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工作,异能特务科的超越者,港口黑手党的干部,我的住处只有一个,但我钱可太多了。
家人朋友?横滨大半异能者都和我有关。
他俩沉默了几秒,太宰治提议:“下棋吧。”
费奥多尔复议:“好。”
“将车从E4移动到E6。”
“那我就走马好了。”
我安安静静画着我的画,在心里吐槽这俩变态,想象棋盘就算了,还能精确记住对方的每一步棋。
不,变态只有费奥多尔一个,我的太宰是天才。
“太宰君,你这步棋不在这个位置吧。”这是费奥多尔微笑的声音。
“哎呀哎呀,有恋人陪着的人难免记性不太好,见谅见谅。”
我背对着他俩专心画画。
俩人棋下完一盘,也差不多到了晚饭时间。
“这么早吗,我感觉午饭才吃完不久。”我从地上爬起来,把画纸收好:“什么都不做,完全感觉不到饿啊。”
“千里这样子还是多吃一点好。”太宰治眼角含笑,从狱警手里接过两个盘子,放到加长的小桌子上:“是牛排和薯条,好丰盛。”
“我是被异能变小,不是生长期......”我嘴角抽了抽,对着狱警说:“下次可以给我少点食物吗,或者把大仓烨子空运过来给我解除异能,这种形态实在吃不了成人分量的食物。”
“食物少点是可以的。”狱警竟然出奇的好说话,他犹豫了两秒,然后偷偷问:“您讲的那个人体椅子的故事,结局是什么啊,我们打了赌,想问问您真相。”
“......”你们狱警还真够闲的。
“你们不是有禁止和囚犯交谈的规定吗?”对面费奥多尔咬着叉子看热闹。
“薄叶先生是超越者,和你们这种囚人待遇当然不一样。”狱警没给费奥多尔好脸色:“我们检察长当初还在异能协会时,就负责协助您,他来默尔索后,和我们讲了很多您的事迹,无所不能的英雄“咯俄涅”,您拯救过世界好几次,比如北美狼人,意大利......”
这是我没想到的......
太宰治和费奥多尔也没想到。
“人体椅子啊,凶手是老师的一个女学生,动机是老师移情别恋,不想把她做成椅子了,于是愤怒的女学生就先下手为强........”我大体讲了下。
“这个案子最有趣的地方是,结案之后,警察划开老师的办公椅,发现皮革下面就有一具经过防腐处理的骨骼,因为“最爱的人要朝夕相伴”。”
玻璃牢房交接很有趣,一是降落到陆地,二是由狱警站到另一玻璃牢房里进行对接,送餐的方式,就是对接。
这透明的牢房墙壁也很有意思,狱警从外递东西给透过两个房间的墙壁,但我们往外,手却会被阻挡,只能把东西扔出去,下落到深不见底的地下去,扔不到另一间房。
根据太宰治的讲解,我们的牢房和魔人的牢房属于特殊对待,声音可以传递,但其他牢房里的人,却是连声音都被隔绝了。
送走了狱警,我坐到太宰治身边,太宰治正在帮我切牛排:“啊。”
他哄小孩一样,满脸的宠溺。
牛排的一面沾了黑胡椒酱汁,被切成刚好人口的小块,默尔索厨师的手艺竟然出乎意料的不错,肉香、迷迭香、酱汁的香气,在口中混合。
重点是,这是太宰治喂的。
太宰治很自然的用同一个叉子叉了一条粗薯到自己口中,托着腮帮子嚼。
“还蛮好吃的。”太宰治眼睛一亮,把沾了番茄酱的粗薯递到我嘴边。
“我......”可以自己吃饭。
这句话在太宰治的微笑中被我和粗薯一起咽下去。
太宰治一边喂,一边挑衅的看向费奥多尔。
安静吃饭的费奥多尔头也不抬,忽略了太宰治的幼稚行为。
直到我面无表情把自己盘子抢回来,太宰治才失落的吃自己的东西,但他还不安分:“我说,魔人先生,自己一个人坐牢不好受吧。”
“比您要好些。”费奥多尔把食物咽下去,才回话:“有这么一张王牌无法使用,才是真正的不好受吧。”
“比某些人孤寡要好。”太宰治随手把叉子扔了出去,叉子穿过墙壁,撞在费奥多尔房间的壁上,太宰治眼睛一亮,用手去碰牢房的墙,这次没有透过去:“这个异能空间真有趣。”
“牛排凉了就咬不动了。”我提醒跃跃欲试想把刀子也扔出去的太宰治。
说晚了,太宰治把刀也扔出去了,很难说他不是故意的,但湿漉漉的眼睛实在无辜。
为了防止太宰治拿手去抓,我只好用自己的餐具切肉喂给太宰治吃。
太宰治更嘚瑟了,腮帮子鼓囊囊的时候,还不忘挑衅乖巧吃饭的费奥多尔。
这顿饭吃的我终生难忘,太宰治为了充分挑衅费奥多尔,甚至叼着粗薯要亲亲,我拒绝就用幽怨的目光看我。
我看了看自己娇小的手掌,确认自己现在是七岁,而非七十岁,独身一人照顾熊孩子的老父亲。
有时候,真的很难不嫌弃太宰治。
