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良大人笑得前仰后合，满嘴苦涩味道的五虎退委屈地直撇嘴，“好苦……”
闹够了的托尼神色逐渐复杂，“我以为你没有味觉。”他状似不在意地耸耸肩，“不打算和我聊聊你的真实身份吗？”
“对、对不起！”
五虎退吓得缩起了肩膀，想到这些天托尼二人的照顾自己却瞒了那么多事情，双眼不受控制地盈满了泪水，“我、我没有骗你们，对不起……”
刚及腰的小孩被自己吓哭了，托尼顿时头皮一紧，他故作轻松地笑道：“咳，也不是什么大事，也就是血液里含铁量高了一点，CT图与正常人有点区别，恢复能力比较快而已。”
不，五虎退的血液里除了铁就是碳，正常元素根本检测不到，体内几乎照不出器官，似乎就是仿造了一个拟人的壳子，真正的运行系统与人类完全不同！
要不是托尼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他都要以为这孩子是鬼魂了，这也引起了他极大的兴趣，“说说呗，你这身子是怎么回事？机械生命？还有那几只小老虎也是假的吧，什么材料做的，我能找你们订做一个身体吗？如果能拿到原材料，价钱随你开！”
托尼的热情态度让五虎退有些手足无措，又很是欣喜，他不怕我是非人类？
一直趴在五虎退肩膀上的5号察觉出主人的不安，伸出舌头舔了舔男孩的脸颊，逗得男孩忍不住笑了出来，五虎退搂紧了怀里的2号，垂下眼帘低声回道：
“主公大人（Master）说，如果有人想探寻我们的身份，请先回答一个问题，您相信神明的存在吗”
“老师（Master）？”*
托尼咀嚼着这个多重含义的单词，双手张开撑在沙发靠座两边，眉毛高高挑起，“神明？就算有，也不过是实力强大的人类自以为能行使神明之职罢了。”
“那，那您可以将我们看作是有着特殊记忆的拟态物种，主公大人说，这样比较方便科技侧的人理解。”
托尼眉头微蹙，不甘心地嘟囔，“总感觉这套说法是在糊弄人。所以，你们还有不同的解释？”
五虎退小心翼翼地抬眼观察了下托尼的神色，想了想还是没憋住实话，“我、我们是付丧神，就是你们说的精灵(Elf)，从诞生起就是这样，不会长大也不会变老。我们是从…很远的地方而来，因意外误入了这里，等找到同伴再想办法联系上主公大人就能回去啦！”
说着，五虎退突然失落起来，“可是我好没用，只能靠您的帮助寻找同伴。”
“……”
托尼表情严肃地收回双手呈抱胸状，“我相信你老师的那套说辞没有糊弄我了。”
“咳咳，找人的事情你别急，J根据你的描述制作了三维模拟画像正在全城搜索，钢铁侠无所不能！”托尼拍了拍小男孩的头顶，语气振奋，“走，托尼叔叔带你去吃纽约最棒的汉堡！”
五虎退捯饬着小短腿跟在男人身后快步往外走，感受到头顶残留的温暖，嘴角绽开了一朵小小的笑花。
“嗯！”
第6章 意外
像是为了弥补方才谈话时的微妙氛围，托尼不仅身穿马克5号战甲带小家伙直接飞到斯塔克大厦顶楼，还炫耀般换了男孩子都爱的超跑一路驶向汉堡店，力求验证那句“没有孩子不爱钢铁侠”。
果然，一番折腾下了车，小男孩看自己的眼神格外闪亮，充满了崇拜和兴奋。
哼，他可是托尼.斯塔克！
“我推荐这里的牛肉汉堡，当然，吉士汉堡可能更合小孩子的口味。”托尼一手牵着五虎退，一手推开玻璃门，工作日的汉堡店客户并不多，热情的店员看到托尼眼睛一亮，“欢迎光临，请问您需要点什么吗？”
托尼见店员是一位性感的金发美女，下意识扬起了暧昧的笑容，还没等他稳固一下“花花公子”的人设，变故陡生——
“小心！”
高侦查的五虎退最先发觉异常，他一把拽开托尼以避开店员口中突然喷出的烟雾，猝不及防下托尼仍吸入了一丝气体，哪怕这么点儿也让托尼的身体迅速僵硬，被五虎退一拽直接向后摔倒在座椅上，马克便携式战甲还在跑车里，托尼只来得及大喊一声：“Kid，快跑！”就全身麻痹失去了行动能力。
“先生，请坚持2分钟，我已联系军方，哈皮先生也在赶来的路上……”
