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熟人,我还经常迫害人家女婿,导致我也不太好意思收太高的费用。
后面的事就成了这样。
其实整个计划我参与的部分不多的,我来更多是做一个后备的保障,以及就是我想着万一需要海尔西配合的时候,我可以联络安藤真子。但是作为酒厂这边的一个「死人」我最好不要出现太多比较好。
万一就是遇到了一个记得景光这张脸的人了呢?
我不赌这个可能性。
值得一提的是,我们这次乘坐的列车上,不仅有他们,还有铃木家的代理人森田光——财务顾问,就是之前「银狐」的身份。
他的目的是为了考察一下铃木家在长野县投资的新社区和一套游乐线路,这里刚刚建成,审查过了之后马上就准备要开始营业了。
铃木投资 新建成的建筑 柯南大驾,这个组合很难让人不多想。
为此,我可是专门和安sir通了气,随时小心八个蛋。
当然了,黑羽·怪盗基德·快斗就是个高中生,他虽然对魔术一途非常精通,但本质上没有接触过金融和管理,让他去审查,他估计专业性不够,所以他作为负责人专门点了铃木集团旗下的其他人跟着一起,算是两面的事儿都不误。
妥帖。
按照计划,我在车上和快斗对了信儿,把公安的部分部署和他通了气儿,也给了他一个新的联络器,防干扰、防窃听,专有线路。
今晚去130号酒吧对线的事,还得交给快斗。
我会跟着一起去,不然他一个高中生太危险了些……和他对完了计划,我起身从餐车离开往后走,手上提着从餐车带回来的点心。
列车上的走道不宽,下一节车厢们一开,我迎面被人撞了一下,手里刚接了水的一次性纸杯差点没拿稳。
“小心点儿。”撞我的那个人,掸了掸衣服,看着差点被我浇了一身的水,语气相当不善。
我低着头,呐呐应是,一副不想惹事的样子错开了他。
我必须要声明,不是我怂,这位哥的声音一出,我马上就从这辨识度极高的音色和着装样子上认出了他的身份。
琴酒老大哥,你怎么也这趟车上?
这趟列车何德何能,那是云集了一众的卧龙凤雏——从酒厂大哥到怪盗基德,从公安干警到毛利大叔。
这个配置真是上流。
我回到原本的车厢里,把点心带给毛利父女,然后自己则是坐到了后面。
都是双人座,毛利父女坐在前面,我和柯南坐在后面,因为买票时候的系统安排,我们这两排双人座之前还隔着其他人。
放松下来,柯南不急着事吃东西,凑过来赶紧低声问我,“基德那边怎么样?”
“放心,你也不是没见过他易容的样子,如鱼得水着呢。”现在尚未接触到动物园和酒厂,只是糊弄铃木老爷子而已,快斗实在是擅长。
柯南点点头,要说最了解一个人的还得是他的对手,他知道基德的本事,这一点倒是不担心。
我靠着椅背,柯南小小的,根本挡不住我看向窗外景物的视线。
老实说,看到琴酒我还是稍微有些担心。毕竟按照计划,酒厂当中会来长野县的就只有库拉索和波本安sir。
这计划还没开始就已经出现了意外?
这种有东西不在自己计划中的感觉着实让我焦虑。
这种控制不住的感觉很快就影响到了柯南,应该说他很快就察觉到了我有些不对劲的地方。
“降谷哥哥,出了什么事吗?”他的声音不大,但是声音却沉得很,显然是从此时起精神就已经是紧张状态了的。
我摇摇头,没必要再吓他,琴酒来这里还不一定做什么,按之前库拉索的说辞,朗姆和琴酒并不是完全的上下属关系,前后者分管的部门不同,两人性格差异又极大,所以平日里也并不对付。
所以这完全由朗姆主导的事件里,出现琴酒的身影,本身就未必是——
我给了柯南一个安抚的眼神,在他不赞同的眼神中解释道:“有点头痛而已,不是什么大事。”
我闭上了眼睛,这趟旅程意外的顺利,这样的人员配置竟然没有出任何问题——这合理吗?
