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忘机和江澄都下意识地伸手要接,自然是蓝忘机抢先把魏无羡搂在怀里,顺便将那把轻灵细剑猛然掷向江澄。江澄不得不缩手接剑,满脸不忿地瞪着蓝忘机熟练地将魏无羡托到背上,召出避尘就要御剑离去。江澄道:“蓝忘机!你听好了……这件事没完!你告诉魏无羡我跟他没完!就算他没成凶尸也没认主,魏无羡这辈子都别想跟我云梦江氏——”
“闭嘴!”蓝忘机怒吼,看都没看江澄一眼,便带着已经失去意识的魏无羡疾驰而去。
江澄不甘心地没追,手中紧攒着随便,恍然想起自己失去金丹的那天,以及魏无羡带他上山时说,可以修复他金丹的情景。
其实江澄心底一直有个声音,告诉他魏无羡根本在欺骗自己,其实他完全不知道去何处找抱山散人、也没办法助他修复金丹,于是直到江澄重新感到丹府灵气磅礴汹涌、手中的紫电挥洒自如,他都还以为这仅仅是自己的幻觉。难得魏无羡这一回终于没有坑他了,江澄激动得不能自抑,还蒙着眼睛时就想冲下山找魏无羡,无论说什么都好,总之他们终于可以复仇了,而且……还能并肩而立。
可是几天后等他下山……魏无羡就不见了,回来的时候神情阴森冷厉得再无从前的飞扬张狂,却仍像是谈趣闻那样地形容自己被扔进乱葬岗折腾了三个月,从此开始纵尸驭鬼,也再不佩剑出行。自此魏无羡成了云梦江氏最为强大而可怕的后盾,也成了江澄难以在仙门世家中博取信誉和声望的最大祸根。江澄想了又想,觉得他俩生来就是要相互亏欠的。哪怕无论魏无羡做了什么惹恼了他的事情,江澄都一笔一笔地逮着人算清楚,只觉得亲兄弟都得算明帐的,何况家主和下属。然而如今看来,魏无羡和他之间就是一整本的烂账,说也说不清……往后却也,再不需要说清了。
待蓝忘机背着魏无羡回云深不知处后,连忙把两人都洗了个热水澡,再把魏无羡全身擦干换好衣服后,取出布巾将他的湿发一绺一绺拧干了才送入被窝里。但蓝忘机忧心魏无羡受寒,便又煎了碗药汤,把魏无羡唤得半醒后喂人喝下。魏无羡甫饮一口,便立刻带着舌头被凌迟的表情缩进床铺里,气若游丝地求饶道:“蓝二哥哥,你饶了我、别让我喝你们家药汤……我睡一会就成了,好不好?”
蓝忘机见不得魏无羡如此,却心知他是耍赖,便坚持道:“饮下了就睡。”魏无羡一向不爱违逆蓝忘机的意思,只好眯着眼睛乖乖地喝,心中脑恨蓝忘机怕他烫着于是不愿让他一口闷了汤药,其实对魏无羡更是折磨。只好每喝一口就哼哼唧唧地拱在蓝忘机怀里求安慰,简直不能再烦。蓝忘机被他拱得有些燥热,不知不觉就从纯粹喂药变成喂一口、就吻一下,再顺理成章转为由蓝忘机含一口药汁、再哺给魏无羡……结果往往亲得难分难舍,一碗药喂了小半个时辰,最后也不知真正给魏无羡吃进了多少。
两人腻歪了许久,魏无羡心中反省自己是真的把蓝忘机带坏了,而且颇有愈来愈坏的趋势,莫怪从前蓝启仁见了他总是不只吹胡子瞪眼,还好发心绞痛。想想现在蓝忘机才几岁,还不到当初那年过而立、性格品行都绝对雅正端方不可动摇的模样……这不,刚刚在乱葬岗上语出惊人得把蓝曦臣都给气走了,等等还不知道怎么罚呢。果然,蓝忘机把碗碟调羹收好后,便回到榻边道:“我下山见兄长。”
躺了一会,魏无羡自觉体力恢复得差不多了,顿时清醒道:“等等,蓝湛,我给你看个好东西,跟我来。”
两个人来到一处山壁,魏无羡要蓝忘机先藏着,自己拨开了砂石藤蔓,用巫力移开了日前堵洞的大石。然后伸手把里头奄奄一息的少年抱了出来,对方眼睛十分畏光,只用手捂住脸,发出微弱的吃痛声。魏无羡用袖子擦了擦薛洋满脸的泥沙灰尘,从怀里掏出一瓶辟谷丹,喂给他吃了,一边温和道:“来,先恢复体力,缓一下啊,能走路了再带你去吃东西好不好?”薛洋默默点点头,勉强睁开眼睛想看清眼前人,却给阳光刺得不停流泪,洗刷过他脏兮兮的脸庞看似相当可怜。
魏无羡状似满意地微笑,遂站起身,转头要叫蓝忘机。
说时迟那时快,他脑后猛然破空之声袭来,魏无羡随意挥袖便截住三枚刺颅钉,斜眼一扫,便蓦然一阵阴风反咬向背后暴起的少年,将他抛洒的暗红色尸毒粉尽数斥回。薛洋闪避不及,猛然吸了好几口后大力咳嗽起来,双手慌不迭在怀里掏啊掏,却半天没有找到东西,惊慌地呛出了更多眼泪。魏无羡手腕一翻,指尖闪现一个暗色小罐,好奇地把玩道:“在找这个吗?”
