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打断我们的交谈:“好了,难得千里不画画了,来玩点什么呢?”
他从身后搂着我:“‘十个问题’还是‘故事会’呢?”
这时,广播突然响了:“囚人37号,有人找你。”
37号,我?有人找我?
费奥多尔微微抬眼,对有人找我这件事有些诧异,惊愕只是一瞬,不像是演出来的,我看向太宰治,他轻轻摇了摇头。
有人找我,是这两个人都没能想到的。
就和狱警的检察长是我粉丝一样离谱。
我被手铐拷住,然后被三名荷枪实弹的狱警押送到升降装置前,经过一系列复杂手续,升降装置缓缓上升。
在出电梯的时候,我一不小心被绊倒,下意识抓住前面狱警的裤子,结果还是摔了,因为小孩力气不大,没能把他裤子扒下来。
等我爬起来,对着我的是三个枪口。
我:......
我借力起身,抱怨道:“还不允许人身体不舒服摔倒吗?”
狱警确认自己身上没有被我顺走任何东西后,才招了招手,示意我继续走。
检查过程熟练的让人心疼。
有人用过平地摔抢东西越狱吗?
他们这阵势,真的很像要处刑我。
抑制液的解药我只在芥川龙之介那里放了一只,现在异能被抑制的我只能用一个异能体,拖着七岁稚童的身体,难搞哦。
好在不是要杀我。
狱警把我带到了一间空白的囚室,里面设施比玻璃囚室齐全,床、桌椅、柜子、马桶,甚至还有电视,空间也大。
这是什么意思?
我皱着眉,看着没有说明意图就出去了的狱警,坐在囚室的床上。
五分钟过去,没有人理我。
我无聊的躺倒在床,玩手腕上的镣铐,听金属被拨弄发出的清响,视线与天花板上的监视器对上,想都不用想就知道监视器在工作的我,终于忍不住开口:“你们到底想干嘛,换囚室也不和我说一声吗?”
监视器上的红点闪烁了几下,然后传来滋拉的电音,几秒后恢复正常:“抱歉抱歉,薄叶君,老夫刚刚等你的时候,一不小心睡着了,还好你出声,要不还要让薄叶君等老夫睡醒”
福地樱痴?
“福地先生,您没休息好吗?”
“不愧是薄叶君,还知道关心老夫的身体。”福地樱痴感慨:“没休息好也是最近太忙了,诶,都是侦探社和恐袭闹得,好了,不废话了,老夫这次找你,是有目的的。”
他的语气突然正色起来:“薄叶君,你是心怀正义的人,你真的甘心在监狱度过余生吗?”
“您是什么意思?”我明知故问,看来果戈里行动了:“我被判处终身□□了么?”
“近期各国发生的硬币爆炸案,源头是天际赌场,而天际赌场的负责人,就是薄叶君的弟弟,西格玛。”福地樱痴开口。
“西格玛已死,我们也无法从他嘴里知道什么,但是,昨天,老夫收到了一份薄叶君带着西格玛和恐怖分子私会的视频,默尔索的狱警又告诉老夫,薄叶君与魔人、侦探社的太宰治用自创的暗号交谈......这老夫,实在无法忽视,你有什么想说的吗,薄叶君。”
“西格玛是我弟弟,也是我派去天人五衰的卧底,证据我有。”听见西格玛已死,我心一疼:“天际赌场我不知情,我从魔人口中得知,他们洗脑了西格玛,至于暗号,那的确是太宰教我的,我也不知道有什么用意。”
“老夫相信你。”福地樱痴叹了口气:“但是,老夫的部下在天际赌场,亲眼目睹侦探社的人虎包庇西格玛,侦探社的余党又在昨天全被救走,光是老夫相信你,无法服众。”
“侦探社不是恐怖分子,绝对不可能。”我犹豫了下:“以您的身份,应该知道书。”
“改写现实的道具?老夫确实知道。”福地樱痴话题一转:“但如果是用书作为侦探社无辜的借口,也太扯了,薄叶君,老夫相信你,可不相信侦探社。”
“再给你一次机会,薄叶君,只要你答应回来,抓捕侦探社逃犯,老夫可以替你担保无罪。”
“抱歉,福地先生。”我这么说着:“侦探社无罪,我也无罪。”
“......死不悔改,老夫真是看错你了。”福地樱痴失望的说道:“是为了那个叫太宰治的小子?这样吧,薄叶君,你若是答应加入猎犬,成为老夫的弟子,老夫也可以带他一起担保出狱。”
他质问道:“你没必要为武装侦探社承担这样的风险。”
“侦探社无罪。”我没有改变态度:“如果您需要我出去找出侦探社无罪的证据,我很乐意,但您要是要我去抓捕侦探社,抱歉。”
武装侦探社无罪。
他们不可能是天人五衰。
“你会被打成恐怖分子的。”福地樱痴对我的执着十分不满:“薄叶君这样优秀的年轻人,不应该落得这样的下场。”
“抱歉,福地先生。”我依旧这样说:“您去问问横滨被侦探社帮助过的居民和警察们,谁会相信“武装侦探社”是恐怖分子这样荒谬的论点。”
对于港口黑手党的人来说,对于数次被武装侦探社拯救过的人来说,更是荒诞的让人想发笑。
可是书,让全世界对此深信不疑。
被我又一次拒绝后,福地樱痴沉默了十几秒才再次出声:“那你,能帮忙翻译魔人的对话吗?”
