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有救他吗。”
童磨却奇怪,“我需要救他吗?”
“你们不是同伴吗?”
童磨眨了眨眼睛。
“同伴就要救人吗?”
童磨好奇地这么说道,当然得到了小义勇小鸡啄米式点头。
原来如此!
童磨锤了一下掌心,小义勇仿佛还能看到他那头顶染红的白橡色发顶上冒出了一个感叹号。
“我还从来没有过救人的经验!大家只会让我听取烦恼,我还以为大家都是这个样子。”
“既然这样,鱼鱼下次受伤的话,我去救你好了!”
毕竟,我们是同伴不是吗!
小义勇见他那欠揍的样子无所谓的点了点头。
但此时的他还不知道,自己得到的,可是十二鬼月中身为上弦之二的承诺。
这个承诺,之后会在他最绝望的时候将那个人救回。
作者有话要说: 童磨如果有一个好的童年也不会冰冷没有任何感情QAQ,我还是很喜欢他的。
感谢营养液懵逼树上就是我30瓶;入梦入坑 10瓶;秋秋 5瓶,爱你们!!!
第32章 回狭雾山
阳光明媚的鬼杀队总部, 小鲤鱼水池中跃起再落下,在水面上扬起点点波纹。
房檐下,粉发的青年跪坐一旁面对着他们的主公大人, 旁边是刚外面回来不久的鎹鸦, 话音最后落下的是富冈义勇带来的消息。
“嘎!上弦之四已确认死亡!”
产屋敷耀哉出神, 唇齿轻喃:“上弦……之四吗。”
说完后又控制不住地剧烈咳嗽了起来。
“主公!”
锖兔在一旁着急地递过温茶,却被产屋敷轻抚过去,缓过了气他笑了笑,重新看向了面前的青年。
“谢谢。”
“锖兔, 你辛苦了。”
他身上充斥着一种悲伤又喜悦的感觉,锖兔总觉得, 面前的主公仿佛快要落下泪来。
——继上弦之五被锖兔斩杀于北方雪山后,下弦之五在昨晚被斩杀, 就在刚刚,上弦之四死亡的消息也在今早锖兔的鎹鸦口中传过来。
百年内没有进展的事情,仅仅在这几天而已,就发生了天大的变化。
这是产屋敷家好几代都没能做的事情。
所以产屋敷耀哉对他的道谢, 不只是温茶而已。
还有这么多年做出的一切。
锖兔却是抓紧了手上的茶杯,轻咬了下唇。
“不,主公。”
“这与我无关。”
这几天死掉的上弦之五和下弦之五以及上弦之四,都与自己没有决定性的关系。
如果不是花瓶中的紫藤花,如果不是炭治郎的奋战, 前面两者不可能那么轻易被自己斩杀。
更别说, 后面的上弦之四还与自己毫无关系了。
他不应该承受主公的这声道谢。
产屋敷耀哉的视线却更是柔和了几分,如同看透了一切。
鬼杀队的九柱中,除了前面的岩风岩三柱以外,锖兔的实力可是最强的。
他的性格, 本来应该像实弥和杏寿郎一样爽朗自豪,像个男子汉一样不畏一切的。
但事实却并非如此。
因为幼时师弟为保护自己死亡,锖兔眼中一直有着与其他柱都不同的犹豫。
就连在杀鬼时都会考虑对方是否该杀并不停地警醒自己的职责应该是什么。
一定,是很辛苦的事情吧。
“我可爱的孩子。”主公还是伸手接下了锖兔手里的茶杯,但并没有回应他的话,反而改变了话题:
“之后,可以拜托你代替我回一趟狭雾山吗。”
“我希望,这些事情是你来亲自去告诉前水柱鳞泷先生。”
锖兔顿住,缓缓抬头银色的眼睛对上了主公那双平静的眼睛犹豫地轻开口:“主公……?”
主公……让他回狭雾山?
锖兔的眼中出现了一丝挣扎。
自遇到了那个自称义勇的鬼之后,锖兔几乎每次任务都在想办法避开狭雾山的路。
因为他不确定,他不知道如果回到狭雾山,到底会看到什么。
义勇的墓碑到底还在不在……他不知道,也不敢知道,更不想知道。
所以这时候,拒绝回去的话几乎就要脱口而出。
但是突然,锖兔的脑中却闪过了数月前第一次在湖边见到那只鬼时,当时质问对方的话。
「你究竟是什么人。」
锖兔噤了声。
这几个月所有关于富冈的画面都闪过了脑海,数不清的“我叫富冈义勇”不停的出现。
前几天,自己口口声声说信任对方,相信他一定可以成为上弦。
自己当时,到底是抱有什么样的心情,才会相信一个鬼成为上弦后还是站在自己这边的?
