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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尊]拟事件体质 (妙风)


  没有撒娇办不到的事,这是茗茜自打记事起便学会的本事。
  只是她不知道,只有在灵州,生活才是蜜罐,撒娇才是杀手锏。
  若是她没有跟过去,或许会永远生活在蜜罐里,就不会拥有一段那般可怕又悲伤的回忆。
  途径合丘那段路,渐渐被灌进的冷风带走暖意的马车里,娘亲被母亲紧拥在怀,茗茜抓着她冰凉的手,不停的给她呼气,可是怎么也暖不热,母亲也一动不动的......
  茗茜忽然感觉很心慌,哼哼了两声忍不住想哭。
  她哭了,母亲和娘亲都没有来摸摸她的头哄哄她。
  一夜大雪掩埋了孤零零的马车,茗茜在雪夜里冻了半夜,清晨的阳光在雪粒的反射下刺入眼中,被冻结的血液快速沸腾起来,发出破碎尖锐的哀嚎,仿佛被日光驱散的夜鬼,发出最后的惨叫。
  雪子找到茗茜的时候,她正在一处山贼营地旁晃荡,脸色青白,瞳孔涣散,瞪着圆圆的眼睛,手脚僵硬的比划着,沉浸在任何人也无法窥探的世界中。
  将她带回祠堂,她也不睡觉,跪坐在榻上对着空气比划,口中呢喃着完全听不清的话语,似乎很急切,圆瞪的眼睛眦目欲裂。
  雪子的能力有安神定智之效,可即便不眠不休的去安抚她,也只是能让她不再持续乱比划,但她依旧不肯睡觉,最好的状况也不过是每天笼统两个时辰的浅眠,真不知她这个样子是如何活下来的。
  茗茜这个状态持续了一年,虽未有进展,但好歹稳定了下来,情况最好的时候,还能听进去她说的话,雪子得了这个空子便试图催眠她,至少希望她能够听话,把身体给养好了,无奈一直都不甚理想。
  茗茜自我虚构的妄想随着时间的流逝也变得越来越坚不可摧,她渐渐感到深深的无力。
  一年后,茗茜失踪。
  雪子尚来不及绝望,囚子林擅闯进一个奴隶,并且,是个意识被严重干扰的奴隶,她的出现带来了一条准确的线索。
  她探问:“奴隶不被允许踏入囚子林,你可知?”
  “知。”
  “奴隶没有与神明交换条件的资格,你将被降下严厉的惩罚。”
  “我破坏了规矩,就要被降下惩罚,那么如果是贵族坏了规矩呢?是不是贵族破坏了规矩就能被宽恕,奴隶就该死?”
  她俯视着歇斯底里的奴隶,冷漠道:“神明之下,众生平等。”
  奴隶似乎就在等她这句话,当即接口:“那么,为什么还不降罪?有贵族霸占我的新婚妻子,害我性命,辱我爱妻,法则之中焉有此理!”
  她神色微动,不动声色的诱使奴隶吐露详情,“妻子?”
  在这个世界,这可不是一个常有的称谓。
  “我和她都是中武侯府的仆役,自小一同长大,情投意合,侯贵见我二人两厢情愿,便做主许我二人成婚,可是......没想到,大婚之日,世女装疯卖傻冲撞于她,新婚之夜更是谋害我命,弃尸逆流,辱她清白,害她羞愤自尽,如此荒唐逆行,天理何在!”
  雪子瞧了瞧奴隶童稚未脱的模样,心下了然,恻隐之心微动,稍加点拨道:“少年人,且回头。”
  奴隶哽了口气,从善如流的回头望了望,再回头时巫女已经不在原地。
  雪子循着奴隶给出的信息,找到了茗茜的所在,但那时她已经陷入沉睡,或许再也没有醒来的可能,又或许是另一场噩梦的蛰伏。
  恩师曾言:“人之死,怎样伟大的意志都不可避免的无法长久滞留,留下来的是传承。”
  也就是说,如果趁此良机抹去茗茜记忆深处滞留的阴影,将引线彻底留在梦中,那么,若她有幸醒来,将会是一次重生也说不定。
  作者有话要说:
  还记得被作者菌拿来开刀的老实小护卫吗( ̄▽ ̄)/
  觉得乱大概是因为文章的视角是女主的,而女主一定程度上算是个精神病......emmmm.....过了这个坎儿,咱们依然生活愉快,照常恋爱!o(*////▽////*)q


第27章 小世女的秘密
  今天是个不错的好天气,茗茜自醒来后便一动不动的坐在床榻上听着屋外的虫鸣鸟叫,仰着头直直盯着房梁瞅。
  雪子想出来的办法虽然变态,但确实有用,如这般久久注视着一件物什,也没有看到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变化出来自己吓自己。
  她说她的母亲是个疯女人,她自己又何尝不是?
  朗月提着一篮子野菜刚从外面回来,推开半掩的门就看见茗茜坐在床榻上发呆的样子,顿时停滞了动作,小心翼翼地靠近,生怕一不小心刺激到了她。
  茗茜保持着仰头抱膝的动作,余光瞥见朗月如临大敌的严峻神色,装了一会儿便忍俊不禁的噗嗤一声笑话她:“哈哈,朗月,做什么呢?”
