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你给我解释清楚!”
一旁的白玉堂自然比展昭好不到哪里去,难得全无形象得趴在岸上大口大口吸气,要不是心里清楚白锦堂会在湖边守着,他断然也不会这么冒险,刚才那些巨石落下,真是十足十的危险,若不是他和展昭这一身功夫,怕也是绝难应付!这时候听见展昭这么愤怒的一声大吼,白玉堂下意识打了个激灵:这猫,该不会还在生气吧?
“解释什么?”
公孙和白锦堂一脸好奇得看着两个刚刚得救的人:他俩,这是出啥事了?
展昭再次脸红:“你刚才……那算是什么意思?!”
白玉堂一本正经得看看展昭,然后清清嗓子,理所当然道:“那是为了逼你出手。”
湖面的风吹啊吹,四周那叫一个诡异的安静。
白玉堂眨眨眼,扮无辜:“猫儿,你误会了?误会成什么了?”
展昭:“……”
“误会你个头!拔刀,老子要跟你大战三百回合!”
温文尔雅的展大人,儒雅兼备的展大人,终于再一次被某只老鼠彻底惹毛了。
看到两个刚从水里被捞起来的人就这样打到一起,公孙有些无语得问了白锦堂一句:“你家小耗子把那只猫给怎么了?”
白锦堂摸摸下巴,头头是道得分析:“要说小猫这态度,怎么看怎么像是被生米煮成熟饭后,对方打白食,不认账。”
公孙抽了抽嘴角:“那个不认账的对方,是你家小耗子?”
白锦堂一手握拳在另一只手上一敲,高喊:“玉堂,这弟媳妇我认定了,你可千万别弄伤人家!”
两人终于挂不住,收了手回来,白玉堂知道这猫虽然平时跟自己嬉闹惯了,不过脸皮还是没那么厚的,怕展昭尴尬,就扯开话题道:“公孙先生,你可知这世间有三眼之人?”
公孙看看白玉堂:“三眼?”
白玉堂点点头:“就是额头上多了一只眼睛。”
公孙问:“你说的是纵目?”
白玉堂继续点头。
公孙笑道:“那只是神话传说罢了,不存在的。”
这时候,展昭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
白玉堂给吓了一跳,一转身,就见展昭一脸哀怨得看着自己,忙道:“我们先回房换身行头再说不迟。”这猫要是着凉了可就不妙了!
公孙道:“好,我在房内等你们。”
白玉堂点头,拉着展昭就打算回去,展昭倒是没反抗,跟着白玉堂就走。
白锦堂看着白玉堂手中提着的刀,嘴角勾笑。
公孙回头的时候,正好看见白玉堂的笑,不禁再次感叹,这男人笑起来……怎么能这么惑人的?
一回到两人的房间,白玉堂刚把门关上,正要说话,肩膀就被人一把搂过,紧接着,耳垂那里一阵温热的感觉袭来,先是一疼,紧接着湿滑的软物在他耳畔轻一打转,就离了去,白玉堂莫名一阵心跳,身体竟是呆了。
某只猫还嘴咬完后,得意洋洋:“还你的,哼哼!”
第25章 设计擒凶
展昭咬完后就打算洗澡换身衣服,结果还没走两步就被人给拽回来,展昭回瞪白玉堂,刚想说话,就见那白净耗子的耳朵红了,还红得好像能滴出血来。
于是,展昭乐了,伸手弹了弹白玉堂的耳朵。
白玉堂退了一步,努力忍住不把眼前人抱入怀中狠狠吻下去的冲动,尽可能努力保持平静再牢牢抓着展昭的臂膀,小心翼翼问道:“猫,不跟你闹,你老实回答我一个问题。”
展昭眨眼:“什么问题?”
“若是别人对你做了这样的事,你也会这般还回来么?”
展昭抓抓脸,不明所以:“哈?”
白玉堂抓着展昭的手又紧了紧,有些不安得加了句:“到底会不会?”
展昭只觉得鼻子一痒,又打了个喷嚏,然后他抬头莫名其妙得看白玉堂:“你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呢?你当人人都跟你这疯耗子似的乱咬人?”接着展昭甩甩臂膀,就自顾自走到后面洗澡去了,白玉堂没捞到答案,不死心,也跟着走了进去,一进去就发现那猫已经开始旁若无人得脱衣服,白玉堂想了想,就站在那里看展昭脱。
展昭脱到一半,终于觉得有些不对劲,白玉堂在干嘛?用得着站在那里摆出一副大爷就是来看你脱的表情盯着自己么?
于是越脱越郁闷的展昭愤愤转头:“你站那做什么?要不就你先洗,要不就等我洗完你再来,总不见得说你还打算跟我一起洗?”
白玉堂很精华得抓住了最后三个华丽丽的字:“一起洗?”
展昭摸摸下巴:“一起洗的话挤了些,不过我都已经脱了一半了,你该不是想再跟我抢吧?”
