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爸,妈,你们真要走啊?”
“嘟……”
电话挂了。
旁边蹲着修车那货低着头笑得吭吭的。
我看着他没好气:“笑什么笑?”
这货继续低头摆弄车:“别说你们家人当你是怪物,老子长这么大也是头回遇见个老爷们儿满世界吵吵着自己是处男的。”
我说:“处男怎么了?你就不是?”
他拍了拍摩托车:“我有老婆,天天骑呢。”
我说:“切,打肿脸充胖子的有意思吗?我那宝马也天天开,这么说我也不是处男。”
他说:“姿势能一样吗?快-感能一样吗?”
我说:“过了九百多年,你怎么还是这么不要脸?”
他没听懂,抬腿往车上一跨,甩了个头盔给我:“住哪儿啊?我送你。”
我说:“你今天晚上住哪儿?不会还是火车站侯车大厅吧?”
他哼了一声:“要你管?”
我说:“反正我那儿也就我一个人,你去我那儿先凑和一晚吧。”
他斜眼看我:“认识我吗?就这么放心让我上你家去?”
我切了一声,抬腿坐上他的车。
这货平时送外卖,城里的路线都挺熟,径直回到家,我递了双拖鞋给他:“我的鞋有点小,你凑和着穿。”
他四处打量了一眼:“公寓挺不错,这一百来平就你一个人住?”
我说:“嗯,就我一个人。”又拿了件睡袍递给他:“卫生间在那边,先洗个澡去吧。”
他翻了翻睡袍领儿:“这不女人款式吗?”
“啧,胡扯什么呢?这是我穿的!”他把睡衣往旁边一丢:“切,娘里娘气的,我才不穿。”转身哼着歌洗澡去了。
眼瞅着那人关上浴室的门,我一个箭步冲到主卧的卫生间里就是一通捯饬。
洗澡洗头刮胡子净面。
牙刷了三遍,涮口水喝下大半瓶,古龙水喷遍全身,对着镜子左右照了照,感觉最近皮肤不太好。又赶快取出来绿泥敷上,手膜脚膜做上,连屁膜都给贴上了。
呆了一会儿,又一拍脑袋。顶着一脸绿泥到卧室的床底下扒拉。
一个粉红色的大盒子,里面全是我私藏的好东西,香薰蜡,按摩油,附带催情效果的润滑剂……
特大号套套,专门针对二郎这种特殊人群研制的,尺寸能装大萝卜。
毛绒绒的小手铐,屁屁上带尾巴的情趣小内内,两个草莓形的小乳夹……
过了九百年,终于又遇见了,都说小别胜新婚,莫说是一场九百年的大别。
等过一会儿,他洗完了澡进来,只要我稍加撩拨,这些东西不是都要用上?
我靠,想一下就他么脸红死了,我把东西分别点了点又在床底下藏好。
跷起一条腿踩在床上,拉下半边酒红色的睡衣,裸着半边肩膀对着镜子抛媚眼儿:“二郎,打令……”
门开了,那货顶着个头巾走进来,看到一脸绿泥凹造型的我吓得是一愣:“啊哟,这是干嘛呢?”
我也愣了:“你怎么洗得这么快?”
他说:“洗个澡还要多久?”
我干咳一声,站直了来回扭了扭腰:“没事儿,刚才伸个懒腰抻着了。”
这货拿着毛巾擦头发,一脸古怪地看着我。
我那件宽松T被他穿成了紧身款,肚子上的机器猫被绷出了八块腹肌,脸的位置被他的胸肌给撑得直向两边撕扯。
那么卡哇依的多啦A蒙硬是叫他给穿成了个狰狞硬汉。
睡裤也是我的,明显紧了点儿,把那翘屁股给裹的……啧,真不敢多看,怕流鼻血。
我转身到卫生间去洗脸,这货突然照着我后腰一扯:“这是什么东西?纸尿裤?”
“次啦”一声一把扯出来,我捂着屁股“嗷”的一声惨叫。
他把那张热呼呼的屁膜拎在眼前看了又看,摇着头说:“这都是些什么玩艺?你们这些有钱人还真是闲的蛋痛。”
我气得一把将屁膜抢过来扔到垃圾桶里:“谁蛋痛啊?基础保养懂不懂?”
他又皱着眉头看我:“唉,你脸上糊的那不是屎吧?”
第200章 那种片儿
我气得两眼翻白:“这是面膜,?你是真不懂还是故意的?”
