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回]被四个男人渣过后 完结+番外 (白银之吻)
“我只是不能留下来,让你陷入难堪。”
“我爱你,所以我必须为你着想……你能明白吗?”
“忧太……”贺沢诚抬头怔怔地看着他。
“如果你需要的话,我可以转身就为你堕入地狱。”乙骨忧太轻柔地抚摸着他的头发,静静地看着他的眼睛,“所以,不需要害怕,如果你实在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就呼唤我吧。”
“我会来到你身边,把所有人都赶走,即使再罪恶再不道德——”
“贺沢诚,为了你,我永远都不会犹豫。”
贺沢诚静静地看着他认真许诺的样子,眼泪渐渐停了下来。
他感觉到些许安心,心里的焦躁也稍稍褪去。
乙骨忧太见他的惶恐的神色褪去,心里松了口气,眷恋地看着他的眉眼,然后露出一丝微笑:
“可是如果我让你感到痛苦的话,就忘了我吧。”
“忧太……”
“我爱你,贺沢诚,我爱你,你明白了吗?”
贺沢诚怔住了,他垂下了眼睛,再抬眼时,他对着乙骨忧太笑得温柔又动人:
“吻我,吻到我满意我就记住你。”
谁会希望自己爱的人忘记自己呢?这世界的男男女女,哪个是甘愿被最爱的人遗忘的,甚至是不择手段也要让对方记住自己。
……我明白的,忧太,明白你剖出心脏的爱的。
“吻我,忧太,让我永远记住你。”贺沢诚伸手搂住他的脖颈,看着他的眼睛轻声道。
“……我总是没有办法拒绝你的,也总是拗不过你的,所以——”乙骨忧太反手搂住了他的腰,低头看着他的眼睛轻声道,然后吻了他。
两个人静静吻着,没有任何欲色,像是单纯的依依惜别,又像是彼此的互相许诺。
乙骨忧太松开了他,和他额头相抵,两人都微微气喘。
贺沢诚看着他沉静的眼睛,再次道:
“不够,再来一次。”
乙骨忧太吻了吻他的额头,然后低头再次吻住了他。
这次两人静静地吻着,眼角却都有泪光闪动。
乙骨忧太松开了贺沢诚,贺沢诚却看着他,声音颤抖道:
“最后一次了,再来一次我就永远记住你。”
“好。”乙骨忧太吻了吻他的脸颊,顺从地应道。
然后再次吻了他。
两人这次只是简单的嘴唇相贴,眷恋地摩挲着彼此的唇瓣,却久久地没有分开。
贺沢诚没有推开乙骨忧太,乙骨忧太也没有提。
直到机场催促的广播声响起,两人之间的故事才被迫画上了句点。
一个穿着黑西装有着典型的韩国面孔的青年,远远地朝分开的两人张望了一下。
看着乙骨忧太转身离去的身影,孔时雨松了口气:
“终于走了,不然那群疯子可真要吃了我了。”
他一边这么说着,一边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喂,他身边最后特级咒术师已经出国走了,六眼和咒灵操使也忙得脱不开身,所以你们可以动手了……”
贺沢诚回到了伏黑宅。
虽然经过乙骨忧太的安慰许诺,自己心里已经没有那么害怕了,可乙骨忧太的离去依旧让他伤心。
贺沢诚神情低落地推开门,却意外地见到了沙发上坐着的伏黑惠。
没有去上学也没有去做任务的伏黑惠。
贺沢诚一愣,连忙收敛自己的神色,强颜欢笑道:
“小惠,今天怎么在家?”
伏黑惠却突然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大步走到了他面前,紧紧地抓着他的肩膀:
“贺沢哥,为什么不回消息?你知道我有多担心吗?”
伏黑惠昨晚做完任务回来,看着贺沢诚紧闭的房门,还以为贺沢诚早就睡了。
直到早上,整整一上午贺沢诚的房门都没有打开,伏黑惠才意识到,贺沢诚一整晚都没有回来。
要不是他病急乱投医,打电话打到了虎杖那里,还不知道要着急多久呢。
“对不起,小惠……”贺沢诚有些尴尬,又有些羞耻。
昨晚他和乙骨忧太一直在欢愉缠绵,自然是没有注意到手机上的消息。
伏黑惠却没有在意他的道歉,而是愣愣地看着他身上的衣服,呆呆地问道:
“你……乙骨前辈的校服?”
