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分工还挺明确，赵爵跟托尼聊天，展昭观察周围的情况，重点盯着剧组的那几个共演……
展昭发现，苏飞飞和林天都时不时地朝他们的方向望一眼，似乎有点在意他们跟托尼聊什么。
作为一个顶级心理学家，展昭自然能分辨出八卦与关心之间的不同……苏飞飞和林天看托尼的时候，明显是关心多过八卦，倒是徐列望过来的时候带点好奇，并没有担心或者关心的成分。
从行为上分析，展昭觉得苏飞飞、林天和托尼之间，并不只是普通同事关系那么简单……虽然他们表现出来的只是同事关系，而且也不是很熟。
展昭摸着下巴——徐列的这几个共演，似乎有些微妙啊……
展昭转过头，就注意到了宴会厅门口站着的白玉堂。
两人眼神一碰，白玉堂对他轻轻一偏头，示意他过来聊聊。
展昭就走过去了。
赵爵也跟了过去，托尼端着酒杯就溜达过去跟徐列苏飞飞他们聊天了。
“有什么发现？”展昭问白玉堂。
白玉堂将监狱和医院那边的线索都跟两人说了一下。
展昭和赵爵对视了一眼。
赵爵很感兴趣地问，“也就是说，有另外两个到三个，跟蛙跳人设差不多的坏蛋存在？犯罪手法都一样？”
白玉堂点头。
说话间，蒋平那边陆续传过来了几张通缉令，还有一些案件的资料。
赵爵和展昭都凑一块儿看白玉堂手机里的资料，展昭的平板还没带上来，放车上了。
赵爵各种嫌弃手机屏幕小，说他俩设备落后，该换折叠屏了。
白玉堂无缘无故被嫌弃了，就看白烨。
白烨跟他要车钥匙，那意思——他反正也没事，帮忙下去拿吧。
白玉堂觉得果然还是烨叔最好，就把车钥匙给了白烨。
白烨坐电梯去地下车库。
白玉堂问一脸“原来如此”的赵爵和展昭，“说明什么？”
“动机啊！”
展昭和赵爵异口同声回答，但在白玉堂听来却似乎有些答非所问，“什么动机？”
“少掉的一块拼图找到了！”赵爵得意的笑，“就说蛙跳行为那么反常，这就是动机！”
白玉堂皱着眉头看展昭——示意没听懂。
展昭说，“打个简单的彼方，小情侣谈恋爱，最容易出人命是因为什么事情？”
赵爵点头啊点头，表示这个比方打得不错。
白玉堂想了想，“劈腿出轨这些事吧。”
“再比方说，一个导师，带两三个学生，学生之间闹矛盾最大的原因是什么？”
白玉堂渐渐体会出其中的意思了，“导师偏心之类？”
展昭和赵爵都接着点头，“蛙跳是车东明的信徒对不对？可眼下的情况看，车东明的信徒，可能不止蛙跳这一个哦。”
“所以……是信徒和信徒之间的斗争么？”白玉堂问。
“朝这个方向调查应该没错……”
展昭和赵爵正分析信徒们从独一无二的继承人，变成批量生产的工具人之间的心态落差，白玉堂的手机就震动了起来。
三人低头看手机，屏幕上并没有来电显示，而是出现了一个一闪一闪的红点。
展昭和赵爵都把手机还给了白玉堂。
白玉堂接过手机就皱眉——监控系统的警报被触发了……有人混进了酒店？！
第191章 38 爪牙
赵虎和马汉刚从医院出来, 蒋平那边的人像比对结果就出来了，一张通缉令传到了赵虎的手机上。
虎子上车，拿着手机边看边系安全带, 突然就顿住了，“靠……大鱼诶！还记不记得五年前那个‘魔鬼看护师’的案子？
马汉皱眉, “就那个给老人买保险，然后杀人骗保的连环杀人案？”
“对啊！”赵虎一个劲点头, “当时不是有一个老人家幸存，然后提供了凶手的画像么？就是昨天来医院送尸体和害周浩的那根人诶！”
马汉觉得作案手法的确是有些像, “他五年前作的那几起案子也是往点滴里注射含钠的药物, 导致患者心脏衰竭。因为都是老年人，所以心脏病过世也没引起怀疑……情况跟蛙跳好像。”
“对吧, 都是五年前作案失败被幸存者看到了长相，出了通缉令后就消失了, 最近却又突然出现。”赵虎推测，“他可能跟蛙跳一样，这五年也是在作案的，但是使用的方法就像操纵那仨僵尸一样, 是间接的手法，自己躲在幕后。”
马汉觉得可能性很大，“也跟蛙跳一样，有两幅面孔。”