  朗月反应了老半天才渐渐敢放松身体,明白了茗茜这是在逗她玩儿,也不恼她,憨憨的挠了挠后脑勺,转身继续忙活去了。
  茗茜自娱自乐的嬉笑了一会儿便要下床去给她帮把手,刚一脚踏在地上,整个人便是一顿。
  娘亲曾教导她:“眼前的真实或许在将来某一天成为现实,但那只是一种可能性,茗茜,不要盲目的去相信它,你并不能预见未来,那只是你测算出的千万种可能性之一,不要被眼前的假象迷了心智,遮住你的双眼,用心去感受你所处的真实世界。”
  闭眼,深呼吸。
  做好了心理建设,茗茜甩甩脑袋,将眼前不一样的朗月的背影甩走,趿拉着鞋子出去见见太阳。
  “天气挺不错的嘛。”武周这个季节的雨后,气温十分宜人,高悬的太阳还没有到灼烫皮肤的程度。
  茗茜看着在篱笆院里忙活的小身影,招招手将她唤来:“朗月,你过来,我跟你说个事。”
  朗月自然二话不说放下手中的活计,噔噔蹬一阵小跑到茗茜跟前待命。
  “嘿!”茗茜见朗月精神面貌很不错,忍不住欣慰的亲了亲她的额头,把朗月闹了个大红脸,面色窘红的盯着茗茜,一句话也说不出。
  茗茜只当没看见她的窘态,呼噜了一把她的小卷毛,低声道:“朗月,我今后可能要经常在前院待着了,留你一个人在后院我不放心,不过,我还是想要问问你的意见,你想要跟我去前院吗?”
  朗月就没有拒绝她的时候,自然欣然跟随。
  茗茜没有说出口的是,她有个私心。
  她想要经常获取到大将军府的消息,前院接触的面儿终归是广泛些,想要知道的东西也方便流通。
  实际上,茗茜生在灵州,又因为年岁尚幼且身体不好,从未离开过灵州,自然也从不曾见过大将军府,所悉知的也不过一个时常不远千里来探望她的堂姐。
  之所以对大将军府关注,也只是因为仅剩的那一个亲近过的亲人。
  而朗月她是真心放不下,茗茜一直觉得这些年没能好好照顾朗月都是她的过错,补偿的心思一直未曾间断,自然是要时刻将她带在身边悉心照料着的。
  但茗茜忽略了一个事,她的终身包袱还在跟她怄气呢。
  因为挪窝的事,茗茜向先生请了一天假,次日收拾妥当便去上早课,她决心放下小孩子间幼稚的私人恩怨,跟小世女握手言和,从而进一步达成三方条约——我给你做好吃的,你就不要不痛快了;我给你做好吃的,你别让你老娘总敲诈我了;我给你做好吃的,你要保佑...啊不,维护我们姊妹不要再被府里的坏水欺负到头上了。
  怎奈这小鬼给她点颜色就能开染坊,茗茜真可谓是钻了任何能钻得进去的空子,冒着被先生罚戒尺抄书的风险去给她表示友好以及衷心,结果愣是纠缠到午后的武技课上,被变相的给小世女充当了一次热情洋溢的马屁精,并许诺承包晚饭,这才有幸得见世女喜开颜。
  但茗茜嘴欠,本想趁着小世女心情正不错,准备多搭上几句话刷刷好感,哪曾想马屁拍到马腿上,小世女好像更加愤怒了。
  茗茜憋屈的磨蹭回家,怎么也想不通究竟是哪里出个岔子。她不就隐晦的问了一下团子这几日缘何闷闷不乐嘛。
  她都打算好了的,只要那小鬼肯说出口,那她肯定第一时间就主动去背锅呀,背一个锅,换得世女冰释前嫌,她一百个愿意啊!
  有了世女当靠山,今后她和郎月在前院的日子岂不美滋滋,定不叫当年朗月被那些没眼力劲儿的奴才们私底下欺负的事再度发生!
  只是哪里想到那不按常理出牌的伪面团子突然翻脸,再想哄好她,又不知要耗多少心力了。
  日子怎么就这么难过呢,越想越无望,茗茜几乎是一路哀嚎着回去的。
  翌日早课,茗茜底气不足的候在学堂打腹稿,然而,伪面团子没来上学!?
  茗茜心里惶惶然的,还要兜着先生愈渐难看的脸色,一时间如坠冰火两重天,几可谓水深火热之中。
  所幸,先生是个十分有腐儒气概的文人,候了一刻钟便准时愤然拂袖离去,茗茜也总算能够喘上口气儿了。
  现在的问题是,伪面团子去了哪里?
  若是有事不能上课,也应该早先有人告知她才对,让她等没什么,连着让先生也一并等候,就不美了,这不声不吭的翘课究竟是何解?还是说,翘课是每个熊孩子都与生俱来的天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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