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岁的中原中也搞不明白。
大家都是兄弟,有的人偏偏占有欲强到发指。
——这对劲吗?
第62章
贵宾室,萧伯纳见到奥斯卡·王尔德回来,尚未来得及说话,便木然地看到他带来的人。
【我好心好意带你出国放松,让你远离火坑!】
【你又自己跳回了火坑?!】
不要怀疑英国超越者的眼力,萧伯纳没有瞎,那明目张胆的金发和蓝眸,除了让奥斯卡·王尔德失魂落魄几个月的那个法国人,还能是谁?
最可怕的是两人分开的时间不够长,奥斯卡·王尔德处于感情空窗期,没有其他情人相伴。
萧伯纳悔恨,自己或许就不该带王尔德出国。
这只颜狗又又……舔了回去。
“他是我最好的朋友萧伯纳,别看他像一片芦苇叶般高高瘦瘦,他的实力很强,嘴比我还厉害!”
奥斯卡·王尔德介绍起萧伯纳,阿蒂尔·兰波多看了一眼并不欢迎自己的萧伯纳,想到了萧伯纳最出名的不是作品,而是对方的口才,嗤笑地歪曲事实:“嘴比芬葛厉害?看来芬葛尝试过了?”
奥斯卡·王尔德乐呵呵:“没有,我只是被他骂过,他另一方面厉不厉害,要问他的情人了。”
萧伯纳忍无可忍,当面说荤段子?
“奥斯卡!”
“我们又没有一腿,有什么不能说的话。”
奥斯卡·王尔德忘乎所以,帮阿蒂尔·兰波拉椅子,端茶倒水,将重色轻友表达得入骨三分。
阿蒂尔·兰波露齿一笑:“萧伯纳先生,你真该多吃一点,太过苗条会让人怀疑英国伙食不行。”
萧伯纳瞥过他:“你真该少吃一点,小心胖了,法国会怀疑你叛逃出去寻找美食的。”
阿蒂尔·兰波:“呵。”
阿蒂尔·兰波:“萧伯纳先生看上去比芬葛大一些?”
奥斯卡·王尔德是二十七岁的青年,身强体壮,气色红润,衣着打扮喜好时尚潮流的款式。对比之下,萧伯纳就有一种气定神闲、三四十岁的中年之感,从外表上看不出那份嘴刁的坏脾气。
萧伯纳慢条斯理喝茶:“那又如何。”
阿蒂尔·兰波的吃惊不作假,对这位出名时间晚、比自己本该小几岁的英国剧作家好奇道:“我没见到你之前,一直以为外界的传言是假的,你们不仅是朋友,还是黄昏级别的忘年交啊!”
萧伯纳的一口茶水好悬没有喷出来。
气得咬紧牙关。
他有这么老吗?有吗!他顶多是没有奥斯卡·王尔德那么喜爱打扮,不至于老成七八十岁吧!
奥斯卡·王尔德没良心地说道:“我叫他多打扮一下自己,他从不听我的话。”
萧伯纳讽刺道:“听了你的话,我要么穿成异类,要么什么都不要穿,你才有可能满意。”
奥斯卡·王尔德嘿笑:“好啊。”
刺不痛朋友,萧伯纳把矛头对准该死的法国人。
“你的面具真丑,见不得人吗?”
“Fuck!”
阿蒂尔·兰波痛快地摘了面具。
他的容貌更加野性,侵略性十足,雪白的肌肤变成蜜色,下颌到脖颈的区域弧度优美,像是刷了一层蜂蜜,在室内的中性光筒灯照射下,他单腿踩着凳子,恍若带来了热带雨林的狂风与阳光。
奥斯卡·王尔德心痛:“你怎么晒黑了?”
阿蒂尔·兰波对他竖起中指:“不会说话就闭嘴。”
萧伯纳近距离一睹阿蒂尔·兰波名不虚传的真容,神情不变,悄悄咬住舌尖,让自己记住敌意。
人人跟奥斯卡·王尔德一样,世界就完蛋了!
“赌不赌?”
阿蒂尔·兰波大大咧咧发问。
“赌什么?”
萧伯纳在看到奥斯卡·王尔德落座,便知道是二打一的现状出来了,自己要对付赌桌上的两个人。
“亲爱的想赌钱,还是其他东西?”
奥斯卡·王尔德脸上春心荡漾,支着脸颊,半个身体快要歪到了隔壁的人身上。
“不用异能力,谁输了,谁就脱掉一件衣服。”
阿蒂尔·兰波说出了奥斯卡·王尔德最喜欢的赌法。
而后,阿蒂尔·兰波在桌子下踢了踢芬葛,让芬葛的脑子清醒一点,他们是要联手对付萧伯纳。
奥斯卡·王尔德擦了擦不存在的鼻血。
“我同意!”
谁脱衣服,他都赚了,要是自己脱衣服?那就更没问题了,恋人和朋友都不用生气!