“他们在下国际象棋。”我如实回答:“还有讲故事、相互威胁什么的,没啥好翻译的。”
我可能真把福地樱痴气到了,他挂断了通话,狱警很快开了门,把我送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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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写的时候没带脑子,将就看
第272章 幕后黑手终于露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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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狱第二天。
外界的腥风血雨我不知道,反正我们这是真的平和,平和的有些无聊。
没有任何人发现我没有身体不适,也没有被抑制异能。
我醒来时,太宰治已经坐在床边,托着腮,百般无聊的看对面费奥多尔祷告,我悄无声息扑到太宰治背上,待他转过头来,我才发觉他鸢色眼眸中尚未褪去的那一丝棋逢对手的狂热和杀意。
那是沾染上一丝,便会让人毛骨悚然的,属于太宰治的黑暗。
不过映上我的身影后,太宰治的眼神柔和起来:“你醒了啊,千里,不再睡一会吗?”
我一向喜欢太宰治的眼睛,是鸢色,偏向橙红的茶褐色,无论是虚无的无机质,还是星辰的柔和,都合适到了骨子里。
在我脑袋尚未清醒,沉溺在名为太宰治的美色中时,我已经凑上前,在他眼角落下一吻,等我反应过来自己在做什么时,就被太宰治配合的俯下身子,略带宠溺和无奈的眼神亮了一脸。
我有些慌乱:“那个,早安吻。”
“这还是千里第一次给我早安吻诶!”太宰治兴奋的勾起唇,指着嘴唇:“要再来一下。”
我可耻的沉默了。
太宰治无辜的眨眨眼,用撒娇似的语气说道:“不可以吗?”
他自顾自的思考了两秒:“那么我来好了。”
然后蜻蜓点水的在我额头上落下一吻。
额......头?
太宰治见我呆住,噗的一声笑了出来:“现在这样子的千里,我再......也不至于吧,因为千里很害羞嘛。”
他轻笑着揉了揉我的脸:“真可爱。”
“一直用可爱来形容我也太不贴切了吧。”我鼓了股腮帮子,揪住太宰治的领子亲了下去。
太宰治一向不在乎外人的目光,肆意洒脱的活着,那我为什么要畏畏缩缩的去遮掩对他的爱意呢?
含蓄的亚洲人啊。
我名正言顺的回到被窝,又赖了会,直到早餐来了也不愿意起,把自己滚成毛毛虫,趴在床边。
通过撒娇,成功被太宰治喂早餐,过上了饭来张口的生活。
“这样下去,我迟早会长在床上的。”我滚回床的内侧,还不愿意起来:“赖床实在是太棒了。”
太宰治宠溺的揉了揉我的头:“千里真是越来越像小孩子了。”
他说完,愣了一下。
“终于意识到问题了吗。”我眯着眼睛:“变成小孩后,我的性格明显不对劲了。”
薄叶千里怎么可能干那么多幼稚的事情!肯定是异能的锅。
“我觉得和异能没关系。”太宰治打消了我的担忧:“因为千里之前要端着超越者的架子,才被迫冷漠,变成孩童之后,又到了这里,放飞自我了吧?”
“......”此言有理,我恼羞成怒:“不许说出来!”
看热闹的费奥多尔笑出了声。
我果断起床,给太宰治种小草莓,太宰治只能狼狈的自认倒霉。
接下来的时间。
我画画,他俩下棋,我画烦了就站起来伸个懒腰跑去玩三人游戏,例如我读警视厅积压悬案,他俩比赛。
第三天,熄灯后,太宰治在我手心,轻轻画了个圈,他轻声说:“晚安。”
我若无其事的一翻身,和前几晚一样,用被子把自己包裹起来,藏在枕头下的画作被异能催动,替身人偶成型的一瞬间,我使用【相送】,离开了默尔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