他看着我裹着保养膜的手和脚,又撇了撇嘴。
真要叫他给气死,这会儿是什么心情也没有了。
气哼哼地转身进了卫生间,?把手膜脚膜摘下来往垃圾桶里一扔,对着水龙头就洗脸。
等到洗完了再出来,?那货靠在床头上,正拿着本汽车杂志来回翻。
我上了床坐到被窝里,?抱着肩膀生闷气,?这货只管‘’哗哗哗”地翻杂志,?硬是瞅也不瞅我一眼。
我捅了捅他:“壶在你那边呢,给我倒杯水。”
他嗯了一声,抬手给我倒了杯水递过来,眼睛还是盯着杂志没动。
我一口气把水喝完,?又把杯子递过去,?他拿手接了放回原处,眼皮还是没抬一下。
我说:“杂志很好看啊?”
他说:“还行。”
我说:“你睡不着啊?”
他说:“嗯,?床有点软。”
我说:“这杂志上都写什么了?你给我聊聊呗。”
他说:“汽车。”
我:“……”
什么叫钢铁直男?就是过了九百年,?他照样直得跟电线杆儿似的。
我把平板从枕头底下拿出来,?拿着指头来回点。
他把杂志放下探了个脑袋过来:“最新款的苹果板儿?速度挺快的吧?”
我点着平板头也不抬:“就那回事儿呗,你接着看杂志吧,?别管我,我自己找片儿看。”
他把杂志合上凑过来:“你要看什么片儿?”
“特刺激的那种,不适合你看。”
他又往我旁边凑了凑:“刺激?不会是……那种片吧?”
“哪种片?”
“就那种呗,一男的跟一女的……啧,?这么大人了你还能不懂这个?装什么装?”
我说:“我这平板里头不装男的和女的,装的都是俩男的。
他们相互追逐碾压,摧残彼此的肉体,不管感情破裂多少次,最后还是相亲相爱的那种。
反正不适合你看,你还是接着看杂志吧。”
他不屑:“切!不就玻璃片吗?有什么大不了的?打开一起看看。”
我说:“这比玻璃片可要刺激多了。还是我一个人看吧,你接着看书,别管我。”
他摸着嘴角:“难不成是GV?你还看这个呢?”
我挑眉:“哟,连GV您老人家都懂?”
他哧的一声冷笑:“切,你武哥我什么场面没见过?当你一个小GV就吓住我了?只管大胆放你的。”
我一竖大拇指:“果然是条汉子,那您坐稳了,这我可就放了!”
“放!”
一段刺激的音乐过后。
平板上出来一行大字——《猫和老鼠》,迪士尼出品。
“噗!”
这货一脑袋差点栽床底下去。
“这他么也叫GV?”
“这不正是两个男人不断追逐碾压,摧残彼此肉体的故事吗?我说的哪里不对了?
对了,GV是个什么东西?麻烦武哥给我科普一下?”
“嘿,你小子!”他过来就卡我的脖子。
我笑着还手:“怎么了?看到这个很失望是不是?那咱们不看这个了,我这儿还有更刺激的。
钢管,虎皮,长筒袜,捆绑,野外,人与兽,那种你看不看?”
他压在我身上乱格支:“当你武哥我不知道呢?那不西游记吗?孙悟空拿钢管,穿长筒袜,捆着牛魔王在野外打!”
我笑着来回挣扎:“连这你都知道?看来是同道中人啊!我猜牛魔王才是孙悟空的真爱,孙悟空内心的迷失都是为了他。”
“我呸!孙悟空爱上牛魔王?那武松爱的还是西门庆呢!”
心口突然窒住。
我说:“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他嘿嘿直笑:“我说武松爱西门庆!这听上去是不是比你那个孙悟空爱牛魔王更扯淡?好笑吧?哈哈哈。”
我摇了摇头:“不好笑,这是真的。”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揉了揉鼻子,从我身上下来,拿起杯子喝了几口水。
“切,这事儿也信?你怎么比我还傻?”
我坐直身子看他。
他低头看着水杯:“其实,这就是我小时侯作的一个梦,我梦见武松和西门庆他们两个人特别好,在大草原上同骑一匹马,身边还跟着只老虎。
梦里我看不清他们的脸,不过知道那就是他们两个。
那个梦我记得特别清楚,醒过来跟我妈说,我妈还骂我脑子不好使,能把名著给看成那样,将来铁定没出息。
唉,我说,你有没有作过那种梦,就是……唔……”
我一把抱住他压在床上照死里吻。
这货下意识想要把我给推开,却在手指碰到我的一瞬间反手把我抱紧,用更大的力气回吻过来。
空气骤然燃烧,两个人相互搂抱着倒在床上忘情拥吻,直到几乎窒息了这才把对方松开。
两个人喘着粗气,彼此望进对方的眼睛里。
他说:“你到底是谁?我怎么一看见你就全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