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又仿佛是娜塔莎一个人的错觉，五虎退看她的眼神仍旧充满善意，甚至与往常一般无二地拉过她的手，“娜塔莉老师，您跟我来。”
银发小男孩见她没有反抗，顿时笑得更开心了，“我、我知道您不是坏人！”
杀人无数的特工女士付之一哂，“小退，你的Master没有告诉过你们，外表越艳丽的事物往往越恶毒吗？”
这次五虎退的眼神终于发生了变化，他怔愣了一会儿目光怀念地呢喃道：“真的很像啊~”
娜塔莎暗道果然，只因自己与故人相似才一直对她这么亲近吗？还没等她进一步探问，二人已经来到客厅，J管家富有磁性的嗓音开口道：
“小退、罗什曼小姐晚上好，先生他们刚开始战斗，可能要稍等一会儿，X学院那边正在收尾，需要和三日月先生连线吗？”
“那、那我们等大家好了一起吧。”五虎退乖巧地坐在沙发上，歪了歪脑袋说道。
“哇哦~队长你看着点！是小退吗？”托尼带着头盔略声音有些发闷，由于是视频对话，他怼到镜头前的大脸以投影形式出现在客厅里，差点吓五虎退一跳，好在那双焦糖色的大眼睛忽闪忽闪地着实引人注目，“你们老师也在，看来你和小夜的猜测是真的了？”
“是的先生，罗什曼小姐网络入侵技术十分优秀，如果没有小退的提醒我可能会忽略这一安全漏洞。”
“托尼！九点钟方向，集中注意力！”
“Oh sh*t！”只听托尼那方兵兵乓乓一阵响动后声势稍缓，“咳咳，大人才能说脏话，小退把刚才那句忘掉。J，X学院那边接进来，我们这边要结束了。”
“好的，先生。”
等待三边连线的时间里，五虎退小跑去厨房倒了两杯果汁递了杯给娜塔莎，两人默契地没有说话，过了好半晌，半空的投影里出现了风格迥异的两个画面——
一边是X学院古典大气的会客室，代表人物奥萝洛、三日月和震荡波；
另一边则是科技感十足的控制中心，代表人物托尼、史蒂夫和X教授。
暴风女奥萝洛神情严肃道：“妄图偷袭学院的12人均于抓捕后中毒身亡！”
“啧！”托尼不甘心地撇过头，让出C位给史蒂夫道：“队长，你来总结吧。”
史蒂夫眉间的褶皱从任务开始就没平息过，“这次行动事发突然，我们虽然做了两手准备但显然低估了敌人的能力！我们赶到求救信号发出的地址时，基地里的核心人员已经撤离，只剩下在收尾的工作人员和断后部队，幸运的是，基地没有被他们安装的炸弹完全摧毁，部分资料得以保存；不幸的是，没有救出非法实验的受害者，也不知那位告密者的下落……”
X教授拍了拍队长的手臂，安慰道：“敌方遗落了这么大座堡垒，我们很快能从中找出线索追上他们的。”
“既然对方选择撤离基地而非正面交锋，那么求救信号很可能就是真的，或者是有人想趁机偷袭后方。”史蒂夫接着总结道：“前者，说明神盾局内部有奸细；后者……”
“嗒哒~就像今晚这样！”托尼最受不了肃穆严谨的氛围，他插科打诨地笑道：“幸好我让哈皮去保护小辣椒了，不过看来这次的目标不是我~”
“对，目标的确不是你。”
史蒂夫脸色略显深沉，一谈到接连发生的事故‘大胸甜心’也甜不起来了，“今晚对方最大的漏洞就是袭击X学院！”
“如果我们把前两次利用变种人袭击托尼的幕后主使称为‘罪犯A’，它的袭击方式是非常个性化的，疯狂、随机、无序、肆无忌惮，它针对的是钢铁侠和变种人，并且犯案人数少；
“而今晚的袭击却是军事化的，严谨、有组织纪律、善后完备不留把柄，它针对的是活体变种人，我认为这与‘罪犯A’来自两个不同的组织。”
一直沉默不语的娜塔莎此时插话道：“你的意思是，有人精心策划了今晚的偷袭是为了冒充‘罪犯A’的组织？”
“娜塔莉女士，我要求与您背后的那位对话，他也许能给我们一个答案。”
第27章 降临
翌日早上10点，新一轮发布会重新开始，奔波了大半夜，清晨刚抵达纽约市区的托尼等人都有些疲惫，但考虑到昨天大面积无差别袭击事件带来的恶劣影响，佩珀小姐还是咬着牙向各大媒体发出邀请。
这一回发布会戒备森严，警方乃至军部均派出了相关人员保驾护航。
