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巴听到我的回话,点了点头,“西索使用‘念’很熟练,在这上面伊尔迷可能会吃亏。”
“阿娜达,是时候应该让伊尔迷开念了吧?”基裘的声音有些不满显得有些尖锐,她并不认为伊尔迷会输。
席巴想了想回道:“嗯。”
这些都是必然的过程,虽说开念还是很有危险性的,但是揍敌客没有一个人会死在这上面。
我把视线放到了外面,伊尔迷暴露了自己的位置,如果对方不如自己的话,再想办法掩藏起来也很简单,作为杀手的攻击都是这样的才对,不过对方是西索,就根本无法再藏起来。
即使躲在树影里面,那扑克牌也宛如鬼魅般如影随形。
伊尔迷使用了揍敌客的技巧“肢曲”,利用特殊的步伐在地面上留下残影,他现在能留下的残影有26个这么多,而且都很凝视,效果堪比影分身。
西索有一瞬间的迟疑。
【有意思。】
内心却更加雀跃,干脆地放弃了滞空的优势,朝着伊尔迷冲了下来。
和揍敌客主流训练出来的想法不同,西索战斗的方式更像是那种自己在生死关头摸索出来的,身体拥有了自我规避危险的本能,但是他的思想却更加激进,压低了身体的躲避的能力,游走在受伤的边缘。
在这种时候也完全不在意伊尔迷是否会趁机设下陷阱。
伊尔迷不做准备也是根本不可能的。
在西索落地的一瞬间,那些肢曲产生的残象就团团围住了西索。
西索手持着扑克牌,“如果流血的话,会不会像是喷泉?”
这家伙是打算在伊尔迷的血液里面洗澡吗?
西索的速度更快了,比他之前还要快,但在脚上多了一团“气”,使用了“念”来加持速度的话,就说明西索也并不轻松。
伊尔迷所有的幻影都向着西索攻击而去。
场面很混乱,我的“千里眼”也无法判断哪个是真的。
周围都是呼啸的风声,等一切尘埃落定的时候。
伊尔迷的手插在了西索的胸腔中,与此同时,西索手里拿着的扑克牌卡在了伊尔迷的脖子上面,切进去了半个牌面。
不过也不用太担心,西索在伊尔迷的手进入到他的肌肉的时候,就收缩肌肉夹住了他的手。
扑克牌距离伊尔迷的大动脉还相差三个手指的距离。
这点伤在揍敌客都不算什么事。
问题是,该怎么让他们分开。
“小伊,你先拔出来?”红裙已经破破烂烂的西索说道,“你就这么想摸到我的心脏吗?”
明明都伤成这样了,但是语调却也十分亢奋,甚至还尾音微微上翘,让人联想到深夜付费节目。
这个联想是伊尔迷的,在午夜看到的解剖上面的尸体。
伊尔迷不为所动,“你先。”
“诶?”西索挑了挑眉十分浪地说道,“你这么想要摸摸我的心脏?”
“来吧,”西索舔了舔上嘴唇,又挺着胸说,“再朝里面摸吧。”
抱着我跳下窗跑去解决事后的事情的席巴,已经捂着我的耳朵前进了。
用手掌一左一右地捂住我的耳朵,我整个人生无可恋地悬挂在空中。
这就是老父亲的爱吗?既没有阻挡声音传到我的耳朵,而且还让我并不情愿地玩脑袋固定的秋千。
正常婴儿能被这样对待?
席巴绝对是在打击报复吧。
【像是提着耳朵的楠雄兔。】
伊尔迷见到我一下子就高兴了起来,保持着右手没入在了西索胸前的姿势,左手伸了过来。
“楠雄,奶嘴。”
就……一只奶嘴引发的血案喽。
作者有话要说:
楠雄不想做的三件事:
1、被捂着耳朵当成挂件前进
2、不想接过沾着血的奶嘴
3、不想和大哥玩躲猫猫
第17章
我看着血淋淋的奶嘴一时间无语凝噎。
宛如进入了奇怪的舞台剧剧场。
我的脖子上面为什么被扑克牌开了一个大口?
哦,没事,只是为了我弟弟的奶嘴。
我的胸腔为什么开个大洞?
呵呵,我只是为了引起霸道杀手的注意偷了他弟弟的奶嘴。
你们是在演《Mafia霸道少爷之弟控的奶嘴》吗?
说给无关的路人听的话,都会想这两个人是不是哪里有大病啊?
如果是电影的话,会被人打一星刷负的吧。
这种垂直的钓竿,伊尔迷还能像是条大鱼一般咬钩。
呀咧呀咧,这就是兄弟爱吗?
