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美好的黑衣组织献上祝福[综] 完结+番外 (糖霜泡芙)
他愤怒的声音混合着撕裂纸张的声响,即使不在现场,役人也能体味到这歇斯底里的疯狂。不多时,整本书被撕了个干净,草薙炼抛开已经成为空壳的书本,呼出一口气,“恭是我的孩子,是我的东西哦,真希望他能好好听我这个父亲的话。你可以理解吗?”
这个问题,役人本能地想要回避,他沉默了半晌,忽而开口:“日本的某些小实验室——最近正在被拔除。”
“谁做的?”
“剑帝,斯贝尔比·斯库瓦罗,溯行军伤害到了他们组织的人。”
草薙炼的神情没有任何变化,面对这个话题,他总是有些提不起劲。役人在内心频繁叹息着,每次说到草薙恭的时,这位父亲总会激动异常。但还好,这家伙并没有发疯到不可理喻的地步——正当他这么想着,草薙炼已经趴在了桌子上,有气无力地喃喃自语着。
“……是我的东西……恭……”
啊,没救了。
役人头痛地切断了通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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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PA是个真·大变态呢(思考)
顺便稍微提到了一些初遇时的事情,其实那个时候恭是丧男(误)
第32章 魔术
“……你, 根本没有在认真上课啊。”
本以为琴酒要说出什么而倍加期待的草薙, 由于他的提出事项而惊恐万分地低下了头, 几乎完全缩进浅灰围巾包裹当中,同时不服输地小声回应道:“我有提交休假申请, 而且课程也没什么意思嘛,我讨厌读书。”
早晨的时候,黑与银这一对颇有浪漫意味的杀手组合已经从大宅中消失了,连用过的被褥都折叠得十分整齐, 草薙总觉得似乎发现了这位杀手可以称得上可爱的萌点。此刻与琴酒漫步在清晨的街道,从道路旁的店铺中传来的新出炉的烘焙品的香味格外诱人,草薙打了个哈欠, 昨天他真的像等待春游的孩童那般红着脸躲在被子当中,折腾到凌晨三点左右才睡着。
如果被琴酒知道他因为一时冲动讲出来的羞耻台词而彻夜难眠,一定丢死人。
还好, 对方选择的是另一个对于他来说很难回答的问题。
虽说是得到了莫名其妙的录取通知书, 但他认真上学的日子少得可怜, 几乎是在被开除的边缘反复横跳, 由于平时成绩的原因被叫去谈了不少次话。课本只用在家里自己阅读的方式就能勉强通过考试——这是他唯一比其他人稍微优秀些的地方,毕竟怎么熬夜都不会猝死,爆肝就好了。
以前也有带着自残留下的痕迹到医院取得精神异常的证明,之后请假就变得容易了些, 自从照顾受伤的琴酒以来, 他请的假几乎可以达到全年都在休息的程度。甚至于, 他觉得自己快要接到休学通知了。
“不要讲得好像苦口婆心的父亲嘛……”
草薙小声嘟囔着, 琴酒被他套上一身酷似民间艺人的RAP系装束,无论怎么看都是凶狠的主唱大哥哥,现在却在戳广大学生最怨念的痛处。
琴酒冷笑了一声:“嗯?”
不知是哪个词汇让他觉得有意思了,草薙被他低沉富有磁性的声音吓了一跳,禁不住想离远些。他向后轻轻一窜,却被琴酒一把拽住手腕,挣了两下也不松开。倒是男人唇间传来的朦胧雾气拂到颈边,温热且瘙痒,他们身高相差一些,琴酒只需要稍稍垂下头颅,就能看到对方从围巾中露出的一部分皮肤。
同时被冷风吹拂着,伴随着琴酒湿热的呼吸,草薙只觉得自己下一秒大概会心脏病发。
“……像什么?”
草薙恭意识到自己完全败北了。
“唔,不是老父亲啦,不是不是不是,原谅我吧,阵桑。”
他移开视线,在希望这种惩罚多一些也好的矛盾螺旋中,纠结万分地举手投降。就连这种飘忽的声音好像也并非出自于自己口中,明明相处了这么久,昨晚之后他的感想却与过去完全不一样了,面对琴酒的攻势连一点反抗都做不到。
某种意义上实在是悲观。
“哎呀,两位,需要玫瑰花吗?”
清亮的男音及时不解风情的打破了这一刻,草薙心怀感激地松了口气,脸上的热度却没有减退,而是因为他的推销词急速飙升。
琴酒不爽地转向卖花的青年,看到他的脸的瞬间,却改变了自己的注意:“给我一束。”
青年仿佛丝毫没有注意到他即将具现化的巨大杀意和饶有兴趣的眼神,爽朗地笑了。草薙在迷迷糊糊中观察起他的脸,一瞬间如同被冷水从头浇下,下意识报紧琴酒的一只手臂,生怕他大庭广众之下直接掏枪。
从柯南那里得知原委后,他无聊时在网上搜索过工藤新一的事迹。对于这种有话题热度的少年才子,媒体从来不吝于将大头照摆在处理完毕的悬案旁边。草薙就这么浏览了上百张穿着各异的工藤新一的照片,短时间内根本无法忘记那张脸,而现在与他一模一样、只是发型更加杂乱的卖花者,无论是谁看到他都会将他当作工藤新一吧。
更何况是与工藤新一有历史渊源的琴酒。
眼前的工藤新一并不认识他,因此有可能只是长得很像而已——但琴酒不知道,他可不能让琴酒悄悄地把他当成目标抹杀掉。
他咳嗽了两声:“欸小哥,我是不是在电视上见过你?那个什么……平成年代的福尔摩斯?”
