看向潘夫人,“他是怎么死的?”
潘夫人秀眉微蹙道:“他家里人说什么……是虱子咬死的。”
“啥?什么咬死的?!”阮陶不可置信的反问道。
“虱子。”
作者有话说:
我再也不立flag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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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妖虱子
阮陶一行人赶到了厨子家中, 厨子一家住在太守府后的小石井巷内。
阮陶他们刚走到巷口就听见唢呐声震耳欲聋、声声如泣,夹在着男女老幼的啜泣。
阮陶一行人到场时,那家人吓了一跳!
他们自然是认不得阮陶几个的, 但见面前的少年衣着、气度样样不凡,以为是自家人惹到了什么大人物, 人家找上门来了,直到见到潘夫人厨子家人才松了口气。
一听几人是官府中人, 连忙诚惶诚恐的往屋里请。
“不知几位大人来……是为着什么事儿?”厨子的儿子小心翼翼的问道。
“听闻你父亲死得古怪, 我们是卓灵阁派来调查的。”说着, 王莽将腰间的玉牌露给厨子的儿子看了一眼。
那不是卓灵阁的腰牌, 不过是普通玉牌而已。
但厨子的儿子也不知道卓灵阁的腰牌长什么模样,对方又是跟着潘夫人一块儿来的, 自然是王莽摸什么他信什么。
见状, 厨子儿子不敢不答,况且他本来就觉得自己父亲死得极其冤枉!
他声泪俱下道:“大人明鉴!我父亲是被妖人害死的!”
闻言,满堂皆惊!
阮陶半眯着眼看着面前的少年人, 问道:“此话怎讲?”
少年这才缓缓道来。
原来他父亲一直身强体健, 这么多年杀猪宰牛一柄屠刀舞得比外面的屠户还好!
他家跟着武太守多年,算是半个家生子了,武太守与潘夫人待他家里人也是极好的, 故而厨子十分感激武太守。
谁知, 这一回武太守竟然是吃了因自己疏忽买回来的狸子肉而病了, 于是他心里十分内疚苦闷,最近几日便常爱在外头喝酒喝得醉醺醺的才回来, 每日回来都是垂头丧气的。
他总是念叨自己疏忽, 可又说自己不可能这般疏忽连狸子和黄皮子都分不清。
家里人一直宽慰他, 说常言道摔死的大多都是会骑马的, 这偶尔看走眼也是常有的事儿,再者太守和夫人也不曾怪罪你,你今后便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当差就好了!何苦这般自怨自艾呢?
可厨子依旧是每日夜里都喝得烂醉回来,嘴里念叨着自己不可能分不清狸子和黄皮子。
家里人也拿他没办法,只能想着等过段日子武太守病好了,他心里的这个坎儿自然也就过去了。
谁知,就在昨天晚上,他难得没喝醉,满面红光的回了家。
家里人都奇,问他今日是遇见什么喜事儿来?
他从怀中掏出一个油皮纸的小包,说道:“今日奇了!我方才回家时在巷子口遇见了一位高人,那高人一眼就看出我最近的困顿,于是给了我这个,并嘱咐我回家后再打开。”
家里人都不信,说道:“你不会给他钱了吧?定然是个骗子!”
厨子笑着说,那人分文未要,只将这东西给了他便走了,想来定是一位高人!
他这么一说家里人也开始好奇里面是什么玩意儿了。
就见他将油皮纸打来,里面是一个小小的黑点儿,周围生细足。
仔细一看才辨认出,那原来是一只虱子,一只比寻常虱子大了数倍但却薄得像纸片儿一样的虱子!
那厨子觉得稀奇,活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虱子!
于是他便将其倒在掌中细细端详,一时间觉得掌心开始灼热发痒,是那只虱子正在吸他的血。
只见趴在他掌中吸血的虱子腹部逐渐鼓胀,最终股的像一枚葡萄籽一般大小,便从厨子掌中跳走了。
“嘿!抓住它!”厨子笑着喊了一声。
接着“咚”的一声瞬间倒在地上,家里人连忙上去搀扶他却发现他已经气绝身亡!
再看他掌中,方才被那只跳蚤咬过的地方,肿得有核桃那么大!
了解完了厨子的死因和死状,几人便向厨子的儿子便是遗憾,接着一人随了几两银子的分子钱,向其保证一定会调查清楚这件事儿给他父亲讨回公道,接着便离去了。
回去的路上,王莽问阮陶:“方才我见你是不是朝灵堂上看,你不会想要开棺验尸吧?”
阮陶否认道:“我又不是仵作,哪里会开什么棺?”
说着,他从怀中腰间的荷包里摸出掏了一把榛子出来,给杜子美与王莽的手上一人到了一下些,接着说道:“我只是在想,那个给厨子纸包的人会不会来。”
杜子美吃着榛子沉吟了片刻,道:“想想那人知道他近日的不如意,又是特意在他家巷子门口等着他,定然是认识他的。不过,厨子明显不认识对方,会不会是当初卖黄皮子肉给厨子的那个?”
“不能。”阮陶摇头道,“厨子这般内疚,每日去街上逛估计都想找出那个卖黄皮子肉给他的人!若是那个人厨子肯定将其暴揍一顿了!”
“那人认识厨子,但厨子却不认识对方。”王莽倚在车壁上饶有兴致,“想想有可能是来过武太守家中的宾客,宾客到了家中自然要请厨子做饭,厨子虽是在后厨呆着,但根据我对武太守的了解,对方很有可能因为宾客一句‘菜做得真不错!’然后将厨子从后厨提溜出来,让他露露脸。”
杜子美点了点头:“这是武太守能做的出来的事!”
“我也是这么想的。”阮陶说道,“而且,那人给的东西可不是寻常物件儿,也不是狗,丢了能自己找到回家。丢了这么个‘宝贝’,我就在想那人会不会今日上厨子家来找。”
“那个虱子究竟是个什么?当真是个虱子吗?”杜子美好奇的看向阮陶,“什么虱子能这么邪乎?”
提到这个,阮陶忍不住冷哼了一声:“如纸薄、又比寻常虱子大不少,还能直接将人要死,这能是虱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