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着把刀在他身上来回扒拉了几下,但见这人骨头上也没有什么伤痕,不象是被人虐打过,又扒拉了几下,突然听到“叮”的一声响,从这人身上掉出件东西来,拣起来一看,竟然是一串钥匙。
我拎着那把钥匙来回看,怎么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突然听到身后“哗哗哗”一阵水声。
我气得站起来照着李逵身上就是一脚:“就他么这么点儿地方,你还随处撒尿,是想臭死我们啊?”
李逵也恼了:“他么老子总不能叫尿给憋死吧?”
我揪着他的耳朵就要动手,李逵也反手来卡我的脖子,我们两个人转眼就打了起来。
柴进弱声道:“庆儿,别打了……留点力气,想想我们怎么出去吧!”
我把李逵按在地上敲他的脑袋:“哥,你别劝我,就是这臭小子把你给害成这样的,我先打他一顿替你出气!”
李逵在尿坑里打着滚骂我:“西门庆,老子看你是梁山的老大这才让着你呢,你把我给松开,要不然我上去就宰了你!”
我张开嘴正要接着骂他,突然感觉到什么地方不对劲,一把松了手,李逵挥着大拳头就要上来凿我,我挡了他的手腕道:“嘘,别动,这井底下是空的!你的尿不可能这么快就干!”
我甩开李逵,伸手就在尿坑里面扒。
连着扒了一会儿,果然看到泥土下面露出一块石板来,上面有一个锁孔。
我摸出那串钥匙一个个比着,找出一个对上,往锁孔里一插,只听:“隆”的一声响,石板向左右平移过去,这底下露出一个大洞来。
李逵目瞪口呆:“啊哟,我去,西门庆!你还真找到路了?你也太有本事了吧!啊哟,我去,这是个啥物件啊?”
柴进也被那家院扶着过来一起往洞里打量,只一眼,两个人也都愣住了:“天也,这是个什么东西?”
我目瞪口呆地看向那个大洞,也是惊得半天说不出话来,不管是用前世的记忆,还是用这一世的经历全都无法解释我眼前看到这个东西!
目测这个东西足有一丈见方大,纯铁铸就的骨架中间一个蓝色的大圆球正在不停地轮动着,圆球上劈立啪拉的火花直闪,旁边竟然还立着一台大功率的供电器!
这年月怎么可能有这种玩意儿?
我说:“哥,你前段时间一直呆在这里,发现这玩艺了吗?”
柴进说:“我彼时被丢进来时已经是昏迷了,后来缓过来一些,确是听到下头有些古怪的动静,却是真没想到下面会藏着如此大的乾坤,庆儿,你知道这是个什么什么东西吗?”
我摇了摇头:“根据我几辈子的生活经验对天发誓,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古怪的东西!
但是!根据我打游戏的经验,总觉得这东西看着很眼熟……它好象是红警里面的那个天气控制器!”
话音没落,只见那个机器突然快速运转起来,正中间的圆球上闪起一串绿色的火花。与此时,头顶上又是几声巨响,风声乍然而起,如同一只猛兽在空中叫嚣,转眼拳头大的冰雹落了下来,砸得满院子房倒屋塌。
我一把揪起李逵:“李逵,把裤子给我脱下来!”
李逵吓得直往后躲:“西门庆,你想对俺干啥?”
我二话不说,把裤子一解,用家伙对着那个玩艺,抖着腿开始酝酿尿意。
柴进一把捂住脸:“小弟,你这是在干啥呢?”
我说:“哥,你有尿吗?赶快过来跟我一起站在这儿。
我想明白了,那个高廉哪儿会什么呼风唤雨的神术?他就是掌握了这个东西,只要现在咱们把它给尿坏了,它就转不动了,二郎的兵马就不会受损!”
柴进还在看着我发呆,我把家院给扯过来:“你,把裤子给我脱下来,准备尿!”
家院吓得直哆嗦,赶快把裤子解开,也拿家伙对着那台机器。
柴进这才回过神来,撑着墙强站起来,把裤子一解,也逼着自己摆好姿势,李逵看见了,也学着他的样子解开裤子站到我旁边来。
四把水枪一起对准下面那个冒着火花的圆球。
这个场面真是说不出的龌龊,我发誓离了这个地方一定要赶快把这件事情给忘掉。
“现在,咱们几个人一起酝酿感情,然后听我喊一二三,一起开闸放水!”
柴进闭着眼睛不敢看我:“小弟,你说啥就是啥。”
李逵翻着眼睛“嘘嘘嘘”地吹口哨给自己制造氛围,家院拼命夹着腿:“这位好汉,求你再别吹了,俺快憋不住了。”
我喊:“一二三,尿!”
