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你和她一样周身萦绕着杀戮与血腥的暗堕气息，却能守住心灵最后的一丝防线不被污秽沾染，甚至暗堕气息日趋内敛，这不仅需要强大的毅力还要有坚守的信念。
“五月夫人是因为爱，您，我虽不清楚，但像你们这样内心强大的女子，大约是有心赎罪才会甘愿被人掌控。”
第30章 对话
五月夫人？
娜塔莎微微阖眸，打探情报、察言观色从来是间谍的拿手好戏，她仅需稍加引导就能得到弗瑞局长极力想要收集的关于仿生人来历的资料，可是……
“我只能承诺在判定你们没有威胁的情况下对此事保密。”
小夜摇摇头，“这不是什么秘密，五月夫人已经离开本丸…就是我们的大本营了，连我们都不知晓她的行踪。”
“暗堕气息是什么？杀气？”娜塔莎稍显放松地靠在沙发上，好奇地问道：“五月夫人和我长得像吗？”
“暗堕是我们那里的一个术语，你理解成杀气也行？”小夜不确定地说道，他不太会解释这些东西，尤其还要翻译成英文，难度瞬间加倍！
“你们长得不像，五月夫人是华国人，为避祸加入了时之政府才与我们结缘的，当时她已经怀孕两个月了，我们的现任主人就是她的儿子。我和小退之所以和您较为亲近，除了刚才说的那一点外，还源于我们作为‘精灵’的直觉。”
哪怕是低等神明对善恶也有辨别本能，只是人心复杂太过善变。
神明不会错却会被误导，审神者就是他们的道标！
可惜战时情况特殊，原本神圣的职责终被辜负，想起这些年仿佛杀之不尽的暗堕本丸和刀剑同类，小夜的眼神微微黯淡。
换做以前，娜塔莎绝对能第一时间发现男孩面无表情下的失落，可她全身心都被方才几句话包含的信息量吸引了，“等等等等！”女特工对自己的猜测有点不敢相信，“你们现任Master多大了？”
闻言小夜蓝色的双眸闪过一丝笑意，“17岁。”
“呃，你还有小退一起跟过两任Master？”
“嗯，我们都前主人唤醒的‘精灵’，也是看着主人一步步长大的，他现在已经是个非常优秀的主公了！”
“……”
娜塔莎震惊到失语，美丽的绿眸不受控制地紧盯着眼前七八岁的小男孩，第一次真正理解情报中五虎退对自己的诠释：“精灵(Elf)，从诞生起就是这样，不会长大也不会变老。”
“所以，你们永远无法长大变老？史蒂夫他们知道这些吗？”神盾局开始猜测的方向就是仿生物种，娜塔莎也就对情报中所谓的精灵不甚在意，小夜和五虎退的言行举止与孩童区别不大，顶多更懂事听话罢了，谁能猜到他们真的十八年没变过样？
小夜沉吟片刻，摇了摇头，“好像真的没说过。”
最初他们有心模糊自己的来历与身份，对于一些误解便没有特意去解释，而且史蒂夫周围出现特工气息驳杂，竟是恶比善多，小夜更不好与史蒂夫细说分明。
如今，他们相处不过月余，四位刀剑男士却愿意交付信任，再加上主公到来指日可待，小夜的心情自然发生了变化，是以他略带恶作剧般的促狭道：“我也很好奇史蒂夫叔叔知道了会有什么表情。”
娜塔莎忍俊不禁，她敏锐地发现了小夜的松动，“可以说说你们的Master吗？你应该知道史蒂夫他们似乎对他抱有很强的戒心，上次知道你们来自另一个平行世界后，仍是对他持保留意见。可既然他是你们…算是抚养长大的吧，感情应该十分深厚。”
果然，这次小夜没有再说十分有歧义的【刀剑语录】，“在我们那里，负责唤醒和统帅‘精灵’的灵能力者称为‘审神者’，由于每位审神者的能力有别，‘精灵’发挥的作用也天差地别……
“我们很幸运，遇到了前主人，五月夫人本就是杀伐果断、灵力出众之辈，培养出的小主人同样是审神者中的佼佼者，我曾和史蒂夫叔叔说主人温柔而强大，对也不对，准确地说是‘对外强大、对内温柔’。
“主人他从小就与我们形影不离，五月夫人每日开作战会议也将他带在身边，3岁就开始学习灵力与基本武技，有了自保能力后，7岁开始和我们一起上战场，8岁协助队伍远程攻击，12岁正式加入队伍近身作战，14岁就可以单独领队作战了，到如今，17岁便已身经百战，单骑讨伐敌军不在话下！”
小夜平时寡言少语、面色冷淡，此时说起小主人却格外亢奋且有滔滔不绝之势，话里话外均是与有荣焉，娜塔莎一度错以为她看到了在亲戚面前吹嘘自家儿子的老母亲！