我是不会感动的,甚至还有些尴尬地抽了抽嘴角。
用有毒物质制造的奶嘴也不是什么好货,虽然价格的确比想象得昂贵,但我们家也不缺这个钱。
仔细想想的话,伊尔迷的确有点守财奴的倾向。
我们揍敌客的小孩六岁就有自己的银行卡,这笔钱算是零花钱和劳动所得,而日常的开销什么的都是走家里的账,据糜稽所说,伊尔迷卡里面的钱有八位数,也没见他怎么用过,就像是个守着金币的只进不出的大黑龙。
糜稽眼红很久了,不过笑死,根本不敢去撒娇要礼物买手办。
当然我也不关心伊尔迷的私人财产了,也没想过让伊尔迷把银行卡的钱都换成甜品,但我只想说得是,我们揍敌客真得不缺这个买奶嘴的钱。
哥啊,我的亲哥啊,去学习一下《该怎么把不要用的旧物爽快地扔掉》这门课吧。
这是梧桐很喜欢的课,似乎是为了改掉在流星街的时候的习惯,不过实际上根本没有什么用,堆了一个仓库的旧物,比如说为了操心揍敌客的身高买的一些智商税的鞋垫。
伊尔迷保持着这个诡异的姿势,又把奶嘴往前送了送,他还和西索以互相伤害的姿势连在一块,旁边的西索还因为伊尔迷的动作而发出了奇怪的声音。
应该只是手没进了胸腔而疼痛的吧。
完全不想接过奶嘴,反正我现在也是一个普通的婴儿,因此也摆出标准的“装傻脸”来应付过去。
伊尔迷GET到了这一点,也没有多说什么,看了看西索的衣服。
【用来擦奶嘴好脏,算了。】
然后把奶嘴收了回去。
【沾了变态小偷的血,不想收藏,回去烧掉。】
……收藏?
我捕捉到了关键字。
看来我赶明还得查一下我自己有没有少什么东西,我在这方面还挺大大咧咧的,再加上少了什么也会立马被补上,所以也并没有相应的意识。
防备亲哥,我大概也是第一人了吧。
席巴赶过来自然也不是为了围观一下伊尔迷和西索现在这个扭曲的人体艺术,而是为了收拾残局。
在他的见证之下,两个人数了“一二三”同时松开了手。
伊尔迷的脖子还有西索的胸口没有了遮挡物都开始飚着血液,两个人的表情却也没有半点变化,一个面无表情,另一个巧笑倩兮。
双方还都有点可惜,可惜的方向也南辕北辙。
【没在指甲上面涂药。】
【好想再打一场。】
……有病。
佣人们有条不紊地开始收拾残局,拿出医疗箱开始上药包扎一条龙服务。
席巴终于回归正常把按着耳朵挂在空中的我抱了起来,这个动作不至于让我的脖子断掉,只是被伊尔迷盯着,脑海里想着【下次也要试试】,我的心理压力也有点大。
不可能不知道前后关系,但是席巴还是装模作样地问道:“发生了什么?”
说这话的时候,似乎是为了威慑,他的身上还多了些威压。
我在席巴周围看到了一圈“气”,这也是“念”的应用技法,如果是普通人的话,甚至会因为承受了太多的念压而死亡。
那些“气”避开了我的身体,应该是席巴特意做的,只压在了伊尔迷和西索身上。
可以清晰地看到学习了“念”和没有学习过的两种情况。
伊尔迷还没有学会念,无法使用“念”来抵抗,他的身体紧绷,衣服底下的肌肉隆起,腿部在隐隐发力,明显是打算逃跑的动作,他并不是那种容易出汗的类型,但此时在背后已经出现了一层细汗。
西索可以用“念”来抵抗席巴对他的施压,他周围的“气”变得很凝实,将他的身体包裹成一个圆,不过即使嘴角还带着笑,但从肌肉和骨骼的紧绷程度来看也并不好受。
伊尔迷还没有回答,西索就先一步开口了,“我只是想和小伊玩一下而已。”
小伊?伊尔迷吗?
刚认识了这么几个小时就直接取了昵称,怕是一点儿都不担心伊尔迷半夜摸进他的房间给他脖子来那么一下。
不过以我现在认识到的西索的疯劲来看,说不定他还会高兴地扯掉棉被大喊“来啊~互相伤害啊”。
希望他不是果睡的。
虽然对我来讲也没有什么两样,透视太伤眼了。
不过揍敌客的人在内宅的除了糜稽,就连三毛的身材都很好,也可以当成艺术品来欣赏。
伊尔迷根本没搭理西索,平铺直叙回答道:“他偷了楠雄的奶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