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武侠]全江湖最靓的仔 完结+番外 (白鹤一只)
好一个贴心的木头。
“你不难过么?我听他说,你们相识以来也有半个月之久,一路同行,可却连他姓名也不知晓。”
云槐有意引导。
“谁都有难言之隐,这算不得什么。”赵桓却丝毫不受影响,“更何况王前辈明有要事在身,还让你来照顾我,他是个好前辈。”
突然被发好前辈卡的王怜花:……
他不知道是该想赵决明话中有几分自己也有难言之隐的意思,还是该想这少年就是个木头。
王怜花心中思绪万千,然而脸上却一丝一毫也未曾显露,只继续扮演一位“英姿飒爽的云槐姑娘。”
云槐姑娘让赵桓点了几样菜,一个有意接近,一个毫不在意,一顿饭过后便相熟起来,走在回客栈的路上,云槐问出了王怜花未问过的问题。
“你为何要来平定县?”
赵桓答:“因为日月神教在此处。”
有人听见朝夕相对的称呼,偏头看向说话之人,绛红色身影闯入眼中,他凝目细看赵桓片刻,又看向他身侧的英气女子,那女子面容姣好秀丽,眉眼间虽英气逼人,却绝不会将其误认为男子,一袭黑衣,更衬得对方英姿飒爽。
他看了一会儿,收回了视线。
赵桓和云槐察觉到他人视线,齐齐止住话头,看向视线来源处,却只见人影憧憧,无人看他二人。
两人对视一眼,云槐道:“大约是你提了神教的缘故,这地方是神教地盘,言语行事还是多注意一些。”
赵桓点了点头。
云槐又问:“话说回来,你到此处和日月神教有何干系?”
“日月神教曾经被称为魔教。”赵桓道,“我对它不太了解,因而想特意来看一眼,不过我转了一天,它如今是个不错的江湖门派。”
王怜花想到赵决明掀翻青衣楼近六十楼的事迹,隐隐摸到了什么,问道:“为了……惩恶扬善?”
“有这个原因。”赵桓承认,又补充道,“我非要出名不可。”
若赵决明只是为了惩恶扬善反倒会教王怜花感到可笑,但他又补充了后面一句,这愈发让王怜花好奇。
赵桓坦坦荡荡地道:“出名对我有益,成为江湖第一人是我的目标。”
云槐姑娘微微扬眉,露出笑容,道:“志向远大,祝你早日得偿所愿。”
赵桓道:“多谢云姑娘。”
云槐听到他的称呼,思考片刻,问道:“你年岁几何?”
赵桓:“十六。”
为了将他与“太子”彻底分开,赵桓入江湖以来一直虚报了岁数,实际上他应当十五,但更确切地说,他是个有千岁的大人。
“我比你大,既然不叫我前辈,你不如叫我云姐姐,云姑娘太生疏了。”
云槐笑着道。
赵桓沉默了一下,喊她:“云……姐姐。”
系统也喊:【哇!老妖怪装嫩啦!千岁的老妖怪竟然喊年轻貌美的姑娘叫姐姐诶!】
云槐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姓王的把他房间给我睡了,我和你一道回去。”
赵桓没有多想,和云槐并肩回了客栈。掌柜的似乎白天已见过云槐,对走进客栈中的云槐毫无反应。
两人在走廊上道别,各自进了房间。
云槐是位十分爽朗大气的姑娘。
赵桓练了剑,洗漱完毕后躺在床上后,如是想。
但不知为何,云槐姑娘让他觉得十分熟悉,似乎是许久以前便见过的人。
赵桓平躺在床上凝眉深思,却始终想不起是在何处见过她。
系统知道了他的纠结,随口道:【你不是飘了有千年么?大概是你看到的谁的祖先,常有的事。】
赵桓又想了想,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他就这样在系统的干扰下选出了错误的答案,自认解决了困扰自己的难题,赵桓心满意足地沉沉入睡,
隔壁房间,桌台上烛火摇曳,地面铺着镜前人的影子。
橘黄色的暖光映在王怜花的身上,他借着烛火看镜中面容姣好的姑娘,心中好奇赵决明到底何时才能发现“云槐”的真面目。
第20章 好戏开场
——日月神教是个不错的江湖门派。
那日擦肩而过后,东方不败听到那位绛衣少年如是说。
初听此言,东方不败略感讶异,身形隐在墙后,听那两人交谈。即便如今江湖上提起魔教只想到日月神教,可五岳剑派却对日月神教百般看不顺眼,他们自诩名门正派,那看不惯的日月神教自然也成了邪门歪道。