青年愣了一秒,他看起来像是陷入了思考,片刻后摇了摇头,“呀,经常有人这么说呢,不过我不是那个名侦探啦,嗯——应该说我是什么呢?”
他转动眼珠,露出苦恼的模样,俏皮的动作与工藤新一全然没有相同点。草薙只见他唇角扬起一抹从容的微笑,这让他产生了自己正坐在舞台下,而酷似工藤新一的他则是踏着闪亮灯光的演员的无形错觉。年轻人纤细的五指在草薙眼前舞动着,接着翻起他空无一物的外套内衬,展示给对方。草薙忽然反应过来这正是魔术家们惯用的手法,紧接着,他的手指快速划过、再次从紧攥到张开,食指与大拇指间拈着一朵去了刺的殷红玫瑰。
“虽然是只献给美丽的小姐们的余兴节目。”他眨了眨眼,促狭地望着琴酒,“这是送给您和那位先生的祝福。”
草薙忽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比较好,他接下玫瑰花,小心翼翼地瞟了一眼琴酒的脸色以确认他不会突然暴起杀人,把乱七八糟的想法都抛却在身后:“这是魔术吗?好厉害。”
“当然,我——”
他笑吟吟地打算说些什么,后半句却被异常响亮的女声所打断了。
“快斗!你又在这里偷懒!”
被称为快斗的男孩没来得及做出什么反应,便冒着冷汗被女孩揪住了耳朵,她穿着深蓝的水手服,应该与他是同学关系。即使在外人面前,她也毫不犹豫地教训起了男孩,后者挣扎半晌,一直用眼神和手势示意她眼前有客人,可惜足足过了几分钟、不耐烦地琴酒口气不善地做出提醒的时候,女孩才发觉。
她红着脸鞠躬,抬起头的瞬间,草薙又有几分似曾相识的感觉。
……这不是毛利兰的脸吗。
波洛咖啡厅附近的毛利侦探事务所可是他们的常客,加之他们一家的互动实在有趣,他自觉不会认错这张脸。眼前的女孩长发略微翘起,发型不如毛利兰那么引人瞩目。
“非、非常抱歉,我是中森青子,这家伙是黑羽快斗。我们正在卖花筹集资金,这些收入会捐献给社会福利组织……这是我们的传单。”
草薙收下传单后,黑羽快斗已经一溜烟窜得不见踪影,中森青子只好抱歉地向他们赔笑,从推车上取来一束玫瑰。出乎意料的是,琴酒没有嫌弃它艳俗的粉色爱心包装,面无表情地将玫瑰抱在怀里。如果用心观察的话,便会发觉黑羽快斗正在中森青子看不到的死角里,拿各色花朵充当掩体,不断变换鬼脸。
“这个问题可能有些失礼,请问中森小姐和黑羽先生是情侣吗?”
草薙幸运地看到了中森青子如同即将发射的火箭,捂着脸差点跳起来的模样。
“不、不是啦!只是青梅竹马——!”
“啊。”
毛利兰和工藤新一,似乎也和他们同样喜欢这么辩驳。这两对相似过头的男女实在让人哭笑不得,草薙歪了歪头,不打算多加纠缠,等到日后某一天、其中一方告白后,应该会正式成为情侣吧。这也不是他应该操心的事情了。
琴酒却率先拽住他离开:“走了。”
“嗯?哦、哦……”
草薙被他扯着走出好几步,愣愣地回望着被中森青子追得满地乱跑的黑羽快斗,然后不确定地看了看琴酒。
琴酒晃了晃手里的大把玫瑰:“哈?你该不会以为我当他是工藤新一?”
“不、这倒——哇。”看着琴酒嘴角的弧度不断变化,草薙急忙放弃反抗,“因为你好像很讨厌工藤新一,或者你的上司很讨厌,我觉得杀人还是不太好喔。”
上司吗?琴酒的脑海里闪过贝尔摩德的推论,自嘲地笑了笑,“你没必要担心这种问题。”
知道他从来不会说谎话,草薙松了口气,同时也好奇起他对待自己试图杀死的麻烦家伙为什么态度会忽然和缓——在思考这件事的期间,他们已经走到了伏特加挺好的车前,草薙明显感觉到伏特加在看到一捧被忽然塞进车里的红玫瑰时,对琴酒的汇报中间都顿了足足三秒。自家大哥光明正大地抱着平常绝对不会在手中的玩意儿,已经带给他足够的惊悚,伏特加艰难地试图移开自己昭然若揭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