不不！这个想法太可怕了。
小夜就算长大不也才18岁！
她赶紧甩掉这个念头，嘴上顺着小夜赞叹道：“不愧是小小年纪就能做Master的人，17岁就已经这么厉害了。”
说完感觉更像是在捧哏的亲戚了……
娜塔莎强忍住想扶额的冲动，回忆了一遍小夜传达出的信息，看来另一个平行世界也不太平，有人类的地方就会有争斗乃至战争。
让一个年仅7岁的孩子上战场，这位五月夫人可比她要狠心多了。
第31章 担忧
如果三日月在场听到小夜对自家主公的评价，大概会露出高深莫测的笑意，他承认谁也没自家主公（孩子）好，但有时候短刀们的滤镜厚到可怕。
“强大”无可指摘，“温柔”嘛……
咳咳，不能奢望一个心狠手辣的母亲和一群溺爱小主人的刀剑家臣能养出多“温柔”的孩子。
正当小夜开诚布公的谈起不涉及机密的往事时，史蒂夫与X战警乘坐的专用战机降落在斯塔克大厦天台，与此同时，X教授也搭电梯直达顶层，“欢迎回归，辛苦了。”
娜塔莎知道他们归来的大概时间并不惊讶，只想到尚未消化的信息脸色便有些古怪，史蒂夫瞥她一眼，疑惑道：“怎么了？有坏消息？”娜塔莎摇摇头，看了眼小夜示意他回头再细说。
狼叔、奥萝洛和夜行者科特等人陆续走下飞机，狼叔一脸烦躁地坐到吧台附近，J管家指挥着小笨手给他倒酒，狼叔将洒了大半的酒水一口饮尽方才舒了口气，“Fu*k！他妈的全让人给跑了！”
“教授，我们在九头蛇的基地发现了一些没销毁的机密文件。”奥萝洛神色严肃地解释道，“根据解析出的部分文件来看，整个北欧地区仅有我们捣毁的两座基地，再往北就是俄国辖区，我们当时第一时间和您反馈后，边境那边已经加强防备和巡逻，一直没收到有特殊人群国境的消息。”
“你的意思是？”
“我们推算过两座基地撤离人员的数量，加一起至少有2、300人，这么大群人无论往哪个方向走都不会像现在这样半个月没有一丝动静，就算他们打散队伍分开行动，带着科研人员和变种人也无法长途跋涉……”
奥萝洛他们在飞机上已经分析了各种可能，她最担心的不是这些人躲起来，“琴上次就说对方有大面积屏蔽探测的能力，我们不清楚这个能力有强，我担心他们不退反进，半个月，足够他们部署新计划了。”
即使跨国出外勤，奥萝洛他们也知道现下情势对变种人很不利，斯塔克集团因支持变种人而股价大跌，新闻媒体更是四处煽风点火、火上浇油，如果敌方趁势作乱，只会将变种人置于更加尴尬的局面。
“来就来！看老子不弄死他们！”狼叔憋了一肚子没处撒，巴不得有人上门送菜。
X教授无奈地笑了，“现下只有加强警戒多加防备了，这里是我们的主场，就算他们来了也不见得能讨到好。”
被动挨打谁都不愿意，X教授叹口气安抚蠢蠢欲动的狼叔，“等过阵子舆论淡下来，神盾局也清理干净了，再动手一网打尽也不迟。”
说话间，电梯门再度开启，踩着细高跟的佩珀小姐笑容得体地走了进来，她利落地将手里的药剂派发给现场的X战警，“正好你们都在，这是托尼让人做出来的变种人抑制剂，毕竟九头蛇研究出了什么样的变种人我们也不知道，你们带着有备无患。”
佩珀小姐俏皮地对面色迟疑的奥萝洛眨眨眼，“别担心，有解药的~”
边说边带着最后一支药剂走向X教授，佩珀小姐弯下腰轻声道：“喏，查尔斯。”如此亲昵的称呼让X教授诧异地抬起头，他下意识发动心灵感应、动作上却迟了一步，待到发觉手臂上微弱的刺痛时，变种人抑制剂已然顺利注射进了他的血液。
一系列动作不过是眨眼间完成，干净利落。
X教授脑袋一懵，心灵感应瞬间断开！
离两人最近的奥萝洛被弯腰的‘佩珀小姐’遮住了视线，其他人都在打量手中的抑制剂，竟是没人第一时间阻止事情发生，警觉性最高的狼叔、小夜和娜塔莎迅速反应过来制住‘佩珀小姐’时，X教授还没缓过神来，他不是因失去变种能力震惊，而是——
“瑞雯？”
随着X教授略显失态地喊出袭击者的名字，‘佩珀小姐’的外貌逐渐褪去变成了蓝色肌肤的魔形女，然而让他更为意外的是瑞雯原本黄色的瞳孔此时一片漆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