“哗”的一声,四个男人一起放水,四股热尿冲着底下那玩艺就浇了过去。
只见“滋”的一声响,大圆球上冒出一串火花,顺着电路“辟立啪拉”一通烧过去,最后“轰”的一声,电路板短路了,那个大圆球连续转了几圈,然后彻底趴窝不动了。
与此同时,头顶上的风声小了,冰雹也住了,又过了一会儿,天气豁然晴朗,就听到外头喊杀声一片。
二郎道:“高廉休走,说,你把柴大官人给藏在哪儿去了?”
高廉大骂:“柴进已经死了,要想找他,就下黄泉之下找他吧!”
二郎大骂:“混货作死!”
接下来是短兵相接的声音,耳听得高廉的队下在快速往后撤退,梁山的兵马紧紧追入府内,就听上头惨叫声一声高过一声,却是二郎已经擒了那高廉。
我们四个赶快把裤子给系好,一起摇臂大喊:“二郎,我们在这儿,就在井底下,快点过来救我们啊!”
……
谁能想到,几泡热尿逆转了整个战场的局面?
二郎说,当时两军对垒,我方有两千多人,高廉手下不过是几百人,原本以为这一回定然获胜,未想二郎正与敌将过招之时。
那个高廉突然从怀里取出个什么物件来,往下一按,周围立时飞沙走石,咫尺之间看不到对方人影,接着,拳头大的冰雹就势落下,砸得身后兵马死的死,伤的伤。
二郎看着形势诡异,立时叫手下收兵。
高廉硬是策马追了他们几十里地这才回去。
细点一下手下兵马早已折损了大半,来时两千人,彼时只余九百多人了。
二郎盯着那个机器很是匪夷所思:“谁能想到天下竟有这般妖物,真是奇哉!”
此时那个大机器已被兵士们给抬着放在院子正中间。
宋江围着那台机器左看右看了老半天,高兴得振臂直呼:“得此神器,可是上天助我梁山!来人啊,将这东西给我抬回去,妥善安置,他日我等一统江湖,称霸天下可就全靠它了!”
我问他:“宋大哥,你认识这个神物吗?”
宋江照着机器上左右摸着道:“未曾见过,不过它能有这般不可思议的能耐,定然是个神物!”
我点了点头:“它不但是个神物,上面还沾着圣水呢。”
“圣水?”宋江一怔,拿手到鼻子底下仔细闻了闻,点着头道:“圣水的味道果然与众不同。”
李逵在他身后哈哈大笑:“宋江哥哥,那哪儿是圣水啊?那是铁牛俺们几个人的尿!俺们几个就是一起撒尿把这玩艺给浇熄了,这才没让它继续作妖呢!哈哈哈哈……”
宋江恶心得脸一青,举着两只手,跑到旁边吐去了。
二郎走过来问我:“你说,咱们拿着这东西怎么办?”
我说:“二郎,它的威力的确不小,但也是用起来风险也太大,彼时高廉用这东西重创了咱的队伍,可是你看看这城里头也被冰雹狂风给摧害得不轻,留着它就是个祸害,不如就地毁了吧。”
二郎点头道:“好!”将手一挥,一群兵士上来,拿着锄头镐子照着那东西是一通砸,不一会儿就将那台设备砸成了一堆废铁。
宋江洗完手回来就是一声哀号:“唉,这般神物你们怎可说毁就毁?我们还指着它称霸江湖呐!”
我和二郎压根就不理他,转身就往门外走。
高廉与他夫人被捆缚着押在堂下,我哥被人扶着坐在堂上的位子上怒声道:“高廉,我柴进先祖将皇位让给赵家。
太祖赐我誓书铁券世袭傍身,哪怕是陛下也不得轻易治我的罪,尔等小人竟然逼杀我的叔父,还将我柴进如此折辱!合该千刀万剐了你!”
高廉强撑底气反骂回去:“尔等皆为反贼,人人得而诛之!我高廉不过是尽了我一个臣子的本份!”
二郎上前照着他身上就踹了一脚:“纵你妻舅强抢柴大官人叔父柴皇城的院落也是本份?逼死柴皇城也是本份?折辱虐打了柴大官人也是本份?我看你这厮就是个死不足惜的畜牲!”
高廉被二郎一脚踢去了半条性命,跌在地上还在嘴硬:“我兄长是太尉高俅,手掌重兵,大权在握,尔等若敢杀我,他日我兄长定会替我报仇,杀得你们梁山人马片甲不留!”
我走过去问他:“那个机器是你自己做的吗?”
高廉问道:“什么,什么机器?”
柴进道:“还敢装蒜!我等亲眼所见,你将那妖物藏于井内,操纵天气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