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二周目的我成了马甲怪 完结+番外 (不付灯)
“我留不住这位先生呢。”贝尔摩德听到语音切断的电流声,看着倒了一地的黑衣组织成员和悄然消失的褐发青年,捂住伤口压低声音笑到,“Gin可没打算帮我。”
趁着贝尔摩德与组织boss谈话的间隙,长冢朔星放倒了最后一人。还得感谢远处支援的那位狙/击/手。除了最开始为了掩护撤离的那一枪,在高难度快速瞄准射击的情况下命中率依然达到了惊人的百分百,更难得的是每一枪都恰到好处地堵上了他战斗中的漏洞,堪称完美的掩护。
只是这份诡异的默契让他心中隐隐发慌——战斗时来不及细想,冲回车上握着方向盘的时候这种感觉就越发明显了起来。
他忍不住咳了一口血出来,将思绪转向复盘着今晚的情况。
借着组织的手解决了那两个炸弹犯。而将身份暴露给组织确实是有风险的,但在计划中这是不可避免的一部分,毕竟那个名字为T的组织实际上就是公安的某个编外部门——就算组织日后想用这个来威胁他,难道他还能自己把自己开除了吗?
虽然不愿意承认,但一个能在警视厅内屹立不倒的卧底代表着多大的能量组织心里一定有数。这也是他敢于冲上去的一份筹码。
千拼万凑,一直的怀疑总算得到了证实,确定了组织确实在做着关于时间的禁忌研究。所以自己的重生又是什么原因?总不能是父亲剽窃了组织的研究成果吧?
手机忽然闪起的亮光打断了他的思绪。
【按照你的计划,我们已经撤退了。顺便,那位公安要求你去接一下他。
——成海悠真。】
后面附上了地址,应当是狙/击/手后续自行根据情况调整了位置,长冢朔星算了算路程,自然而然地打了个方向盘,绕了几圈甩掉意思意思追着的组织成员,拐到了目标地点。
他险些立刻掉转方向逃离。
从阴影中走出来的青年背着乐器盒,里面大概率装着狙/击/枪,看上去没有受伤,甚至温和地笑着对他挥了挥手,看上去和善又亲切。
如果这个人不是诸伏景光的话。
他甚至没有来得及处理一下伤口和血迹!长冢朔星对上那目光的一瞬间便条件反射想要按下车锁,又被对同期的安全担忧压了下去。僵着身子看着诸伏景光拉开车门将乐器包放到了后座上,他甚至看到诸伏景光因为车上的血腥味皱了皱眉头。
随后猫眼青年自然而然拉开了驾驶座的门:“长冢朔星,你准备就这样开车?”
长冢朔星乖巧地坐到了副驾驶座上。
所以为什么成海悠真从公安那边借的人会是景光啊!
“你不会在希望今晚来得是别人吧。”握着方向盘的猫眼青年将车开得极稳,大抵是担心二次崩裂伤口,说话的语调和以往相比甚至更为低沉软和,半点听不出冷硬的语气。
长冢朔星默默把视线移到窗外:“我只是没想到——”
“你想到了。”诸伏景光难得开口打断了他说话,“我托那位先生替你请了假。”
长冢朔星沉默着试图深呼吸平复一下状态。不能这样晕过去——景光会担心的,而且刚才他已经气得直接叫全名了啊!
但在同期身边,原本紧绷的精神不自觉便放松了,这不是他能够控制的。
诸伏景光瞥了一眼不知是睡还是晕过去的同期,绷着脸没有说话。
第31章 现实之事
长冢朔星是被轻微脚步声脚步声惊醒的, 睁眼看到陌生房间时不免怔愣两秒。他蜷了蜷手指,试探着坐起来,伤处已经简单处理过, 但原本已经消退的感冒症状似乎仗着受伤又冒了出来。
还是没有撑住吗?景光会被吓到的吧......
发冷, 失力, 还好头脑还算清醒。确认了状况之后他抬眸, 缓慢将视线投注到一旁不知在忙活什么的诸伏景光身上。
看来头脑也不是那么清醒, 至少没有清醒到在对上诸伏景光眼神的瞬间组织好恰当的说辞。
“醒了啊。”诸伏景光眯了眯眼, 将房间的灯打开,顺手倒了杯温水水递过来, 抱着手站在一旁,也没有再说话。
长冢朔星一时不知道怎么开口, 说没什么大事, 自己干了些什么诸伏大概在瞄准镜里看的一清二楚。
归根到底,他知道诸伏在担心,可他没办法对已经发生的事情做出什么改变。
“我有做好计划的。”最终褐发青年只能捧着杯子, 干巴巴解释了一句。
诸伏景光没有责怪什么, 只是伸出手, 将手指一根根掰下:“第一枪, 二楼窗口无防护蹦极。”
“第二枪, 空中面对双向射击。”
“第三枪, 落地围击。”
“第四枪, 身后偷袭。”
“第五枪, 对射空膛。”
他顿了顿, 此时手指才因后怕而发冷痉挛着:“我弹夹打空, 第六枪......”
