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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野]Cos魏尔伦的我穿越了 (鱼危)


  今村社长爽快道:“我把会员卡给你。”
  阿蒂尔·兰波沉浸入电影的世界,不再说话。
  他的耳边屏蔽了模特们嫉妒的声音,世间的嘈杂,还不如一场纸醉金迷的电影。
  晚上的聚会散场了,阿蒂尔·兰波没有跟随离开,用今村社长的会员卡包了一个通宵。他把看电影的房间锁上门,关掉了所有的灯,手里拿起了遥控器,躺在了沙发上享受起高科技带来的便捷生活。
  他点播了莱昂纳多在1995年拍摄的一部老电影。
  ——《心之全蚀》。
  电影讲述的是十九世纪的诗人阿蒂尔·兰波遇到保罗·魏尔伦的故事。
  他的心神随着莱昂纳多的表演而摇曳。
  似喜似悲。
  假如有人看见,便会发现把头靠在手臂上趴着的金发青年像的不是莱昂纳多,而是莱昂纳多扮演的《心之全蚀》主角,十六岁离家出走,十七岁认识保罗·魏尔伦,十九岁告别了文坛的阿蒂尔·兰波。
  看到电影的结尾对应着故事的开头,【兰波】的妹妹来找保罗·魏尔伦销毁哥哥生前过于下流的诗歌集,并告知了哥哥的死讯。保罗·魏尔伦假装答应下来,事后撕毁了对方的名片,呆呆地坐在放了一杯苦艾酒的桌子后。
  保罗·魏尔伦给自己倒上了一杯苦艾酒,却出现了幻觉。
  活着的【兰波】坐在他的对面,容貌年轻,宛如十九岁还未离开的时候。
  “告诉我你爱我。”
  “你知道我很喜欢你。”【兰波】问他,“你爱我吗?”
  “爱。”
  “那就把手放到桌子上。”
  【兰波】在保罗·魏尔伦的困惑和惧怕中说了两次。
  【兰波】说道:“手心向上。”
  保罗·魏尔伦听从了他的意思,把手缓缓地翻开,眼神忧郁而哀伤。因为保罗·魏尔伦曾经这么做过,被【兰波】用餐厅的水果刀刺伤了手掌心。
  可是幻觉里不一样,没有重演历史的这一幕。
  【兰波】手中的水果刀轻轻滑过了保罗·魏尔伦的手掌心,落下了一吻,不再去伤害自己心爱的男人。
  吻代替了伤害。
  爱代替了刻骨铭心的痛苦。
  【兰波】最后在对他微笑,是幸福的,男人的手指上再也没有与女人的婚戒。
  保罗·魏尔伦没有哭,眼神在恸哭。
  三十七岁的【兰波】死后,保罗·魏尔伦感到莫大的绝望,每天都梦到了【兰波】,每天都想到了他们美好的过去,沉醉于【兰波】的封笔之作《地狱一季》。
  电影将十九世纪的事迹改变,加以升华,为这场不为世人接受的爱情增添色彩。
  “他的记忆有如太阳照耀着我,永不熄灭。”
  ——保罗·魏尔伦。
  明明虚构了许多的情节……电影外的人冷漠地看着故事,去擦拭脸颊,触碰到簌簌落下的泪水。
  “为什么我会再为这个人哭泣。”
  “我不该哭的。”
  “三十七岁的我不会为他动容,只想要再次出海,去追寻远方的太阳。”
  “是我的年轻,让我还未看透吗?”
  “我看过历史资料,【阿蒂尔·兰波】因为右脚的肿瘤而截肢,成为了残疾人,三十七岁死在了马赛。”
  “魏尔伦与妻子离婚后逐渐精神失常,穷困潦倒的活到了五十一岁,死前名声大噪,成为了法国的诗人之王,应该挺得意的吧。没有我,他收养了一个十九岁的学生当情人,情人没几年死于伤寒,他为情人创作了二十五首诗,收入在诗歌集《爱情》之中……”
  “再之后,他跟两个老妓女同居,老妓女靠卖他的诗歌维生,这就是他感人肺腑的爱情啊。”
  阿蒂尔·兰波想到保罗·魏尔伦晚年的生活就冷笑连连。
  保罗·魏尔伦还有脸说:“他死后,我夜夜都梦见他,他是我巨大而光耀的罪。”
  阿蒂尔·兰波的呼吸急促,气得够呛,身体蜷缩在沙发上,胸口反胃恶心,手臂哆哆嗦嗦颤抖地要去掏向裤子的口袋,又硬生生遏制住了。那个年代,欧洲的贵族和平民都流行吸食浸泡了大麻的烟草,以此为傲,证明自己是有闲钱的人。
  “我不能再犯下同样的错误……”阿蒂尔·兰波好似看到历史上病痛缠身的自己,双眼失神,“我的身体会坏掉的。”
  他十七岁刚在巴黎认识保罗·魏尔伦没多久,染上恶习,被哄着喝苦艾酒,抽某些有问题的香烟。阿蒂尔·兰波尝试过戒断,那种滋味太过痛苦,令他屡屡失眠,头痛欲裂,来到二十一世纪后才让他在精神上忍住了。
  这个时代的新鲜事物特别多,知识变得仿佛不要钱,阿蒂尔·兰波沉迷其中。
  对世界的探索欲的满足了阿蒂尔·兰波的内心。
  “我不要过早的死去,我不要截肢——我还没有去过非洲,去看让‘阿蒂尔·兰波’流连忘返的埃塞俄比亚。”
  阿蒂尔·兰波脸色煞白,咬紧牙关,在四人座的长沙发上翻来覆去难以安定,衬衣卷起,被挤得露出了洁白的腰身。他快要对非洲好奇死了,那样酷热的地方,怎么会吸引“自己”?
