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拯救审神者[综漫] 完结+番外 (大叶子酒)


  要付丧神们说,他们是希望审神者先把病养好再给他们手入的,不过这个建议被狂暴中的神宫寺泉用一个眼神给打回去了。
  水色短发的付丧神不说话了,但眼神明显还是十分坚持地表达着自己的不情愿,两厢对峙时,一声“咚”的闷响在手入室里回荡了两圈,刚才还睁着大眼睛抗议的付丧神一声不吭地咕咚倒在了床上。
  站在他背后举着本体刀,并将刀柄朝前的药研神情冷静,伸手扶了一下眼镜,用一种非常恐怖的眼神绕着一期一振上下转了一圈,举着刀柄的样子好像在跃跃欲试着想要再来上一下。
  “任何抗拒治疗的病人,都需要铁拳制裁。”
  打量完毕,遗憾地发现不用补刀的药研放下本体刀,高傲地宣布。
  站在门口目睹了全过程的日本号瞪大了眼睛,下意识地将不离手的酒壶悄悄往怀里掖了掖,同时开始努力思考自己还有没有什么“不遵医嘱”的行为。
  ——不是说好了医生都是法系的天使么,怎么他家这个好像是狂战士一脉的?
  “那大将您准备什么时候去休息呢?烛台切殿已经把您的药给煮好了。”
  面色恢复了平和的短刀忽然侧着脸问神宫寺泉。
  神宫寺泉盯着突然黑化了一秒的药研看了一会儿,这句话他已经从不同的付丧神嘴里听到了好多遍了,但这是他第一次开始认真地思考这句话的意思。
  “呃……等外面的——我是说,把一期治好就去。”
  话说到半截儿,就看见药研稍微眯了一下眼睛的神宫寺泉识趣地改换了口风。
  “那您现在就可以去了,手入室里的灵力十分充沛,暂时不需要您在场,剩下的我来就可以。”
  说着独断专行的话,短刀的气场一瞬间暴涨到两米,就差在背后站上一队黑衣墨镜光头刺青的彪形大汉了。
  神宫寺泉权衡了一番,明智地放下东西退出了手入室。
  髭切正靠着半扇没有被波及到的完整门页发呆,膝丸蹲在他面前叨叨咕咕地讲着话,髭切漫不经心地听,讲着讲着就看见膝丸一副又要哭了的样子。
  “髭切?”
  神宫寺泉觉得他们这场景看上去还挺和谐,以至于他有点不太好意思打扰。
  听见他的声音,髭切放下了抱着刀的手,笑眯眯地转头:“家主终于要去睡觉了吗?再不去的话我暖的被窝都要凉掉了哟。”
  眼里还带着泪光的膝丸闻听此言悚然一惊,一个向日葵摆头扭向髭切,力道大的神宫寺泉有那么一瞬间担心他会不会脖子扭伤。
  “阿尼甲?!您和家主……你们已经……”
  性格老实的付丧神结结巴巴了半天也没有把“你们”后面的话挤出来,讲了半天反而把自己的脸讲红了,憋了好一会儿腾一下站起来:“我我我我去帮他们收拾一下……”
  不等谁回话,他就像屁股后面追着恶犬一样冲了出去。
  “哦呀,弟弟丸满脑子都是不健康的思想呢。”髭切歪着头,煞有介事地搬出了兄长的身份评价了一句。
  神宫寺泉无语地看着膝丸急匆匆地跑掉,又看看髭切,他总觉得暗堕后的髭切比起之前更加……
  混沌恶了一点?
  这个付丧神本来混沌属性就很明显了,这回是干脆混沌到看不清本体了吧。
  神宫寺泉于是摇摇头:“你说那么惹人误会的话干什么,直说是用热水袋暖的不就好了,什么恶趣味……”
  银白长发的付丧神转过头来,慢慢露出了一个狡黠无辜的笑容:“可是我没有用什么暖水袋啊,和家主息息相关的事,我怎么会放心交出去呢?”
  ???
  神宫寺泉被低烧折腾的有些糊涂的脑子过了三遍才听出这句话的意思,一脸懵地回视髭切:“哈?”
  付丧神略微低下头看着他,伸出一只手替神宫寺泉拨开挡住了眼睛的几根发丝,语气和动作一样温柔的能拉出糖丝来:“欸,家主的反应真是让我伤心呢,现在难道不是应该感动的给我一个亲吻才对吗?”
  自从回来之后,髭切身上就像是忽然打开了什么奇怪的开关,时不时就蹦出几句这样让人不知如何是好的话来,神宫寺泉不是没有见过爱说骚话的人,应付这样的人也很容易,暴打对方一顿、踢下三路或是直接翻个白眼扭头就走都是很好的解决办法。
  但是对于髭切,他却有些踌躇。
  前两个办法肯定是不能用的了,那最后一个呢?