“可能是同样的化妆手法……”虎子直摇头, “啧, 敢情是量产啊, 还以为只有一个蛙跳……”
“问题是, 为什么突然都冒出来了？”马汉有些想不通，“好似自从玉米地案子发生之后, 这帮人都往我们眼前凑。”
“另类自首么？”赵虎问，“之后我们去哪里？”
马汉发动车子，让赵虎问问队长。
……
而此时，在白氏酒店的白玉堂正看着手机上的报警系统。
手机屏上出现了被人脸识别功能认出的犯人截图以及信息。
白玉堂一看资料就皱眉，“锤子屠夫……”
“真的假的？！”展昭一激动，脑袋就往前凑，结果跟白玉堂撞了一下，两人都捂头。
赵爵伸手给他俩拍拍脑门，边问，“什么锤子屠夫……”
就见通缉令上是一个瘦巴巴吊稍眼的中年男人画像，悬赏金额一百万，身背数十条命案，专门在荒僻的公厕袭击路过的货车司机，手段相当的凶残，作案工具常使用一把锤子。五年前在袭击一个司机时失手，被那个司机用酒瓶砸伤了左侧脸颊……之后锤子屠夫就人间蒸发了。
“嚯，这是个有暴力倾向的极度重犯吧……怎么跑酒店来了？”赵爵挺好奇。
白玉堂点开那张系统识别到的监控截图……发现屠夫穿着酒店工作人员的制服，出现在了楼梯间。
……
地下停车场里，白烨找到了白玉堂的车子，取出展昭的平板电脑，就往回走。
刚走进电梯，就听到外边有一阵脚步声，随后一只手在电梯门关闭的一刹那伸了进来。
白烨看着那只扒着门的手。
电梯门“叮”的一声再次打开，一个穿着酒店行李搬运员制服的员工走了进来。
宴会厅在20楼，白烨刚才已经按了。
这个员工走进电梯，也没按键，就这么站着。这是个瘦巴巴的中年人，吊稍眼，皮肤黝黑，在左侧脸颊上，有一条浅色的疤痕。
白烨看着这人皱巴巴不是太合身的工作服，戴歪了的帽子，粗糙干裂的双手……
“搬运行李的服务员不是只在三号大堂工作么？”白烨开口。
那工作人员听到这话也没动，沉默了一会儿，突然肩膀开始微微地耸动，嘴里还发出了“嘻嘻嘻……”的笑声。
就见他突然一抬手，按了一下电梯的紧急制动按钮。
“嘎吱”一声传来，电梯停在了十三楼的位置。
白烨就见那人低着头背对着自己，嘻嘻索索似乎是在从衣服里掏什么东西。
随后，那人缓缓地转过身，只见他脸上挂着狰狞的笑容，嘴里一口乱呀，而手里则是拿着一把锤子。
白烨有些无语地看着眼前这个人。
“那就先从你开始……嘿嘿嘿。”那人怪笑着，举着锤子就砸向白烨。
……
宴会厅门口，展昭和白玉堂发现监控中那锤子屠夫出现在了通往地下停车场的楼梯里，就想坐电梯下去。
结果电梯在十三楼不动了。
电梯一停，监控室就接到了故障警报。
监控室的安保人员就看到电梯里有两个人，有一个还拿着把锤子，立刻就打电话给白玉堂。
白玉堂接起电话就听到那边保安组的喊，“有两个人被困在电梯里了，其中一个拿着锤子……哎呀……哇！”
白玉堂先是一惊，心说不是哪个倒霉蛋跟那锤子屠夫一起被关在电梯里了吧？
“现在情况怎么样？”白玉堂拿着电话就往楼下跑。
电话里，就听到监视组集体惊呼，“哇！好惨啊！啧啧啧……赶紧去个人救救他！”
白玉堂那个急啊，心说不会时隔多年又出一个锤子屠夫的受害者吧？这也太倒霉了……
跑到十三楼，白玉堂就找有没有能撬门的工具。
同时，就听到电梯里呯呯嘭嘭的响声，还有人的惨叫声。
很快，几个附近的安保拿着钥匙和撬棍过来了……
正准备撬门，电梯里的声音突然没有了……
过了一会儿，电梯门似乎恢复了运行，“叮”一声，门打开。
紧接着“呼”一下……一个血刺呼啦的人从电梯里飞了出来，“嘭”一声撞在了对面的墙上……墙上留下了一个红色的人形印子。
白玉堂看着从墙上滑下来的人——穿着工作人员的衣服……好似并不是什么倒霉路人，而是屠夫本人……胸口还搂着把锤子呢。
众人回头看。
电梯里，白烨拿着平板走了出来，有些嫌弃地跟酒店安保投诉，“你们酒店的工作人员怎么精神不正常还不注意个人卫生，看看那个牙多久没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