于是,赌局之中的奥斯卡·王尔德犹如墙头草,一边倒向阿蒂尔·兰波,一边倒向萧伯纳,左右四顾,最后成为了第一个脱得只剩下内裤的人。
阿蒂尔·兰波啧啧称奇:“真诱人。”
萧伯纳捂脸:“这么蠢的家伙,居然是我们爱尔兰人。”
“请叫我英国最完美的男人。”奥斯卡·王尔德自豪地展现身体肌肉,挺胸抬头,一米九四的男性身材加上酷爱的高跟鞋,连腿上的黑丝袜都丢到了一边,成为厚厚的衣物上的一份子。
奥斯卡·王尔德把玩乐的纸牌丢开。
“朋友,我有好好地维护我们珍贵的友谊,现在——你该撤退,把房间留给我了。”
“奥斯卡,你迟早死在床上!”
萧伯纳不想忍受桃色氛围,逃离了现场。
房间里,摄像头关闭了,优秀的贵宾室永远不会忘记添加一个放了沙发和床的隔间。
阿蒂尔·兰波轻笑,指了指隔间的方向。
奥斯卡·王尔德拨弄自己的齐肩发丝,主动走了进去,高跟鞋走出了器宇轩昂的姿态。实际上,他有点紧张得差点同手同脚走路,自己下定决心诱惑兰波,可是做好了一解相思苦的准备。
“咔哒”一声。
阿蒂尔·兰波去找芬葛。
门上了锁,外面的萧伯纳对朋友更绝望了。
然而萧伯纳不会是单独的一个人,因为另一个人等不到哥哥从贵宾室出来,为了照顾弟弟,心不在焉地陪弟弟逛赌场,对哥哥的行为略不满,所以没有第一时间去找阿蒂尔·兰波。
“老哥,你想去找他就去吧。”
中原中也受不了监视,恨不得让对方离开一会儿。
“他要换个地方玩,我何必跟上去。”
保罗·魏尔伦有注意楼上的动静,哥哥暂时没有走出来,说明还在里面跟别人赌博。
“你在和他赌气吗?”中原中也把电视上学到的套路说道,“万一他开溜了,或者是被别人合伙骗赌怎么办?你能保证他不会吃亏吗?”
保罗·魏尔伦:“……没有赌气。”
保罗·魏尔伦甩下中原中也,快步走向楼梯,“我马上就会回来,你不要走远。”
中原中也把他哄走了,如释重负:“总算摆脱了老哥身上可怕的低气压。”
没有了哥哥,中原中也跑向赌桌。
然而自由的时间没持续多久,便有工作人员面无表情地走过来,要求检查护照和身份证明。
原因:在美国明文规定,未成年人不能赌博。
中原中也悲伤地说道:“我就是看一看。”
赌桌,与他无缘了。
他没有傻到说什么“How much”,在赌场贿赂工作人员也不会让他的外表看上去成熟。
走出去后,中原中也恶狠狠地发誓。
“我成年后再来!”
楼上,这家赌场贵宾厅招待的基本上是亿万富翁,装修得极尽奢豪,走廊处铺着埃及进口的手工地毯,水晶吊灯折射出金钱的魔力,墙壁与墙壁之间的隔音措施做得很好,几乎没有声音。
行走在这里的客人衣冠楚楚,面带笑意,携带女伴,与大众娱乐区的热火朝天就像是两个世界——赌博,不过是上流社会从古至今的消遣手段。
保罗·魏尔伦潜入了贵宾区寻找哥哥,重力探测波一次次地反馈出相应的信息。
直到一个房间,重力探测波石沉大海。
保罗·魏尔伦眼神马上看了过去,确定哥哥就在这个房间,切开门锁,不管不顾地走了进去。
想象中的多人围坐画面没有出现。
阿蒂尔·兰波坐在那里翘着腿,提着一串葡萄,仰着头靠在椅背上,嘴里叼着最下方的葡萄。
他洗过澡,披着睡袍,双腿若隐若现。
别提多么荷尔蒙爆棚了。
换个人看见怕是要想入非非,多看几眼胸膛。
保罗·魏尔伦的关注点不在性感上,而是狐疑地问道:“哥哥,你没有玩牌吗?”
阿蒂尔·兰波说道:“玩了几把。”
保罗·魏尔伦走上前,握住一缕湿发,挑了起来,哥哥后颈处的肤色要浅一些,上面留下了红痕。
“这是什么?”
“搓澡的痕迹。”
“……那个带你来的男人去哪里了?”
“出去找朋友了。”
阿蒂尔·兰波吃着葡萄,甜而不酸,还不用吐籽。
“记得擦干净头发,弟弟在下面等我们。”保罗·魏尔伦找来毛巾,放到哥哥的头上。他不再多问,调头就要出去找奥斯卡·王尔德的麻烦,
阿蒂尔·兰波没有阻拦对方。
几分钟后,保罗·魏尔伦雷厉风行地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