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所有人都被这副怪异的景象给惊住了。
二郎后退半步,失色道:"鬼骨功!这人竟然练就这么阴狠的武功。"
鲁智深擦掉嘴角血迹道:"这种武功太毒,中原早已绝迹了,此生能亲眼见识一回也是万幸!"
身后的卢俊义和林冲大骇:"这人功力已至九成,元帅,大师父,你们几个不是他对手,快些退回来吧!"
时迁倒在地上大口咳血,挥了挥手里的裤腰带说:"谁说我们不是对手?这事儿还真就不一定!"
话音没落,只见童贯的裤子"哗"的一声掉下来,露出雪白的两条腿,还有腿中间光秃秃的一片!
"嗷!"
在场的所有人一起捂住嘴尖叫,童贯赶快弯腰去提裤子?。
二郎和鲁智深及时冲上去照着他后脑用力击去,这货“吭”的一声倒在地上晕过去了。
转眼间胜局已经定!
茅厕君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这一幕,嘴唇微微抖动着。
二郎瞟了他一眼:“庆儿,适才这人要杀你?”
我说:“没事儿,二郎,误会一场。”
二郎没有再说什么,携起我的手道:"走吧。"
“陛下,大事不好了!"
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惨叫。
回头只见一位满身血污的将士冲进来扑倒在地,声厮力竭:"陛下,金国八十万敌军如今已经渡过黄河,杀入大名府了!"
满座哗然,茅厕君"扑通"一声跌在宝座上:"怎么会?怎么会这么快?"
那将士伏地哭道:"陛下,十天前金国突然袭我中原,边境将士将战报发回,却被朝中大臣藏匿不报。
这一路上我军苦无后援,节节败退,敌军势如破竹,眼看就要到京城了啊陛下!"
茅厕君霍然站起来,冲到童贯面前指着他的鼻子大声质问:"你不是说我军征辽一直在打胜仗吗?为何现在如此状况?"
童贯低着头不敢看他,脸色僵得黑紫。
花荣冷笑一声道:"他会打胜仗?这个童贯每回打仗就是到人家家门口转几圈,杀上几个部落百姓回来冒领军功,你却一再信他!"
茅厕君无语,又将手指向蔡京:"你呢?你不是说与金辽和谈,状况一直顺利吗?"
蔡京一脑袋扎在地上,口称死罪,混身抖似筛糠。
柴进叹了口气道:"他和谈?他的和谈就是不停地给人家送银子,可是银子有一多半到了他自己的腰包,金辽哪里肯依?打上门来只是早晚的事情。"
茅厕君顿足大骂了一句:"奴才啊!"
转身又把手指向高俅:"你,此时带着京城十万禁军前去抗敌,快去啊!"
林冲道:"十万禁军?京城现在的禁军加起来能有几千人就算不错了,此人报空额吃空饷,早已不是一天两天了!"
茅厕军扯起高俅的领子就给了他一耳光,又把手指向杨戬。
我说:"别费那个事了,这货除了欺负老百姓,啥用也不顶!"
茅厕君理智全无,指着满朝文武跳着脚道:"尔等哪个可以前去迎敌?哪个愿去?"
一百多个官员全都伏在地上,硬是连一个放屁的都没有。
茅厕君崩溃地跌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哀号:"朕养尔等何用啊!百姓养尔等何用啊!全是些无用的废物!除了算计百姓,欺君罔上你们还会做什么?"
这帮废物全都趴在地上,齐呼:"陛下息怒,臣死罪!"
他么的,到了这会儿功夫还是只会说废话。
那位将士跪地哭道:“求陛下赶快下旨定夺!
您再多犹豫一会儿,金军就进京了,他们这一路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此等野兽一旦攻入京师,我大宋怕是要灭国的呀!”
茅厕君不是不想下旨定夺,是他现在下了旨也没用,满朝文武全是吃货,平时只管往自己腰包里装银子,到了关键时候,挨个连屁都不顶!
二郎默了一瞬,转身拍了拍我的肩膀,脚尖一点飞上房顶,仰天发出一声虎啸!
转瞬间,京城内有万千声音回他:"大头领,我等在!"
二郎声传百里:"所有的梁山好汉听令,家中独子且无后者,上有孤老无人瞻养者留在城内保护百姓,余下的随我出城抗敌!"
回声震聋发聩:"大头领,我等领命!"
转眼脚步声如雷,数万人飞快地向城门外集结而去。
二郎回头看了我一眼,道:“庆儿,照顾好自己,二郎护你周全。”飞身隐入一片夜色之中。
余下的所有人顿时知道他要做什么了,振臂高呼:"待我等整装出城,与元帅共同抗敌!"