  电影结束后,自动重新播放。
  听着《心之全蚀》里两人初见的对话,阿蒂尔·兰波抱住了头,肩膀簌簌发抖,好似在回忆的牢笼里被折磨的鸟儿。
  日本的服务员在门外敲了敲门,低声询问:“先生?您还好吗?”
  回答他的是法国人交杂着尖锐吸气声的怒骂。
  “滚!”
  这一声格外的凄厉。
  随后,服务员面红耳赤地同手同脚离开,听见了房间里低低的喘息声和哭腔。
  仿佛里面发生了想入非非的事情一样。
  服务员心道:要不是我知道里面就一个人,我还真信了,这位先生在看色情片吗?
  重点不是电影内容,而是这位房间里的客人极具风情,宛如好莱坞电影里让人神魂颠倒的明星。
  一直到凌晨三点,身心饱受折磨的阿蒂尔·兰波睡着了,手机从他的手里滑落出去,掉在了地毯上,屏幕亮了亮,显示出历史上感染过梅毒的名人的新闻。
  这其中不仅有王尔德,疑似还有兰波和魏尔伦。
  第二天,阿蒂尔·兰波害怕自己患有传染病,用海啸后重新补办的身份证明去医院体检。
  针对性体检的结果——没有梅毒。
  阿蒂尔·兰波瘫坐在公共椅子上,大大咧咧地笑了。
  “好险。”
  幸好,魏尔伦还没有把他往死里坑。
  也幸好,他在参加巴黎公社的时候,没有让那些喝的醉醺醺的法国士兵得逞,有几次他差点就被强暴了,惶恐不安,只能在白天做出同流合污的假象。
  那些肮脏的家伙。
  下一秒,阿蒂尔·兰波露出讽刺而悲哀的笑容。
  “这次你比我先下地狱了,我的童贞女啊。”
  “我会好好活着的。”
  五十一岁的保罗·魏尔伦贫困交加,长期患有糖尿病、溃疡、梅毒,死于肺出血。
  而二十二岁的阿蒂尔·兰波——
  活蹦乱跳。
  ……


第3章 前缘已断
  阿蒂尔·兰波没有浪费自己在日本打工的时间。
  当模特是临时的职业,他的目标是在二十一世纪进行新的冒险!为了尽快达到目标,他入籍日本后,自学日语和现代英语,查字典的时候顺带把邻国拗口难写的汉语也一起学了。
  他的语言天赋向来很不错,只是缺少相应环境的磨练。
  在穿越之前,他就会法语、英语、拉丁语、部分德语和荷兰语,凭借着出色的拉丁语,他十四岁就敢于把诗歌寄给拿破仑第三个儿子,十七岁进入巴黎文坛后总是被嘲笑口音粗鲁,是一个乡下人,他花了一年的时间就把口音扭转了过来。
  2013年下半年,阿蒂尔·兰波彻底厌倦了拍摄杂志的生活,那样当一个人偶般受摄影社指挥的职业,差劲极了。
  他借口思念家乡,找人办理签证,买了一张飞机票回法国了。
  临走之前,他买了花和水果去探望一个人。
  当年相信他失忆的话的护士小姐已为人妻,见到他的时候惊喜极了,为他介绍自己的丈夫和孩子。
  阿蒂尔·兰波一改在杂志社的刺猬性格,束手束脚地换上鞋子,来到室内,腼腆地听着护士小姐一句句关心和询问。二十二岁的金发青年活像是一个漂亮的大男孩,被异国的姐姐嘘寒问暖。
  “我的工作很稳定,收入足够我生活,我好像想起了一些家乡的事情,马上要回法国寻找亲人了。”阿蒂尔·兰波无比感激对方,因为有了护士小姐的帮忙,自己才能顺利摆脱天灾下的黑户身份,在日本有了落脚之地。
  他最困难的时候,有人对他伸出援助之手,温暖了他的心。
  细川爱子的丈夫被这个难得一见的美青年激发了危机感,一边哄着孩子,一边若无其事地问道:“兰波先生,我也去法国旅游过一段时间,不知道您来自哪座美丽的城市?”
  阿蒂尔·兰波想到家乡,心里一痛,自己来到了百年后的世界,妈妈和妹妹要是收到他的死讯,肯定会难过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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