  神宫寺泉当然知道怎么委婉地拒绝他人,他还曾经有一次借用过一位心理学家的身体呢,虽然只待了不到五天就被推进了太平间,不过多多少少还是熏陶了一点的嘛。
  可是他却不太想这样拒绝髭切,他在不断思考着找一个更加温和的方式,更加不会让双方感到尴尬的方式……
  总之就是,这个问题拖了快四天还没有解决。
  神宫寺泉冷静地想,完了。
  他居然在努力地编造拒绝的理由,而不是笑一笑就将其置之不理。
  所有他组织起来用来拒绝的待定言辞里,结尾最终都会回到一个点上:他们不能保证永远在一起。
  人类的寿命是有限的,尽管神宫寺泉的灵魂碎裂,好像获得了许多新的生命,但他本质上依旧是人类,到了时间会老会生病会死的那种人类,而付丧神的生命是无限的,尤其是在髭切暗堕之后,他甚至不用再依赖神宫寺泉的灵力生存,理论上讲,髭切的生命将走到永恒。
  而神宫寺泉绝对不会同意殉情这种听上去美好实则非常值得吐槽的情节。
  想想看,你的爱人死去了,而你却要在人世间流浪不知道多久,像是浮萍飞雪,没有来路也不知归处,那将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情。
  在品尝过这样的痛苦之后,神宫寺泉更加不可能让髭切也去尝尝这种滋味。
  再假如,他们连人类的生命尽头都没能走到,神宫寺泉尚且可以假装一切都没有发生,安安生生地生活下去,依照髭切的性格,怎么可能再接受他的庇佑?
  他最终还是要踏上独自流离的道路,而且比起前面一个结局更加早。
  怎么想,他们俩在一起都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神宫寺泉用机械般的思维一条一条罗列利弊,权衡两方比重,最终得出了这个结论。
  所以宁愿装傻,也不能答应他。
  神宫寺泉再次在心里重复了一遍这个结论,才抬起头直视髭切的眼睛。
  这么一看,他才发现,髭切竟然一直在注视着他。
  好像不管是什么时候,无论他是在沉思,在发呆,在和别人说话,每次一转头,都能看见这样的眼神。
  他不知道髭切看了他多久,才能等到他回一次头。
  但是他此刻,为了这个眼神,有些心软。
  见他看过来,付丧神立刻弯起眼睛,懒洋洋地笑起来:“哎呀,家主是想好了怎么应付我了吗?”
  神宫寺泉抿着嘴,对方漫不经心的态度让他有点莫名的恼火。
  “应付?如果你认为你只值得这样一个词语的话,那我也就只能应付应付你了。”
  黑发的人类语气硬邦邦的,让髭切有些惊讶地眨了眨眼睛。
  “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神宫寺泉对上那双眼尾微微上翘的猫儿/眼,一瞬间压抑不住心底堵塞的许久的情绪,“……我以为你应该非常理智,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一直以来你都是这样的,拉进距离或者制造距离……”
  和三日月一样,诞生于平安时代的髭切对于人和人之间交往的距离有着量尺一样精确的认知,他们擅长把控交际的分寸,像是天生心里就有一杆秤,过了那条线就减一点,不到那条线就加一点,所有人都能体会到他们的亲和,也同样被他们无声无息地拦在那条线之外。
  而现在,髭切正试图要跨过这条线,动静大到神宫寺泉想要忽视都不能。
  “我只是缺少时间。”髭切对于神宫寺泉说不上好听的评价不以为意,“如果有足够的时间的话,您甚至不会意识到我在做什么,就自然而然地离不开我了。”
  他说着这样黑暗意味浓重的可怕的话,脸上还是笑眯眯的。
  神宫寺泉堵在胸口的气噎了一下:“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髭切睁着漂亮的眼睛,白皙的脸上居然还做了个生动的茫然表情:“嗯……想把您按在床上,想抚摸您身体的每一寸,想关上牢笼的门,在您的脚踝上拴上细细的金色锁链——和您的灵力颜色一样的锁链,还想让您哀求我,想对您说一些很过分的话……您指的是这个吗?”
  神宫寺泉倒吸一口冷气,组织好的语言在髭切一通话下被冲击的七零八落,对方压根没有按照常理出牌,架起火箭/炮就是一通狂轰滥炸,直接把神宫寺泉的理智给炸的宕机了。
  “说什么话?”神宫寺泉在飘零的理智里努力抓到最后一丝救命稻草,几乎是满脸空白地下意识问了一句。
  对面的付丧神于是笑了,他笑起来真是好看,银白的头发落在脸颊边,长长的睫毛慵懒地垂下,深深浅浅的银色里,淡红的瞳孔像是在泛着水晶一样剔透的光:“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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