托尼.斯塔克的脸上难得失却了玩世不恭的笑容，耳边听着斯塔克现任CEO佩珀小姐发言：“我谨代表斯塔克集团向昨天受到袭击的无辜人员表达歉意……”脑子里想得是昨晚那场四方会谈，娜塔莎背后的人居然是神盾局的弗瑞局长，他不是没想到，只是感慨于对方带来的诸多‘惊喜’——
【“是我给罗曼诺夫特工下达入侵斯塔克大厦安全网络的命令，我愿意解释内情并分享更多的情报，但不是对每一个人。”
卤蛋头局长冷着一张欠揍脸，没被眼罩遮住的独眼犀利而冷酷地扫视着视频画面中的学生和孩童，仿佛在说，这么重要的事情你们居然让孩子参与？
事关神盾局机密，即便托尼有心嘲讽也不得不妥协，视频通讯中最终仅剩下史蒂夫、托尼、X教授和尼克.弗瑞，刀剑男士自觉退出‘超英群聊’，娜塔莎则下意识避开领袖们的谈判。
“经过今天的一系列事情，我想各位已经得出了结论，X国的实验基地与偷袭变种人学院的特遣小队是一伙人，也正是这伙人在神盾局安插了眼线。”
弗瑞局长开门见山地直指中心，“而‘餐厅绑架未遂案’与‘科林德尔酒店袭击案’的幕后主使虽然利用的是变种人能力，目标却一直是托尼.斯塔克！”这个推论与史蒂夫的相悖，细究下却更符合实情。
“两个组织目标不同，对变种人的利用心理却是相似的，所以我们假设A组织向B组织购买了变种人试验品，用以完成自己企图控制钢铁侠的目标。”
托尼和X教授的呼吸一窒，史蒂夫却暗自蹙眉，他很不喜这位局长口中“购买试验品”、“仿生人”等用词，就像是他们不具备自我人格而是一件冰冷的物品，但现下不是追究用词的时候。
“以上的推测在今晚B组织贸然偷袭变种人学院时得以证实，真是步烂棋。”弗瑞局长面无表情地吐槽，“我告诉罗曼诺夫特工，如果你们都去支援X学院就想办法在斯塔克大厦‘留个后门’，因为神盾局的系统我已经不能再信任了……”】
时隔四方会谈6、7个小时的当下，托尼想到这句话仍觉得槽多无口，神盾局系统不安全了就想白占斯塔克的便宜？
就算尼克.弗瑞解释他老爸是神盾局的创始人之一……
托尼第一次听说这事儿，没想到老头子私下里居然还搞了不少事情。
直到今早他们一回到斯塔克大厦天台，间谍小姐拿出了特制解毒剂和一箱父亲留下的笔记资料，他方才勉强接受这份迟来的诚意。
当然，真正让托尼开始相信老奸巨猾的特工头子，还是他给出的重要情报：
“【X基因清除计划】是冷战后期提出的一个关于X基因研究与武器开发的项目，这个项目由于爱德华的强烈反对和一些特殊原因而被迫中止，然而就在近期，它再度被搬到了理事会的面前！
“我怀疑，有人想要利用这几次变种人恶劣袭击事件引导舆论走向，进而重启‘清除计划’，B组织纵容试验品被贩卖就是抛出的鱼钩。如果我的推测正确，神盾局内部就不仅仅是安插眼线这么简单，B组织在局内的奸细必然是有实权的高层，至少与我不相上下。
“罗杰斯队长、斯塔克和身为变种人的X教授是我目前唯三可以信任的人，我需要你们的帮助。”
尼克.弗瑞做事不地道，一旦达成合作倒也不吝啬分享信息，托尼利用在飞机上的时间与智能管家J一同反向入侵了神盾局的安全系统，靠的就是尼克.弗瑞的暗中协助。
神盾局建立几十年，又有他家老头子的技术支持，托尼一时也不可能完全入侵系统，但像卤蛋头那样留个后门，系统若有异常能及时提醒便足够了。
发布会现场的托尼拉回飘远的思绪时，佩珀小姐恰好结束发言，他暗赞了一声有默契，顺便抛了个媚眼给小辣椒。
登台前一秒，托尼还在开小差：老头子难道真发现新元素了？他得赶紧结束记者会去闭关研究！
***
X国往东南方向的森林深处，一行形迹可疑的大部队正驻扎于此，队伍大致可分为80%的迷彩服士兵、15%的白大褂研究人员，5%被扣押的成功试验品——失败的在撤退前已被销毁。
红发绿眸的精神系变种人旺达是试验品中的上乘之作，因而被重点保护，她正依靠在弟弟皮特罗的肩膀上休息，负责监视他们的士兵站在身侧，士兵带着面罩外形和其他人相似，后背绑着的长刀却颇有些与众不同，然而周围人似乎忽略了他，没有人发现这一异样。
他们从基地撤离到此地已有好几天，再往东走50英里就是组织的下一处驻点，快的话明天晚上就能抵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