离开港口黑手党之后,他真是越活越年轻.....仿佛叛逃时丢了个脑子。
我叹了口气,把吃不下的食物收拾收拾,全塞到太宰治嘴里,忽略了他的“不要了唔”“真的塞不下去”等等的话语。
三分钟,让太宰治哭着求狱警下次少给我上点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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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我真的好奇陀思的脚趾hh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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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8章 你们没有自己的暗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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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我又掀开床垫画自己的没完成的画,太宰治骚扰我无果后,和费奥多尔对线去了。
“那么来玩睡前小游戏吧。”
“您能管管他吗,薄叶君?”想安心看书的费奥多尔呼唤我。
我从善如流的开口:“能帮我画一幅画吗,太宰?”
“我怕吓到千里,还是算了。”太宰治理所当然的拒绝了:“千里忘了吗,你十七岁的时候,曾被我的画吓到失眠。”
你还记得啊。
我想起记忆里那副太宰治的大作,不由联想到同样出自他手的料理,一个是把爱丽丝吓哭,把我吓失眠,把中原中也吓的和见到黄瓜的猫一样跳起来的超现实魔幻画风,一个是堪比吐真剂的炼药料理。
“如你所见,太宰现在想和你玩。”我转过头,继续画画,我这水平真的能画出以假乱真的战斗人偶吗?
该死,进来之前为什么没去报个班。
“......这么着急画画吗?”费奥多尔若有所思:“那么,您想玩什么呢,太宰君?”
他用的是“着急”。
我没出声,对照着辅导书上仔细学人物轮廓。
“猜数字吧。”太宰治提议:“你先想。”
“好。”费奥多尔答应了,几秒后,他开口:“可以了。”
“你脑海里的数字,是38万1288。”太宰治用很确认的语气说出答案。
“没错。”费奥多尔点头:“那么,您脑海里的数字,是79万115,对吗?”
安静画画的我笔一抖,这他妈是怎么猜出来的,他俩又有来有往猜了几次,我忍不住开口:“我说,开个班吧两位,我想学读心术。”
然后太宰治突然捶床笑起来:“如果,千里会这么说啊。”
费奥多尔赞同:“和预想的一模一样呢。”
我拳头硬了,转过身,视线在这两人身上扫过:“你们在瞎说吗,为的是赌我的反应?”
“不,猜是真的在猜,但这么无聊的游戏还玩这么久,就是为了看千里的反应。”太宰治爽快的暴露了自己的想法:“呐呐,千里画画吧。”
我啧了声,继续学自己的画,争取在人物上更精进些。
“猜数字也太无聊了,要不要来背扑克?”
“这样真的好吗?”
“什么?”
“我只是觉得,侦探社很让人放不下心呢,侦探社就像落日余晖一样,让人赏心悦目,而落日余晖,将会在转瞬之间消耗殆尽。”费奥多尔的语气里充斥着不耐烦:“在天际赌场败下阵来的侦探社,就是那抹残阳,您二位,真的还有心思猜数字和画画吗?”
“别带我,侦探社死活管我什么事。”无辜被chuo的我头也不抬:“我来这里,一是被算计了,二是来陪太宰。”
三是迷惑天人五衰,四是体验生活,后面俩我没说。
“有啊。”太宰治懒洋洋的回复,同时伸了个懒腰:“毕竟我很闲啊,千里也不陪我玩......除了监视你,我实在没什么好干的,只要看好你,那个人能自由行动就好了。”
把床垫掀开,趴在床板上画画的我,铺了半张床的画笔,连带着脑袋趴在画纸上的我,被太宰治趁机掀开落下的被褥覆盖。
“太宰......”我有些绝望的被床单压在画纸上,发出无奈的声音,同时手指轻动,催动异能,一张异能所化的纸,便出现在了床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