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蒂尔·兰波弯下腰,说道:“用日语,让他们派一个会日语的家伙出来对话。”
中原中也心虚:“不太好吧。”
这样显得自己没文化,听说美国的初中生都是精英化教育,平时上学要学习三门以上的外语。
阿蒂尔·兰波敲了一下他的脑袋瓜:“保罗付了钱,我们就该享受对应的一流服务!”
在保罗·魏尔伦去办理入住手续的期间,阿蒂尔·兰波傲然地看酒店大厅的所有人。
“在美国,你只需要懂一句话就能畅通无助!”
“……哥哥,你太大嗓门了。”
“你还想不想知道了?”
“想!”
中原中也咬牙,这位老哥的人生经验最丰富了!
阿蒂尔·兰波故意忽略大厅里其他人好奇的视线,弯下腰,在幼弟耳边说出行走美国的真理。
中原中也不可思议:“说这句话就行吗?”
阿蒂尔·兰波重重地点头。
保罗·魏尔伦风度翩翩地走来,优雅如贵族,惊讶地看着两人吸引了大厅里所有人的目光。
“你们在讨论什么?”
“没有。”
阿蒂尔·兰波接过房卡,这回是三人一个总统套房,卧室很多,不担心没有弟弟睡觉的床。
换一句话来说,即使是保罗·魏尔伦也不放心让中原中也一个人住。由于哥哥有钱,中原中也的消费层次拔高到富二代的地步,品味和眼光却没有跟上,再加上美国的突发事件太多,暗杀王不想幼弟在他不知情的时候被其他美国佬带坏了。
兄弟俩回房间讨论旅游计划,中原中也是一个静不下心来的少年,兴趣勃勃地逛酒店。
遇到人,他不畏惧,出示房卡就能证明自己的身份,来自总统套房的客人是最高层次的人。
遇到了想要购买的东西,他记起阿蒂尔·兰波教导的话,其他话一概不会交流,一鼓作气地说道:“How much?(多少钱?)”
这句话一出现,任何人都对这个小孩子另眼相待,和蔼可亲得犹如在面对一位上帝。
中原中也渐渐地学会了美国的生存法则。
——有钱便是上帝!
阿蒂尔·兰波在客厅点了一根雪茄,步入美国后,舌头仿佛缺了点滋味,自己以前在美国玩的次数可不少,“保罗,巴黎的变化大吗?”
身在美国,阿蒂尔·兰波思念的却是巴黎。
巴黎是否强盛至极?
法兰西有没有在战后的年代沐火重生?
保罗·魏尔伦不抽雪茄,闻到烟味稍稍躲开,阿蒂尔·兰波坏心眼地吹到他的面前。
保罗·魏尔伦用“重力”改变烟雾的方向。
“哥哥,我八年没有回去了。”
“胆小鬼,什么暗杀王,叫逃跑王算了。”
阿蒂尔·兰波的长相是各国都受欢迎的类型,金发蓝眸,洋溢着让欧洲人沦陷的阳光魅力,但是嘴毒起来犹如一把把刀子,令人消受不起。
保罗·魏尔伦不是十九世纪末的受气包魏尔伦,天生缺一点喜怒哀乐,没有和他吵架,反过来说道:“我是不想招惹法国政府,以免和过去的同僚兵刃相接,而你呢?哥哥,你没有理由不回去。”
阿蒂尔·兰波抽着雪茄,用子虚乌有的理由说道:“我不想给法国政府打工。”
保罗·魏尔伦将信将疑。
阿蒂尔·兰波岔开有关自己的话题:“我想去赌场玩一把,那个地方不适合带中也去。”
保罗·魏尔伦笑容完美:“赌场会有儿童休息区。”
阿蒂尔·兰波歪头:“超龄了吧?”
保罗·魏尔伦学着他耸肩:“日本人的外表显小,在美国人眼中看来和十岁的幼童没有区别。”
阿蒂尔·兰波拍掌:“好主意,我们就把他丢到儿童区,然后我们一起去大杀四方!”
从有重力开始,阿蒂尔·兰波就想去赌博了!
保罗·魏尔伦自然不会拒绝哥哥。
“好啊。”
抵达美国第二天的行程就被敲定下来。
千防万防,保罗·魏尔伦忘记了英国和美国之间错综复杂的关系,英国超越者不能轻易出国,但是假期去美国游玩的概率非常大。
一眨眼,欧洲的传统节日——将要持续两三个月之久的狂欢节到来了。
在美国最大的赌场里,两个作弊高手有输有赢,没有一味的去赢钱,暂未被列入黑名单,阿蒂尔·兰波享受的就是那种豪掷千金的过程。
“哈哈哈哈——幸运之神站在我这边!”