假寐着,迷糊间我好像梦到了什么,一个看上去很宽敞的场地,但是在视野往前推进的时候,却又不自觉的感觉到了一种狭窄。我感觉不到自己的位置,但是知道是有人在我的旁边,嘴一张一合的,像是在说什么。
惊醒的时候,列车已经进入了长野县的车站。
电视台的接待人员早就等在了外面,据着「毛利小五郎先生」的牌子在车站外。
我就跟在毛利大叔的后面。
住宿安排全部都由电视台的人解决,毛利大叔的名气是真的大,感觉当初的工藤新一和现在的大阪黑鸡可没这样的待遇。
可能是因为大叔他除了侦探的身份,还是一个身份曾经的刑警——能够在警校留下传说的那种,宣传起来也格外有噱头。
说是酒店,其实是电视台专门的招待所,因为总会邀请各类名人来,所以一般有些规模的电视台都是有专门招待所的。
“叮——”
我手机震动着,发出了一下清脆的声音。拿出来一看,上面是一个来自陌生号膜的信息。
在脑子中过了一下这个号码——真就是个完全陌生……
脑子突然像是被刺了一下,好像……也不是完全陌生,感觉在哪里见过,但是我完全想不起来。
点开信息内容,上面只有一串带着符号的数字。
这都算不上暗号,一看就是坐标。
我可没有这种可以直接定位坐标位置的脑子,一边跟着上了车,一边打开手机里的地图把坐标点输入进去。
亮起来一看——长野县小岛田町130号。
又是这里。
第199章
夜幕降临,我从招待所的房间里摸黑出来,不是什么计划内的行动。安sir他们也才到长野不久,部署和做戏都需要一定的时间。
这是我自己的行动。
白天收到的那条信息果然还是让我有些在意,既然都指向了130号,那我就是去一趟也无妨。
就当是提起去熟悉环境了。
夜晚的酒吧和上次在美国去的那个线人的酒吧不同,一进去就只觉得这里热闹得很。
甚至有点热闹过头了。
各色的男女,好像属于不同的国家似的,穿着各色的衣服,在我面前走过,但是却又好像看不到我一样。
这样喧嚣的环境仿佛和我格格不入。
——不是我和环境格格不入,是环境和我格格不入。
我心里总有种莫名的不安感。
但是我甚至自己也不知道这个不安到底是谁的不安——景光的?还是脑花的?
说起来,自从上次意识到这个脑子可能也不是我的东西之后,我也是花了很久才消化这个信息啊。
我到底是穿过来了个啥,一个意识吗?
总不能是那个小眼睛吧?
好掉san。
那我回去的时候岂不是要把除了那个眼睛以外的东西都搞掉?毕竟不论是景光的身体还是脑花都是我和这个世界的联系。
这不是等于要我杀人?
猫猫拒绝.jpg
那我到底要怎么回去,实在是让人秃头。
我穿过人群,震耳的音乐声吵得我头痛,我随便找了个还算安静的卡座,我从桌子上拿起了酒杯,彩色的液体被存放在杯子中,我一饮而尽,口感顺滑得奇怪,但是有让我有些反胃,我把杯子丢在一旁。
靠着椅背,我的头往后仰,倒映的人群在舞池中扭动,这样有些别扭和缺氧的姿势,我做起来得心应手,一点影响都不受。
突然,我隐约感觉右边的沙发座有些下陷,像是有人坐到了我旁边。
但是我眼中尽是流彩,这些刺眼的灯光直射入我的瞳孔中,却好像一点都不刺激一样,让我深深被吸引在其中。
我歪头瞄了一眼旁边的人,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长时间直视灯光的原因,我看过去只能感觉到一片白光,看不清他的脸,只能隐约看到一身藏青色的衣服,似乎在哪里见过一样。
这位小哥,我好像是在哪里见过的。
我没有在意这些小细节,把视线转回来,这些晃眼的灯光就像是有催眠的效果一样,看着让我有一种在做梦的困倦感。
只是看着,就让人想要——
睡过去。
睡你麻痹起来high——!
我突然像是失重一样从沙发上跳了起来。
坐起来的瞬间,我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起身看看四周——这不是招待所吗?
可是我明明记得——
我睡傻了?
还是我做梦了?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吗?
奇了怪了,因为景光身体全天无休的警惕性,我已经很久没有好好休息过了,但是今天却有一种好好睡了一觉的舒畅感。
我看了看时间,这才六点来钟,不过也睡不着了,我便掀开被子起了床。快速洗漱,然后把睡衣换掉。
从行李箱里找衣服穿,我鬼使神差的把那套之前买的藏青色的西装烫了一下,换上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