东方不败难得听人如此评断。
他自练葵花宝典以来,心性大变,自己也有所察觉,费尽心机将日月神教彻底纳入囊中,坐稳神教教主之位后,东方不败被迫正视自己所面临的问题。
喜朱紫,好针线,着红妆……慕男色。
想起那杨莲亭,东方不败便是眉头一皱,他虽对杨莲亭的外表隐有好感,可其为人贪婪无厌,是东方不败最为厌恶的一类人。
闭关半年,杨莲亭不知收敛,反倒变本加厉,想来是心无顾忌,知晓了他的心思。
东方不败正是想通了这一点,才一人出关,下了黑木崖。
平定县因是日月神教总坛,少有江湖人至此,那两名年轻人显然是才出江湖,并不知晓这些心照不宣的规定。
东方不败乔装改扮在一家客栈住下,客栈的掌柜是他心腹,只有他一个主人,并未多问,只是派人服侍他。
这客栈与隔着一排房屋的客栈正好相对,东方不败清晨推窗,可见绛衣少年跃上屋顶沐浴晨光,傍晚合窗,又见绛衣少年端坐屋顶,发丝微扬,潇洒恣意。
与绛衣少年同行的姑娘偶尔会坐在少年身侧,两人交谈几句,一同望朝阳,眺落日。霞光万丈,为两人披上一层薄纱。
这倒是一对璧人。
又一次在清晨见到两人并肩而坐时,东方不败想,伸手合上了窗。
滤镜太美好,误会跑不了。
他对那两人的关系产生了一个天大的误解。
并肩而坐的两人浑然不知被人误解,夏日将至,此时的太阳已有些灼热,云槐眼见日头愈来愈烈,忍不住道:“你莫非夏日也这么晒么?”
“夏日避暑还来不及,怎会去晒太阳?”
赵桓奇怪于云槐问出如此问题。
云槐:“……你每日都要晒一回太阳,我当你夏日也会如此。”
赵桓:“我如今有空闲,以往在家中若是忙碌,没空晒太阳。”
云槐:……
对赵决明将区区小事说得像是生死攸关的大事一般,千面公子表示心情微妙。
两人晒够了太阳,跃下客栈屋顶,赵桓直奔客栈后面那条街上的酒楼。
昨天他与云槐去过那间酒楼吃饭,发现掌柜新养了一只小黑狗,眉毛是黄色的,叫声又弱又细,今日他便想去再瞅一眼。
赵桓四处找工时曾问过这家酒楼的掌柜,掌柜对他十分眼熟,之后几日赵桓又屡屡从门前走过,更何况其人耀眼无比。今日酒楼掌柜见了赵桓,便露出了一个笑,问:“你来了。”
赵桓点头道:“我来了。”
那条小黑狗兴冲冲地凑上来,绕着他转圈,掌柜惊奇道:“昨日我便觉得奇怪了,这狗竟是喜欢你喜欢得不得了,它对旁人可是冷冷淡淡的。”
赵桓任小黑狗乱蹭,对掌柜微微一笑,道:“我自小就挺招动物喜欢的。”
掌柜点头道:“看出来了。”
他昨日看见面前这少年来店中时是有几分尴尬的,但对方坦荡大方,结账时对他微笑,他自然也觉得没什么好尴尬的。
上午时分客人是比较少的,掌柜站在柜台后向赵桓搭话:“你是哪里人氏?以前似乎从未见过你。”
他的视线飘向了赵桓腰间的秋霜剑。
赵桓道:“我是洛阳人氏,来此处是有事要做。”
掌柜道:“洛阳么?我年轻时也曾去过一趟,那儿的牡丹好看得紧,只可惜难得一去,今岁的花期也快过了。”
赵桓顿了顿,微微一笑,没有开口。
掌柜又道:“实不相瞒,自年前开始,平定县便有些乱,你还是尽早离开为妙。”
赵桓歪了歪头:“乱?”
更多的掌柜却不愿多说,道:“你大抵是初入江湖不知事,此处是神教总坛,旁人可都是避着走的。”
他不好意思说日月神教中乱成一锅粥,只能借神教之名劝告面前的少年。
赵桓知他好意,可仍旧觉得奇怪,他至平定县差不多也有七日,却没见到哪里乱了。
虽然疑惑,但赵桓还是接受了掌柜的好意,笑着点头应下。
掌柜这么说并非全无道理,平定县确实乱。起码赵桓告别掌柜与小黄狗,才出酒楼,便有一辆马车从面前飞驶而过,带起滚滚灰尘,直扑人脸。
这街道上人来人往,马车毫不顾及街道上的百姓,一刻也不曾停,那执缰人竟还嚣张喝道:“不长眼的都给我让开!知道这马车中坐的是何人么!?”
百姓纷纷惊叫奔逃,街边的东西滚落在地,有些人连跑带爬地避开马车。酒楼掌柜瞥见驾车之人十分面熟,面色一沉,叹了口气,余光中一道绛红身影飞速掠过,他再看向门前,那出空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