显然对方也明白斯塔克的能力，并不打算留给他反击的时间，店员勉强得手后迅速躲进柜台，紧接着，只听“砰”地一声巨响，汉堡店临街的墙壁突然炸开，路人们纷纷尖叫着逃离餐厅，一道高大的身影通过撞碎的外墙闯入餐厅，来人身形壮硕、面目狰狞，速度极快地冲向行动被限制的托尼，全然不顾挡在斯塔克身前的孩童。
整个过程不超过半分钟，让人来不及反应，眼见小孩就要被气势汹汹的匪徒撞飞，托尼焦糖色的大眼睛布满惊惧——他有自保手段也从不惧被人挟持，至少斯塔克所代表的意义会让绝大多数反派选择绑走他牟取暴利而不是直接弄死他，可对五虎退就完全不一样了！
快躲开！别管我！
托尼内心的呐喊似乎起到了作用，本应挡在身前的小孩突然消失，眨眼间却出现在高大匪徒的身后，柔软的银发随着男孩的动作微微扬起露出一双金瞳，清澈又坚定，手中握着刀柄狠狠砸向匪徒的后颈！
“弄疼你的话，要说出来哦。”
习惯性地道出攻击语，五虎退一击即退，离开的瞬间，身形比男孩大两倍有余的男人轰然倒地……配合这声巨响的，是另一边最初偷袭的店员同样被击倒的碰撞声。
从五虎退暴起到尘埃落定，不到5秒的时间里，托尼只觉得自己的心脏瞬间停滞后猛烈跳动起来，不知是血液加速流动缓解了麻痹效果还是吸入的毒气太少，托尼在五虎退上前搀扶时，已经能略微移动僵硬的身体了。
【您相信神明的存在吗】
【我们是精灵(Elf)，从诞生起就是这样，不会长大也不会变老。】
不久前的记忆一闪而过，托尼果断下令道：“J，黑掉店内及周围所有的监控录像！”
“遵命，先生。”
托尼下意识保护好五虎退的秘密，但在亲眼见证后者秒杀两个疑似是变种人的匪徒后，心情很是复杂，“你救了我，小家伙。”
五虎退没想太多，在这个人类会飞（钢铁侠）、会喷毒气还能徒手破墙（变种人）的世界，他这点小能力不算什么吧？是以，五虎退仰头瞧着对自己很好的托尼叔叔，一脸求表扬的期待模样，腼腆地问道：
“那、那您能摸摸我的头吗？”
托尼只觉得心口中了一箭，突然就有点明白小辣椒说的“萌吐血”是什么意思了，他深吸了口气一把揉乱了小男孩细软的银发，“回去再找你算账！下次绝对不可以再做这么危险的事情了……”
“先生，哈皮先生到店外了，需要为您安排一次身体检查吗？
智能管家话音刚落，斯塔克集团的安保主管哈皮便推门而入，“我的天啊！托尼你没事吧？”
“这两人交给你了，我倒想看看他们是怎么绕过军方和J的监测，知晓我的行程还差点绑架成功的？”几句话间托尼已然恢复了行动能力，他脱下西装罩在五虎退的脑袋上一把抱起就走，“J，安排医生去别墅。”
五虎退顶着大号西装乖巧地窝在男人怀里，避开了闻风而来的媒体和路人们的窥探，夜视良好的小短刀却发现了衬衫下的一丝异样……
第7章 小夜
傍晚，纽约布鲁克林区
美国队长史蒂夫.罗杰斯彼时正手忙脚乱地在厨房里做晚餐，伴随着切菜的“咄咄”声，客厅老旧的收音机中兢兢业业地播报着新闻：
“今天中午，钢铁侠托尼.斯塔克于纽约某家汉堡店遭遇变种人袭击，据目击者称，一名疑似强化系的变种人突然撞破外墙闯入餐厅，造成多名路人受伤……”
“欢迎回到【汤姆说】节目，钢铁侠遇袭的事儿？说真的，以托尼.斯塔克的知名程度现在才有人主动袭击他，我也是蛮震惊的哈哈哈……”
“据知情人透露，今日袭击钢铁侠的变种人共有两个，其中一个能硬化身体，一个口中能喷出毒气，该毒气会导致昏迷甚至死亡；有消息称一名无辜孩童被毒气波及，目前正在医院接受治疗，情况并不乐观……”
“目前斯塔克方和变种人协会尚未表态，这次袭击在过去的几个小时已经引爆网友们的争论，关于变种人的危害与管制再度成为热议话题，亿万富豪兼武器天才的钢铁侠是否会迁怒整个变种群体，甚至制造出新武器针对变种人呢？”
……
“啪嗒、啪嗒……”
客厅里，一个七八岁蓝发蓝眸的孩子面无表情地一下下调换着电台频道，然而往日里会放歌曲、说故事的电台此时都在插播#钢铁侠遇袭#这一重磅新闻，小男孩不满地抿紧了嘴唇，可惜，如果不是熟悉的人也看不出他的“不高兴”是真的“不高兴”。
“小夜，怎么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