“hiro。”长冢朔星将水杯放下, 轻声开口。
这正是他最害怕的, 也是他不愿他们知晓的原因——他知道自己的同期们会为此担忧。
诸伏景光瞥了他一眼,仍然平和地陈述着自己开出每一枪的情形。这似乎并不需要多么努力去回忆,每一帧都深深刻印在脑海里,每一次都险些发展为让他恐惧一生的梦魇。
“十三枪。”他终于说出最后一个数字,“你应该知道后果......上一次见面你才承诺过。我可以理解你的行为,但是明明可以选择别的方法——”
“你凭什么敢动辄就去赌命?”
蓝眼青年的话仿若飓风前的海面,直到问出最后一个问题才抛起高高的海浪,并不尖锐地重重落下。
时间远远算不上富裕,而比生命重要的东西有太多太多。除了将来会卧底进组织的降谷他们,还有已经在黑暗中负重前行了许久的人,被组织威胁着的普通人,他不可能放弃类似的机会。
但长冢朔星无法将答案说出口。
他没有办法把这个答案告诉给自己的同期。他无法知道诸伏景光开枪的时候会在想什么,有什么样的感受,但那绝对不是什么好的体验。
可诸伏景光甚至没有说出任何埋怨的话,连担心都仅仅只缩到了一句质问中表达,这种情况下,什么样的回应都显得轻浮而无力了。
“果然还是诸伏最可怕啊......”褐发青年最终只能捂住脸笑了一声,“我会尽力的。”
诸伏景光闻言一挑眉,担心他这样坐着牵扯到伤口,抬手把人按着睡下:“这种话,在我这里已经没有信誉了。”
“其他的话可以暂时不提。如果你还想继续聊的话,”猫眼青年显然自己做了什么决定,不容反抗地又给人喂了杯热水,“你可以解释一下过去这么久感冒还没有好的原因。”
他眼底没有一点笑意:“无论如何,你还是先在这里住到养好感冒为止吧。”
但是在综合生存分数上去之前,他这感冒多半是好不了的啊!长冢朔星不敢挣扎,只能试图口头说服一下:“我还有工作......”
“像今晚一样的工作?警视厅的话,我替你请了年假。”诸伏景光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看着人,像是开玩笑一般抛下了一句话,“顺便,希望你们能考虑一下我的入职申请。”
长冢朔星猛然睁大了眼,“诸伏?你为什么非要往这些事里掺和!”
他当然知道成海悠真向公安借人是有着招揽的意思,但诸伏并没有接触到什么核心信息,只要景光自己拒绝,zosk也不会强行要求转岗。
“我是这样想的,你准备怎么办?”诸伏景光颇有耐心。
“我......”话说到一半,青年对上了同期的眼眸,清晰地辨认出其中不容拒绝的坚定。
诸伏景光终于不带寒意地笑了:“我和你的想法一样,saku。你还准备拒绝我吗?还有,为什么你会默认自己会在这里待上很长的时间?”
“今天还没过去呢,长冢。”
他的语气分明就是今天这事还没完......而且就像他自己说的一样,既然他会想阻止诸伏景光被卷到这件事当中来,目睹了今晚事件的诸伏景光也不可能就这样放任自己继续下去。就算能够一时放下,也不可能全无挂念。
看上去并没有多少选项,诸伏甚至没有做出任何逼迫的行为,只是表明了态度,长冢朔星便不由自主地将分析结果向着他预料的方向靠拢了。
温柔和包容是绝不舍得辜负的情谊。
诸伏景光没有准备再多说什么,刚刚受了伤的人精神不会太好,大喜大悲都伤身——这也是他没有一口气将情绪爆发出来,而是一点一点将自己的担心袒露给对方的原因。
要是站在面前的是个完好无损的人的话,他一定狠狠把人揍一顿,有不有效另说,至少先让人得个教训。
“好。”长冢朔星侧开头,突兀地接上方才的话,“我不确定我今后会做什么决定,但是我知道你们不希望我死去——我不会再做这种事了。”
“不要再为我担心了,hiro。”
而且转过来之后景光就是下属了,总不可能还把他关在安全屋里吧?
诸伏景光倒是没有想到这样的坦诚,拉开门的手中途转了个向,搭在开关上:“我就先不计较转移话题的事情了——需要好好养病的上司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