话一说完,座下好汉纷纷提起武器蜂拥而出。
我上前几步一把揪住茅厕君的衣服拖着他就往外走。
"陛下,请随我们亲征!"
茅厕君拼命挣着我的手:"不行,朕要镇守皇宫!"
"陛下,现在你只有两个选择,要么坐在宫里等着金人过来把你抓走当人质,要么跟我们一起征战沙场。
哪怕是死了,也要死得象个爷们儿!"
茅厕君还要挣扎,我从空间里抓出一套盔甲不管不顾地套在他身上,拎起来就走。
以前在教科书里看到靖康之耻,当时真没觉得有什么。
但是在这一刻,作为一个大宋的子民,我实在无法忍受这样的奇耻大辱发生在眼前。
我大宋遍地是英雄,四处是豪杰!
我不允许任何外族将我们看成是软骨头的败类!
这一刻,我打定主意,上了战场能保得住宋徽宗就保。
如果保不住,哪怕劝他自杀,也不能让他去做俘虏!
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声音:"哥,你带上我!"
回头一看,只见高衙内从水缸里钻出来,追着我跑过来。
"我说,你来干嘛,我们去打仗,不是去泡妞!"
高衙内急声道:"我跟着你,哥,我跟着你!"
高俅在他身后追来,大声道:"明儿!爹可只有你这一个儿子啊!你哪儿能随着这个人去送死?"
高衙内道:"爹,你是只有我这一个儿子,可我只有他西门庆这一个朋友啊!"抹了一把脸上的眼泪,高明道:"哥,走吧,打今儿起,我到哪儿都跟着你!"
来不及和他嘀咕,将徽宗的领子一扯:"走!"
一百多人杀出城外直追二郎的队伍,对面几十万铁骑喊杀声震天,转瞬间杀至眼前。
根本就来不及细想,无数兵刃劈头而来,我将茅厕君丢给高明让他仔细看着,拼了钢刀杀入敌军之中。
前方,我的二郎如同猛虎般与对方将领杀在一起,他身后的队伍同样锐不可挡。
金军这一路侵入中原势如破竹,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不怕死的部队,瞬时乱了阵脚,很快,敌军被逼出城外。
二郎马不停蹄继续追袭。
我身后这一百多好汉追在他们身后一路厮杀。
我看到,向来最软弱怕死的黄信与一名敌将缠斗在一起,两个人的武器全都掉在地上,黄信竟然大嘴一张,一口咬断了对方的脖子,从那人身上爬起来,提刀又打。
我看到,整天打架的两口子王英和一丈青相携相助共同对敌,两个人甚至顾不得看一下对方的脸,可每一个动作都在保护对方。
我看到以往整天被孙二娘打得爬墙上树的张青如同一只凶猛的恶狼,挥刀杀敌如同砍瓜切菜。
在那一刻,我相信,我们就是天上的星宿下凡,我们的存在就是为了替天行道,佑护国土!
到得天亮,敌军的先锋部队已经被我们杀得精光,我们追随着二郎一起奔袭至黄河岸边,抬眼却见对方黑压压的人头如潮水般渡过黄河冲杀过来。
是对方的主力军到了!
而我们的身后,只有这梁山上的几千人,还有京城里东拼西凑的几千官兵,加起来也不过是1万多人。
而对方的兵马最少还有五六十万。
1万对60万,傻子都可以算清的数学题。
茅厕君在我身后跺着脚大喊:"解忧君,不要再杀了!与他们和谈,与他们和谈啊!加岁币,朕愿再加岁币!"
我回头看了他一眼,快步跑到二郎身边:"二郎,现在怎么办?我们后面没有援军了!"
二郎将手按在我的肩膀上:"庆儿,怕死吗?"
我用力摇头:"不怕,只要和你在一起,我什么也不怕。"
他笑了,红着眼眶在我额上轻吻了一记,转身高声道:"弟兄们,敌军虽众,然他们长途奔袭必已疲累。此时趁他们渡河阵脚未定,随我一起杀过去啊!"
身后将士高声喝道:"杀!"
人群追随在二郎身后扑到黄河岸边奋勇杀敌。
敌军万没想到这些人这么不怕死,果然阵脚大乱,第一批上岸的一个也没跑,个个被砍掉了脑袋,余下的人强行渡河,也都吃了大亏,敌军攻势略减。
对方主帅一直在冷静地观察战况,我看到他在低头和旁边的人说些什么,但是离得太远,完全听不见……
"宋军虽勇,但是后继无力,他们撑不了多久了!"
回头看去,却是时迁在说话。
时迁紧盯着那人的嘴唇,继续道:"我们的人不停地杀过去,他们最终会疲累,待到这些人撑不住了,大宋也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