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自信?
不知道。
到现在,他也不懂自己当时为什么这么做。
他闭眼,缓缓吐出了口中一口浊气。
“是,主公。”
他应了下来,再抬起头时眼中也坚定了几分,产屋敷耀哉见此自然也弯了弯眸子。
“那么,关于昨天被带回的的炭治郎和祢豆子的情况,也麻烦你去一下蝶屋了。”
*
几天后。
清晨,锖兔和平常出任务一样在主公的房檐下鞠躬道别,出门时却碰上了迎面而来的炼狱杏寿郎。
炼狱:“呦!锖兔!”
锖兔点头打招呼,看了一眼炼狱杏寿郎身上整装待发的装扮。
“要出征了吗。”
“是的!”
然后炼狱杏寿郎爽朗地笑了几声。
“刚刚得到了鬼的新情报,在城区那边,派去的队士似乎都被/干掉了,也开始造成普通民众的牺牲了,不能放任不管!”
“又是十二鬼月?”
“恐怕是也说不定!”
“说起来,锖兔你和富冈这几天斩杀了三名十二鬼月,我可是羞愧的想要找个洞钻进去呢!一定要赶上才行!”
锖兔则是笑了一下。
炼狱先生总是会讲这句话,连以前的继子的甘露寺有时候都会这么说了。
“听说,锖兔你要回一趟狭雾山吗!”
“嗯,很久没有看望师父了,主公特令回去一趟。”
“哈哈哈真好呢!这次回来我也打算会一趟家里!”
简单的寒暄之后,他和炼狱杏寿郎两个人就同时出了鬼杀队。
虽然初始的方向是相同的而且还同行了一段时间,但很快他们两人也纷纷到了分叉路口。
“一路小心。”
“保重!”
道了别,锖兔这次才真正算踏上了狭雾山的路。
虽然说,狭雾山距离鬼杀队总部也不算远,以他的速度步行的话很快就到了。
但因为是山路,而且路上有很多村庄出现麻烦需要帮助。
锖兔一直是走到了太阳下山才堪堪到了山脚下。
带着送给鳞泷老师的茶,以及路上的村民因为感谢而送的礼物,锖兔直直地站在了曾经被称为家的地方,许久没有踏出最后一步。
狭雾山,之所以这么命名,是因为常年夜间被雾笼罩并且几乎不能视物才定下来的。
但不能视物,不代表会影响鳞泷老师的感官。
与灶门炭治郎一样,前水柱鳞泷左近次,拥有着强大的嗅觉甚至足以用来以嗅觉视物。
鳞泷老师,应该已经发现了自己的气息。
“抱歉,师父。”
锖兔在木屋的前面道歉,把手中的东西都放在了门前。
“等一下,我会回来的。”
按住了腰间的两把日轮刀,锖兔转身坚定地往狭雾山的山上走去。
然后,跑起来。
一路上,久违的感觉再度袭来。
陷阱,危机,因为海拔而被影响的呼吸,锖兔像几年前一样躲着那些机关,任凭自己的体力一点点被消耗。
曾经也是这样,他跟义勇,还有真菰,每日每夜地在狭雾山上训练。
累了休息,受伤了互相包扎,一起受罚,有时候还会一起捉弄鳞泷师父。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只剩了他一个人。
真菰在他们之前,死掉了。
那次最终选拔,真菰说好了会回来的。
他和义勇满怀期待的等着真菰带着鬼杀队的队服回归,晚上会躺在一起,死活不睡觉,讨论真菰在藤袭山上会遇到什么鬼,获胜后回来应该怎么庆祝。
但是传来的却只有死讯。
虽然,在真菰之前已经有数十个师兄死去,他们也想过会是这样的结果。
但真菰可是最厉害的啊。
鳞泷师父的弟子中,真菰的动作是最敏捷的,也是最适合水之呼吸的,年龄虽小但学剑时间比他和义勇早很多年。
但是真菰却死了。
后来他们的那场选拔,他和义勇也彼此承诺过。
承诺了不准害怕;承诺了不准退缩;承诺了不准放弃;还承诺了,活下去。
活下去。
「活下去。」
可是,有什么用?
每个人每个人,都完全不遵守当初的承诺。
就像当初,口口声声说引开土匪就回来的父亲一样。
每个人,都只给他留下了一个遥不可及的背影。
“……所以谁让你们救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