不靠重力异能,靠运气赢钱的那一刻,阿蒂尔·兰波的笑声尤其猖狂,热血上头,把弟弟抛之脑后,手臂差点就要搂住一个贴向自己的黑裙美女。
保罗·魏尔伦无情地一把推开黑裙美女。
这里的女人都喜欢穿晚礼服或者是突显身材的衣服,把勾引的意味摆的明明白白。
“哥哥,你管住你的手。”
保罗·魏尔伦幽幽地劝告,阿蒂尔·兰波翻白眼。
非洲之旅跨度到美国之旅,私生活被迫干干净净,阿蒂尔·兰波骂骂咧咧地走远。
没办法,为了那些女人的生命安全。
浪子也不愿害死女人。
阿蒂尔·兰波换了一张赌桌,专心致志看发牌。他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背影也诱惑了许多人,腰微微前倾,臀翘腿长,隐约几分桀骜不驯,又在花钱如流水的情况下给人一种强烈的征服欲。
以前见过阿蒂尔·兰波容貌的人,会把他误认为暗杀王,但是见过阿蒂尔·兰波背影的人,绝对不会把他和其他人弄混淆——他的气场太独特了。
万千人之中,只有阿蒂尔·兰波身上没有枷锁,宛如一只海上的飞鸟,留给世人无限的遐想。
“亲爱的!”
没能控制住,在赌场贵宾区出来透气的英国男人就瞬间扫过全场美色,锁定“一见钟情”的背影,高呼一声,甩开身边的人,飞奔而去。
“啊咧,芬葛?”
阿蒂尔·兰波一不留神说出日语腔调。
熟悉的人,熟悉的相遇感,两人就如同还在昨日一起玩,没有经历那场海上的分别。
“亲爱的!你也在呀!我每年都会来玩几次!”
奥斯卡·王尔德化身摇尾巴的大狗狗,破坏了一身银色高定西装带来的月下王子的光环。
这回绝对没有认错人了!
是兰波无疑!
奥斯卡·王尔德简直想尖叫,自己来美国对了,回去就感谢喊自己出来散心的萧伯纳。
赌徒们都喜欢讨彩头,阿蒂尔·兰波入乡随俗,学习隔壁桌的赌友亲女伴的行为,他拉过奥斯卡·王尔德的肩膀,润泽的红唇直接吻到男人的嘴。
“借你一点好运,让我赢了这把!”
“好、好好!”
奥斯卡·王尔德满脸愉悦,手上急忙把碍事的手套塞到口袋里,又擦了擦手腕的香水,怕被阿蒂尔·兰波嫌弃浑身的骚包味道。
之后,奥斯卡·王尔德甜甜蜜蜜地跟在身边,承担起女伴的责任,不是在喂水果,就是在递酒,有的时候干脆挽住阿蒂尔·兰波的手臂,含情脉脉,盯着长相“普通”的阿蒂尔·兰波。
赌场的高级经理大为震撼,不懂这位贵宾的品味。
他听老板说,王尔德先生是英国的大人物,和朋友一起专程来美国散心,情绪不振,之前老板送上数个精心培养的美人,有男有女,其中还有明星,对方都一脸兴趣不大,可谓是挑剔至极。
谁曾想到……就这品味?
转眼间,居然被一个金发男人给勾引走了。
保罗·魏尔伦去了一趟儿童区,把中原中也哄住了,回头就看到一头猪敢来拱他的哥哥。
暗杀王的杀气直冲奥斯卡·王尔德而来。
奥斯卡·王尔德感觉背后发凉,后知后觉地回头,瞧见了身材极佳,冷着脸的“陌生人”。
奥斯卡·王尔德干笑,紧紧抱住阿蒂尔·兰波。
“兰波,你弟弟怎么也来了?”
上次暗杀王就警告他不要见兰波。
“他跟我玩了一段时间。”
阿蒂尔·兰波把砝码一口气输光,捏了一把芬葛的厚脸皮,“你把坏运气分享给我了。”
奥斯卡·王尔德努了努嘴:“要和他打招呼吗?”
阿蒂尔·兰波说道:“不用理他,各玩各的,他总不能见到我亲近谁就想杀谁。”
阿蒂尔·兰波对弟弟抛去一个挑衅的眼神,当众跟奥斯卡·王尔德卿卿我我,活像是热恋中的情侣,“走啦,芬葛,带我去你那边的贵宾厅玩。”
奥斯卡·王尔德嘴贱:“不带上你弟弟吗?”
“怎么?你还瞧上我弟弟了?”阿蒂尔·兰波的恶意冒出来,奥斯卡·王尔德急忙改口,不敢暴露自己对法国双子的崇高理想,“没有!”
保罗·魏尔伦睁大眼,脚步被钉在了原地,感到耻辱。
【我的哥哥跟一个野男人走了?】
趁着老哥不在,偷偷摸摸跟上来的中原中也好不容易躲过检查人员,注意到了这一幕。
【兰波老哥和别人走了,魏尔伦老哥没跟上去?】
【等等,魏尔伦老哥,那是也是你哥哥,你为什么要像是被抢了男人一样生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