薛洋抬眼恶狠狠地看向魏无羡,那双堪称灵动的大眼里满是怨毒,配上那分明咧嘴露出两颗虎牙、笑得正欢的模样,让魏无羡一眼就能想象他日后屠尽常家满门、诱骗晓星尘杀掉义城附近所有村民的邪恶轮廓来。薛洋道:“想不到大名鼎鼎的夷陵老祖……也会用这种阴损手段骗人。”
魏无羡道:“给你吃的辟谷丹都是真的,也没下毒。说了等等带你去吃饭也是真的。但你自己恢复体力了却不肯好好走路,还要逼我跟你玩游戏……末了摔了个狗啃泥可就怪不得我喽。好了我有别的事情告诉你,现在金光善死了,而金光瑶顾不得把你要回去了……你打算怎么办?是要离开此处去流浪呢,还是跟我一起待在云深不知处?”
薛洋笑得似糖如蜜地道:“你说什么我就相信吗?如果你不是打定主意要把我关在这里,何必骗我说我再也回不了金家了?”
魏无羡道:“我看你鬼道的小把戏学了不少,还道你跟之前那些人一样都想一睹夷陵老祖的尊容,甚至想拜师学艺。你资质差、基础也不好,修真修不出个结果,想来听到我愿传你技艺,应当是要高兴的……不想就算了。那你就出去看看,我究竟有没有骗你吧。”语毕,将装解药的小罐抛还给薛洋。
一接过来就立刻吞下解药的薛洋狐疑地看着魏无羡,道:“这就要放我走了?夷陵老祖竟是可以随便说收徒就收徒、说放人就放人的?”
魏无羡慵懒地笑道:“怎么,你还想被我考验一番才肯出去是不是?也行吧,含光君,麻烦你一下,顺便做个见证。”
薛洋显然不知道蓝忘机已经在一旁阴影处把他俩的互动从头看到尾,十分警惕地看着他。只见蓝忘机取出两道金色锁链分别铐在魏无羡的双足踝和双腕上,再站到一边。魏无羡道:“日前你闯阵时,是知道我会戴着捆仙锁链的,所以今天我也不故意刁难你。我现在就这么站着,也不会主动攻击你,只要你能在一炷香以内碰到我一下,就让你出阵如何?记得不要妄动灵力啊。”
魏无羡的反应让薛洋骑虎难下,只得猛然发动攻势,魏无羡耐心地陪他拆了十来招,就一掌牢牢扣住少年的脑袋,悠然道:“哦刚刚忘了告诉你,要是你来不及碰到我就被抓住了……就得乖乖待在拘灵阵陪我了。”薛洋悔之晚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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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留薛洋一事算是勉强取得了蓝忘机有条件的同意——除非蓝忘机和魏无羡都在场,否则他都得被禁言以及戴着捆仙锁链。待魏无羡让薛洋吃了顿饭、也换下一身脏衣后,就把他赶到阵里竹林的另一边去,先扔几卷魏无羡早年的手稿给他,打算过一阵子再去问问他看得如何。薛洋虽然非常不甘愿,但也不妨碍他一看见魏无羡在鬼道上的见解,就陷入狂热状态,叫都叫不应。
两人回到竹舍边,魏无羡笑道:“蓝二公子要去挨骂啦,真不想让你走……要是泽芜君让二哥哥受了什么委屈,我可要心疼死的。”
蓝忘机目光下垂,不动声色地还住魏无羡道:“不怕我心疼。”
魏无羡怜惜道:“是我错了,是我不好……你别老气这个嘛。说实在我也没骗你呀……我说了要用楚巫传承吓吓他们的,只是,可能吓得狠了点……要不然我做些什么赎罪好不好?只要含光君开口,什么都行!上天摘星星也行的!”
蓝忘机凝视了他一阵,魏无羡受不了那赤裸而火热的目光诱惑,色欲熏心地凑上去缠吻美人,而对方也不甘示弱地回吻过来,舌头惩罚性地来回碾磨他唇上的破口,再把他双唇都吮吸得红肿不堪。两人愈吻愈深、愈热、愈凶狠,待魏无羡回过神来时,已经被蓝忘机压在竹舍后,一棵高大蓊郁的玉兰花树干上,而他前襟已散、亵裤也被撕破了,一条修长光裸的白皙大腿被蓝忘机大力掐按着,只能听话地卡在那健硕的窄腰上。由于只有一脚站在地上,魏无羡就只能把重心往蓝忘机身上放,除了双臂压在那人肩膀、敞开的两腿间尚紧紧挨擦着雪白的蓝氏校服,蹭得肌肤都有些红了。
他一边亲着蓝忘机染上赧红的耳垂,一边配合地磨蹭着蓝忘机顶在他小腹上的坚硬物事,道:“二哥哥,我猜你这回肯定要被罚禁闭,这样我有好几天见不着你……你可得先把我喂饱了,不然我吃辟谷丹都吃到要吐了。”
蓝忘机看了他一眼,像是嗔怪他早辟谷了什么都不用吃还好意思说,又大力地摸了一把魏无羡曝露在空气中的下身,修长的手指探到了那隐密而紧闭的穴口,稍微揉了揉,便轻而易举地挤了进去。魏无羡呻吟了一声,只见他的前端因刺激而挺立起来,还往外渗漏着一滴一滴透明液体,沾湿了蓝忘机的衣摆。魏无羡被这有繁复卷云暗绣的腰封和布料摩得又刺又麻,忍不住伸手去解蓝忘机的腰带,待那尺寸可观的火热阳物跳出来,魏无羡勾在蓝忘机身上的那条腿当即把人还得更紧了。他道:“哈哈哈哈蓝湛你真了解我,知道除了喂饱我上面的嘴,此处这张嘴也得多吃些,最好能吃得撑了……撑到吐出来……啊、啊哈……唔嗯……”却是因蓝忘机猛然插入体内的三根手指,粗鲁地搅动着内壁而说话都不利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