贺沢诚的脸唰地一下红了,他眼神慌乱,一时不知道该看哪里。
而不用贺沢诚回答,看着他脖颈上的红痕,伏黑惠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了。
“你、你竟然和乙骨前辈也……”伏黑惠神色恍惚地喃喃道。
“我、我……”贺沢诚羞臊地支吾了一会儿,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然后竟然像只躲藏的小兔子一样跑掉了。
他跑得太快,没有注意到身后伏黑惠恍惚中闪烁着异样的眼神。
第二十七章
伏黑惠觉得自己的忍耐是如此可笑。
不管是狗卷前辈也好,乙骨前辈也罢,他们都做到了自己想做而不能做的事。
这么说也不对……伏黑惠甚至不敢去想,占有那人时会看到怎样的风景。
因为伏黑惠与他们不同,伏黑惠是贺沢诚从小照看的小孩,是伏黑甚尔的儿子。
如果他做出什么逾越的事……恐怕贺沢诚会难以接受。
再者,伏黑惠的领养人五条悟,有恩于他的长辈,对于五条悟对贺沢诚的感情,自贺沢诚叛逃后,五条悟的痛苦他也是看在眼里的。
对于贺沢诚的付出,伏黑惠自认是比不上五条悟的,所以每每肖想那人时,伏黑惠总是忍不住感到些许内疚。
或许不管别人怎么做,自己又是怎样的心情,自己都绝对不该越过那条线……
伏黑惠这么想着,敲了敲贺沢诚的房门。
“贺沢哥,起床了,下来吃饭吧。”
伏黑惠的声音听起来非常平静。
然后卧室里传来了一阵慌乱的窸窣声。
“啊,小惠,我马上下去。”
伏黑惠的脑海里不受控制地去想想卧室里金发青年慌乱又可爱的模样。
会是怎样的呢?
会脸红吗?会小声嗔怪吗?或是光着脚下了床着急地拾起地上的衣服?
啪!
伏黑惠有些懊恼地一巴掌盖住了自己的脸,匆匆下楼去了。
而卧室里的贺沢诚确实是满脸通红地在卧室里光着脚走来走去。
他正慌张地把伏黑甚尔的黑色上衣往衣柜里塞。
贺沢诚其实早就醒了,只是偷偷地把脸埋在伏黑甚尔的衣服里,想象着伏黑甚尔在自己身边的样子安慰自己。
他好想他……
不知道为什么,甚尔这家伙也不给他打电话,他给甚尔打电话他也不接。
贺沢诚想着想着,有些生气了,他气呼呼地把伏黑甚尔的衣服往衣柜里一塞,“嘭”地一声关上了柜门。
才关上,他又不舍了,手指抠着门边咬着嘴唇,又是生气又是委屈。
沉默了一会儿,贺沢诚挫败地重新拉开了柜门,他捧起了那件衣服,浅金色的睫毛颤了颤,有一丝晶莹在他眼中闪烁。
加茂宪纪约伏黑惠来京都赏枫。
伏黑惠本来是不想去的,加茂前辈总是一副我们就是未来的御三家的样子,而伏黑惠根本没打算继承禅院家。
就在伏黑惠打算拒绝的时候,他突然想起了最近因为无所事事也没有什么人陪,而显得格外寂寞的贺沢诚。
伏黑惠话头一转,跟加茂宪纪说了要带贺沢诚来的事,奇怪的事,加茂宪纪一点都没抗拒就接受了。
伏黑惠没有多想,转身去邀请贺沢诚了。
一说到红枫,贺沢诚就想起了与纯子诀别时的那个小院。
那个古朴的小院里也有那么一棵枫树。
贺沢诚随着伏黑惠坐上了新干线,准备去往京都。
贺沢诚看着窗外的风景,快则两个半小时,慢则三个小时,他们就能到京都。
因为伏黑惠对枫树的提及,勾动了贺沢诚的回忆。
贺沢诚情不自禁由他与纯子最后的诀别,想到了当初两人的第一次分别。
那时候贺沢诚刚觉醒了术式,而纯子因为畏惧他的术式会伤到自己,还有畏惧五条悟会发现自己的原因,与还在昏迷中的他不告而别了。
也正是由此,他遇到了五条悟,招惹上了夏油杰,莫名其妙跟伏黑甚尔也结下了关系。
以至于现在,又陷入了狗卷棘的陷阱,被乙骨忧太捕获。
如果当初纯子没有抛下他的话,事情又会如何呢?
贺沢诚不知道,他只是想到过去年少的自己,生出了几分迷茫。
与这么多人陷入这种被人唾弃的纷乱纠葛,真的是自己想要的吗?
然而他却无力阻止现在追逐他的人不要继续,就连五条悟和夏油杰,贺沢诚也清楚地知道,他们只是暂时按捺住了自己。
咒术师都是疯子。
一待耐心消失的那天,他们便会一拥而上,拉扯着自己堕入欢愉的深渊……
贺沢诚想着,忍不住将手贴在了冰凉的车窗上,玻璃散发着的潮湿的寒意让害怕着的贺沢诚渐渐冷静了下来。
“贺沢哥?”坐在他身边的伏黑惠神情露出些担忧来,默默抓住了他放在身侧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