白玉堂摇头:“我不跟你抢,就想看看你洗澡。”
白玉堂说的这话真有水平,展昭忍不住抽搐:“洗澡有什么好看的,我有的你不都有。”
白玉堂一手撑在木桶上,一手指着展昭未脱下的裤子,笑:“我觉得你的应该比较好看。”
展昭楞了片刻,接着走到白玉堂面前,伸手就开始扯白玉堂的衣服,白玉堂急忙按住展昭的手:“猫儿,做什么呢?”
展昭一本正经开始耍流氓:“脱了让我比比看。”话落就去扒拉白玉堂的裤子……
白玉堂哭笑不得,只得按下展昭的手,转身说道:“好了,你洗吧,我不看就是了。”
展昭又“哼哼”两声,也转身脱衣服去了,谁知白玉堂头也不回得补了句:“你若是对第二个人如此,我定会让他求生不能,求死无门!”
于是接下去的时间,我们的展大人泡在热气腾腾的木桶里,仰着脑袋很费力得想:这究竟算是……什么跟什么的占有欲啊?
两人洗完后换了身干爽衣服便一齐到了公孙的房间,就见白锦堂正厚着脸皮做那喝茶,公孙一见两人来就一人手里塞了一碗姜茶,指挥:“趁热先喝。”
展昭很听话得把姜茶一口喝了,只觉得全身暖呼呼得舒服,白玉堂闻了闻姜茶的味道,轻皱了下眉,姜的味道太重,他不太喜欢。
展昭喝完后戳戳白玉堂:“快喝,不然感冒了就让公孙先生好好给你治治!”
白玉堂抬头:“恩?”怎么个治法?
然后就见一旁的公孙亮出一排银针,那个闪啊,那个耀啊,接着公孙狡黠一笑:“用这个给你好好治。”
白玉堂无语,感冒?用银针?这也……太神奇了吧?其实你是想借治病之名玩得人千疮百孔吧?
于是白玉堂憋了一口气,学展昭的样子一口气喝干了姜茶,结果喝太急,给呛到了,“咳咳咳咳咳……”
展昭还很体贴得马上过去给白玉堂拍背顺气:“都说让你别急了嘛……不如让先生给你拿银针顺顺气?听说戳哪顺哪的,试试?”
白玉堂闻言,咳得更厉害了,展昭坏心眼得加重拍背的力道,白玉堂无奈得想:黑猫复仇记这是要上演了么?
“玉堂,刀给我看下。”
听到说话声,白玉堂随手就将自己手中的刀递给了自家大哥,白锦堂拿着刀看了会,感叹:“刀是好刀,不过,说这刀会嗜血还导致穹山上出现那么多尸体也太无稽之谈了吧?”
公孙斜了眼白锦堂,还是递上一碗姜茶:“本就是言过其实,说得那么玄乎,不过是想把所有的罪实都飘渺化罢了。”
白锦堂接过姜茶喝得喜滋滋的。
白玉堂道:“先生也觉得一切都是人为?”
“自然。”
白锦堂又看了白玉堂和展昭一眼,问道:“你俩在下面看到什么了?”
白玉堂简洁明了:“画。”
公孙就差没翻一个大白眼过去,不过白锦堂估计是习惯白玉堂的简洁明了了,还点头继续问道:“什么画?”
“以眼祭天,执柄妖刀,号令天下。”
公孙抽了一口气,以眼祭天?果然是那个传说中的阿若族么?
正想着,白锦堂就笑道:“果然传言并非空穴来风,看来这事十成十是那个阿若族的后裔做的了。”
“阿若族?”
“恩,就是我先前说的那个以眼睛为图腾的族群,公孙有过听闻。”
“那,如此说来,只要我们揪出那个阿若族的后裔,就能解开所有谜题了?”
公孙看看白玉堂:“得想个办法把那人引出来。”
白锦堂见展昭一直听他们说话也不插话,而且又一直笑眯眯的坏坏表情,就料想这开封府的猫必定是想到了什么,于是开口问道:“小猫,你不说话,其实心里早就有主意了吧?”
展昭见白锦堂突然把话头扔给自己,摇了下头问道:“你们可有算过,迄今为止,有多少人在穹山上遇害了?”
公孙想了想,答曰:“按推算,应该有二三十人了吧?”
展昭摇摇头:“不止,二三十人只是我们目前所见,在此之前,穹山上失踪或是无故丧命的人可不止这些,尤其是,迷宫内有那么多具的无名尸骸。”
白锦堂看看展昭:“小猫,你想表达什么?”
展昭微微一笑:“那迷宫隐室内的墙上标明了只要集齐八十一人之目,再配上这妖刀泣雪垠刃便可号令天下,假如我是阿若族人,已经几近集齐了八十一人之目,那剩下的,便是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却无方可取的妖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